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沐楠再次用騷氣的眼光,詢問着照片中需要騷氣對待的對象。
尚俊:“圖片上的人,是個記者,名叫趙玉寶。和我有些過節,你幫我注意他的動向。這是他的住址和工作地點。如果他和這個女孩有聯繫,務必告訴我。”
楊沐楠手中的照片還沒接穩,緊接着尚俊又拿出一張照片,送到他的手裡。
作爲一個同性戀,他也被照片中的女孩驚豔到了。
女孩身上的神韻,讓他開始有些遊離,幾乎忘記了自己是個同性戀。
尚俊敲了敲桌子。
楊沐楠回過神來。
楊沐楠:“是這個女孩嗎?”
尚俊:“沒錯是她!名字洛羽,怎麼,對她有興趣?”
尚俊的目光故意在楊沐楠身上游離,弄得他渾身不自在,這句話本身就是對他同性戀身份的“侮辱”!
楊沐楠:“人家可是個正經人 !”
楊沐楠那股子的羞澀勁,加上句“正經人”,頓時讓尚俊的雞皮疙瘩又掉了一地。
這個楊沐楠可真是夠“正經”的!
楊沐楠:“放心,人家一定如實彙報。”
尚俊:“還有一個人,需要你盯緊。如果他和照片中的女孩聯繫,務必第一時間告知我。”
尚俊又塞來一張照片。
楊沐楠瞪大了雙眼,原本以爲這世上再也沒有比尚俊優秀的男人了,原來自己成了井底之蛙。
照片中的男人論長相和氣度,絲毫不輸尚俊。
尚俊:“看傻眼了?想另結新歡了?來我這裡豔福不淺吧。”
被調戲一番,楊沐楠卻覺得滿心歡喜。
他害羞地遮蓋住半個臉,支支吾吾說道。
楊沐楠:“哪有的事!”
這地方對於楊沐楠來說,確實是福地。
他報道之前,就看到許多顏值高、身材棒的男模們,自己還偷樂了一番。
沒想到,最大的驚喜竟然在最後,還是在照片上。
可是,平心而論,他還是比較中意眼前的這款:尚俊。
邪魅而又霸氣。
尚俊:“記住,工作第一;感情第二。不要再次犯下警局內的錯誤。”
楊沐楠,滿口應答,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楊沐楠:“這男人怎麼這麼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尚俊:“你是不是相好的太多,把人家忘記了?”
楊沐楠擺了擺手,尚俊的嘴太毒了。
他哪裡知道,尚俊這是在埋汰婁燁呢?
楊沐楠腦中頓時出現了相關信息,找到了,是他!
楊沐楠:“我想起來了,照片中的人是XX院的院長:婁燁。”
尚俊哼笑一聲。
尚俊:“你知道的還不少。”
楊沐楠:“不是我知道的多,實在是這位院長太優秀了。他在黃金時段的電視訪談中出現過多次了,想不知道都難。而且,那會你呆在我們警局的時候,這位院長還到我們警局問起過你!”
其他的他都不在意,唯獨最後一句倒是引起了尚俊的注意。
尚俊:“他那會也去警局了?”
楊沐楠:“當然是簽字了,要不然你怎麼會被放了出來呢!畢竟你把人家的醫院弄得—”
後面的話語楊沐楠沒敢繼續,因爲眼前尚俊的表情陷入了呆滯。
尚俊:“那日他去警局,除了簽字,還做什麼?說什麼了?”
看着尚俊焦急的樣子,楊沐楠突然想起了那日尚俊在警局口中心心念念等待出現之人。頓時心情跌到了冰點。
楊沐楠:“你就這麼喜歡這位院長嗎?”
尚俊看着楊沐楠的表情,就知道他犯病了。
尚俊:“你剛纔不是還說他很優秀嗎?”
這話越發引起楊沐楠的不安,他不住得跺着腳。
楊沐楠:“人家就是隨口一說。你這樣人家會很傷心的。”
哎!這個楊沐楠可真是個奇葩,尚俊都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他不想繼續戲謔楊沐楠了,也沒那個閒心。
尚俊:“我的心上人不是這位院長。”
楊沐楠拍了拍胸口,一股受到驚嚇頓時放鬆的表情。
忽然憑着職業敏感,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
楊沐楠:“這女孩是誰?怎麼都和她有關?”
