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夫妻,名正言順的夫妻,但我近來卻有點忿忿不滿,因爲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他在可以刻意迴避房事!
自從洞房花燭夜過去,現在已經快十天了,但這十天裡頭,他就沒有再要過我一次!我不是獨守空房,他也不是忙得不可開交,我們幾乎每一天都在一起,在一次吃,在一次玩,而且每晚都有在一起睡,但晚上卻出奇地平靜,一開始我想着他可能身體不好,便也沒有強迫他,讓他安心休息便是,可是,我發現他不是身體不行,他每晚都忍得很難受,因爲是夫妻,他沒法脫身,只能找着藉口不要我,短短10天,藉口似乎都已經被他找遍了吧。
一般女子提起這事可能會有點不好意思,我也不知爲什麼一直要那個,可能是真的想要個孩子了,當初和陵哥哥在一起的時候沒有想着要孩子,加上陵哥哥的身體不是很好,其實房事行的很少,而此刻,爲了他也爲了我,我可要做些什麼了。
午後陽光把金色灑在湖上,波光粼粼,碧水青天,我們本靜靜依靠着湖邊,但我突發奇想,不懷好意地爬上他的身子,雙手環抱着他的脖子,開始做着不能明說的事情。
“夫君,我估摸了一下,我們可以每三天行房一次,適當的運動有助血液循環,對你現在只好不壞。”
他輕輕吻上了我的脣,便想放我下來,真是的,這樣就想把我打發了嗎!我亂動着,他也有了反應,趕忙讓我打住,“夫人,現在太早了吧。”
“那你能下水嗎,我們一起游泳吧!”我輕撫他胸前那曾經中箭的地方,低聲問道。
“恐怕不行,而且此處遊人衆多,夫人貌若天仙,可不能給他人見着。”
“那我陪着你划船!”
“好。”
拿出哨子,一聲輕呼,小淘小謙你們擋着遊人,在他不解的眼神中,我們便已經上了船。
“夫君,其實我想了想,午後這段時光,可不能錯過。”
船兒行了沒多久,我便不老實的在他懷裡動着,他試着擋了下,但船兒在彼此的拉扯中搖搖晃晃,若再擋下去船兒可能會翻,而且我又不聽他說的,自顧自地玩火,他只得無奈地抱着我假寐,我不急,一點都不急,到了這步,只要還是正常的男子,便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夫人,我們回去吧。”他有些顫抖着討饒。
“夫君醒了啊,我可等你太久了。”我一幅賢妻良母的模樣,他卻有點視死如歸。
“夫人,你想等下衣衫襤褸的回家嗎?”他居心叵測地笑着,雙手搭在我的腰間,像是要.......
“.......那還是晚上吧。”
“晚上再說吧.......”
“夫君,我已經和爹孃打好招呼了,今晚爹孃會去其他地方,可能對月暢談,可能徹夜泛舟,反正不會回來,三哥和阿竹去了較遠的地方,一時肯定也回不來,二哥嘛,我已經讓他去找於安了,他們聊些什麼我不清楚,但今夜定是在於安的屋子住下,今夜,夫君可別再找什麼藉口。”
明明下午還是暖陽,晚上已是微雪,素雪絹裙在覆滿微雪的庭院映照出我的模樣,白雪白衣,月下無塵,漫天雪光點點飄零,落在他略微上揚的脣角,笑痕如月,容色若雪。
我每說一句,他便微微後退一步,他退一步,我便靠近一步,一直一直,退到庭中前樹,退到無路可退,一陣風過,吹動滿庭微雪,晶輝流離,月光透過玉樹瓊枝灑照下來,清楚地映着我的紅脣,照見他似海的目光。
點點霰雪隨風飄拂,徐徐落向他的衣袂,若將這一方天地化作琉璃世界,清奇絕倫,我在縹緲的光影下那樣看着他,用這樣溫柔絕決相對,無需任何語言,那雙動人的眼眸早已傾述盡了所有感情。
“雲歌.....”他又微微退後半步,我便趁勢再進半步
他無處可避,只是深眸回望着我,漸漸地,他眼底那片幽冷的色澤浮沉變幻,好似淵海薄霧盈岸,星空傾墜其中,再不復風平浪靜,萬千波光泛出無底深流。
微雪撫過髮梢,在他的呼吸間輕輕融化,春水一般化作萬千漣漪,發如雪,香如媚,惑人心,噬人魂,嬌柔輾轉絲絲幽香,一寸一寸融化所有禁忌,彷彿能夠消冰作火,染雪成焰,將所有一切燃燒殆盡。
炙烈溫暖的氣息,似是一股強勁的深潮自淵海底處席捲而來,飛雪飄過流光,星空幽柔燦爛,一切都不復存在,唯有他溫潤的呼吸帶着淡淡微苦的藥香和他身上冰雪般的氣息包容全身,佔據了我全部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