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想右想還是沒有理出頭緒，只能給馬山打電話求援，誰讓這傢伙把我帶進這個火坑。
馬山畢竟是個派出所的副所長，聽完我事無鉅細的解釋後，居然沉默了。
“我下一步怎麼辦？”雖然這件事有我自告奮勇的成分，但馬山也是主謀，我自然不能孤軍奮戰，要從對方那裡得到些建設性的意見。
“何帥，我憑藉經驗和感覺，宋麗和馬小蓉此行不是那麼簡單，很可能要進行什麼非法交易。爲了你的安全，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回來一趟。”馬山有些擔憂，事情的發展超出可控制範圍內。
“別扯沒用的，我要是害怕，自己會回去。我給你打電話，是讓你給我出個主意。”我從馬山的口吻中聽出些端倪，但強烈的自負感讓我必須硬着頭皮走下去。
馬山又是短暫的沉默，然後才慢慢開口講了他自己的分析。
“張可大概率是在試探你，現在淮州這邊的人也許在進行調查你的底細。就算沒查到什麼，但張可和宋麗還會不放心。除非你做出讓他們喜歡的那種方式，纔有可能讓你接近。”
我沒聽明白，什麼叫他們喜歡的方式。
張可和宋麗算是不良分子，他們喜歡的那一類人，肯定也具有這類特質。
“別搞的太複雜，你就告訴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我有些不耐煩起來。
“很簡單，張可故意喊你去喝酒，這個地理範圍內很可能是他們的地盤。周圍的旅館，或者飯店都有他們的眼線。你做的一舉一動的事情，都有可能被眼線看到，然後彙報給張可他們。”馬山進一步解釋道。
我似乎聽明白了，要想進一步接觸張可，我就必須要幹一些社會邊緣人才會觸碰的事情。
整件事情的性質在改變，我已經從當初單純勾引馬小蓉，直接變化到充當無間道警方的臥底。
“馬山，你覺得宋麗和馬小蓉來錦州幹什麼，會從事什麼非法交易？”我開始心有餘悸起來，害怕萬一上了賊船，到時候別出了事連累自己。
“何帥，坦白說事情有些詭異，我還是勸你回來吧。”
我皺着眉頭寒暄兩句，沒給出明確的答覆 ，便直接武斷的掛掉手機。
眼看到了半夜，我一個人走在街上也不是事，就近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了下來。
負責接待的女服務員是個四十多歲的胖女人，檢查過我的身份證信息後，然後收下我的押金，給我二樓的一間房子的鑰匙。
我前腳剛用鑰匙打開房間，很快房間內的電話突然想起來。
“寂寞的夜裡，一個人不覺得無聊嗎，要不要小妹妹陪陪你。”一個充滿誘惑性的女孩聲音，在話筒裡開始挑逗我。
我自然明白這意味着什麼，肯定是某個小姐想來做我的生意而已。換做以前，我肯定會掛斷。要是對方繼續騷擾，我在找些其他藉口推卻。可現在情況不同，也許這家旅館就是張可的眼線。
“小妹妹，不是哥一身正氣，而是兜裡實在沒錢。你要是願意免費提供服務，我倒是樂意接受。”我故意痞氣的說道。
電話那邊冷哼一聲，然後又罵了一句才掛斷。
我躺在牀上，想着這樣不知道能否過關。也許是我想多了，宋麗就算真要搞出名堂，錦州有自己的人馬，何必突然冒險拉我入夥。
迷糊中我睡了過去，可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後，把我硬生生的吵醒了。
我連忙打開燈，才發現是隔壁傳來的動靜。同時伴着一些靡靡的浪蕩聲音，我畢竟經歷過那種事情，很快意識到可能是隔壁新入住的哥們受不了誘惑，開始一段錢肉交易而已。