尚俊擡起頭,不假思索答道。
尚俊:“是我最愛的人。”
楊沐楠頓時像被數個驚
雷打到。
此時他倒寧可尚俊喜歡的人是那位院長!
起碼還能“志同道合”!
可如今他的愛人和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自己永遠無法超越的對象。
原來是情敵。
枉他一往情深,奈何他早已有了意中人。
可是看着照片中的那個“她”,自己竟完全討厭不起這位情敵。
心愛的尚俊把情全都給了那個她,他自己卻甘願爲他做一切。
即使這份愛,在外界看來,是如此荒誕不經甚至是低賤。
楊沐楠整理了下心情,理清了感情。
楊沐楠:“放心,你交待事情,人家一定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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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以後,婁燁的生活越發渾濁,他放棄了孩子,失去了洛羽,生活裡沒有陽光,只有微光,那便是XX醫院。
它蒸蒸日上,那也是他僅有的寄託了。
醫院新成立XX病毒研究院,儘管投入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和財力,依舊沒有多大起色。
作爲世界性的難題,他也早就做足了長期準備,只是一味的投入,沒有任何成效,還是讓他揹負了極大的壓力。
很多人勸他放棄這個沒有希望投入,把更多的精力和資源用到別的項目中去。
可是不論外人如何相勸,他仍堅持己見,繼續着旁人無法理解的科研投資。
元碩和玄勇的服裝設計在李夢辰宣傳配合下,小有成就,一些小型醫院和診所,開始定製病服。
與此同時,摯諾和林欣對孩子傾入了所有的愛。
摯諾只要有空閒,都會回家幫忙帶孩子,陪着他哭,陪着他鬧。
林欣則把另一半生命給了孩子,孩子發燒感冒,她可以徹夜不眠陪着他;孩子稍有哭泣,她可以一整天在懷裡哄抱。
他們把所有的時間,給了孩子。
他們更是把生活的所有結餘,來給孩子治療。
兩年了,700多個日日夜夜。
他們在繁忙和焦躁中度過。
在失眠與無眠中度過。
在歡笑和淚水中度過。
在希望與失望中度過。
但依舊沒有成效。
婁燁的父母隔三差五,會來探望被兒子拋棄的孫子。
看着孩子可愛的樣子,兩人辛酸十足,本以爲兒子是一時的衝動,把孫子送給摯諾照顧幾天,可是沒想到兒子的態度如此堅決,一副和這個孩子水火不容的樣態。
他們不理解兒子的這個決定,卻也更改不了,唯有時常來探望。
每次他們的到來,摯諾和林欣都熱情款待,畢竟是自己敬重的長輩。
可是言語談話間,他們判斷出,婁燁的父母親壓根就不知道洛羽和孩子的病情。
摯諾和林欣不想增加兩位老人的心理負擔,對這件事情守口如瓶。
洛雲數次參加了高考。可是一如往昔,她數次失利。
她雖記住了婁燁的警告,卻逃不過命運的捉弄。
聰明的大腦,並不是人人都具備的,而她洛雲就是其一。
任憑她如何努力,那可憐的分數分毫未變。
婁燁時常來家裡看望洛雲和母親。
他每次話都不多,洛羽的母親多半也是排斥。
知道洛雲高考再次失利後,婁燁讓她再次去復讀,明年繼續參加高考。
那一天,洛雲終於爆發了。
洛雲:“我不會再去復讀了,再也不會去了,你聽清楚了嗎?”
她開始哭泣,她聽了他的話,她想做一個成功的人,她想有份體面的工作,她想給這個家爭口氣,她做出了百之百的努力,奈何天意弄人,她不是那塊料!
婁燁:“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洛雲:“那都是騙小孩子的!有些人生來就是真龍,是鳳凰,而一些人生來只能是任人踩踏的螞蟻。”
婁燁:“不要妄自菲薄,多學習你姐。”
自從洛羽走後,婁燁把照顧洛雲和洛母,當做終生任務,不敢懈怠。
洛雲:“你還有臉提我姐,如果不是你,她能一走了之嗎?你不是連兒子都拋棄了嗎?”
一樁樁指控,痛徹心底地發泄,洛雲再也無法顧及他的情感。
一旁的母親,看不下去,使勁拍了下洛雲的腦袋。
洛媽:“你還是孩子嗎?說話注意分寸,別沒大沒小!”
