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你必須認真聽!”邢巒不喜歡她逃避的樣子,這樣讓他覺得不舒服,他將她捂住耳朵的手拉下,逼着她看着自己,“今晚我想你能……”
能做他的女朋友,好幫他擋下其他人的求偶攻勢,是這個意思嗎囡?
“我知道,我會做到,所以,你現在放開我可以嗎?”陳夏璇真的不想聽到他後面的話,有時候,真相往往是讓人傷心的,就如同當初的她一廂情願地愛着穆嚮明,換來的卻是他的背叛。
“你會做到?”邢巒見她一副認真的模樣,他有些困惑,老頭子要他今晚做一個決定,選一個女人結婚,無論他選了誰只要能過了老頭子的考驗,老頭子就點頭同意他們的事兒。
而他選的女人是……邢巒狐疑地問了句,“你真的都知道了?”
眼眶酸酸的,心悶悶的。
“是!”陳夏璇別過臉,不去看他的眼睛,一股子心酸在心底蔓延,不就是當擋箭牌麼,她又不是沒當過,挨幾下沒問題的!
她挺得住!
邢巒覺得自己的意思她有可能誤解了,瞧這個丫頭那酸酸的表情,他就知道這丫頭會錯意了。
“看着我,然後認真把我的話聽完!”邢巒將她的小臉捧了起來,逼着她與自己的眼睛對視,看着她紅紅的眼角,邢巒覺得心有那麼點揪疼,他略粗糙的指腹輕輕地在她的眼角滑過,語氣顯得有些軟,“怎麼,難過了?鯴”
“誰說的!”她也學會了死鴨子嘴硬。
瞧她的樣子,邢巒倒是笑了,“吃醋了?”
“我喜歡吃什麼,關你什麼事,談了完嗎?”他的氣息縈繞在鼻端,陳夏璇在他的注視下,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囧得她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談完了,就讓開。”
“做我的妻子就讓你這麼爲難?”邢巒不喜歡她鴕鳥的心態,他就喜歡逼着她面對現實,唯有那樣她才能從她的小‘安全屋’裡逃出來,到他的懷裡來。
這是他自從‘她’消失後,第一次想好好地去愛,去呵護一個女人。
“什麼?”他的話無疑是一枚深水炸彈,轟地一下在陳夏璇的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她驚訝得長大嘴,誇張到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天啊,他要和自己結婚!
她不是聽錯了吧,她一定是幻聽了,一定是!
這個消息太驚悚了,陳夏璇嚇得不輕,小臉都白了。
邢巒伸手默默地將她的下巴合上,將她摟緊了,“小傻瓜,這個消息就讓你這麼高興?”她高興,他也開心,兩人的心意第一次終於對上了。
他丫的那一隻眼睛看到她高興了!
她是被驚嚇到了好不好!
陳夏璇回了神,深吸了幾口,問道,“邢二爺,您喝酒了?”
“沒有。”
“那你醉得厲害,還是讓我給把把脈,看看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陳夏璇推開他,試圖伸手搭上他的脈搏,卻被他反扣住手腕。
看着她一副認真的表情,邢巒是又氣又好笑,“你爲什麼不親自試試?”
“試什麼?”她的話還沒說完,邢巒低頭就用嘴封緘了她的脣。
這一次,他先是霸道地闖入,撬開了她的嘴後,他又溫柔地糾纏着她的丁香,纏綿繾綣。
大掌從她的背後繞過,將她的腰身摟住,靠近了自己的身體,兩人廝摩時,他的火熱抵着她的柔軟,那火一般的熱度隔着單薄的衣料,燃燒着彼此。
陳夏璇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身子在他強大的攻勢下,一點一寸地軟化在了他的懷裡。
雙腿一軟,她差點跌倒,卻被他整個攔腰抱起,抵在了他的雙腿上,他抱着她,攻城略地,不給她絲毫反抗的機會。
這一下,她倒像是喝醉的那個,小臉紅透了,渾身無力,雙眼迷離。
直到她徹底軟趴在了他的懷裡,邢巒才稍稍放開了她,輕笑着問,“現在,究竟誰喝了酒?”
“是我……”碰上這麼無恥的男人,陳夏璇想哭,嗚嗚,她這是欲哭無淚啊!