我無聊的抽着煙，被這聲音折騰的根本睡不着。想要投訴吧，又覺得自己太矯情。等了大約半個小時，那陣聲響終於消停下來。
很快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響，我以爲是小姐忙完了要收工。可沒想到接下來是我的房門，傳來輕微的敲門聲音。
我房內的電燈大亮，要想推辭是睡覺也說不過去，便有些懶散的哼了一聲，詢問起來。
“什麼事？”
“咚咚。”外面的人不說話，繼續輕輕敲打房門。
我從牀上爬起，連忙湊到房門的貓眼處，看到門外站着一個身穿黑絲超短裙的美女。
說是美女，是因爲對方體型還算不錯，但在濃妝豔抹下遮蓋了五官，讓我無法分清她的本來面目，勉強用這個詞彙來稱呼她。
“啥事？”我打開房門，站在門檻邊輕聲問道。
“要不要服務？”黑絲美女一臉戲謔的問道。
我聽出了對方的聲音，正式剛纔電話裡自我推銷的女人。
“沒錢。”我壞壞的一笑，本以爲這樣對方就能知難而退。
可沒想到黑絲美女一把推開我，徑直闖了進來，還主動把房門反鎖起來。
“什麼錢不錢的，要是你牀上功夫好，老孃倒找你錢。”黑絲美女說着話，開始主動脫下衣服。
在我的印象中，但凡女人喜歡穿絲襪，八成是因爲皮膚比較粗糙，爲了掩蓋而已。很多女性腿長看起來不錯，但皮膚顏色不敢恭維，還有不少人長有痤瘡甚至疙瘩很難看。
可黑絲美女主動脫了衣服，尤其是大腿不僅修長，而且充滿光澤，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絲油光質感來。這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當時看的我都有幾分心動。
“你貴姓？”我看到面前的女人，最後只剩下上半身的胸罩和下半身的內褲，連忙打岔問道。
“切，過了今晚，你我各自紛飛，還問個毛的名字。”那女人冷笑着開始把手放在背後，開始要脫掉胸罩。
如果等這個女人真的這樣做，我就更會陷入被動中。我腦海裡反覆確認，這個女人到底什麼身份，是一個只是來做生意的小姐，還是張可派來試探我底細的女人。
以前倒是聽說過，某些辛苦賺了錢的小姐，也會花錢找鴨子來發泄，當作一種心理不平衡 報復。
可我纔不會佔這個便宜，老子可不是什麼鴨子。
“美女，看來你還是不瞭解我。我在老家惹了事情，臨時跑出來避難躲風頭。也就是在外面的旅館，我不敢把你如何。”我冷笑着點燃一根菸，用詭異的目光上下打量對方。
果然這一招奏效了，那個女人停下了解開胸罩的動作，然後用一副謹慎的眼神開始重新審視我。
“怎麼，原來你也有故事。”女人主動湊近我，拿起香菸也點燃起來。
我和女人靠的很近，能嗅探到她身體肌膚散發充滿誘惑性的氣味。要不是特殊 原因，我承認很難控制自己，不去推倒對方，然後在她肌膚上瘋狂的發泄。
可我畢竟不是那種初出茅廬的傻小子，小路已經是前車之鑑，我不會在犯下這樣愚蠢的錯誤。
“我叫楊飛，美女叫什麼？”我故意笑道。
女人的眼神一跳，顯然對我的假名字起了懷疑。看來我的猜錯也對，幹這種事情肯定和店家有勾結。
“我叫小美。”女人哼了一聲。
我能用假名字，顯然女人的所謂名字，也不可能是真的。
小美故意靠在我身邊，開始用肌膚摩擦，這分明想引誘我起反應。男人就是炸藥捅，一旦被點燃接下來肯定要發生猛烈的爆炸。
但我沒有，還是心有餘悸。到不是我是什麼賢良的正人君子，而是從內心覺得做小姐的身體是很骯髒的。
“姐們，我是有女朋友的。雖然暫時躲在外面，但過兩天我女朋友可能要來。她可是醋罈子，被她發現我揹着她偷吃，我會很悲慘的。”我故意用手指撫摸小美的肌膚，卻理性的說道。
