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茵口中的客人就是尹悅靈,因是無責任猜測,直呼其名終究不妥,便是故意這般言語。大家心照不宣。綠茵說完又覺得自己沒有證據,這般胡亂猜測會讓慕芳菲不喜,又解釋道:“奴婢這般猜想是覺得自打尹小姐來到府裡之後,好似不少事都發生了變化,自然而然會往那裡想。再者,奴婢發現尹小姐和尹側妃的關係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友好。”
慕芳菲雖然也有所懷疑,但是更喜歡有證有據再下決定,否則很容易被偏見誤導,從而會做出不正確的決策。
“哦?從何看出?”
綠茵道:“奴婢已經命人注意尹側妃的院中,起初尹小姐一直守在尹側妃左右,瞧着確實姐妹情深。可慢慢的。尹小姐陪尹側妃的時間越來越少,越發喜歡出去與人交道。即便是爲了給尹側妃結善緣,但是未免也太熱忱了些。畢竟她過來的目的還是爲了陪伴尹側妃,總不能本末倒置。每日練琴的時間只怕都比陪伴尹側妃的時間多,奴婢總覺得不對勁。如此還罷了,之前奴婢親眼看到尹小姐和尹側妃兩人相處時,很是陌生,甚至沒有多少交流,所以奴婢以爲兩人只怕非外人看的那麼情深。”
尹悅靈爲了姐姐搬入宣王府陪伴,這成爲了美談。畢竟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能到陌生之地陪伴生病的親姐,行爲和用心還是非常值得讚賞的。
尤其尹悅靈剛來的時候。伺候尹悅菡的時候幾乎是事事親爲。還曾到廚房爲尹悅菡親手烹飪熬藥,伺候得比丫鬟還要仔細周到。讓人嘆道二人感情真好,否則尹悅靈也不會做到這般地步。
慕芳菲聽到這話微微眯了眯眼。她雖還未親自證實綠茵的猜測,可綠茵是個穩妥的性子,若非心中有疑慮難解也不會說出這般的話。沒憑沒據的。很容易招來主子生厭。慕芳菲是個相信證據的人,最是反感猜測,這是衆人都知曉的。
若這一切真的如同綠茵所說,這個尹悅靈入府完全是有預謀的,陪伴是假,有其他見不得光的企圖是真。且這一切還不僅僅是一個女人想要上位,而是整個尹家想要巴着越發有前途的景陸離不放。慕芳菲想到尹夫人的態度,越發覺得是如此。
“不管如何,現在抓不到任何把柄,這些話出了這個門就莫要再說。只以後盯得緊些,若有什麼動靜及時來報。我會盡快挑個日子將尹小姐送出去,留這麼個人在家中。終究不踏實。”
綠茵應道:“是,奴婢定是會命人盯牢。”
尹悅靈並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引起慕芳菲的注意,總覺得自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進度再緩慢,可若真有心攪渾水,府裡發生變化,都會爲外人所察覺。慕芳菲自從將尹悅菡擼下去之後,將後宅牢牢控制住,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是瞞不過的。至多是反應遲鈍一些,卻不至於全然不知。
尹悅靈雖然猜測到慕芳菲會察覺到什麼異樣,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快,更沒有想到立馬就牽扯到她的身上,畢竟她做得不顯山不露水。即便是與景陸離偶遇,也是讓人抓不到任何把柄,純屬巧合。畢竟她一直好像在避開景陸離,只不過每次偏是緣分,總是能遇到。
尹悅靈已經打聽到王氏和米氏沉不住氣在慕芳菲面前鬧起,知曉一切按照自己的計劃一步一步的進行着,心中越發自信,覺得着宣王府裡的人都被她掌控在股掌之間。
“妹妹,你可來了。”王氏一看到尹悅靈連忙迎了上去,一派親暱模樣,完全不似在尹悅菡跟前一般爭鋒相對。
尹悅靈隨着王氏跨門而入,臉上帶着笑意,一雙酒窩襯得整個人十分挑眉乖巧。
“王姐姐,讓你久等了。方纔我姐姐有些不舒服,所以陪了她一會,所以纔會來遲了。”尹悅靈解釋道,微紅的小臉透露出心底的窘迫。
王氏嗔怪一眼,“你這丫頭如今還與我這般客氣做什麼,我左右也無事,不過是想與你聊聊天而已。不怕你笑話,在這碩大的宣王府我竟是尋不到一個投緣的。你是個乖巧善良的,願意陪我這個老女人我已經很高興了,怎麼會因爲你爲了自己姐姐來遲而生氣呢。”
尹悅靈一雙眼睛水汪汪的,不贊同道:“王姐姐這話可是不對,你怎麼就老了,明明看着就是個二八少女。”
誰不喜歡自己被誇年輕,王氏也不例外,“瞧你這張小嘴最是會說話,尹側妃能有你這個妹妹簡直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偏她是個不會珍惜的,你的一番好意只怕會變成驢肝肺。”
尹悅靈聽這話頓時慌張起來,“王姐姐莫要這麼說,我姐姐對我可好了,並未曾虐待過我。”
王氏一聽這話失聲道:“什麼?尹側妃還虐待過你?她怎麼下得去手!若非你過來陪伴伺候,她現在還躺牀上起不來呢。如今病好了倒是嫌棄你了,真是太不要臉了。”
尹悅靈急了眼,“王姐姐莫要這般說話,我姐姐對我很好的,只是她病着,有時候因爲病痛所以脾氣不太能收得住而已。”
王氏恨鐵不成鋼,用手指戳她的額頭,“你啊,就是個爛好心,你把她當姐妹可可曾爲你着想?你爲了她專門過來陪她,她倒好就把你當做出氣筒,而你這傻丫頭沒嫉恨就算了,還處處袒護她,真是讓人瞧着都要氣死!”