洛羽的媽媽雖然對婁燁也有怨言
,心存芥蒂,可是她心裡清楚,婁燁也是受害者之一。
只是她無法理解,婁燁爲什麼要把自己的兒子,交給摯諾照顧!
要知道,那可是洛羽的兒子,孩子得喚她一聲“姥姥”!
聽到洛雲氣急敗壞的控訴,婁燁的心陷入深深的憂傷中。
可是事到如今,他仍不後悔當時的決定。
聽到洛雲和阿姨開始理論起來,他不願多留,靜靜地走開了。
或許是自己太過心急;
或許是自己太過內疚;
或許洛雲壓根不適合走學業這條道路;
可是自己爲何如此堅持呢!
自己到底在怕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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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就這麼生活着,繼續着。
可這幾年的日子對於毛羽來說,並不輕鬆。
畢業時,她不能找到如意郎君,做不了家庭主婦;
自己的能力,比上不足,比下也不足。
工作上,她出過太多錯誤,鬧出太多笑話,如果不是仗着洛羽的那份人情關係,公司早就辭退她了。
她不傻,同事的幾次刁難和嘲笑之後,有幾次她都想一走了之,打包回老家。
可是轉念一想,回老家就可以躲避一切嗎?
她總歸是要自立的,思考再三,她得出一個結論:
腦袋和身體欠下的債她只好用性格來償還。
她開始習慣周圍的冷言冷語,閒言閒語。
她知道,他們對她的評價很對,她確實很差勁。
她裝作不在意,繼續和他們打鬧玩笑,彷彿她來這家公司的目的就是娛樂大家而已,而大家也把娛樂自己當做了家常便飯。
她接受大家的評價,可是絕不要繼續這種評價。
她明白笨鳥先飛的道理,尤其是她這麼一隻沉重的笨鳥。
她開始在別人休息的時間,讀着自己曾經厭惡百倍的專業書;
爲別人準備好各種零食,趁機討教一番;
別人午睡的時候,她仍強打着精神上網學習;
夜深人靜時候,她還在挑燈夜戰;
週末別人都在漫遊時,她仍在主動加班;
爲了找到一個客戶,她挖掘所有可以利用的資源;
爲了維持客戶,她可以幫他們帶孩子,做家務;
爲了開發新客戶,她可以在周圍蹲守幾個月。
她把這些年所有的苦都嚐遍了;
把所有的白眼都看遍了;
把所有的髒話都聽遍了。
她幾乎快到了一個極致,用別人的話說,臉皮比城牆還厚;
可是,當人自尊心的底線被踐踏多次,仍能堅守那份初衷,卻是足夠的心理強大了。
漸漸地,她發覺,周圍人再也沒能傷到她。
因爲人們只顧着看她的笑話了,所有對她的嘲諷都用盡了,卻沒意識到她已經強大到無法企及。
作爲一名底層銷售人員,
她的業績蒸蒸日上;
她的客戶源源不斷;
她的職位開始穩步晉級;
她的薪水開始成倍增長。
當人們開始再次注意到她時,已經是隻有請教和被罵的份了。
她開始如一併逐一的把從前潑來的髒水再次潑回去。
毛羽:“推銷這種事情,你以爲是個人就能做嗎!”
毛羽:“你看你長得這麼小家子氣,臉皮太薄,得加厚些。”
毛羽:“人除了長相外,記得還要有心。你有嗎?沒有,那就找回來!”
毛羽:“即使是豬,也比現在的你做得強。”
毛羽:“我要是你,早就捲鋪蓋走人了!”
那時她可真覺得是暢快無比,原來罵人這麼過癮,也讓人上癮。
她的職位越做越高;被罵的人也越來越多。
恐懼她的人和討厭她的人也是不斷增長。
可是她不在乎。
這是成長和成熟,是她的本事。
記得有一次,被她回罵過的幾個同事,對毛羽心存芥蒂。
當他們無意從檔案中發現,洛羽壓根就沒有大學學歷時,想當衆揭起她的短。
同事A:“真當自己是個大學生呢?天天吆五喝六的!”
同事B:“一個冒牌貨,竟敢對我們這些重點本科生指手畫腳!”
卻沒想到毛羽一番話就讓他們損失殆盡,寸草不留。
她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