“切，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剛纔先是說沒錢，然後又找藉口。要是不行的話，別耽誤老孃的時間。”小美有些生氣，直接把菸頭扔在地上，一轉身把背部對準了我。
說實話小美現在的身姿充滿了誘惑，要不是我心有顧忌，哪裡會在乎對方是否是小姐。男人精蟲上腦，要的是發泄，而不是什麼感情的交流。
“姐們別生氣，有沒有發財的路子。要是沒有就算了，我還真不稀罕當鴨子。”我也放出了底線。
小美氣呼呼的穿起衣服，又給我甩給臉色才推門離開。
我趕緊把房門反鎖，免得這娘們反悔。
剩下的事情也不簡單，很快我另外的隔壁鄰居房間內，傳來男女間頹廢的聲響。我貼近牆壁仔細聆聽，可以判斷確實是剛從我房間走出的小美最新的傑作。
“母狗一條。”我冷笑一聲，把燈關掉然後一覺睡到天亮。
我躺在牀上，想着接下來應該幹什麼。
如果這都是張可的試探，現在張可心裡肯定對我有個評判標準。我沒辦法改變這個結果，而張可真想拉攏我，也許有出自他們自己內部的原因。
我決定嘗試一番，如果不成功就立刻返回淮州，總不能像個二傻子一般，真的要趟渾水。
到了中午時分，我退掉了旅館的房間，然後徑直打車去富華小區。
因爲我這兩天經常出現，保安對我還算熟悉。沒等我張嘴解釋要進入的原因，保安自然以爲我又是去李聖家蹭飯。
我微笑着打着招呼，也懶得解釋太多。
當我站在張可家門外時，敲了半天裡面纔有動靜。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次開門的居然是馬小蓉。
“我是張可的朋友。”我輕聲解釋道。
馬小蓉顯然知道我的存在，默不作聲後打開房門，讓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房間裝修還算不錯，三個臥室房門其中兩個緊閉，只有一個是打開的。我自然猜測，這個剛打開的臥室房門，應該是就是馬小蓉睡覺的地方。
“我可能要走了，臨走前和張可打聲招呼。”我一看馬小蓉精神有些萎靡，眼圈發黑皺緊眉頭，心裡有些疑惑不解。
“他們都出去了，家裡就我一人，你等一會他們應該快回來了。”馬小蓉客氣的走到冰箱前，給我取來瓶裝水。
在此之前我是見識過馬小蓉，那個時候的她光着身子躺在牀上被小路擺佈。可以用活色生香來形容，典型的男人殺手。要不是當時我堅守了底線，也許就真的撲了上去。可短短半個月不到，在對比現在馬小蓉的精神狀態，我實在很難把兩者放在一起。
“你好像晚上沒休息好。”我謹慎的
問了一句。
“可能吧。”馬小蓉說話的同時，哈氣連天不斷的用手去遮掩嘴巴。
“你也是淮州的吧，咱倆算是老鄉。在家談不上，但人只要到了外地，哪怕在近的外地，都特別想和老鄉聊天。”我故意說道。
“是嗎，你是不是很長時間沒在淮州了，不知道淮州那邊發生的事情。”馬小蓉居然當着我的面，點燃香菸在客廳吞雲吐霧起來。
一個漂亮的女人，看起來高貴大方，能在一個剛見面的陌生男人面前抽菸。我覺得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這女人天生放浪形骸，對什麼都不在乎，一副生死看淡的姿態。另外一種，則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某些衝動，必須要藉助吸菸來完成。
“經常在外邊跑，前段時間還去了京都一趟。聽說淮州最近出了一件命案，還是入室搶劫殺人。”我故意輕描淡寫說道。
馬小蓉一聽這話，用狐媚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後把手頭的煙彈掉在菸灰缸裡。
馬小蓉穿的是睡衣，和我打聲招呼後，便返回臥室準備更換衣服。
