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語珂愣了一下:“什麼?什麼利息?”
下一瞬間她的脣就被堵住了,也不知是被昨天她差點被捲到車輪之下的畫面嚇住了,還是被剛纔鍾語珂的話給氣到了。
禹千彧吻的又兇又急,狹小的樓梯間裡空氣迅速升溫。
就在這時,鍾語珂聽到樓下樓梯間的門打開了,幾個人一邊聊天一邊順着樓梯走了上來。
她用力想要推開禹千彧,可是禹千彧也來了狠勁兒反而更加大力的按着鍾語珂的後腦和背部。
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鍾語珂的心臟砰砰跳着,雖然她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可也並不想讓人看自己的現場,最後她把心一橫重重一口咬在了禹千彧的舌尖上。
禹千彧吃痛鬆了力,鍾語珂趁機一把推開禹千彧,禹千彧砰的一聲撞到了鐵質的樓梯扶手上。
樓梯間裡碰撞聲格外的清晰,從樓下走上來的幾人看到禹千彧的時候下意識的停下腳步,紛紛叫到:“禹總。”
禹千彧冷冷看了幾人一眼,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拉着鍾語珂的手走了出去。
等到樓梯間的門重新關上之後,纔有人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句:“剛纔......禹總嘴角好像有點破了。”
“鍾總嘴脣也有點腫。”
幾人對視一眼,直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向正經禁慾的大老闆竟然也有這麼狂野的一面,真是太刺激了。
......
一個上午的時間,鍾語珂一空下來就會想起樓梯間裡的事情。
就連當時他們交纏在一起的呼吸都依稀還能感覺到,鍾語珂抓了抓頭髮,恰好碰到了額角的傷處。
她痛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反倒是冷靜了下來。
就在這時,她突然接到了聶醫生的電話。
電話那頭,聶醫生說:“語珂,我現在在禹氏隔壁的酒店,你中午有沒有時間過來一塊吃個飯?”
鍾語珂看了看時間,痛快的答應下來:“可以,不過我還要半個小時時間才能過去。”
聶醫生連忙說:“沒問題,我在酒店樓頂西餐廳等你。”
約好之後,鍾語珂掛斷電話抓緊最後半個小時時間處理手頭上的工作。
這麼一忙起來,她倒是徹底平靜了下來。
......
半個小時以後。
鍾語珂急匆匆趕到了隔壁酒店大門口。
就在她剛要進門的時候,突然被一個站在門邊的男人叫住了:“是鍾語珂鍾小姐嗎?”
男人的身高超過一米八五,有些偏瘦,五官精緻,臉上掛着一副無框眼鏡,整個人看上去溫潤儒雅。
雖然鍾語珂非常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男人,可是她卻莫名的感覺到一絲熟悉和親切。
男人笑容溫潤:“我叫聶易晨。”
鍾語珂立刻反應過來:“你就是聶醫生的兒子。”
聶易晨笑着點了點頭:“正是。”
就在這時,聶易晨看着時懿和宮天朗客氣的問:“這兩位是語珂你的朋友?”
鍾語珂笑了笑說:“他們是我的助理。”
聶易晨嘴角噙着淺笑朝兩人點了點頭,轉身又對鍾語珂說:“那咱們上去吧,父親他已經在餐廳等着了。”
鍾語珂和聶易晨一邊寒暄一邊走進酒店大廳,竟然完全沒有注意到在酒店休息區坐着的禹千彧和遲珉然。
剛走到電梯邊,電梯門就打開了,聶易晨極有紳士風度的擡手擋着電梯,等到三人都進入電梯之後他才走了進去。
電梯門緩緩關上,聶易晨擡手推了推眼鏡,恰好對上了禹千彧充滿敵意的目光。
聶易晨眼神倏的轉冷,那個臭小子就是自家小表妹的前夫,看着倒是人模狗樣的,不過還是擋不住他是個渣男的本質。
聶易晨收回視線,看到樓頂的樓層按鈕已經被按亮了,他隨手按下了28樓按鈕,然後抱歉的對着鍾語珂說:“不好意思,我想起我忘記帶東西了,一會你們先去樓頂西餐廳找我父親,我回房間拿了東西就上去。”
......
一樓休息區中,禹千彧的目光緊盯着電梯門上方不斷跳動攀升的樓層數字。
看到電梯停在28樓的瞬間,他的表情沉了下來。
目睹一切的遲珉然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陰陽怪氣的說:“我記得28樓是蜜月套房,嘖嘖嘖,禹總,這你都能忍?”
禹千彧冷冷的橫了遲珉然一眼,警告的說:“注意你的言辭。”
遲珉然無所謂的聳了聳肩:“okokok,你不喜歡聽我就不說了。”
隔了半分鐘,遲珉然突然小聲哼唱了起來:“愛是一道光,綠到你發慌......”
禹千彧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腦仁突突突的疼。
他沒好氣的看了遲珉然一眼:“Dr.Yi到底什麼時候到?”
遲珉然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應該還有半個小時的樣子,要不然你先上去抓個......看看?”
禹千彧吸了口氣站起身:“我去樓上看看,等Dr.Yi到了,你給我打電話。”
說完之後,他便大步朝着電梯走去。
一進入電梯,他毫不猶豫的按下了天台的樓層按鈕。
他並不懷疑鍾語珂和那個陌生男人之間有什麼關係,更何況有時懿和宮天朗在,就更加不可能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可是一想起鍾語珂身邊有他所不知道的男人出現,禹千彧還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翻騰的情緒。
禹千彧長長吐出一口氣,自嘲的想,一向冷靜自持的自己,原來醋勁兒竟然這麼大。
來到頂樓,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落地窗邊的鐘語珂,以及坐在她對面的聶醫生和那個陌生男人。
至於時懿和宮天朗則是單獨坐在隔壁的一張桌子上。
說是隔壁,其實兩張桌子之間相隔也足有兩米遠,而且中間還用半人高的盆栽做了隔斷。
禹千彧毫不猶豫的朝着鍾語珂走去。
最先發現他的是聶易晨,聶易晨擡頭看着禹千彧客氣的問:“這位先生,你找哪位?”
禹千彧自顧自的拉開鍾語珂旁邊的位置坐了下去:“我姓禹,是語珂的丈夫。”
鍾語珂橫了他一眼倒是沒有反駁。
聶易晨笑笑:“原來是禹總,久仰大名,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禹千彧假裝聽不懂聶易晨話語中的諷刺意味,客氣的問:“不知你是哪位?”
回答他這個問題的是聶醫生:“這是我兒子,我專程介紹他和語珂認識的。”
這話說的曖昧,怎麼理解好像都沒錯。
難道是相親?
禹千彧心頭咯噔一聲,他早就覺得聶醫生對鍾語珂的態度不同尋常了,原來他竟然是打的這個主意。
禹千彧客氣的笑了笑,一把抓住鍾語珂的手,說到:“原來是聶公子,有失遠迎,不如這樣,今天晚上我們兩夫妻設宴爲聶公子接風洗塵。”
一言一行無一不在宣誓自己的主權。
聶易晨藉着推眼鏡的動作掩飾住眼底一閃而過的不悅,語調溫和的答應到:“好啊。”
約定好時間地點之後,禹千彧便起身告辭:“我還有點事情,得先失陪了,聶公子,咱們晚上見。”
聶易晨點頭:“晚上見,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