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電一照,那東西居然是一隻猴子,這猴子的體型很大,大概有一米左右高,在額頭的位置,有一塊火柴盒大小的純白色的毛。
我們家鄉那邊猴子是很少的,更何況這麼大的猴子,可是猴子是不襲擊人的啊,這猴子就這麼衝過來,這事情肯定有點古怪。
我本能的對猴子哈的大叫一聲,然後用身體擋住猴子的去路,沒想到這猴子太靈活了,一下子跳了起來,跳到我肩膀上一蹬,準備蹬出去。這猴子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這樣就能逃離我的快手?我一把就抓住了猴子的尾巴,然後想把猴子砸在地上,可這猴子的猴毛實在是太滑了,猴子一下子就從我手裡滑走了。
猴子很快的速度直接往通寐擺出的陣型那裡衝過去,我趕緊一邊追過去,一邊大喊一聲樑伯,不好了。
可樑伯一點動靜都沒有,依然坐在沈佳身邊,身體一動不動,那猴子很快就衝到了陣法那裡,似乎朝着那隻公雞去的,可那猴子一到陣法那裡身體就來了個急剎車,發出吱的一聲尖叫,然後又串走了。
整個過程也就幾秒鐘的時間,我追着猴子來到灌木叢,但是那灌木叢太茂密了,而且滿是荊棘,我回頭看了看樑伯,樑伯依然沒有反應,我覺得應該關係不大,便沒再追那猴子了。
我回到樑伯身邊,站在一邊的富婆這時候似乎有些害怕了,走到我身邊身體往我身上貼,問我說小天,剛剛那猴子,怎麼腦袋上面有塊白毛啊?是不是猴王啊?嚇死個人,等會還會不會來啊?
我往旁邊移了兩步說我哪知道,剛剛叫你不要上來,你自己非要上來。我本來還想說富婆幾句,剛剛就是她一直說要上來,這增添了我很多麻煩,剛剛上山的時候,還要歇腳,不過看在她出了三十萬把“龍鱗”弄回來了的份上,我又補了一句說放心吧,有我樑伯在,沒啥事。
富婆貼到我身上還不夠,剛剛開始還抱住我的腰,我把她的手拿開,她就死死的用兩隻手挽着我的手不放,我沒辦法,只能讓她這麼挽着。
富婆挽上我的手後,燕子走了幾步,本來手電筒的光線範圍是覆蓋我的,現在燕子把手電筒移開了,讓我們站在黑暗中了。
那隻公雞的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劇烈了,似乎隨時都有起來的可能,我便拿開富婆的手,走到了公雞旁邊,守着公雞,可那富婆又沒臉沒皮的湊了過來,繼續挽着我的手。
樑伯的眼睛一直閉着,眼皮不停的抖動着,似乎他的兩個眼球在眼皮裡面挑動着。
突然,樑伯一下子把沈佳的身子翻了過來,用嘴一咬食指,把指血分別點在沈佳的太陽穴,人中,額頭部位,一邊點,一邊大聲喊着“金木水火土,天地靈迷額。”
沈佳似乎有些害怕,閉着眼睛,身體在微微的顫抖,看着我有些心疼。
樑伯點完指血後,手指在沈佳身上不停的點着,而沈佳臉上,脖子上的青筋,突然之間就爆凸了起來,而且,青筋還在皮膚下面移動着,我很擔心這些青筋會把沈佳的皮膚給撐裂。
這時候,溫度似乎瞬間就降了下來,而且風似乎也大了起來,寒風刺骨,富婆挽着我的手,更緊了。
樑伯在沈佳身上點完之後,突然一下把沈佳右腳的鞋子脫了下來,開始在她腳上又捏又點。
沈佳這時候是把外衣脫了的,身上只穿着一件緊身的衣服,隨着樑伯的手在沈佳腳上擺弄,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沈佳的肚子上面,突然一個有乒乓球那麼大的東西鼓了起來,在沈佳肚子上轉了一圈後,就開始慢慢的往脖子方向移動。
沈佳似乎很痛苦,身體扭曲着,嘴脣緊緊的咬在一起。這時候燕子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冷,身體應該在顫抖,因爲手電筒的光,在地上抖動着。
突然,樑伯發出“嘿哈”的一聲大喊,一下子把“龍鱗”舉了起來,掄了一個半圓形,朝沈佳的腦袋那裡削了過去。
雖然我知道樑伯肯定不會傷害到沈佳的,但是我心裡一緊,而燕子更是發出啊的一聲尖叫。
樑伯的刀法還不錯,刀身貼着沈佳的鼻子削過。雖然刀沒有接觸到沈佳,但是這一刀過去,沈佳馬上就噴出了一口黑血,把一件白的衣服染得血紅,噴完血後,沈佳的身體像打擺子一樣在地上抽動着,不過,沈佳臉上的青筋一下子就停止了移動,而且還在慢慢的消失。
與此同時,一直在地上抖動着的公雞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包括它頭上的雞冠也一下子豎了起來。
