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斜斜的照進客廳,給整個屋子染上了幾分暖意。
禹千彧按時接入會議,屏幕上立刻出現了其餘五個人的身影。
其中一個是駱遠,一個是師銳祈,至於另外三個人分別是元白奐沈子城和莫寧西,此時他們都分別在海內外的其他重點城市爲禹氏開疆闢土。
與其說他們是上下級,不如說他們是親密無間的戰友、兄弟。
一看到禹千彧出現,師銳祈挑起眉頭吹了個口哨,痞裡痞氣的說:“喲,咱們禹總今天還真是帥。”
其餘三人也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禹千彧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還穿着淺咖色的家居服。
他輕笑了一下,隨手扯過掛在旁邊衣架上的西裝外套穿在了家居服外面:“不好意思,剛纔沒注意,駱遠,開始吧。”
駱遠輕咳了一聲,開始正常的會議流程:“既然幾位領導都準備好了,那咱們就開始吧,今天的會議主題主要是關於......”
感覺時間已經過去挺久了,禹千彧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鍾語珂回房已經兩個小時了,按照他對鍾語珂的瞭解,她極少睡午覺就算睡午覺通常也不會超過半個小時。
這麼想着,禹千彧忍不住又擡頭看了看時間,隨後又偏過頭看向臥室的方向。
“喂喂喂,我親愛的千彧哥哥,你這麼坐立不安的難道是......痔瘡犯了?”師銳祈終於找到機會報復自己被獨自扔到堯城這個龍潭虎穴的事情。
禹千彧收回視線看了看屏幕上師銳祈滿臉看好戲的表情,突然漫不經心輕笑說到:“怎麼會?只是語珂回房休息已經兩個小時了,我有點擔心。”
師銳祈忍不住做了個噁心的表情,說到:“子城,寧西,白奐,你們看到沒有,原來咱們禹總陷入愛河是這個樣子的,看來咱們幾個單身狗只有互相抱團取暖了。”
元白奐冷着臉盯着屏幕,聲音向他的表情一樣冷:“別算我,我不需要女人。”
沈子城終於找到機會輕咳一聲擡起手露出手上的戒指:“那什麼,我正好宣佈一下,我結婚了,三天前。”
莫寧西笑眯眯的說:“更正一下,我不是單身狗,我只是不知道應該選哪一個。”
聽到這話,師銳祈忍不住小聲嘀咕:“渣男。”
莫寧西反脣相譏:“你不是渣男,你怎麼不敢回去見你的童養媳。”
被踩中痛腳的師銳祈一口氣堵在喉嚨口,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就在這時,一向在這種時候都會保持沉默的禹千彧突然開口:“子城,恭喜你,能找到一個情投意合的伴侶不容易,你一定要好好珍惜這段姻緣,對了,下次你回錦城的時候,記得帶弟妹一塊回來,咱們兩家人可以好好聚一聚,唉,語珂離開錦城太久了,在這裡也沒什麼朋友,我工作又太忙了總是會不小心忽略她。”
一邊說他一邊不經意的露出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這是他昨天從抽屜裡翻出來重新戴的,可惜的是鍾語珂在看到這枚戒指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不過,這並不能打消禹千彧一顆想要秀恩愛的心。
師銳祈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看着禹千彧,忍不住豎了豎大拇指:“禹總就是禹總,秀恩愛都這麼與衆不同,不過我冒昧的問一句,咱們禹太太什麼時候答應和你和好的?我昨天和焱焱通電話的時候,他還說準備要帶着淼淼跟禹太太一起回加國去,讓你留在這裡做孤寡老頭兒。”
一句話出口,幾人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就連一向冰塊臉的元白奐都及小幅度的勾了勾脣角。
禹千彧磨了磨牙,這個不孝子。
但是臉上卻還是一派淡然的說:“行了,稍微休息一下,我去個洗手間。”
說完之後,他站起身走到鍾語珂的臥室門外。
他輕輕敲了敲門:“語珂?語珂你還在睡嗎?”
等了幾秒鐘都沒有聽到裡面的聲音,禹千彧忍不住提高音量:“你沒事吧語珂,我進去咯。”
說着,他握住門把手向下按去,沒想到房門並沒有反鎖,他輕輕鬆鬆的就打開門走了進去,只是房間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看到緊閉着的浴室門,禹千彧走過去敲了敲門喊到:“語珂,你在裡面嗎?”
浴室內,好不容易纔把腿傷處包裹好保鮮膜的鐘語珂長長吐出一口氣,她單手撐着牆壁從輪椅上站起來,單腿蹦進了淋浴房裡。
卻不想突然聽到禹千彧敲門的聲音。
鍾語珂身子一歪,撞到了旁邊的置物架,架子上的洗浴用品噼裡啪啦的掉了一地。
聽到物品落地的聲音,禹千彧着急的一邊拍門一邊問:“語珂,你怎麼了?說話啊?你到底怎麼了。”
鍾語珂連忙應到:“沒事,你別緊張。”
可是因爲她剛纔腰部撞到了架子角上,所以她回答的時候聲音帶着幾分忍耐和壓抑。
禹千彧更緊張了,他幾乎已經腦補出了鍾語珂行動不便摔倒在地上磕的頭破血流的樣子。
想到這裡,他顧不上其他的打開門就衝了進去。
入眼的卻是穿着浴袍完好無損站在浴室中央的鐘語珂。
禹千彧猶豫了一下,還是遵從自己的心意走到鍾語珂面前:“語珂,你怎麼了?”
聲音喑啞低沉。
鍾語珂扶了扶旁邊架子上的東西,有些尷尬的說:“我沒站穩,把東西碰掉了。”
行動之間,浴袍的領口不經意間敞開了一些,並不算暴露,但是若隱若現之間更容易引人遐想。
禹千彧感覺自己嗓子有些發緊,他手掌握成拳又慢慢鬆開,長長吐出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你要是真的想洗澡,我讓潔姨過來幫你。”
鍾語珂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對啊,潔姨每天進進出出的,完全可以幫助自己,實在不行她還可以把孟成歡叫過來幫自己。
她怎麼會就默認了半島灣的房子裡就應該只有自己和禹千彧兩個人呢?怎麼會就認爲這件事情自己能求助的人只有禹千彧一個人呢?
禹千彧半摟半抱的將鍾語珂放回到輪椅上推出了浴室。
離開那個狹小旖旎的環境,鍾語珂悄悄鬆了口氣。
禹千彧清了清嗓子:“你稍微等一下,我馬上就給潔姨打電話讓她過來。”
鍾語珂點了點頭:“有勞了。”
遲遲聽不到禹千彧離開的聲音,鍾語珂奇怪的扭過頭去問到:“你怎麼了?”
話音剛落,禹千彧急急的走到她面前半彎下腰,黑色的眸子深沉的彷彿快要把鍾語珂吸進去一般。
鍾語珂下意識的偏過頭想要避開他的目光。
禹千彧卻擡起左手捏着鍾語珂的下巴不許她躲開。
四目相對,禹千彧輕笑說到:“語珂,我真的忍不了了,等一下你可以隨便打我,但是現在我必須要做這件事情。”
話音落下,他低下頭重重的吻在了鍾語珂的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