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算了,本來我還從他身上搶來一個東西。大概也是個垃圾吧,扔了吧。”蔣宇說道。
“啊?什麼東西?”孫菲急促緊張地問道。
“不知道,一個銀白色瓶子,我沒打開,裡面不知道裝着什麼東東。”蔣宇道,手裡把玩着那瓶子,還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蔣宇用意識力探測,卻發現只是一個空瓶子,一個空瓶子拿來有什麼用呢?蔣宇不解。
“你是說核……在你哪?給我好嗎?”孫菲聽到銀白色瓶子,高興地差點腳下一滑,在水裡撲騰。
“我扔了。”蔣宇彈了彈手說道。
“你扔了?”孫菲的心情被帶動地一上一下,沉入了水底般。“扔哪了?快點撿回來啊……”孫菲激動地破音。
“那很重要嗎?”蔣宇問道。與孫菲緊張的情緒形成極大的反差對比。
“重要,當然重要,十分、萬分重要……”孫菲肯定地回答道,“你扔哪了?”
“事實上……”孫菲緊繃着神經聽“他”說道。
“我還沒有扔掉。”蔣宇說道。
“真的?”孫菲幾乎要喜極而泣了,臉上騰着水花。
“恩。跟你開了個玩笑。”蔣宇笑道。
“不好笑。”孫菲嚴肅地說道。
“哎呀,我跟你講笑話,你居然敢不笑?”蔣宇一下子沉下聲音道。
“呵呵呵呵,好笑好笑。”孫菲真TM想摔自己一巴掌,自己啥時候如此虛僞了。
“不夠自然,不夠真實,太做作。要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就像中到體育彩票,就像買方便麪抽到‘再來一箱一樣……”蔣宇評價着孫菲的演技,然後繪聲繪色地指點道。
“呵……”孫菲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恩。這樣纔對嘛。”蔣宇點了點頭道,這樣纔是真正會心的笑意。
從自己認識孫菲以來,就從未見那隻母老虎展露過笑顏,貌似全世界都欠她幾毛錢一般,像個雕塑似的毫無表情。蔣宇聽着孫菲那悅耳的笑聲想象着孫菲笑起來會是怎樣的美麗容顏。
“現在可以給我了吧?”孫菲說道,聲音太高了八度,剛剛的笑聲消失地無影無蹤。
“喂。美女。那是我的戰利品,ok?說給就給?還那麼沒有禮貌?不給了。”蔣宇說道。
孫菲一聽道“不給了”三個字又嚇了一跳,語氣軟了下去,“對不起。對不起。你把它給我吧。它對我真的很重要。”
孫菲說着,心中暗怪自己的火爆脾氣,是自己在求人,語氣還那麼硬。孫菲怕對方一生氣就真的不把核武器給自己。
“不夠誠懇。你求我?”蔣宇順着竿子往上爬。蔣宇覺得火爆妞有點有趣,不由地想地逗她兩下。
“你……”孫菲說不出話來,她還從未哀求過別人。在她的生活裡,求人不如求己,許多事情都是她自己辦成的。她也不需要那些臭男人。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爲什麼不能做?她從來都是按照男人的水準來要求自己,也從未低聲下氣地哀求過他人。
“怎麼?不樂意?那算了。”蔣宇一副無所謂的口氣。
“不。我……我……”孫菲“我了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
“聽你說這破東東貌似挺值錢的,既然你這麼爲難的樣子,我還是找個買家賣了吧。”蔣宇說道,放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別…我…我求你。我求了你,把‘它’給我好嗎?”孫菲哀求道,昔日威風凜凜、震懾八方的女暴龍既然低聲下氣地向一男人乞求,傳出去真的嚇死人,世界太瘋狂了。
孫菲說出口後感覺輕鬆了許多,貌似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難。說出那個字後,其他幾個字便順其自然了。其實許多時候,我們覺得事情太過困難,真正原因不是我們做不成,而是我們不肯邁出第一步,等你邁出那第一步時,你會發現後面的路途就自然而然地走下去了。孫菲便是如此,她只不過是從未有求於人,一時間難以啓齒。之前只是孫菲的強烈的自尊心在作祟而已。
“恩,態度達到了,我貌似沒有理由拒絕。”蔣宇說道。
“那謝謝了。”孫菲急忙感謝道,生怕對方再次發怒,不給自己武器。
“但我就是拒絕了。”蔣宇說道。一副主權在我身上,你
能拿我怎樣的態度,讓人不爽。
“你……你言而無信。”孫菲想罵又不敢罵出口。
“我哪裡言而無信了?我只是問你求不求我,又沒說你求我後我就給你,嘴巴長在你身上,是你自己要說的。”
一個人,怎麼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孫菲心中最想表達的便是如此。“你……蠻不講理。”
“我只不過在陳述事實。”蔣宇無恥地說道。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給我?”孫菲無可奈何,只好主動發問。
“可不是一般的東東呢。我當然要好好地做一筆買賣了。沒有好條件好價錢我可不賣喲。”蔣宇說道,商人便是如此,任何時候都已盈利爲目的。利益至上。
“你肯交出來的話,黨和國家以及人民都會感謝你的。”孫菲說道。
“切。感謝值幾個錢?我要的是實實在在的好處,我可是個大俗人。”扯到利益方面的事情,無奸不商的本性便袒露了出來。
“我們可以給你表彰。作爲一名愛國人士,我相信你應該很樂於爲國家做出傑出貢獻。”孫菲誘導道。
“表彰?那東西能當飯吃嗎?”
