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傳語風光共流轉

他輕輕爲我綰上青絲,動作極盡溫柔,明明還未綰好,就忍不住在我臉頰輕吻,我只有紅着臉盯着鏡子裡的他,表達自己對他趁人之危的不滿!記得還在宮裡那會兒,劉賀來見陵哥哥,看到我,笑着對我說道:“雲歌,我笑你都進了我們劉家的門,卻還是一副大姑娘模樣。”

原來,命中註定爲我綰上青絲的人,是他。

“夫人,該去見岳父岳母了。”

“嗯,真想再睡會兒呢。”我有些乏力地答道,卻見他正笑着看我犯着困的模樣,又低下頭在我脣上輕吻,我只得嗔怒地瞪着他。

“這隻簪子可不能再丟了。”

金銀花一蒂二花,兩條花蕊探在外,成雙成對,形影不離,狀如雄雌相伴,又似鴛鴦對舞,故有鴛鴦藤之稱,簪子是師父以金銀花雕刻的,是師父的祝福呢。

“我不會再丟的,對了夫君,我們什麼時候去見公公婆婆和師父呢?”

“娘在西羌,有機會帶你去,爹不知葬在長安何處,想來你也不願再到長安,那便不去了,義父我先不告訴你,如果你實在想知道,就去問你二哥。”

“爲什麼?我不會告訴孃的。”

“現在想想早在之前我小心翼翼打探百靈鳥的訊息時,義父就知道我想追你了,他特意提前給我們送了祝福,我們去給岳母看吧。”

“好。”他輕描淡寫地帶過,想來現在不是時候,那我便等吧。

這幾日日程仍舊,我們依舊在時間地驅趕下奔波,一次,明明說好要睡到午時才起牀,待我醒來,才發覺他已不在身旁多時,我趕緊尋他,發現他正在木棉花樹下曬着太陽,剛撅起嘴巴就要嚷嚷的我被此刻的景緻吸引,便也悄悄走過去,安靜地拉着他的手,依靠着看着他。

他一向很喜歡呆坐的時光,曬着太陽,什麼都不去想,帶着倦意的臉上神色溫柔,刀刻般的線條在偶爾閃過的光影中柔和無比,好像疲憊的旅人終於找到了綠洲,躺下去不願再起身。

陽光從稀稀疏疏地枝條散落,天上幾朵白雲悠悠,淺淺的鳥鳴從遠方傳來,空氣中瀰漫着深秋的氣息,一片祥和寧靜,完全不像是臨近冬日的感覺,我亦思緒縹緲。

人生百味匆匆過,偷得浮生半日閒。

一個傍晚,我們早早地來到湖邊,一葉扁舟已在湖邊,似是等待許久,扁舟很小,只容得下兩個人,他緩緩將小舟牽入湖中,站了進去,向我伸出手。

我和他一人一槳,船兒緩緩盪出,我們兩人安安靜靜地並肩坐在船上,湖面上的水波在槳的劃弄下一圈一圈地盪開。

夕陽,清風。

流水,扁舟。

夜色漸漸清冷,兩人一直划着,不知是不是劃到了湖中心,我們同時停了槳,任由水流輕搖着船,仰躺在船上,望着一眼星辰,亮得平生罕見,那麼多那麼遼闊一直鋪到天邊,天河悠悠橫貫南北,與皓月的光芒遙相輝映,點點螢火在長天秋水中忽明忽暗,恍若夢境。

小船悠悠,不知駛向何方,或許是天之涯,又或許會到海之角。

“雲歌,世間還有很多美麗的景象,就如此刻的燦爛星辰,點點螢火,若是毒解,我定要陪你踏遍千山萬水,看遍世事美景。”

“再美的景象,也要一個人陪着看纔有意思,若毒解了,你想幹什麼我都答應你。”

“一言爲定。”他輕輕吻上我的脣,久久才放開我。

“我給你唱支歌吧!”輕敲着他的大腿,沒有發現他正哭笑不得,心內暗度調下曲調,起脣而歌:

“於以採蘋?南澗之濱。於以採藻?於彼行潦。”

