她一邊看着一邊心裡想:難道這傢伙是一個機器人?難道這麼複雜的東西早已經刻在他心裡?
她越接觸他,越發現他的不同一般,越看不透他,想起夏棠告訴她的那些事,她心裡不由不懷疑眼前這個傢伙是不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也越來越對他感興趣了。
想到下午那個人過來幫助他設計產品包裝,她忍不住問道:“張修遠,你知道下午誰來幫你設計包裝和標籤?”
張修遠一愣,脫口說道:“我怎麼知道?”
劉一梅正有點失望這傢伙沒有預知的本事,又有點慶幸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時,張修遠問道:“不會是夏棠吧?”
劉一梅睜大眼睛,問道:“你怎麼知道?”
張修遠說道:“這很奇怪嗎?分析啊。我在省城不認識幾個人,而和你們有交集的也就夏棠等寥寥數人而已,不是她就是黎謙,從你對那個人說話的語氣看,肯定不是一個大男人,所以也就只有夏棠了。……,她不是記者嗎?畫技也一流?”
劉一梅點了點頭:他能猜出夏棠確實是輕而易舉的事,是我自己着相了。
張修遠以爲劉一梅點頭是肯定夏棠的畫技,說道:“這小妞的本事還真很多,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劉一梅問道:“對了,你以前怎麼認識她的,不會真是你告訴她的那個狗血理由吧?”
張修遠說道:“你們女人真是八卦。這種事問得那麼明白有意思嗎?反正我就是不說,這是我的秘密。”
“追女人的秘密?”劉一梅笑了一下,臉色有點發紅,連忙轉移話題道,“要不要電腦、投影儀什麼的?這樣的話,也許更能顯示直觀效果。”
“豈止是追女人的秘密?”張修遠心道。他搖了搖頭:“暫時不需要。等我和她合作一段時間後看情況,如果她能很好地領悟我的意圖和創意,再找那些玩意來。否則,只能換一個合作者,直到相互和諧地配合爲止。”
劉一梅樂了:“你還真是自己高看自己啊,你知道夏棠從師的是誰?你能有什麼創意她不理解的?我倒是擔心她提出好的創意時你不能理解而被迫放棄。我可不是打擊你哦。”
張修遠心道:我的“
創意”都是前世存在的。我現在只是將腦海中記住的那些包裝盒、罐頭瓶的樣子說出來,讓她用畫筆畫出來而已。我所記得的都是前世很成功的包裝、裝飾,只要能在她的繪製下一點點顯示在我的面前,她就是合格者,我不需要她的任何創意。相反,我還真怕她自作主張,按現在市場上流行的那些因素來對我的“創作”橫加指責,肆意修改,那麻煩就大了。這樣的人,就算再聰明我也不願意和他合作。
下午,夏棠如亭亭玉立的荷花出現在張修遠的面前。一套淺色連衣裙將她玲瓏的身體展現得淋漓盡致,豐乳蠻腰、翹臀長腿讓張修遠的心在燃燒。
夏棠似乎想看到張修遠失態的樣子,還大方地走到張修遠面前,含笑着盯着他,問道:“這身衣服好看嗎?”
旁邊的劉一梅笑着扯住她的手,說道:“夏棠,你真是狗膽包天。你不知道你們兩個要獨處一室工作好幾天嗎?你這麼引誘一個孩子,出了事你找誰哭?到時候我可不會偏袒你。”
夏棠臉紅了一下,笑道:“姐,我怎麼啦,不就是讓他評價一下這套衣服好看嗎?我看你纔是引誘這個孩子呢。你不知道職業誘惑的威力最大,穿職業裝最性感嗎?”