尹悅靈變得有些落寞,“不管如何她都是我姐姐,況且她對還是是挺好的……”
王氏直接擺手不願意繼續聽,“你們姐妹之間如何我這外人也管不着,誰讓你就攤上了。不過若你把我當做姐姐,以後有什麼事就來尋姐姐我,我一定會罩着你的。”
“謝謝王姐姐,你可真好,就像我親姐姐一樣。”尹悅靈感激不已。
王氏聽這話卻翻了個白眼,“我可比你那姐姐好得多。”
尹悅靈抿嘴一笑,不置可否。從夢兮那拿來之前她繡好的手帕遞給王氏,“王姐姐,這是我新秀的,你看看喜歡嗎?”
王氏欣喜的拿了過來,雙面繡可不多得,她能有一塊以後可是有得炫耀了,“哎喲,你這丫頭的手怎麼這般巧,這手帕上的蝴蝶跟活的一樣!”
尹悅靈笑道:“姐姐喜歡就好。”
“喜歡,當然喜歡!”王氏對那手帕愛不釋手,“你真是個小甜心,之前我還被氣得不行,你一來我什麼氣都沒有了。”
尹悅靈不解道:“王姐姐爲何生氣?是誰這麼大膽子敢惹惱姐姐你?”
王氏是個藏不住話的,可她雖然城府不及其他人,可在後宅混跡這麼長時間,也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因此遇到事的時候經常無處發泄把自己憋個不行,現在見尹悅靈問起,想起她又不是府中之人,便是打開了話匣子。
“是被我們府裡的那位給氣的!”王氏的手指着上頭,尹悅靈頓時明瞭。
尹悅靈不可思議道:“我雖與王妃接觸不多,可看着是個很好相處之人,王姐姐是被何事給煩到了?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啊。”
王氏冷哼,“你啊,就是太善良,很多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說着王氏壓低聲音,“我一會與你說的話你可莫要外傳,姐姐是把你當做自己人才與你說起這些私密事的。”
尹悅靈有些糾結,“我聽沒問題嗎?”
“放心吧,你只要不傳出去就沒事。”王氏篤定,若尹悅靈直接應下她還會有所忌諱,可見尹悅靈看猶豫,反而覺得她可靠,事事都想得周全。
“那便好,妹妹也是怕姐姐犯了忌諱。”
王氏嗤道:“她都不怕被人笑話,我又何懼之有。”
王氏便是將慕芳菲如何霸寵,不讓他們這些侍妾有活頭,許久都不能見到王爺一面的事告訴給尹悅靈。王氏嘴巴也是個沒把門的,直接嚷道:“王爺又不是她一個人的,她就算是正妃,憑什麼不讓我們伺候王爺。哪家的正室與她一樣小氣,就是你姐姐還在的時候也沒有這般。王爺也不知道着了什麼魔,愣是沒有想起我們幾個姐妹。”
尹悅靈不過是個未出閣的女子,聽這些話總是臊得很,聽完之後臉變得通紅,支支吾吾道:“興許,興許是宣王爺忙碌,所以纔沒法抽出時間陪姐姐的。”
若是別人早就發覺尹悅靈的異樣,會因爲尹悅靈未出閣而說話含蓄,可王氏卻非這般人,越說越興奮起來,“可以前也不曾見到王爺這般寵幸誰,王爺性子其實最冷清,並不喜歡與人清淨,對那事也是不在乎,每次折騰完就直接離去了。可現在呢竟是整夜整夜的與王妃在一起,聽人說不知有多纏綿,完全不似從前那般!好像吃了媚藥似的癡迷,對王妃也寵得厲害。放眼京城,有哪個男人只滿足與一個女子歡好的?即便新鮮,這也過去了這麼多個月了,也該膩味了!”
