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韓國正的辦事效率真是快。第二天一大早,蒙吳商線的京城的負責人就到順王府報道了。
來人名叫錢明,孫翔大體和他說了下情況,安撫了他的情緒,又承諾從前韓國正定下的規矩統統不算。從前韓國正是把商線的利潤基本上全部拿走了,剩下不到一成才留給商線的人。孫翔規定利潤五五分成,而且做的好的話年終還有獎金,不過他要派幾個負責人到時候監督。錢明本來以爲到了這個小王爺手下興許能撈一點錢財,沒想到這個王爺這麼大方,有幾個監管怕什麼,反正王爺都定下份子了,比以前要賺的多的多,立馬歡天喜地的去給商線的所有人報信去了。
瘦猴戰戰兢兢的被趙子江拖進了王府的大門,嘴上不斷的求饒:“哎幺大人,我瘦猴這麼長時間來對您可是恭恭敬敬,大人吩咐下來的事情我瘦猴可都是一一照辦,大人您把我弄進王府幹什麼啊,私闖王府那可是死罪阿!大人,您就可憐可憐我吧,您是朝廷命官您不怕,小人我怕這一進去就出不來了~~”
趙子江把瘦猴一把提了起來:“少他媽的廢話,老子是奉命行事,你小子走運了,老子的上司要見你。”
瘦猴一聽來了精神:“大人說的可是真話?哎幺多謝大人提攜,瘦猴我忘不了大人的大恩大德~要我說這麼多人我就看着大人面善,大人將來必定掙大錢,做大官....大人帶我到王府,莫不是大人的上司就是王府的大管家?”
趙子江沒來的生了一肚子氣:“你他媽的怎麼這麼多廢話?閉嘴,等會見到王爺別亂說話,王爺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
瘦猴嚇得手哆嗦:“大人您說什麼?王.....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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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翔看着下面跪着不敢擡頭的瘦猴:“起來吧,咱們也是見過面了。”
瘦猴不敢動,道:“王爺,小人不敢,小人有眼無珠不知哪裡見過王爺?”
“你擡起頭來看看我不就知道了?”
瘦猴慢慢的擡起了頭:“您?啊!!是您,原來小王爺就是您!”
孫翔笑了笑:“那時候自然不能讓你們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稍微做了點手腳。”說完孫翔拿着來齊遞過來的毛巾把臉擦了擦,露出了自己的廬山真面目。
“這纔是王爺我本來的面貌。”
瘦猴嚇得面無人色,忙磕頭道:“小人斗膽,王爺贖罪!!王爺贖罪!!小人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
孫翔哈哈大笑:“哈哈~瘦猴,沒想到你還挺聰明,不過你不用擔心,小王讓你看看我的真面目並不是要殺你。你的賭檔在京城中對小王最是忠心,所繳份子從來不少,小王很是欣慰,現在你也見到小王了,小王有件事情想要拜託你。”
瘦猴此刻經過了大起大落,發現自己腦袋不僅保住了,還有增值的勢頭,小王爺已經把自己看做自己人了!忙使勁點頭道:“小人不敢!王爺但凡有事儘管吩咐,小人定當萬死不辭!”
孫翔站起來走到瘦猴身邊停下:“聽說你是京城的‘包打聽’,京城但凡有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你的耳目。本王有個差事要給你,不過要遠離京城,遠赴蒙古,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當然我只是徵求你的意見,並不是要你非要去。”
瘦猴問道:“王爺,不知道去那裡有沒有危險?”
