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來禮往

“臣順慶接旨”

孫翔從劉公公手中接過聖旨,劉公公附耳道:“小王爺,您現在可是吳朝開朝以來最年輕的上朝官員了,也是歷朝王爺之中最年輕就開始接觸朝政的,老奴恭喜王爺了,王爺今後前途可是不可限量啊,呵呵~”劉公公捂着嘴笑了起來。

“劉公公,你也別和我揣着明白裝糊塗了。我在家自在逍遙,想幹什麼幹什麼,沒事數錢玩,您比我清楚哪一種舒坦。”

劉公公甩了甩拂塵:“小王爺可不能這麼說,皇上對您可是滿懷期待啊,就憑您這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替皇上解決了兵部錢財吃緊的問題,皇上就對您讚不絕口。而且皇上對您的過錯可是一概不究,盧玉良也留在您這裡了,還有趙子江也是,這兩個人留給您皇上可是相當的心疼啊。”

孫翔撇嘴了撇嘴:“切~順水推舟罷了”

劉公公笑了笑,很和藹的道:“還有,您禁閉期內擅自出府的事情皇上也不追究了,拉攏黑社會以及肆意行兇的事情皇上也都免了。”

孫翔忙拉着劉公公的胳膊道:“阿,這個,哈哈~~~今天天氣真好阿~劉公公,你說是不是,咱們做臣子的當然要爲皇上盡心盡力了,哈哈哈~”

劉公公拍了拍孫翔拉着自己胳膊的手:“王爺知道就好,老奴還有事,就先告退了。還有,王爺現在已經解禁了,還請王爺半月後按時入朝。”

孫翔忙道:“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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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皇上的聖旨頒佈之後,順慶王府門前就一直沒有消停過。其實自從小王爺越來越接近解禁期之後,王府的門前就一直是車水馬龍。而小王爺也照樣來者不拒,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送禮人嘛~,小王爺這倆天是樂開了花,收禮已經收到手抽筋了。

“哎呀,王大人,這叫我怎麼好意思嘛~快裡邊請,裡邊請~”

“幺,曹大人,哎呀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裡面坐坐~”孫翔這倆天別的沒幹就顧着接待人來禮往的各部官員了。

送走了今天最後一批客人後,孫翔伸了伸懶腰,一邊舉手活動胳膊一邊道:“他奶奶的,看來這收禮收到手抽筋也不是什麼好事啊,這比練槍法可累多了阿!”

“大人,門外有人帶太師手貼求見”

孫翔晃了晃脖子,發出“咔,咔”的響聲:“哦,終於來了,叫他進來吧。老王,盧先生,趙將軍,主菜來了~~”

不一會,三大主力勝利會師前廳,孫翔自坐上座。

虎背熊腰的韓國正步出前廳的時候,孫翔一聲怪叫:“老王,怎麼廚子到前廳來了?對不起啊,廚師同志,我們有要事,你先回廚房去吧,在那邊。”說完孫翔還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此時的韓國正臉憋得通紅,想他雖然貴爲太師府第一智囊,不過這身樣貌着實是不太着調,一個智者竟然是個屠夫的樣貌....平時在太師府也就算了,沒人敢說什麼,朝堂上的人也都知道太師府有這麼號人物,介於太師的名聲也都不敢開他的玩笑,沒想到今天剛進王府就吃了這麼一個大憋,可還苦在不能還口罵人,畢竟今天是來拉關係的。

“咳”此刻,站在一旁的盧玉良給了韓國正個臺階。

“王爺,此是太師府管事韓國正”

孫翔如夢方醒:“啊?哦,不好意思哈不好意思,韓老哥你看看我,總是以貌取人,盧先生教育我很多次了,總是改不了這個毛病,希望韓大人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哈~”

韓國正行禮道:“小人不敢,王爺未曾見過小人,何況小人這樣貌也是有些特異,王爺並無過錯。”

孫翔揮手道:“韓老哥太客氣了,我們同爲大吳朝廷效命,這些俗禮就免了吧。韓老哥又是當朝太師的管事,太師德高望重,與陸大人同爲三朝元老,實在是我們這些後輩的典範啊。”

韓國正聽到這裡想到:“看來這個小王爺還是比較好說話的,現在他身邊的人都齊了,估計也知道我的來意了,上面的形勢是明擺着的,他心理應該也有譜了。不過他也太心急了,這就提示我了?”