劉一梅大怒,打了夏棠的胳膊一下,說道:“大姑娘家家的,真是不害羞。什麼誘惑誘惑的,總掛在嘴邊。幸虧他還是一個毛頭孩子,要不……,好,你們可以開始工作了吧?張修遠,畫師我是給你請來了,設計出來的產品到底能不能按你說的吸引消費者的眼球就看你的了。”
張修遠眼睛雖然沒有落在她們身上——他不敢落,兩世爲人的他也難以控制自己內心的萌動。夏棠說的對:之前忙於正事的時候,他只知道劉一梅體形端莊、氣質高雅,讓他不敢褻瀆,可是現在經夏棠這麼一提醒,他一下就感到劉一梅魅力無邊,看到她姣好的面容、看到她白皙的頸脖、看到她被職業裝包裹的豐腴身體時,他竟然產生一種原始的衝動,恨不得將來擁入懷中揉碎。
而夏棠又是另外一種美,一種嬌嫩、賞心悅目的美。她的聲音、她的體香、她的身影都牽動着他的心,他很怕自己穩不住那顆跳動的心。
兩個妖精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殺傷力驚人,沒有過多地挑逗張修遠:劉一梅爲他們泡了兩杯茶,夏棠則認真地聽取張修遠介紹讓她來做的事情。
一旦進入正題,張修遠躁動的心很快就穩定下來,他先將自己辦公司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說自己沒有繪畫基礎,只能將腦海中的那些設計描述出來,請夏棠幫他轉換爲圖形。
出乎張修遠意料,或者說給了張修遠一個意外的驚喜,夏棠的悟性極高。當她來到劉一梅的家和張修遠開始合作後,張修遠往往剛說出腦海裡罐頭瓶的大概,夏棠鉛筆就在稿紙上畫出了它的形狀,簡直就跟前世裡那些罐頭瓶一模一樣。如果張修遠不是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不會和自己一起重生,就算重生,作爲高高在上的她也不可能接觸或者熟悉這些檔次並不高檔的罐頭,他還真會以爲遇到了同樣際遇的人。
其實,當張修遠驚訝的時候,夏棠同樣驚訝不已,感覺張修遠這傢伙不是人,十幾個罐頭瓶的樣子完全是隨意而出,每一個式樣都不相同,而是設計的風格迥異,完全不是一個人能想到的,但他說出這些的時候一點都不走樣,甚至連細節都很清楚。簡直就是他腦海裡有一疊畫稿,他想看哪一頁想描述哪一頁,他就能看到那一頁就能描述那一頁,根本不存在什麼思維混亂、創意模糊的可能。
她真不明白眼前這個傢伙倒是人格分裂者還是對畫畫有極高天賦的人,要知道,她從師的那個畫家算是本事高強了,但絕對不能想張修遠這樣灑脫隨意,師傅的設計在短時間幾幅畫的創意都有近似、雷同的地方,而這個傢伙卻沒有。
她這麼驚訝,顯然是高看他了。他其實就是將腦海裡記憶的前世幾個罐頭瓶的樣子描述出來而已,因爲他前世幾年裡做生意接觸的都是飲料、酒類等商品,對它們自然是熟悉不過了,哪裡有什麼創意?哪裡摻雜了自己的思維?
沒有任何畫技的他如果被夏棠要求設計一個全新的罐頭瓶,他只能傻眼。
在夏棠驚歎聲中,張修遠不但“創作”出了十幾種前世風靡市場的罐頭瓶,還“創作”出了十幾種前世流行的包裝盒,以及好幾種標籤,甚至連企業LOGO也“創作”了三個。
就是這三個企業LOGO費了張修遠不少的腦細胞,因爲他必須將自己公司的名字、拼音縮寫鑲嵌進去,這可無法從前世拷貝過來。
雖然此時張修遠原形畢露,但夏棠還是沒有從震撼中回過神來。見張修遠不再如開始那樣胸有成竹,她還以爲張修遠在考驗她呢。於是,她異常認真地出謀劃策,絞盡腦汁地述說着自己的觀點。當張修遠一次又一次肯定她的設計時,她甚至有種得意的感覺,感覺自己總算挽回了一點面子。殊不知張修遠聽了她的創意早已經徹底投降,心裡感覺很慚愧,幾乎一切都是以夏棠的設計爲準。
他在心裡不斷地安慰自己:“人家可是專業水平,我這方面比不過他是理所當然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