孫翔嘆息一聲道:“現在小王已經把你看做自己人了,告訴你也無妨。小王我現在有一條蒙吳商線,小王要利用這條商線打探蒙古軍情,說沒有危險那是騙你的,你可以考慮下。”
孫翔看到瘦猴眼神凝滯,心裡定在徘徊,就又對瘦猴說:“瘦猴,本王看你是條漢子,而且也比較適合做這個事情,你堂堂大吳男兒,難道就想在賭場窩一輩子?將來功成名就,本王虧待不了你。你若是不答應,自可回你的賭檔繼續做你的逍遙掌櫃。”
瘦猴忙道:“王爺!承蒙王爺看的起瘦猴我,我打小就沒了爹孃,從生下來就在道上混,王爺給我這個一個報效國家的機會,瘦猴怎敢不答應?將來我瘦猴有了成績,也能給祖輩一個交代!不過此事瘦猴我一人實在難當此大任,不知我能否召集其他志同道合之人一同爲王爺效命?”
孫翔大喜,上前扶起瘦猴道:“自然自然,我這裡正愁沒人指派給你,你若能帶上你的人馬去,小王自然省了功夫。只不過要人選要嚴加勘察,還有人不必太多,但是一定要精,不僅是精明,而且是精兵。”
瘦猴激動道:“這個小人自然省的,小人自當嚴加審查。”
孫翔拍了怕瘦猴的手臂:“好!儘快安排妥當,準備好後來王府,我安排你們儘快去邊疆。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小王儘量滿足你們。”
送走了瘦猴,盧玉良道:“王爺,找這些江湖中人做這些事情,會不會太魯莽了?”
孫翔嘆息道:“盧先生,雖然他們做的都是些壞事,但是並不是無藥可救,他們心中對於自己的國家還是有一顆忠心的。現在我讓他們有功成名就又能發揮自己特長的機會,但凡是個漢子都會答應的。相信我。”
盧玉良道:“王爺,有的時候我真不明白您心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前段時間您能那麼狠心的殺一儆百,現在又能放心的讓他們爲您辦事。”
“盧先生,凡事都要看對比性。就好比趙將軍,他殺退蒙軍我們吳朝自然視他爲英雄,名將,而被他重創的蒙古人則看他好比魔鬼,屠夫。不同的立場角度看到的東西是不一樣的。這些江湖人物雖然乾的都是不正當的行業,但是你把他們放到對抗外族入侵的戰場上,他們和我們的士兵沒有什麼分別,都是有着一個有着赤膽忠心的大吳好兒郎。”
孫翔擺擺手:“好了,不說這些了,下面我們就等着瘦猴帶給我們好消息吧。盧先生,現在咱們去吏部尚書趙大人府上,咱們也該去見見這個‘趙無情’了。”
“吏部尚書趙毅所以被成爲‘趙無情’,還要得益於他對官員考覈的嚴格。趙毅對於官員考覈完全是按照章法來,朝中陸派以及高派他都不給面子,其實他自己本身沒有派別,只不過因爲他誰也不附和,所以才被自動劃到了中立派。”
路上聽着盧玉良對自己說着趙毅的事情,孫翔有了興趣:“哦?這麼說他和先生從前是有的一拼了?”
盧玉良稍微有點臉紅:“王爺莫要取笑玉良。不過玉良奇怪的是,趙大人這麼做竟然一直屹立不倒,不知爲何。”
孫翔看着馬車外的景色:“這很簡單,因爲皇上需要他這個第三方來平和陸派和高派的矛盾。現在,這個事情就該輪到小王我來做了。”
到了尚書府,孫翔不等通報就直接闖了進去,盧玉良沒法,只得跟着走了進去。
“趙大人,小王不請自來,還請多多包涵啊,哈哈~”
正在逗着黃鳥的趙毅看到孫翔來了,忙放下手中的活計道:“哈哈,原來小王爺駕到,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快裡邊請,裡邊請,管家上茶!”
孫翔抿了一口道:“趙大人,無事不登三寶殿,想必今天小王的來意趙大人已經知道了。”
趙敏呵呵笑道:“小王爺少年得志,實乃我大吳之幸事。今後老夫身上的擔子也輕了許多,還望小王爺今後能多多幫助。”
孫翔笑道:“趙大人哪裡話?從今往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今天我把盧大狀元也帶過來了,趙大人您看?”