孫翔看韓國正的眼睛一直看着嘴邊的茶碗,心中有譜:“韓先生今天來怕是有要是相商吧。平常官員來拜訪小王無不是帶着厚禮,韓先生卻缺只是帶來太師一封手書。小王我不是很習慣兜圈子,直說了吧,今天韓先生來怕是和當年諸葛先生訪東吳的目的一樣吧?”

韓國正抿了一口茶道:“諸葛先生宏才大略,小人怎敢與諸葛先生相比?王爺果真聰慧,國正今日來確是爲做說客。”

韓國正停了一下繼續道:“今日朝堂之上,共分三派,想必王爺應該也知道。我家太師向來與陸大人不和,今聽聞王爺不日便將入朝,特命小人來向王爺請教。王爺如今今非昔比,不僅有皇上太后的寵愛,而且生財有方,現如今京城除了幾個數得上的票號便數王爺的錢財最多。王爺不到一年的時間支援的兵部近800萬兩白銀,不可不謂大手筆。而太師與陸大人向來爭辯最多的便是軍隊兵餉問題,今王爺一人便解決次難題,着實是幫了陸大人的大忙阿!”

孫翔正色道:“韓先生莫要誤會。小王只不過是爲了大吳江山社稷着想,並無幫助陸大人對付太師之意。兵餉錢糧發放不及時會影響軍隊戰力士氣,若太師能一步到位小王也不想把白花花的銀子往外丟,此乃國家大事,小王義不容辭。”

韓國正心想:“和我預計的沒錯,這個小王爺並無黨派爭鬥之念。”隨即又道:“不知小王爺入朝之後作何打算?”

孫翔心想:“揩油的機會來了!!”一邊望着天挖着鼻孔道:“這個嘛~~你也知道,小王的錢財收入有部分是來自隸屬兵部的禁軍士兵組成的籃球聯賽,哈哈所以嘛~~”

韓國正看着孫翔隨便把鼻屎往地上一彈,皺了皺眉:“這還像個王爺嗎?簡直就是個討債的無賴..”想歸想,韓國正還是繼續問道:“王爺意思是說會偏向兵部一派了?”

孫翔剛要用剛纔掏鼻孔的手去拿桌子上的橘子,被王管家提醒道:“王爺!!!”

“啊,哈哈,沒事。恩,剛纔韓先生你說什麼?哦,你也知道,我這麼大的產業也要維持,下人們什麼的也都要生活的,我偶爾也要下趟館子改善下生活,還有我的馬,我的成衣坊,我的....”孫翔列舉了不下20個需要花錢的理由,大有說道韓先生吐血的架勢。

“好了好了王爺,”韓國正擺手道。

“啊?等等我還沒說完呢,還有....”

“王爺,這是我家太師大人小小一點意思,還望王爺笑納。”說完韓國正從懷中掏出了一封帖子,交予了王管家。

孫翔從王管家手中接過帖子一看,倒吸了口冷氣:“乖乖,這個太師真他媽有錢!!老子和他一比比要飯的還慘!”孫翔看完這封禮單後,斷定這個太師和自己以前電視裡見過的和珅差不多了。

孫翔看完禮單後靜靜了喝了口茶:“韓先生,容小王跟你講個故事。”

韓國正不知道這個王爺此刻怎麼有興趣講故事了,不過人家講咱也要迎着透平聽啊:“王爺請說。”

“很久很久以前,”

“呼....呼...”