大公雞一站起來就和樑伯對視了一下,樑伯擠了擠臉上的褶子,把“龍鱗”舉了起來,但是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等“龍鱗”落下去的時候,撲了個空,因爲這時候大公雞已經轉過身,往旁邊的灌木叢裡面跑了。
樑伯趕緊追了上去,可那大公雞的速度太快了,似乎根本就不是一隻雞的速度,而是一隻飛雞的速度,一下子就鑽進了剛剛那隻猴子鑽進的那個灌木叢,樑伯並沒有猶豫,緊跟着就鑽進了灌木叢。
我趕緊讓富婆和燕子去照顧沈佳,然後我也追了上去,跟着一下子就鑽進了灌木叢。
樑伯是沒有拿手電筒的,我不知道樑伯怎麼在這麼茂密的灌木叢裡面還能走得這麼快,我鑽進灌木叢的時候,就已經看不到樑伯的人了,我大聲喊了幾聲樑伯,遠處才傳來樑伯的聲音:“小天,別跟過來,在外面等我。”
我有些不放心樑伯,還是朝着聲音發出的方向走了過去,灌木裡面特別難走,到處都是蒺藜,我走了大概十幾米,身上就被蒺藜劃拉了幾下,火辣辣的疼,我便準備打道回府。
正準備轉身走的時候,突然發現前面有個沒被手電筒照到的地方,似乎有些不對勁,我趕緊用手電筒一照,是一片癩蛤蟆,我用手電筒掃了一下,在那個窩窩裡面,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癩蛤蟆,成千上萬,那些癩蛤蟆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這麼安安靜靜的擠在一起。
我趕緊穿出灌木叢,走到沈佳身邊,沈佳臉上的青筋已經沒有了,又恢復了美豔,但是沈佳很虛弱,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有氣無力的說小天,我,我臉上真的好了麼?
那一下,我激動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經過這麼多波折,這麼多努力,沈佳終於好了,除了替沈佳感到開心外,還有一種強烈的成就感,我終於成功了,我叔叔答應老頭子的事情終於完成了,我們吳家沒有食言。
我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把喉嚨裡面的那股因爲興奮和成就的癢癢的感覺吞了下去,點了點頭說好了,徹底好了,而且比以前還要漂亮了,這下完蛋了,你以後最好是少上街,不然不知道又有多少男人要流口水了。
沈佳笑了起來,把眼睛都笑彎了,然後一下子就抱住了我,嘴巴很快就湊了過來。。。
這時候富婆在旁邊說哎呀,你們不要這麼肉麻行不行,就這麼急嗎,晚上的時間還長着呢,等下你們兩就不要在樑伯家睡了,我送你們兩去縣城裡面開個情侶房。
富婆這麼一說,燕子就慢慢的走開了,似乎不願意打擾我們。我心裡莫名的又有些心疼燕子,趕緊把沈佳推開了,扶着她站了起來,然後開始收拾東西。
收拾完東西,樑伯還沒出來,我走到剛剛樑伯進去的那個灌木叢邊,大聲的喊了起來,燕子和富婆也幫着我一起喊了起來,可是一直沒有迴應。
喊了一兩分鐘沒反應,我們也都不喊了,我心想應該沒什麼事情了,沈佳已經徹底好了,雖然樑伯年紀大了,但是樑伯有着一身的本事,不會有什麼事的。
我故意走到燕子身邊,和燕子搭話,逗燕子笑,我以爲燕子心裡會有一些失落的,但是燕子依然笑,好像沒什麼事一樣,這讓我心裡更有些難過了,燕子的堅強,是在心裡的。
說了一會後,燕子壓低聲音和我說小天,你和沈佳什麼時候結婚啊?
我囁嚅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正在這個時候,旁邊的灌木叢一陣抖動,很快,樑伯一下子就從灌木叢裡面串了出來,手裡還抓着一隻野雞,那野雞還活的,格格的叫着。
我趕緊迎上去說樑伯,你到哪去了?怎麼,這大公雞這麼快就變成一隻野雞了?
樑伯笑了笑說沈佳的身子現在很虛,正好看到只野雞,順手就抓了,可以給沈佳補補身子,讓她恢復的快一些。
樑伯說完,壓低聲音和我說小天,不好,有人跟着我們,要害我們。
我心裡一沉,不解的看着樑伯。
樑伯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很小的紅布包,看着我說壓低聲音說剛剛那隻靈猴,就是這東西引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