尹悅靈饒是再有心計,卻也是未出閣的女子,聽到這些話完全繃不住了,若說方纔是故裝害羞,現在是真的被震住了,這個王桂芝還真什麼都敢說!怪不得爲宣王所不惜,要她是男人,也不會喜歡這種無腦之人。
王桂芝見尹悅靈臉色怪異,這才反應過來,拍了拍腦袋,“嗨,瞧我都跟你說什麼呢!你還未嫁人哪裡會知道其中門道。”
尹悅靈乾笑一聲,附和道:“我確實不懂,不過聽王姐姐這麼一說宣王和宣王妃感情確實很好。在京城的世家勳貴中還真沒有這般親暱的夫妻,一般夫妻大多都是相敬如賓,男人與小妾纔會這般膩歪。”
“可不是嗎!所以我總覺得蹊蹺得厲害。王妃又無過人之姿,憑什麼能留住王爺!”王桂芝滿是不服道。
尹悅靈自是不好在這上頭說什麼,很容易引來王桂芝的猜忌,便只道:“興許王爺王妃就投緣了呢,姐姐莫用擔憂,姐姐這般漂亮賢惠,王爺不會忘了您的。”
王桂芝有些沮喪的嘆了一口氣,“希望如此吧。”
尹悅靈眼珠子轉了轉,道:“興許是因爲王妃身上有疾所以王爺纔會多陪伴一二也不一定。”
王氏詫異,“你爲何這般說?沒有聽說過王妃身體有恙啊。太醫每個月都會過來把脈號平安診,並不曾說過王妃有何異樣。”
尹悅靈眨了眨眼,“咦,是嗎,那就奇怪了。”
王氏聽到這話心裡癢癢得不行,“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趕緊說說。”
尹悅靈道:“我不是爲了給姐姐抓藥嗎,所以隔三差五的都會出門一趟。曾經好幾次在藥鋪裡看到王妃身邊的一個丫頭也在抓藥,我還以爲是王妃病了呢。”
“真的?你沒有看錯,你可記得是哪個丫鬟?會不會是那丫鬟自個或者家人病了。”
尹悅靈想了想道:“是王妃身邊的大丫鬟,力氣很大那個,對了,叫琉璃。我去的那家店鋪藥材都比較貴,一般丫鬟應該不會去那買吧?”
“是她?她無父無母就獨身一人,根本不可能給家人買藥。莫非真的是王妃病了?可怎麼沒有聽到動靜呢,你可知道她抓了什麼藥嗎?”王氏越聽越覺得其中有貓膩,不知爲何心跳加速,有種異常的興奮感。
尹悅靈搖了搖頭,“因並不是很相熟,而且她每次好像刻意避開人,我也就不好上去打招呼。倒也不知買了什麼,不過好像都是稀罕之物,非平常的藥物,價格也很高。”
王氏眼睛頓時一亮,越發覺得其中蹊蹺,“你說她每次買藥都是避着人?”
“大概也不是有意避着吧,反正每次都是一個管事親自接待,然後到後頭去詳談。”
王氏越發奇怪了,“有什麼藥需要到後頭詳談的?”
尹悅靈搖頭,“是不是王妃得了什麼隱疾,不想別人知道,所以才故意避開人。”
王氏眼珠子轉了轉,隨即又一派正經,“大約是吧,女兒家總有這樣那樣的難言之隱。”
尹悅靈知道王氏已經產生了興趣,定會派人去查探,如此說法不過是想要掩蓋一二。而後王氏有意無意詢問她買藥的藥鋪是哪個,更是確信了這一點。目的已經達到,尹悅靈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岔開說起其他來。
尹悅靈走後,王氏就叫來自己的貼身丫鬟小菊,讓她去藥鋪一探究竟,臨走前王氏還給小菊塞了一錠銀子,“莫要讓我失望,更不要打草驚蛇。”
小菊是個機靈的,尋來藥鋪的小夥計旁敲側擊,小夥計剛開始並未說實話,先說不記得是誰,後來又說不記得是抓什麼藥。小菊硬泡軟磨,卻也不能從小夥計口裡套到消息,一個勁說此時不可宣揚,否則他就會完蛋。
小菊聽到這話更不願意放過了,費了白天口舌,又給小夥計一錠銀子這才從小夥計嘴裡掏出話來。
“你說什麼?!”王氏不可思議的嚷了起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難掩的興奮,心裡也十分激動根本坐不住,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你沒有聽錯吧,可是千真萬確?王妃命人買的真是那東西?”
