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解領帶的動作,禹千彧做起來貴氣逼人,高予晟做起來溫馨柔和,可是眼前這個人......
鍾語珂突然笑了一聲。
酒店經理腳下一頓莫名其妙的看着鍾語珂:“你笑什麼?”
鍾語珂挑釁的看着酒店經理:“你解領帶的動作好像一隻黑猩猩啊。”
酒店經理臉上的怒氣更盛,他直接脫掉西裝外套砸到鍾語珂臉上:“好好好,我看你還能牙尖嘴利多久。”
就在這個時候,鍾語珂掉落在地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能打通鍾語珂手機的號碼不多,尤其是會在這個時間打來電話的人除了禹千彧根本就不會有其他可能性。
趁着酒店經理的注意力短暫被手機分開的時候,鍾語珂一把抓起牀頭的實木擺件朝着酒店經理的臉砸了過去。
酒店經理躲閃不及被砸中了眼角。
趁着兩個保安上前查看酒店經理傷勢的時候,鍾語珂迅速跑到門邊撿起手機。
接通電話的瞬間,酒店經理已經追了過來,他雙手用力推在鍾語珂的背上,鍾語珂重重的撞到了門上,發出了一聲悶響,她眼前一黑短暫的失去了意識手機滑落掉在了地上。
酒店經理蹲下身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一串沒有名字的陌生號碼的時候鬆了口氣,一邊掛斷電話一邊說:“沒人能救你,你最好乖乖配合我,還能少吃一點苦頭。”
話音落下他擡手將手機用力砸到了牆上,手機瞬間四分五裂開來。
他一把抓住鍾語珂的頭髮,半拖半拽的把她扔到了沙發上。
鍾語珂被摔得頭昏眼花的時候,酒店經理已經拎着兩瓶酒吊兒郎當的走了過來。
他一邊拔出酒塞一邊說:“嘖,鬧的厲害,喝點酒你就放鬆了。”
說着,他把酒倒進了杯子裡遞給鍾語珂:“喝了。”
鍾語珂偏過頭,酒店經理嘖了一聲,將杯子裡的酒潑到了鍾語珂的臉上,又把杯子砸到地上徹底摔碎。
隨後他一手捏着開鍾語珂的嘴,另一隻手握着酒瓶將酒倒進了鍾語珂的口中。
鍾語珂手腳並用的拼命掙扎,雖然無法推開酒店經理,但是也讓他沒辦法順利的把酒灌進自己口中,眼看一瓶酒絕大多數都倒在了外面,酒店經理把心一橫對旁邊兩個保安喊到:“看什麼?還不過來幫忙。”
兩人連忙跑過來,一左一右的抓住鍾語珂的手按在了沙發上。
酒店經理得意的笑着,盯着鍾語珂漸漸泛紅的臉頰,輕浮的說:“掙扎是沒有用的,你看看你,白白受了這麼多苦,最後還不是得乖乖的把酒喝下去。”
度數不低的酒滑落到胃裡,沒過多久鍾語珂就感覺到了胃部傳來的灼燒感,胃部的疼痛加上酒精對她大腦的影響,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與此同時,禹千彧瘋了一般的撥打着鍾語珂的電話,卻始終都是冷冰冰的聲音告訴他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看着禹千彧不對勁的地方,駱遠關心的問:“BOSS?怎麼了?”
禹千彧的聲音有些顫抖:“語珂出事了。”
說着,他把手機往駱遠懷裡一扔,拔腿就往酒店狂奔而去。
駱遠堪堪把手機握住,卻只能看到自家BOSS跑遠了的背影。
駱遠趕緊抱着剛剛買的東西追了過去。
明明距離酒店只有一百米的距離可是禹千彧卻感覺這距離遠的可怕,任憑他拼盡全力怎麼跑都跑不到目的地。
無窮的恐慌籠罩在了他的心上,就在他幾乎快要絕望的時候,終於跑到了酒店大堂。
也不知道是他運氣好還是鍾語珂的運氣好,往常繁忙的電梯此刻卻安安靜靜的停在等着他。
進入電梯,禹千彧的手抖得太厲害了竟然連樓層按鈕就按不住,他砰的一巴掌拍在了電梯門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才終於按下了二十八樓的按鈕。
電梯上升的過程中,他耳邊不斷迴響着剛纔電話中那個含糊的男人聲音:“沒人能救你。”
該死,明知道現在許多人都在盯着鍾語珂,爲什麼自己還要跑出去買藥,這些事情讓駱遠去做不行嗎?
如果鍾語珂真的遇到了什麼事情,如果她真的受到了什麼傷害,他一定會親手殺了那個男人,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往日裡無意中看到過的社會新聞此時卻好像走馬燈一般在他的腦中輪流浮現,每想一個,禹千彧就感覺自己的肺部的空氣減少的一分,幾乎快要窒息。
電梯終於停在了二十八樓。
電梯門剛剛打開一條縫,他便側身擠了出去。
酒店燈光幽暗的走廊,平時走起來並不算長,此時卻好像沒有盡頭一般。
禹千彧瘋了一般的朝着坐落在走廊盡頭的房間跑去,踩在地毯上的腳步聲沉重的在走廊中迴盪。
來到門外,禹千彧用當時帶出去的備用房卡打開門,卻發現門竟然從裡面掛上了門栓。
不過透過打開的一條門縫,禹千彧還是看清了房間裡面的情形。
只一眼,就讓禹千彧瀕臨瘋狂。
他大喊:“放開她。”
這一聲喚醒了酒店經理的理智,他看看已經失去意識的鐘語珂又看看正在瘋狂踹着門的禹千彧,恨不得自己立即從這個房間中消失。
他鬆開鍾語珂之後畏畏縮縮的躲到了窗邊角落,驚恐的看着被禹千彧踹的漸漸鬆脫的門栓。
禹千彧的注意力全放在了一動不動的鐘語珂身上,幾乎是機械般的一下一下揣着門板,直到他的腿因爲用力過度而幾乎失去知覺的時候,門栓終於掉落在地。
門重重的拍在了牆上又反彈了回來。
禹千彧衝到沙發邊,看到鍾語珂維持着剛纔的姿勢仰頭靠坐在沙發深處,臉頰通紅的緊閉着雙眼。
禹千彧緊張的抱住鍾語珂:“語珂,你怎麼樣了?”
就在這時他聞到了鍾語珂身上濃烈的酒味,他這才意識到,鍾語珂是喝多了。
鍾語珂睜開雙眼,眼底一片迷茫,她盯着禹千彧看了半天才小聲嘀咕:“是你這個渣男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說完之後,鍾語珂又重新闔上了雙眸。
確認鍾語珂沒有什麼大礙之後,禹千彧從沙發上站起來。
昨天鍾語珂犯胃病的畫面浮現眼前,禹千彧整個人都被滔天的怒火所籠罩。
他幾個大步走到酒店經理面前,一把抓住酒店經理的衣領將人拎了起來,酒店經理剛剛張嘴想要求饒,腳下一空竟然被禹千彧扔了出去,他整個人砸在了茶几上,結實的玻璃檯面茶几瞬間破碎開來。
禹千彧走過去抓着酒店經理的衣領把人從破碎的玻璃中拎了起來,他一拳又一拳的打在酒店經理的腹部,冷聲說:“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我的人,你該死。”
駱遠震驚的看着滿眼怒氣的禹千彧,這樣狠厲的禹千彧是他從未見過的。
他的每一拳都用了十足的力道,就連右手的傷口裂開染紅了紗布,他都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那一瞬間,駱遠絲毫也不懷疑他是真的想要殺了這個膽敢傷害鍾語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