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女傭人爲難地看向穆煜澤。這個樑少爺脾氣也是很大的。
“告訴他這是誰的鞋。”穆煜澤睜開一隻眼,對着傭人吩咐道。
女傭人只好看向樑凌風,禮貌地說道:“樑少爺,不好意思,這鞋並不是你的,而是翟景軒少爺的。”
“那傢伙的?”樑凌風倒沒想到這些居然是翟景軒的。那幼稚鬼,整天就只知道跟在穆煜澤身後,儼然就是穆煜澤身後的跟屁蟲,還“煜澤哥哥煜澤哥哥”的叫,叫得他雞皮疙瘩掉了一層又一層。真是!什麼時候那小子的品味和他相像了?
不行,不能說是相像,他剛剛只是看這鞋有那麼一點點順眼罷了,然後才穿的。
“沒事,扔吧扔吧,給我重新找雙順眼點的拖鞋來就好了。”樑凌風打着哈哈,一臉的無所謂。
穆煜澤似有似無的瞟了他一眼。
“咦?不對。”樑凌風突然低聲感嘆,看向沙發桌上閉着眼的人,問道:“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穆煜澤難得好心情閉眼回答樑凌風的話。
“進展得怎樣?”樑凌風繼續問。
“什麼進展得怎麼樣?”穆煜澤還是聽不懂樑凌風打的啞語。
“就是那女人有沒有追上啊?”
穆煜澤這次算是聽懂樑凌風的話了,聞言卻是眉頭一皺,一雙紅紅的剪水眼眸浮現在他眼前,“拜你所賜。”
穆煜澤說完轉身上樓。
留下樑凌風一臉鬱悶,到底成功沒啊?那方法他可是百試不爽的啊?
“澤,不要急着走嘛,說說吧,到底搞定那女的沒有?”樑凌風在下面大喊。實則也是好奇萬分,這還是第一次聽說穆煜澤對一個女人感興趣。那天他正被家裡人逼着和一花癡女相親,穆煜澤突然打電話給他,問他怎麼追女人。作爲流連在女人中間的花花公子專業戶,樑凌風很確定地給穆煜澤打了包票,說是自己能包他成功。作爲條件,穆煜澤不知和他父母說了什麼,成功地解救了他,然後他告訴他追女人的萬能辦法,再然後,穆煜澤好像去實踐他的方法了,然後他就脫離梁氏父母的魔爪、自由自在到了這兒玩了。
穆煜澤正走到樓梯一半,聞言轉頭看向樑凌風,一字一頓地說:“你可以從這回去了。”
“什麼?!”樑凌風大驚,“澤,不是吧,你這樣的極品,居然有女人不理你?”樑凌風有點凌亂了,突然想到那天在穆氏碰到的那個女人也是不理自己,太沒風情了,頓時又在穆煜澤這裡找到了平衡感,安慰自己的小心靈。
穆煜澤頓時滿臉黑線,這丫的,爲什麼總是那麼不識趣,就是偏要說出來呢?他自己都不提,他偏要提,不要怪他無情,約定對等就是雙方都要得到相應的好處,看來只有這樣了——
“趕快離開這,不然我就讓人把你趕出去!”穆煜澤咬牙切齒地說,轉身去了二樓書房。走時不忘向樑凌風示意了下門外,意有所指。
而門外,站着好些身強力壯的保鏢,全都是練家子,樑凌風懂的。他興許能擋得住兩三人,可是八個十個就說不定了。
“啊?澤,哦,不,親愛的澤,你不能這樣的,你這樣是過河拆橋啊!……”樑凌風在背後哇哇大叫。
嗚嗚嗚……
他到底又做錯什麼了?澤爲什麼又要掃他出門啊?
樑凌風萬分委屈,憂傷無比,一時感覺自己比竇娥竟還要冤枉千百倍。
早餐後,張嘉年回了他自己的公寓。江芳怡要忙着收拾打點她的行李,雖然暫時是在舒靜曼這住下了,但她還是得忙着要找住房。只道讓張嘉年和穆煜澤都幫她仔細留意下。
江芳怡帶得東西也不多,就幾套衣服而已,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兩人有一句無一句地聊着天,說着說着的不知怎麼就說道張嘉年身上去了。
“靜曼,嘉年學長住哪呀?”江芳怡好奇問道。
“離我這不遠,就在旁邊那個新建的小區。”
江芳怡“哦”了一聲,沒想到張嘉年住得離舒靜曼這麼近,緩了會,說道:“靜曼,這的幾個小區有空的房嗎?我想就在這租房,大家住在一起,比較方便。”
舒靜曼也沒多想,答道:“好啊,我們去問問吧。不用着急找,就在我這住也沒問題的。”
“嗯。”江芳怡若有所思。
生活還在不停繼續,又是一個週一。
李卉靈忙着到新公司報道,舒靜曼呢,還是像往常一樣去公司上班。兩人一路下樓,在公寓樓下的小區交叉路口恰巧遇上了也是上班的張嘉年。
“嘉年學長。”隔得還有點遠,早上的天氣霧茫茫的,江芳怡卻一眼認出了前方走着的人。
張嘉年聞言轉過了身子。
“芳怡,靜曼,上班啊?好巧。”張嘉年打着招呼。
“是啊,好巧。”舒靜曼也是笑着回答。
“嘉年學長,你公司離着遠嗎?”江芳怡想到什麼,問道。
“嗯,不是很遠,反正沒有靜曼去穆氏那麼遠吧。”張嘉年看着左邊如同姐妹花的兩人,一白一黑,身高也差不多,說道。
“哦,是這樣啊。”江芳怡恍然大悟。
“我是最遠的啦。”舒靜曼裝作一張苦瓜臉,“當初就是覺得這的房租特別便宜,貪便宜就住這麼遠了。”
“沒事,以後我陪着你。”江芳怡哥倆好地摟上了舒靜曼肩,“對了,還有嘉年學長哦。”
……
三人一同去前方路口等公交,只是不太同路,張嘉年要乘的那輛公交率先到了,張嘉年招了招手,先走一步。
作爲禮貌,舒靜曼微笑回招着手。
江芳怡卻是悶悶地看着兩人的互動,不禁嘀咕出聲:“靜曼,你什麼時候和嘉年學長這麼熟了。”以往都是她和嘉年學長比較熟的,每次舒靜曼都是喜歡沉默微笑,什麼時候兩人互動這麼好了?連住的房子都那麼近?江芳怡心裡酸酸的。
聽到江芳怡的嘀咕,舒靜曼笑了一下,拍着江芳怡的肩膀,不由說道:“我們一直都很熟的啊,你忘了,我們三人大學時可是關係很好的哦。”
江芳怡也是笑,“怎麼可能忘了?”還有一句話江芳怡沒說:只是那時你可是很少發言的。
江芳怡看着站牌兀自發着呆。
“45路車來了。”舒靜曼叫着江芳怡,見她沒反應,又是說道:“芳怡,你要坐的不是45路車嗎?來了哦,快上車了。”
江芳怡這才混混沌沌地上了車。
舒靜曼瞥了瞥嘴,爲什麼她身邊的人還想都喜歡發呆啊,她是,江芳怡是,米初雪也是。
發呆也會相互傳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