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睿辰眼睛一亮,哭聲戛然而止。
他一下從地毯上翻身起來,“真的嗎?”
賀西珏已經向門口走去了,留下賀睿辰急忙一把將自己的黑色衛衣套在腦袋上,急匆匆的好像是一條小尾巴一樣跟在老爸身後跑走了。
…………
喬莫晚在車上就覺得昏昏沉沉的,卻還是憑藉着自己本身的意志力,向開車的程阜深報出了津濱公寓的地址。
程阜深眸光一閃,“津濱公寓?”
那是安城有名的黃金地段,不僅僅是能用錢能買得到的,還需要有門路和關係,有很多圈子裡大紅大紫的明星,爲了能夠躲開狗仔記者,都專門在那邊居住,保護自己的隱私。
喬莫晚以爲是程阜深沒有聽見,便眯着眼睛又有氣無力的說了一遍地址。
程阜深沒有再開口了,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喬莫晚此時虛弱的神情,已經悄無聲息的調轉了方向盤,將車子停在了一家晝夜營業的餐廳之外。
喬莫晚以爲是到了,開了車門就想要下車。
“這是……?”
程阜深關上車門就過來攙扶着喬莫晚,“你失血過多,需要補充一點能量。”
他認識這邊餐廳的老闆,進去之後就叫準備了一些女人補血補氣的菜和煲湯。
喬莫晚渾身無力,也強自撐着吃了一些東西。
程阜深將喬莫晚送到公寓門外,扶着她下來,“用不用我送你進去?”
“不用。”
喬莫晚此時也已經恢復了一絲清明,若是讓程阜深送進去,恐怕也就知道她住的是賀西珏的房子了。
她擺了擺手,就想要繞過程阜深向前走。
誰知道,腳步剛剛邁出去,沒留意前面有一個臺階,一下就向前踉蹌了一步,被程阜深眼疾手快的給撈在了懷裡。
“你慢點!”
喬莫晚向後退了一步,“謝謝。”
遠在馬路對面,在樹蔭之下,有一輛車,已經在原地停留了好幾分鐘的時間,從降下車窗的一條縫隙裡,可以看見一前一後,一大一小的兩雙眼睛。
賀睿辰小盆友扒着車窗,小心翼翼的模樣好似是在偷窺,有點疑惑,也有點心虛的問自己老爸:“老爸,那是小喬姐姐的男盆友麼?看不見臉……”
沒有得到迴應。
賀睿辰小盆友看向燈光照射下老爸的側臉,眼神深邃晦暗,臉上冷凝的如同冰霜。
他暗自撅了撅小嘴。
老爸真的是太猖狂了,偷窺都沒有一點偷窺的覺悟,這麼明目張膽的!
喬莫晚在今晚出門前,先將小諾交給隔壁的柳媽給照看了。
柳媽是一個寡居的老太太,養着一窩流浪的貓貓狗狗。
等到喬莫晚扶着額頭去找柳媽的時候,柳媽笑着將她迎了進來,“你家寶貝真乖,來了之後,就一直在搖籃車裡面自己玩兒,也不哭也不鬧,我剛纔給他餵了奶,已經睡了。”
喬莫晚道了一聲謝,才推着搖籃車將小諾推着出了門。
她低頭看着搖籃車裡面乖順的熟睡着的嬰孩的面容,心裡一陣阻塞般的疼痛。
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嬰孩柔嫩的面容,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地印下了一個吻。
不管他身上流淌着的究竟是誰的血脈,都是她的孩子,這一點,永遠都不能否認。
…………
在門外,賀睿辰小盆友已經是哈欠連天了,才被自己老爸給放出來,來到了門口。
“小喬就是住在這裡麼?”
賀睿辰猛地向上跳了一下,就想要按門鈴。
可是下一秒,自己的身體就騰空了。
賀睿辰一下瞪大了眼睛。
驚呆了!
他竟然一跳,就跳的距離地面有兩米高!
他竟然還有這種天賦!他要去當跳高運動員!
而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賀西珏將兒子抱了一下,直接丟到自己身後,滴滴滴滴的按了幾下密碼,門開了。
賀睿辰小盆友撓了撓頭,跟着老爸進了門。
賀西珏徑直向着喬莫晚的房間走去,後面的小傢伙邁着兩條小短腿,拿出吃奶的勁兒去百米衝刺,就在馬上就接近目標的時候,後面伸過來一隻手來,一下就將他肥嘟嘟的小身子給拎到了後面。
賀睿辰在原地轉了個圈,再擡頭看,近在咫尺的房門就當着他的面,一下給關上了。
小傢伙眨巴了兩下眼睛,衝過去撓門。
老爸!放我進去!
太不地道了!竟然就想要丟下他一個人吃獨食!
…………
這邊的主臥,是有裡外兩個套間的。
賀西珏進來,就將小諾從搖籃車裡面抱了出來,抱到了裡面的房間,順便將房門給虛掩了一下,留下一條縫隙。
他坐在牀頭,打開了牀頭燈。
橘色的燈光很淡很暖,照耀在躺在牀上的女人身上,就好像是塗抹了一層暖黃色的光輝。
喬莫晚穿了一件並不算是過分保守的乳白色睡裙,只是在牀上躺着姿勢不太對,扭動了身子,睡衣堪堪達到大腿根,遮住臀部。
似乎是察覺到燈光,眼皮微微的動了動。
賀西珏低下頭來,緩緩地向前傾身,修長的手指,沿着她順滑的肌膚,一路向下,在流連到她胸前的柔軟的時候,一道並不算是清晰的嚶嚀聲,從喉嚨之中滲出。
他冷哼了一聲,加重力氣掐了一把。
睡着了還是這樣一幅模樣,勾誰呢?
喬莫晚在淺層睡眠之中,忽然就感覺到動不了了,彷彿是有一雙手從她的軀體上劃過,然後遊移到她的隱秘處……
她想要動,伸展四肢,覺得身體的睡裙被撩起,一陣陣涼風竄入體內。
憑着潛意識,她盡力的扭動了兩下,可是就好像是一個無窮無盡的夢魘一眼,就是掙脫不了。
這是……鬼壓牀麼?
“別……”
一道甜膩到人心底發軟的呻-吟聲從口中溢出,讓賀西珏小腹狠狠地一縮,他看着女人已經被勾出紅暈的嬌俏面龐,忍不住俯身,雙臂撐起在女人身體的上方,吻上了她的脣。
喬莫晚就彷彿是在無盡的深淵裡掙扎一樣,卻怎麼都掙脫不了,卻又伴隨着越來越濃重的呼吸交纏的聲音。
“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