“何帥，進來幫我拉上拉鍊，我手抽筋夠不到。”臥室裡很快傳來馬小蓉的聲音。
我謹慎的起身，慢慢走到臥室門前，一把推開房門。
馬小蓉哪裡在穿衣服，而是脫掉了睡衣，在穿自己的胸罩，而下半身則是光禿禿的一覽無餘的展現在我面前。
“這個你沒穿衣服，我不好進來吧。”那一刻我真的語無倫次，本想自己該如何勾引馬小蓉。沒想到居然是馬小蓉赤條條的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來勾引我，我內心跳的厲害，不知道該撲過去做些什麼，還是別的辦法。
“傻子，沒看過女人的身體嗎。”馬小蓉乾脆一轉身，把上半身的胸罩也扔在牀上。
我兩眼看的發直，還沒反應過來，馬小蓉已經撲了過來，右手摟着我的腦袋，左手熟練的鑽進我的褲襠開始上下游走。
“別這樣，萬一被張可他們看到不好。”我本能後退兩步，可馬小蓉已經貼了上來。
我一猶豫，馬小蓉猛地法力，居然把我拽到牀上，開始瘋狂的把我壓在身下。
“蓉姐，你是不是很久沒碰過男人了。真想過癮，也不能在這裡，萬一被張可看見怎麼辦？”我到不是正人君子，而是覺得此事有詭異。
馬小蓉這才停了下來，意猶未盡的在我身上又掐又抓了幾把。
“蓉姐的身材真好，等找個地方，咱倆好好快活。”我自然也不能吃虧，連摟帶親順便狠狠摸了一遍，才返回客廳坐了下來。
很快馬小蓉換好了衣服，稍微打扮一番，又像那晚看見的美少婦一般光彩照人。
我一直想不明白，馬小蓉到底有多飢渴，纔會和我這樣一個剛見面的男人，就破布接待的發生關係。還是在別人家裡，在這種不安全的場合。我敢保證，要是稍微換一個地方，沒準馬小蓉會玩的更加瘋狂。
我突然想起馬山曾今告訴過我，只要我不涉毒，其他事情都是小事。因爲毒品對人的危害之大，是沒有接觸過的人根本無法想象。一個吸過毒的人，在犯毒癮時，會爲了得到毒品不擇手段，甚至殘害自己的骨肉至親。
男人吸毒成癮，在沒錢購買毒品時，會販賣房子甚至鋌而走險搶劫殺人。女人吸毒成癮，則會扔掉廉恥心，做些平時不屑的事情。
雖然馬小蓉簡單裝扮過，但我還是能從馬小蓉有些深陷的眼窩裡，讀出些東西來。
“啊啊，昨晚沒睡好。”我故意當着馬小蓉的面，開始打起了哈欠，爲了效果逼真，甚至不惜自毀形象讓鼻涕流了出來。
“失禮了。”我趕緊拿起紙巾擦拭鼻涕，同時吸菸的時候故意用煙霧薰眼睛，害的眼淚橫流起來。
“你也玩那玩意。”馬小蓉在一旁玩着手機，沒注意我的這些小動作，好奇的湊過來問道。
“在家裡玩，現在手裡啥都沒有。”我故意解釋道。
馬小蓉連忙拉着我返回臥室，我以爲這女人又獸性大發，要做什麼荒唐的事情。沒想到馬小蓉拉開抽屜，我看到幾個空空的塑料瓶被改裝過，就是網上那種看到溜冰的壺。
這下我徹底相信，爲什麼馬小蓉的慾望如此強烈。一個吸過毒的女人，簡直是野馬一般，四五個男人都未必填飽對方。
我有些後悔，不知道接下來如何演下去。我可不想觸碰毒品，這玩意一旦染上，估計一生都毀了。
毒品可是萬劫不復的深淵，我豈能不知道里面的陷阱。
正當我不知所措時，正巧門外傳來動靜，我趕緊拉着馬小蓉從臥室返回客廳。
張可和宋麗從外面回來，手裡拎着幾個袋子，看樣子是從飯店帶回的飯菜。
“何帥，你來了。”張可點點頭衝我打了一聲招呼。
我連忙解釋，自己此行是來告辭的，準備要去別的地方。我有些奇怪，那天分明是張可和另外一個年輕人，爲什麼這兩天都沒見到。
“你也沒吃飯吧，這是從飯店剛炒好的菜，一起過來吃吧。”張可開始把飯菜放在桌子上，宋麗和馬小蓉去後廚拿碗碟來。
我默不作聲，開始和他們一起在一個桌子上吃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