小菊猛的點頭,“奴婢絕對沒有聽錯,那小夥計說就是的。他們藥鋪明面上是不會賣這種藥的,都是私底下偷偷賣的,不是熟客還買不到。且因爲珍貴,所以每次只能買一小部分,用完了才能再來買,這也是琉璃經常去那晃悠的原因。”
王氏呵呵笑了起來,忍不住?掌,“我就說嗎!我就說嘛!就憑藉她一個丫頭片子怎麼可能栓得住王爺的心,必是使了什麼手段。沒有想到看着這麼正經之人,也會使用這般下作手段,實在是令人作嘔。怪不得王爺跟變了個人似的,把她寵上天去,原來給王爺下了這樣的猛藥!”
王氏口裡的猛藥就是媚藥,能讓男人慾仙欲死,離不開女人的媚藥。這媚藥雖然沒有那麼強烈,可卻能讓男人不知不覺上癮離不開下藥之人。所以被看做是禁藥,市面上是買不到的。王氏沒有想到慕芳菲竟是能尋到這樣的門路,用這樣的手段將王爺成爲她的裙下之臣,小小年紀真是算計得夠深,怪不得之前懲治尹側妃如此陰狠手段,原來有後招所以有恃無恐!
小菊有些憂心道:“姨娘,聽那小夥計說,這種藥很是傷身,若是一直服用只怕不過三年最遲五年只怕命都沒有了。”
王氏聽到這話頓時驚詫起來,“這藥竟是這般厲害?王妃難道不知道後果嗎,若她一直下可不是要害死王爺!王爺的死對她並無益處,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小菊又道:“對了,小夥計還說王妃還買了助孕的藥,之所以每次大包小包,都是爲了調理身子用的。”
王氏頓時明瞭,冷哼道:“這個女人真是好歹毒,根本不是真心對待王爺的,怪不得從前有那樣的傳聞,只怕她外頭還有姘夫!這是想要趕緊懷孕,有了兒子傍身,王爺是死是活也無所謂。到時候繼承王府不說,還能與姘夫雙宿雙飛,真是打的好算盤!”
王氏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對慕芳菲真是極其厭惡。她雖然也爭寵,想要景陸離的目光多在自己身上,卻也不曾這麼下作!
“姨娘,現在咱們要怎麼辦纔好?若王妃真這麼狠的心,以後王爺有個三長兩短,姨娘您可怎麼辦啊!”小菊越想越惶恐,若王氏沒好下場,她也會落不得好,急得都要哭了起來。
王氏目光暗了暗,“必然是要告訴王爺真相!即便她是皇上賜婚的,可如此蛇蠍也好除掉,否則下一個死的就是我們了!”
“可王爺是否會相信?那小夥計說了他是不會出面作證的,這些東西本就是上不了檯面的,若掌櫃的知道是從他這泄露出去,到時候他可會命都沒有了。”
王氏挑眉冷哼,“只要她想要邀寵,就會繼續使用這個藥,到時候咱們人贓並獲,王爺豈會放過她!”
