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和少爺,以及月兒一起到了文博哥哥家裡。我們特地在街上買了兩瓶上好的桂花酒,和許多下酒菜,如燒雞,醬鴨,滷豬蹄等。在那美麗的山間小院,兄妹兩人盡情享受着親情的甜蜜。
“文博哥,你後來再沒有到我們家來過嗎?怎麼我一直沒有見過你呢?”我問。
“我媽媽不讓我到你家來。不過她和爸爸常常來看我,特別是媽媽。所以我也一直能感受到父母的愛。”
“我要早知道有個哥哥,那該多好。”
“現在知道也還不晚啊。”
“要不是昊兒遇到我,我們兄妹可能永遠也不可能相見吧。”
“爸爸,是我和姐有緣嘛。上次我一看見姐,就好像早就認識一樣。”徐昊仍然叫我姐。沒辦法,是我同意他的。真是可愛的小弟弟。
“昊兒,你可不要因爲得到了姑姑的允許,真就不懂規矩了。”
“我知道,爸,我該把姐叫姑媽,是吧。”
“沒關係的。姑母也仍然叫你弟弟,這樣挺好的。”我說。
“文心弟,現在既然知道了,以後你和我妹妹可要經常來我家玩啊。”
“那是當然。不過我好像覺得不對啊,你應該比我小吧,怎麼會叫我弟弟呢?”少爺說。
“我比晴兒妹妹大五歲。那你呢?”
“晴兒比我小八歲,果然我比你大。”
“那確實是這樣。不過你仍然得叫我哥,誰叫你娶了我妹妹呢?”
兩個哥哥都笑了起來。
“你們在這兒多耍幾天吧,難得來一回。從益州到這兒還是有點遠啊。”一直不做聲的嫂子突然說道。
“既然認識了,以後見面就容易了,至少每年我們都會來掃墓。”
“那現在就約定,以後每年清明節,我們都一起去給爸爸媽媽掃墓吧。”
“那當然好啦。不過哥哥和嫂子也要記住常來益州耍啊。”
“文心弟弟,別隻顧說話,還有晴兒妹妹。來,爲了我們兄妹的團聚,大家乾一杯。”
“哥哥,我見到你,就想起了爸爸。我覺得你好像爸爸啊。”我說。
“真的嗎,妹妹?”
“真的,特別是身形,一副大長腿,就是我們爸爸的翻版。”
“其實晴兒,你才真正像爸爸。女兒像爸爸這就是一個普遍規律。我可能長得既像爸爸,又像媽媽。”
“對。哥哥的臉上半部分像爸爸,下半部的嘴和下頜像媽咪。而哥哥的身子完全就和爸爸一模一樣。”
“哎,一晃都十幾年過去了。”哥哥嘆息着。
“現在總算一切都過去了。國家繁榮昌盛,老百姓安居樂業,天下太平。希望這種日子能夠長久地過下去。”少爺也感嘆起來。
“那就得看朝廷的政策了。百姓只需要清明的政治和富裕的生活。”兩個哥哥又議論起國家大事來了。這其實是男人的本性,也是男人的一種擔當。
幾個人越說越興奮,兩瓶酒也不知不覺就喝完了,連我都喝了兩大杯。回到客棧,我似乎感到心口有些發悶。
“妹妹今天怎麼也喝那麼多酒啊?是有些不舒服了吧?”哥哥摟着我的腰。
“我也是太高興啊,哥哥。”我就勢靠到了哥哥懷裡。
“月兒,你去叫廚房給少奶奶衝一碗蜂蜜水。”哥哥說。
一碗蜂蜜水喝下去,似乎好了不少。
“妹妹睡一會兒吧。”哥哥給我蓋好了被子。
但我剛剛躺下去,突然覺得一陣噁心,一股酒氣從肚皮裡衝了上來,中午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哥哥連忙把我抱住,不停地給我擦抹着身子。
我覺得渾身難受,閉着眼睛不想動彈,靜靜地躺在哥哥懷裡。
“少爺,還是去找個大夫給少奶奶看一看吧。”月兒說。
“那月兒去找一個大夫來吧。”
“其實沒有啥,就是酒喝醉了。”我仍然閉着眼睛。
“妹妹宛若楊貴妃,醉酒的樣子更媚人。”哥哥輕輕吻着我。不一會,月兒領着一位大夫回來了。
“先生貴姓?”哥哥擡頭問道。
“先生姓華,是彭城最有名的婦科大夫。”月兒說。
“華老師,那請您給我娘子看看,有沒有什麼?剛纔都吐了。”
“中午吃了什麼沒有?”
“喝了一些酒,可能喝醉了。”
華老師仔仔細細地把我兩隻手的脈都摸了一遍,又看了看舌苔。
“恭喜你啊,宇少爺。你的娘子有喜了。”
“什麼?真的嗎?”哥哥顯出從未有過的驚喜。
“而且從脈象看,還是一個男孩。”華老師說,“所以更得恭喜少爺了。”
我也一下子不知所措起來,既高興又害怕。真的就這麼懷上孩子了,而且是兒子!
我似乎感到肚子裡真的有一個小生命在蠢蠢欲動了。
“晴兒,謝謝你,你要給宇家傳宗接代了。”哥哥使勁吻着我。
但我心中卻突然一陣緊張。這個孩子會不會是因元弟弟的啊?上次在客棧裡,似乎也正好是受孕的時機呢。我不禁擔心起來。
我會不會是給因家傳宗接代啊。
我感到臉在發燒。
“姐高興得臉都紅了。”月兒看着我說。
“月兒,快去給姐準備熱湯吧,馬上給你姐洗一洗身子。剛纔吐了一身。”
我只能一聲不吭,心中即使是一團亂麻,也不想去理了。等半年以後孩子生出來再說吧。但願真是宇家的種,不然會節外生枝的。哥哥親自爲我脫去衣服,親自爲我撫摸着肌膚,揉擦着肚皮。
我的心漸漸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