趙敏哈哈笑道:“王爺好勝心急啊,這才定下來王爺就迫不及待的要把盧狀元趕出來?哈哈~”
孫翔轉過頭來看着盧玉良:“盧先生,先前我進宮一次,已經把你的事情和皇上說了。吏部侍郎自從上任病逝後一直空缺,皇上也同意你出任,已經告知趙尚書了,不日即將下旨。盧先生,恭喜了。”
盧玉良忙行禮道:“玉良感謝王爺栽培。此恩如同再造,沒齒難忘!”
孫翔握住盧玉良的手道:“先生嚴重,先生從前耿直口快,性格太過剛強,以致牢獄之災。希望先生謹記教訓,引以爲戒,莫要重蹈覆轍。”
說完嚴肅的話題,孫翔有笑了笑道:“先生可要好好幹,我可是向皇上打了包票的,你要是幹不好皇上可是要拿我問罪的。趙大人,人我可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善待我們的狀元郎。”
趙毅捋着鬍子笑道:“王爺放心,我定當盡心盡力。”
孫翔又對盧玉良道:“盧先生先前的宅子因爲入獄已經充公,還好先生沒有家眷。先如今先生就在趙大人府上住着,也好和趙大人探討。等皇上下旨後自會有人給先生安排住處。”
盧玉良眼眶溼潤:“多謝王爺聖上厚愛。玉良無以爲報!”
孫翔回到王府進門後,遠處有一老者從牆後出現,老者俯首掐指後道:“怪不得一直找不到,原來他一直在王府裡面不曾出來。看來此人就是當朝順慶王了,這下可有些難辦了...”
三天後,王府前廳。
孫翔和趙子江以及王管家(盧玉良此刻已經在尚書府)此刻正瞪着眼看着在前廳上的一對夫妻。
其實夫妻就夫妻嘛沒什麼好看的,關鍵是這對夫妻有很大的不同:男的是那個相貌萎縮的瘦猴,而女的則是個大家閨秀,而且相貌不是一般的漂亮!
趙子江最先發話:“我說瘦猴,沒想到你小子其貌不揚,找女人確實有一手啊,找了個這麼漂亮的老婆!奶奶的,看的老子我都心癢癢了!”
孫翔也驚道:“我考!看來還真是那句話,醜女配俊男,靚女找賤臉。放到這個時代也行得通啊~~~” 孫翔吃驚歸吃驚,還是要問瘦猴:“我說猴子兄弟(孫翔和人熟了就喜歡簡稱人家的名字),你去那邊風吹日曬的捨得把你這如花似玉的老婆也帶去?再有就是那邊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你帶老婆去也不方便吧?有不方便的你就直說,小王可以把你和你兄弟們的家眷都照顧好的。”
聽到這,瘦猴嘿嘿笑了起來:“王爺,各位大人,我就不隱瞞了,剛纔我說這是我媳婦都是騙你們的。其實他是個男人。”
“什麼!!!”孫翔吃驚的一下站了起來!
孫翔圍着這個“女人”轉了好幾圈。“我考!!說什麼老子也不相信這是個男人!該突地突,該緊的緊,孫翔也是前世變性人也不是沒見過,不過這個“女人”的皮膚太好了,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個男人!
“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孫翔叫道
趙子江也大吼道:“老子也不相信!這麼個大閨女好像捏一捏就能擠出水來一樣,怎麼會是個男人!”
王管家倒是寵辱不驚:“老奴也有點不相信,瘦猴先生還是拿出點證據來吧”
瘦猴此刻對那女人道:“兄弟,讓王爺看看你的本事。”
此刻那女人走到前廳的一個屏風後面,不一會出來個老漢,好像鄉下經常見到的那種一樣,放在路邊你也絕對不會注意到。
孫翔這下是真服了,一屁股坐了下去:“乖乖,還真是個男的!”