小菊卻煩惱道:“可咱們怎麼知道她何時下藥?她的院子沒咱們的人,沒人幫盯着啊。”
王氏聽到這話也苦惱不已,慕芳菲把蒼松院弄得跟鐵桶似的,誰也插不進去。慕芳菲也是個狠的,在清理後宅的時候,直接把蒼松院來了個大換血,現在基本都是隻聽命於慕芳菲的新人。
“這個女人還真是心思深,故意如此纔會讓王爺永遠不知道真相。偏我人小式微,這麼直接告訴給王爺他必是會不信,反而打草驚蛇就麻煩了。這種東西必是藏得深,若是尋不到,反倒是把我給栽進去!”王桂芝雖然衝動,卻也不至於什麼都不懂,如此分析,倒是讓她不知如何是好了。
正這時,尹悅靈進來了,王氏好像看到個救星一樣。狀頁上號。
“妹妹,你可算來了,我正爲一事而苦惱呢。”
尹悅靈眨了眨眼,“姐姐莫要着急,有什麼話慢慢說,若妹妹能做到的必是會竭盡全力。”
王氏並未將事情原本告訴給尹悅靈,只是隱晦的說想要抓住一個人做壞事的把柄,可又苦無辦法,詢問她有何妙計。東藏西藏的,儘量讓尹悅靈不知道說的是誰。畢竟尹悅靈不是宣王府的人,如此丟人的事還是莫要外傳的好,否則因爲醜事衝擊了宣王府就代表她以後的日子也會不好過。
尹悅靈心底暗暗發笑,雖然未直言她也猜到是怎麼回事。尹悅靈面上卻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一派正氣道:“怎麼還有如此無恥之人!若是不剷除揭發不知要害多少人。此事倒也簡單,若篤定了要作亂,房子再大,那些齷齪的東西也是藏不住的。到時候只要衝進去命人一寸地一寸地的尋就是。”
王氏有些失望,還以爲尹悅靈能給出什麼好的建議呢,“這般做法不行,只會打草驚蛇。我沒有眼線盯着,根本掐不到點。”
尹悅靈想到了什麼,卻咬着下嘴脣不肯說話,王氏看出異樣,着急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莫要藏着掖着,難道我們姐妹兩人還要互相隱瞞嗎。”
尹悅靈這才?起勇氣說起,“這法子不太好,不過若是姐姐確定那人是個十惡不赦的爲了正義不妨一試。”
“到底是什麼法子?”王氏急的不行。
尹悅靈在王氏耳邊道:“若真有齷齪之物,姐姐你若是知曉,將計就計便是,到時候就可以保證姐姐如何都不會有事的。”
王氏沒有反應過來,“什麼將計就計?”
尹悅靈掙扎好久才道:“若尋不到那齷齪之物,給她硬塞不就有了?然後再慢慢尋找,總能找到的。唔……姐姐,你不會覺得我太狠毒了吧,畢竟這般做法太不道德,只是是唯一有機會查明真相的法子了。”
王氏拍手叫好,“這法子太好了!妹妹你真是太聰明瞭!”
尹悅靈羞赧道:“我也不過隨便這麼一說,況且這麼做感覺還是不太好。”
“如何不好,這是讓壞人繩之於法的手段,只要目的達到,管他過程如何呢。”王氏不以爲然道。
“姐姐,既然覺得沒問題那就好。”尹悅靈低着頭,嘴角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容,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
王氏又命小菊去買那媚藥,只這次那小夥計怎麼說都不肯幫忙了。王氏苦惱了很久,後來還是尹悅靈一句話讓她茅塞頓開。不過是個引子而已。
對啊,王氏當場拍腦袋,她只需要一個引子,管她是什麼藥呢,只要查出來有異樣,王爺自然會命人去搜查的。
“瞧我這腦袋,還是妹妹聰穎。”
尹悅靈抿嘴一笑,“姐姐不過是一時繞不過彎來而已,話說回來,姐姐說的居心叵測之人到底是誰啊?”
王氏神秘的笑起來,“這些事你就莫要管了,總之你可是幫了姐姐一個大忙,若是成了,宣王府必是會有重謝的。”
尹悅靈更是一臉莫名,只道:“姐姐自個有分寸纔好,不過這些法子還是太不正道,姐姐能不用最好。”
王氏敷衍的應着,“我知道的,你啊就莫用擔心了。”
尹悅靈深深嘆了一口氣,“姐姐,我心裡還是覺得不舒坦,這麼做還是太齷齪了,若傳了出去只怕你我名聲都會受損的。姐姐你還是當我從不曾說起,莫要這麼做了,不管對方是何人總該有更光明正大的法子。”
王氏以爲尹悅靈爲人善良,所以不想利用這些齷齪手段達到目的,便是道:“你這丫頭操什麼心,這事和你沒關係,我不過是隨便問問你而已,你都不知道是何事哪裡又會牽扯到你身上。好了,你就放寬心吧,你姐姐我又不是傻子。”
尹悅靈這才點了點頭,臉上還是掩藏不住的擔憂。心中在狠狠的唾棄王氏的智商,這個女人真是蠢透了!被人帶進溝裡還渾然不知,活該會變成個炮灰。
尹悅靈自然不是隻想要陷害王氏,她這不過是連環計中的一環而已。尹悅靈眼底閃過一抹狠厲和得意,她會證明給尹悅菡看,她想要的沒有拿不到的!
從王氏這裡出來,尹悅靈就去了米氏那裡,許久之後纔出來,臉上盡是得意。
棋子都佈下了,她只等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