“趙將軍,請你不要影響我講故事的情緒”

快要睡着的趙子江清醒了點“啊,王爺,末將該死。末將聽不得你們這麼來來回回的,已經有些倦意了。”

孫翔瞪了他一眼繼續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年輕人。他很餓,倒在了海邊上。這是,走過來一個漁夫,看見他塊死了,就把他接回家裡去住。漁夫每天去打漁,晚上就把賣剩下的魚和他一起吃。後來他身體好了,想到自己一個人什麼都不會,在這裡住還能每天有魚吃,就一直在漁夫這裡住下,漁夫心腸好,也就留下了他。後來,漁夫在海上遇到暴風雨被吹到海底了,再也沒有回來。漁夫在走之前給年輕人流下了不少魚,怕他自己晚回來餓到年輕人。後來,年輕人把魚吃完後發現漁夫還沒有回來,就一直在等。可是自己很餓,他就到外面去找吃的。可是附近的人都不給他,因爲他們看到他一個大男人每天在漁夫家混吃混喝的不幹活,都對他印象不好。後來年輕人沒辦法,自己拿着漁網去海上捕魚,費了半天勁終於把船劃到了海上,可是因爲自己不會捕魚過了幾天就因爲沒有食物和淡水而死在了海上。”

孫翔說完故事長嘆一聲道:“韓先生,這個故事不知道您聽過沒有?”

韓國正臉色變了變,這是變着法子要自己加砝碼呢。這故事明擺着是說錢財送一次就沒了,要有個賺錢的活路才行。看來自己這下要拿底牌出來了:“聽聞小王爺有一匹千里良駒,名爲‘紅魔’,不知可有此事?”

孫翔有些好奇道:“哦?韓先生也知道此馬?莫非韓先生也是愛馬之人?”

韓國正笑道:“非也,非也。王爺可知此馬來歷?”

孫翔眼睛立馬亮了:“韓先生果然爽快,哈哈,小王承諾,今後入朝小王絕不插手貴兩派之間的爭鬥。不過前提是沒有觸犯我的利益。”

韓國正有些不滿:“王爺,我家太師禮物如此豐厚,只換來小王爺一個兩不相幫?”

孫翔拿了塊綠豆糕塞到嘴裡:“韓先生,你我都知道的很。就這一條商線,不過是太師手裡的一塊綠豆糕而已。談不上傷筋動骨,而小王我如果和兵部站在一條線上,太師有可能損失的可就不只是一塊綠豆糕這麼簡單了。不過兵部的兵餉我照常給對太師也有點說不過去。這樣吧,小王我再放寬點,將來太師若是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小王定當盡心盡力。不過這也有個前提,不觸犯我的個人利益。”

這時,旁邊的盧玉良站不住了:“王爺,我們和太師……”

孫翔揮手打斷了他的談話:“放心,我自有分寸。”說完還對盧玉良悄悄的眨了眨眼。

韓國正估計再討價還價也沒什麼進展了,起身道:“如此,多謝王爺。國正這就告退,回太師府稟明太師。明天我就叫那邊的負責人來王府。”

孫翔起身道:“如此,有勞先生了。小王還有些私事,就不親自送先生了。老王,送先生。”

送走了韓國正,盧玉良,王管家以及趙子江都在看着高太師的禮單。

“哇~~~~太師就是有錢!!!這麼多東西趕上咱麼三大產業的總額了!隨便就送人了!”說這話的是孫翔。

“哼,這是高太師貪污受賄的證據。這麼多民脂民膏,要搜刮多少老百姓才能拿到!”此乃正義之士盧玉良大善人。

“奶奶個熊,老子當初就改劈死那個小王八蛋!!”不用問,這肯定是吳國第一兵痞趙子江。

孫翔一把奪過禮單:“吵什麼吵,現在這些東西都是咱們的了。不管他是怎麼弄來的了,現在我們要好好利用這東西。老王,你明天馬上去接收,這下咱們的資金絕對充足了,就是人還缺點。”

盧玉良道:“王爺,今天你和韓國正打的什麼馬虎眼?到底韓國正給了你什麼東西?”