孫菲原以爲對講機裡的“他”是一個伸張正義的好人,沒想到他居然會是個趁人之危,謀圖一己私利的自私之人。張口閉口談的是利益,和那羣萬惡的商人、政客一般。
“你要什麼條件?”孫菲無計可施,只能讓蔣宇擺出條件。
“嗯。讓我想想……”蔣宇一時還真沒想到能從女暴龍身上討到什麼好處。
“如果你肯把東西交出來,國家願意出十億的價格來交換。”孫菲說道,給蔣宇出了一個好價錢。
娘匹子,沒想到這小小的破玩意兒真TM值錢。“你當我是叫花子啊?那麼容易就被打發了?”蔣宇說道,這麼好的東西,當然要好好地佔點便宜回來,不然都對不起自己了。自己深更半夜的跑在來喝冷水,還是又髒又臭的臭水溝。
“美元。”孫菲補充道。國家最先進的核武器,是一個國家幾十年的研究成果,那可是無價之寶,豈是幾十億能夠衡量的。即使你再有錢,那些國家也不一定會賣給你。因爲那可是促進一個國家國防實力的武器。
哇靠,蔣宇對着那瓶子親了一口。娘啊。美元?如果是落到一個普通人身上,恐怕就要把他砸暈了吧?蔣宇彷彿看見有許多的元寶在頭上飛來飛去。
“呃……”不能經不住誘惑,蔣宇故作深沉地思索。
“怎樣?”孫菲緊張地聽着蔣宇的回答,事實上幾十億的價錢也不是她隨隨便便就能出價的,花的是國家的錢,如果上級不通過,那她就死翹翹了。
“你說,那東西真的那麼重要?”蔣宇對手中的銀白色瓶子有着極大的好奇,藍色玻璃鋼裡面裝着的黃色是自己未知的一種物質,並未接觸過鈾元素的蔣宇完全不懂那是啥鳥玩意。
“是的。”孫菲覺得沒必要隱瞞對方,他並不知道那是核武器。
“比你的貞*還重要?”蔣宇驚爲天人地爆出了一句。
“是的。”出乎意料,孫菲如此快速地回答了出來。
孫菲並沒有像蔣宇想象地那樣暴怒,而是平靜地回答了蔣宇的問題。不過,那只是表面的,事實上,孫菲心裡也暗罵對方流氓。如果是以前,她定會把對方揪出來扒皮抽筋,但孫菲知道,目前形勢,大局未定,絕不能激怒對方。更有,自己沒把握有實力能戰勝對方。
“那我用它來換你的貞*好不好?”蔣宇玩性大起,突然發問,語氣變得有點流氣。似乎在調戲良家姑娘,只可惜,流氓是流氓,姑娘嘛,不一定是……
“你……”孫菲憋紅了臉蛋,說不出話來。
“你沒貞*了?”蔣宇問道,不會吧,那女暴龍還有人肯要她?