“乖,下次不可以貪杯哦。”邢巒將她放下,伸手爲她整理了下被弄亂的頭髮,又爲兩人整理下衣服,伸手摟住她的肩膀,“一會兒出去,寸步別離開我的視線,我家老頭子雖然嚴厲,但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他不會有異議。”
“萬一……”陳夏璇弱弱地問了句,“我是說萬一,他不滿意呢?”她就不信,他敢跟他老子槓上!
穆嚮明就是最好的例子!
……
邢巒和邢老爺在書房的一番談話,陳夏璇不知,如果她知道兩人談話的內容定是不會這麼問邢巒。
“這個,很快你就會知道了。”邢巒也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笑了笑。
被他拉着出了門,陳夏璇的腦子裡還回響着他之前的那句話——他說,做他的妻子有這麼難嗎?
她想說
的是,做他的妻子好難,整天要面對個冰山不說,還得應付來自四面八方的嫉妒的目光,她膽子小怕怕着呢,況且她還真沒想過要嫁人。
兩人到了大廳,正巧這個時候音樂聲起,主持人上臺說了幾句助興的話便宣佈今晚的舞會正式開始。
舞池裡燈光流轉,陳夏璇被邢巒半強拉着進了舞池,她立刻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敵意,那些女人的嫉妒的目光能把她的身上戳出上百個洞來。
見她低着頭,邢巒的目光向四面掃過,頓時不少人收斂了一些,然後他將陳夏璇的頭擡起,“這可不像你的作風,遇到困難就跟縮頭烏龜一樣。”
“那你想我怎樣,爲你了跟那些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纔算我的作風?”陳夏璇皺了眉頭,他希望自己爲了他像個潑婦一樣?
“你就沒想過依靠我?”邢巒可不覺得她撒起潑來會像個潑婦,她最多也就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野貓。
陳夏璇先是一愣,然後很肯定地說了句,“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邢巒臉瞬間黑沉了,這個女人……她就不能順着給自己說幾句好聽的話。
兩人這邊在舞池裡貼身跳舞,那邊林依依和陳夏思則嫉恨的直咬牙。
“這個女人,真無恥,前頭還說不喜歡巒哥哥,這頭就纏上了。”林依依打小就喜歡邢巒,只是礙於姐姐不敢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意,現在姐姐沒了,她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不曾想半路殺出了一個陳夏璇硬生生地將原本屬於自己的男人搶走了。
“可不是,她最擅長這樣兩面三刀的計謀,這邊在男人面前裝可憐,那邊就勾三搭四!”陳夏思原本以爲陳夏璇被穆家退了親,再被父親厭惡,就算有個老不死的在背後撐腰也不會再翻起什麼風浪。
怎知,她竟然那麼會裝可憐,先是在嚮明面前讓他對自己生了嫌隙,爾後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又勾搭上了京城的大少。
邢二少是什麼人,京城有名的大少爺,論家世背景,論樣貌才氣都不在穆嚮明之下。
這樣的一個男人,竟然對陳夏璇動了心思,怎麼不叫陳夏思嫉恨。
“你放心,只要邢叔叔不點頭,就算巒哥哥想要娶那個女人也難。”林依依之前就在邢老爺面前添油加醋地說了不少陳夏璇的壞話,惹得邢家這位老爺對陳夏璇有了誤解,這纔有了之前的書房一幕。
“可是,現在你的那位巒哥哥還抱着我的好姐姐正在親熱呢,你的計劃估計要落空了。”陳夏思一旁奚落。
“哼,你就等着吧,一會兒就有好戲看了!”林依依在邢老爺面前說了那些話後,邢老爺才決定舉辦今晚的宴會,說是給兒子選兒媳婦,其實是打算給陳夏璇一個難堪。
“恩!”陳夏思點了點頭,她看了看四周的幾位千金,她們都是衝着着邢家二少奶奶的位置來的,她已經訂婚了自然不在這些人之列,只是爲了看好戲纔來的。
她那邊還想着看戲,忽然燈光熄滅,瞬間整個舞廳安靜了下來。
“怎麼回事?”
“怎麼忽然暗了下來?”
“是啊,這是怎麼回事?”
舞廳裡一片驚慌聲響起,四處傳來了慌亂的腳步聲,甚至有些是人撞人的聲音,然後是漸漸的驚叫聲就起來了。
陳夏璇也緊張得不得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漸漸浮上了心頭。下意識地她伸手想抓住邢巒的手,觸及的卻是一陣的冰冷。
這是——槍!