趙子江則在痛哭:“媽呀!剛纔我還想....”
瘦猴這時道:“啓稟王爺,此人乃是小人的結拜兄弟,江湖人稱‘千面郎君’徐吉。徐兄精通易容術縮骨功以及聲音模仿之法,在江湖上也是數的到的人物。小人想徐兄身懷絕技,就想把他也帶上,不知王爺看怎麼樣?不瞞王爺說,就連我也沒見過徐兄的真面目,另外,我還找了二十個好漢,個個身懷絕技,就等着爲王爺效力了。”
孫翔此刻還在震驚中沒有恢復過來,過了一會道:“好!好!好!猴子兄弟你可真是立了大功了!你的這幫兄弟絕對是做情報工作最合適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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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京城西門外十里,一座廢棄的山神廟。
此刻,孫翔看着眼前的二十二位好漢,趙子江在他身邊。
“瘦猴兄弟,徐兄,我們的‘軍情六處’算是已經成立了。各位好漢從前的身份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你們的親人,朋友都會認爲你們已經死了或者消失了。今後你們就只有代號,你們的代號就是‘大內密探’!瘦猴爲第一任首腦,代號‘處長’,‘千面郎君’爲首席特工,代號‘零零七’。聯絡方法和密碼一定要牢記,阿拉伯數字我都教給你們了,我們也演練過密碼的翻譯。今後就靠你們自己了。”
孫翔舉起了面前的酒碗:“兄弟們,情報工作不同其他。一個錯誤的情報可能會斷送無數將士的性命。雖然兩國現在還沒有開戰,但是我們的情報工作一定要跟上,今後不論蒙古方面有任何方面的動靜,都要及時傳書與我。一切,拜託了!我先敬各位好漢一碗將來的慶功酒!”說完,孫翔飲盡了碗中酒,將就被瀟灑的往後一扔。
“軍情六處”的第一批特工也都乾了這杯送行酒,然後將酒杯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趙子江此刻也是熱血沸騰,好像又回到了當年的北疆戰場,他從懷中掏出兩封信交給了瘦猴道:“兄弟,這一封信教給北疆蒙吳商會的掌櫃的麻丹,裡面有王府的印章,他看到就明白你們是監督,你們要小心不要暴漏自己的身份。這一封信交給北疆大營遊宏傑將軍,事情我都在裡面說了,到時候你們行動的時候他會給你們方便。”
瘦猴抱拳道:“謝將軍指點,來日北疆見!”
趙子江緊緊握住瘦猴的手道:“北疆見!”
此刻,“千面郎君”徐吉將孫翔拉到了一邊,此刻他是一個平常青年男子的打扮,對孫翔道:“王爺,半月前我剛到王府發現了一件怪事.....”
“哦?說來聽聽。”
正在衆人告別的時候,徐吉和孫翔閃到了一邊說起了悄悄話。
“軍情六處,出發!”隨着瘦猴一聲令下,二十二匹健馬飛馳,揚起一片塵土,漸漸消失在北行的路上。
孫翔回到王府並沒有急着進去,他看着王府門口處有一個老頭擺着算命的攤子,上面還有一幅對聯,上聯是:準不準且聽昨日今日 下聯是:靈不靈但看今天明天 上書:鐵口直斷算中仙
“王爺,絕對沒錯!這算聯除了他沒人敢用!”
孫翔想起徐吉臨走前交代的這個人,“他肯定就是傳說中‘天下武功第二’,人稱‘算神’的司馬卓先!”
孫翔有些好奇:“天下第二?那天下第一是誰?”
徐吉崇敬道:“其實沒有天下第一,是他老人家自己不肯認而已。江湖上朋友們說他天下第二,是因爲他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孫翔此刻牽着紅魔走到司馬卓先面前,大咧咧的坐下道:“老頭子,給我算一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