這首歌小時候雖唱過,但沒有樂器準音,還是時有不能繼,音或高或低,以至承接不順。

忽聞身側響起樂音,引導我隨曲而歌,側目,只見他雙手握着一個壎,垂目而奏,壎音如廣袤無垠的大地,古樸渾厚,低沉滄桑中透着神秘哀婉,而我的歌聲清亮明淨,飛揚歡快,本該不協調的聲音,卻在他的牽引下,和諧有致,宛如天籟。

蒼涼神秘的壎音,清揚婉轉的歌聲,一追一逃,一藏一現,一去一回,若即若離,似遨遊廣袤海洋,飛翔於崇山峻嶺,穿越千里平原,直指萬丈蒼穹。起先,壎音帶着歌聲走了會兒,後來,歌聲情感越來越充沛,也越來越有力量,反過來帶着壎音鳴奏。壎音,歌聲彼此牽引,在湖面上一波又一波盪開,一個滄桑,一個哀婉。詠唱天地間亙古悲傷,愛與恨,生與死,別離和團聚。

音停歌停。

我倆臉上似有淚意,彷彿飽嘗世事疾苦,經歷幾世輪迴,彷彿久久不見天日,苦不堪言,只有緊緊相擁,把握時光,珍惜眼前人......

四十八,點水蜻蜓款款飛四十九,陌上人如玉四十四,雲歌兒魁奪菊花詩五,此情可待成追憶二十七,盛席華宴終散場十一,人生只似風前絮二十一,故燒高燭照紅妝(上)十八,春恨秋悲皆自惹四十九,陌上人如玉二十二,傳語風光共流轉二,縱使相逢應不識五十二,從今始擬負風光五十二,從今始擬負風光一,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二十五,情字心底苦自知三十八,琉璃世界星辰白雪五十六,天涯若比鄰四十六,天涯何處覓知音三十八,琉璃世界星辰白雪二十五,情字心底苦自知三十九,那堪風雨助淒涼十五,歸來池苑皆依舊三十一,且復遲迴猶未去四十九,陌上人如玉四十三,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五十八,浮生若夢歡幾何十六,人生幾回傷往事三十九,那堪風雨助淒涼二十二,傳語風光共流轉三,昨夜星辰昨夜風九,只恐雙溪舴艋舟五,此情可待成追憶五十四,公子世無雙四十三,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五十二,從今始擬負風光九,只恐雙溪舴艋舟八,君埋泉下泥銷骨五十三,月下人影寂三十,意綿綿靜日玉生香四十五,一夢十年四十三,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三十八,琉璃世界星辰白雪三十,意綿綿靜日玉生香三十一,且復遲迴猶未去二十七,盛席華宴終散場四十九,陌上人如玉二十二,傳語風光共流轉二十五,情字心底苦自知九,只恐雙溪舴艋舟五十一,夢中未必丹青見九,只恐雙溪舴艋舟五,此情可待成追憶二,縱使相逢應不識二十一,故燒高燭照紅妝(上)八,君埋泉下泥銷骨六十,淚雨霖鈴終不怨五十九,男兒何不帶吳鉤四,合歡花終謝,好月不照人合四十八,點水蜻蜓款款飛三十三,夜夜流光相皎潔二,縱使相逢應不識十三,相逢一笑泯恩仇五十三,月下人影寂二十三,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四十七,位卑未敢忘憂國十三,相逢一笑泯恩仇二十五,情字心底苦自知十四,歲歲年年人不同二十一,故燒高燭照紅妝(上)二十二,傳語風光共流轉六十,淚雨霖鈴終不怨五十二,從今始擬負風光四十七,位卑未敢忘憂國五十九,男兒何不帶吳鉤五十六,天涯若比鄰五十四,公子世無雙十三,相逢一笑泯恩仇二十二,傳語風光共流轉十六,人生幾回傷往事十一,人生只似風前絮五,此情可待成追憶二十七,盛席華宴終散場四十九,陌上人如玉四十二,問渠那得清如許三十一,且復遲迴猶未去八,君埋泉下泥銷骨五十八,浮生若夢歡幾何十,雨送黃昏花易落四十四,雲歌兒魁奪菊花詩五十四,公子世無雙三十七,揀盡寒枝不肯棲五十,路人借問遙招手一,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二十一,故燒高燭照紅妝(上)二,縱使相逢應不識四十四,雲歌兒魁奪菊花詩五,此情可待成追憶九,只恐雙溪舴艋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