“我還是處女,我答應你。”孫菲咬着嘴脣應允了下來,氣得臉紅脖子粗。死混蛋,你要是敢耍老孃的話,老孃踢爆你蛋蛋。
蔣宇當然聽不到孫菲心裡在想什麼,不然的話,他定不會答應這門子極具生命危險的生意。
蔣宇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就這樣答應了?蔣宇心中納悶。女暴龍轉性了?“你說真的?我要的是你……”蔣宇想確認是不是自己耳朵出現幻聽,亦或是對方腦袋短暫的
間接性秀逗。
“是的。”孫菲心裡已經把對方暗罵了億萬次。沒想到他還是一個風流成性,被慾望主宰的臭男人。孫菲覺得自己真是信錯人了,心裡對他的種種幻想形象全都被擊破,幻影散在黑夜之中。
“你確定你腦袋沒有燒壞?是不是在水裡待太久了,發高燒了?”蔣宇再次發問道,他實在難以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我確定。別婆婆媽媽的。是個男人就給老孃答應下來。”孫菲也不顧一切了,能從對方手裡拿回核武器纔是最重要的。
這口氣聽着,怎麼像她要上了我而不是我要了她似的?蔣宇心中一陣不爽。“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孫菲是喊出來的。她心中已經憋了很大的氣,十分地委屈。
蔣宇被女暴龍的叫喊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你給我聽着,女人。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了,你的第一次我隨時來取,要是讓我知道你和別的男人有染的話,後果自負。”蔣宇用一種極具威嚴的口氣說道。
孫菲被蔣宇強大的氣場所震懾到,那一股王者霸氣,衝刺着她的心靈。
“你……”孫菲不知如何反駁對方那種霸道的口吻。
“東西在ND第一中學的門橋下的一塊大石頭下面,石頭上印着‘我的女人’,你自己游過去拿。”蔣宇說道,“還有,那名槍擊你的混蛋,我沒有抓到。但他也傷得不輕,我也懶得追他。最主要的是那笨蛋好死不死地往下水道里逃跑。
“你知道那是神馬下水道嗎?對,就是馬桶的下水道,MD,那死YD居然敢往裡鑽,我TM看着就噁心。那裡面可都是又黃又臭的排泄物啊,通往哪裡你也知道了,ND一中的廁所。真TM有勇氣。不過也好,讓他知道,招惹到我的女人的下場。”
孫菲聽着蔣宇那惡搞幽默的口吻,想笑沒有笑出來,轉過身子,往ND市一中那個方向游去。對方張口閉口“我的女人”聽在孫菲耳裡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她曾是一名女權主義者,主張男女平等,她厭惡那些自以爲是的男人把女人當成是他們的附屬品,所以她要在物質、精神上都脫離男人、不依靠男人。
但如今聽到男人霸道的口吻,心裡卻不由地跳動起來。自己這是怎麼了?
石頭上印着的那四個字彷彿沉重的石頭一般狠狠地壓在她的胸口之上,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挖出瓶子之後,孫菲鬆了一口氣。總算完成了任務。石頭上還有一件黑色外套,乾的。孫菲呆了一下,套在身上,身上還有淡淡的汗味,夾着河水的臭味。暖暖的。是他留下的吧。
蔣宇怕女暴龍真的被河水沖涼,身體發高燒望着上面的橋壁發了一會兒呆,孫菲甩了甩腦袋,溼潤的髮梢甩出幾滴水珠,散在空中。我孫菲怕過誰?要來就來,不就是ZUO愛嗎?誰不用經歷,我就不信我孫菲還怕了那臭男人不成。
糟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孫菲心中暗罵自己傻氣。孫菲掏出對講機,給吳晟發了一條短信:老鼠在市一中,召集所有人馬包圍市一中,把第一中學的所有廁所下水道搜查一遍。把廁所翻個個兒也要揪出他。劍魚。
吳晟用一種極其怪異的臉色看着短信,心裡有些糾結。廁所下水道?這TM是真老鼠還是假老鼠啊?不過看到劍魚二字,吳晟只好帶着小隊趕往ND市一中。
孫菲從水中沿着橋壁爬上陸地。
吳晟大老遠地便看到一中橋上有一名穿着黑色外衣,披頭散髮的人站在那裡,他/她站着的地方一片水漬。
“不許動。”因爲孫菲套着黑色外套,把刑警服擋在了裡面,遠距離吳晟沒能認出她。
“吳隊長。我是孫菲。”孫菲喊道,吳晟的手電筒也打到了她臉上。
“孫隊長。”吳晟下了車,給隊友做了一個手勢,他們蜂擁往ND市一中裡跑去。李伯再次被吵醒,給一幫刑警開門,活了一大把年紀了,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壯大的場面。
“你沒事吧?”吳晟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孫菲說道,“你們留一隊人在這裡抓住竊賊,另一隊人跟我回基。地。”
“孫隊長?”吳晟不懂孫菲發號的指令是何意,“怎麼了?人在裡面,爲什麼還要先帶一隊人回去?”
“回去抓人。”孫菲表情嚴肅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