陳夏璇大大地了吃了一驚,可她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刷地一下,燈亮了。
刺眼的光芒,瞬間將衆人的眼睛刺得有那麼一陣眩暈,等他們適應過來時才發現,整個舞廳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一羣端着槍的黑衣蒙面人團團圍住。
“怎麼會這樣!”陳夏璇看向跟前,邢巒被三名黑衣人用槍制住,他擰緊眉頭看着自己,眼裡滿是擔憂。
“別動!”一名黑衣人上前,持槍抵在了陳夏璇的背後,冷聲地說,“你要是敢亂動,我就先拿你開刀。”
這邊陳夏璇驚魂未定,那邊邢巒就開口問,“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做什麼?”黑衣人似乎冷笑了一聲,“我們不過是請邢二少去七少爺那裡坐坐喝一杯,如果邢二少聽話,那我們保證這一船人都會沒事,如果邢二少想耍樣,那麼這一船人都要給你陪葬。”
說着,他伸手將陳夏璇壓在了胸前,“比如眼前的小美女,我想邢二少一定捨不得!”
七少爺!
陳夏璇聽到這個名諱大大吃了一驚,竟然是七少爺派人劫持了整艘遊輪,想來也只有七少爺有這個能力和膽量敢在邢巒的地盤動手,只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你敢動她試試!”邢巒此刻猶如被困住的猛獸,兩眼發紅,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笑了,“呵呵,想不到一向冷情冷性的邢二少也有一天會爲了女人而緊張。”他說着伸手將陳夏璇一摟,
“看來這個女人很重要了。”
他的話纔出口,那邊同樣被劫持的林依依卻嫉恨的不行,她暗自咬碎了銀牙,如果他們能弄死陳夏璇那就最好了!
陳夏思也有着同樣的心思,最好陳夏璇死在綁匪手裡!
而剩下的幾位千金則早就魂失了一半,哪裡還顧得上那些綁匪到底說的是什麼。
冰冷的槍口抵在太陽穴,那死一般的冰冷感蔓延四骸,陳夏璇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既然七少爺想見的是邢二爺,而我對邢二爺來說是最重要的女人,你們爲什麼不先放了其他人,帶着她們上路豈不是礙手礙腳,到時候反而成了拖累?”
“恩?”黑衣人想不到她會說出這番話來,愣了一下。
那邊陳夏思則立刻點頭,“是啊,我們都是無辜的,求你們放了我們吧,帶着我們你們也不方便行事。”她看了看身邊的幾位千金,忙說,“大家說,是不是。”
幾位千金齊齊點頭,這個時候,大家已經狼狽不堪,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邢家二少。
林依依雖然心裡記掛着邢巒的安危,但她也怕那些人真的對自己怎樣,忙不迭地點頭。她想着自己先脫身,才能去找救兵救他。
“哦,你們也這麼想?”黑衣人見其他的千金小姐都如同搗鼓一般,跟着點頭,他的語氣帶了濃濃的不屑,“都說女人薄情寡義,果然在緊要光頭才能看得出來啊。”
這話說的忒難聽!
陳夏璇很想大聲說,姐不算在內啊!
可是非常時刻,她還是暫且忍了,“那麼說,你們是同意我的建議了?”
“好,反正這羣廢物帶着也礙事。”黑衣人回答得很爽快,他半拉着陳夏璇往門口移去,邊走邊警告陳夏璇,“你記着,要是敢有什麼想法,我可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陳夏璇不去反駁,她看着邢巒,只見他朝自己使了個眼色隨即說,“好,我跟你們走一趟,但她要是受到了一點傷害,我邢巒發誓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
即使蛟龍被困,邢巒也絲毫沒有折了氣度,霸道,狠厲中是一種男人獨有的溫柔。
這樣的真男人,的確有着令人着迷的資本。
陳夏璇忽然發現,原來,這個男人也有可愛的一面嘛。
一羣黑衣人押着邢巒和陳夏璇到了甲板上,在偌大的甲板上,兩架直升飛機停在上面。
螺旋槳飛轉開,揚起的風在耳邊呼嘯而過,陳夏璇的雙眼被大風吹得睜不開,她被人扛着上了飛機,隨後蒙上了眼睛,之後就失去了知覺。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一間黑屋裡,雙眼被矇住,雙手被反綁在了身後。
“醒了?”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陳夏璇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不知道爲什麼,這個聲音聽起來明明清揚柔和,可她卻覺得渾身發冷,“你是七少爺?”