孫翔掩飾不住心中的興奮:“哈哈,這次可賺大了!盧先生,你知道不知道我的‘紅魔’什麼來頭?”

盧玉良疑惑道:“聽趙將軍說過,是蒙古大將的戰馬。上任主人還是他殺的,看見馬就和我炫耀。”

“這馬當年被軍營收繳之後,不知道怎麼就到了京城。剛纔韓國正提醒了我纔想到,原來太師就是這條蒙吳商線的幕後主導。”

盧玉良一拍手:“哦!原來如此,這也難怪他這麼大手筆的禮單。就憑每年蒙吳通商的進出關文,他也要大賺一筆了。”

孫翔點頭道:“恩,我估計他還有很多賺錢的地方,這不過是他一個小小的地方,不然也不會這麼大方送給我。雖然我做出了承諾,不過最後老子要翻臉不還是能翻臉?所以說,這條商線對他不重要,但是對老子太重要了!”

王管家接口道:“爲何?王爺,這條商線其實並不比咱們三大產業掙錢多多少,而且路線長,事情多,麻煩的很。”

孫翔笑笑道:“老王,你還是在錢眼裡沒鑽出來。我看中的不是他的商業價值,而是軍事價值!”

“軍事價值?”這次輪到趙子江兩眼放光了。

“沒錯!趙將軍,在軍中是不是有句話叫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我這裡還有句話,你一定要記住,將來能派上大用場。這局話就是三軍未動,情報先行!”

趙子江興奮道:“王爺,末將明白了,您的意思就是依託這條商線,對蒙古進行探查?”

孫翔點頭道:“沒錯!我的計劃就是成立我自己的情報組織,平時依託商線進行買賣,暗地裡對蒙古進行情報蒐集。這個計劃在我心裡醞釀好久了,還沒開始進行,沒想到今天高太師給我送了個大禮哈哈!。”

趙子江道:“那我去!我可是很久沒回去了,這個事情應該我去。這麼長時間總在王府呆着憋都憋死了!”

孫翔蔑視的看了看趙子江:“你以爲就咱們會對蒙古刺探,人家就不能探探咱麼?先不說你的樣貌蒙古探子都知道,就你的脾氣性格也不適合去做這種工作。”

盧玉良道:“王爺,那你要誰去?”

“咱們王府暫時沒有合適人選,我想從外面找人,不過要經過我親自審覈才行。這樣,趙將軍,明天你去把上次黑幫集會那個瘦猴給我帶來,我要從他那下手。”

趙子江疑惑道:“王爺要從黑道找人?”

孫翔肯定:“恩,這幫人也算是有一技之長,留在京城禍害百姓還不如小王讓他們發揮特長。我的身份估計他們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明天你就去。”

趙子江拱手道:“是,王爺。”

“恩,今天已經晚了,你們就先回去吧。盧先生留下。”

王管家和趙子江離開後,孫翔對盧玉良道:“盧先生,這快一年來先生可還過的開心?”

盧玉良拱手道:“王爺對小人知無不盡,言無不及,小人豈敢有所遐想。”

孫翔扶着盧玉良的手:“先生治國安邦之才,這段時間來只看小王勾心鬥角,掙錢發財,是受委屈了。我知道先生一身報復無處施展,先生定有怨言。”

盧玉良驚倒:“王爺哪裡話,小人自跟從王爺以來,頗有心得,深知玉良從前的不對。經過這段時間的思考,玉良也省的報國也需方法,非常時候行非常事。”

孫翔欣慰道:“先生有此想法,實乃我朝大幸!明日,你我就去拜訪吏部尚書趙毅,完成我三分天下之大業!順便給先生一個施展抱負的機會。”

盧玉良問道:“王爺?”

孫翔笑了一聲:“吏部侍郎先生可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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