“哦?”那聲音裡似乎帶了一點的愉悅,“你倒是厲害,蒙着眼睛也能猜得到我是誰。”
真的是他!
陳夏璇在心底驚呼了一聲,她瞎猜的,竟然真的是他!她千辛萬苦尋找的人竟然就在跟前!
不行,陳夏璇你要冷靜,冷靜!
“七少爺,邢二爺呢?”陳夏璇冷靜下來後的第一反應是詢問邢巒的下落,“你抓他來做什麼?”
“有意思,你都淪爲階下囚了,竟然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反而關心他?”七少爺的聲音裡帶了明顯的譏誚,“你別告訴我,你愛上了他。”
愛你妹!
陳夏璇忍住想罵人的衝動,她被蒙着眼,雖然也害怕,可她知道對方其實不會拿自己怎樣,對方只是想要要挾邢巒,“你綁了我來,不就是爲了威脅邢巒,只要我安然無恙,你們纔可以要挾他,不是麼。”
拼上一命,她打賭對方暫時不敢拿自己怎樣。
“呵呵,那麼說來,倒有點道理。”男子伸手將她的下巴勾起,陳夏璇只覺得脖子間有一道冷氣逼近,只是瞬間,一把刀就架在了脖子上,男子說,“邢巒,有美人爲你擔心,你小子豔福不淺啊,說,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合作,不答應我就殺了她!”
說話間,刀鋒壓在了陳夏璇的肌膚上,頓時寒冷徹骨的感覺在她的腦中如同電流與一般竄過,陳夏璇只覺得嗓子要跳出來了。
“住手!”邢巒的聲音傳了過來,焦急,擔憂。
男子停了住,“怎麼,想通了?”
刀子離開的那一瞬,陳夏璇覺得自己能呼吸了,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定下神了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她之前查過七少爺的資料,七少爺雖然爲人神秘低調,但她經過多方探查還是查出了一些關於他的資料。
這位七少爺以心狠手辣出名,但他絕對不會,也不屑用這樣的方式逼對手就範。
他要想逼對手就範,那手段也絕對不會這麼溫柔,當即陳夏璇心裡有了計較。
那邊傳來了
邢巒的話,“想我答應你也成,只是我想在做出決定之前,想先享受一番美人恩,你也知道,這個小女人是我看上的,還沒享受就被你們強行掠來了這裡。”
蝦米!
陳夏璇還在想着怎麼脫身,聽到邢巒的話,嚇得不輕,這個色狼,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儘想着這個腌臢事兒!
“好,很好,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邢二爺也一樣,既然這樣那我成全你!”誰知,七少爺竟然答應了。
陳夏璇仰頭吐血,一羣秦壽!
再次睜開眼,陳夏璇發現自己正坐在一間富麗堂皇的屋子裡,四面的裝修不無奢侈,金碧輝煌中,冒着白煙的大浴池,白玉堆砌,金絲鑲嵌,端的是奢華典雅。
浴池中,邢巒正悠然自得地靠着池壁邊,一隻手搭着池壁邊,一手拈着酒杯,似乎很享受。
陳夏璇正疑惑的時候,那邊悠悠傳來了他的聲音。
“美人兒,還不過來伺候爺沐浴更衣。”
我擦!
陳夏璇氣得差點仰倒,這個該死的色狼,還挺享受,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
三步並兩步上前,氣得她伸手想將他從池子裡拎出來,誰知手纔剛剛伸出去,反被他的手抓住。邢巒用力一扯,陳夏璇整個人就那麼掉到了池子裡。
水四濺,陳夏璇也不知是氣得,還是怎地,臉色通紅,伸手就勾住了邢巒的脖子,隨後兩腳也纏了上來。
兩人糾纏間,她那淡淡的香味飄了過來,邢巒想起上次兩人在房間裡的親密,頓時心頭一陣浮躁,將她摟得更緊,嘴脣貼在她耳邊低語,“你是不是不會浮水?”
---題外話---艾瑪,今天還是沒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