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有錢人,怎麼都喜歡這種乾癟豆啊。看起來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
“不懂了吧,小子,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得罪了大人物,不然怎麼可能拿着50萬的支票,找上咱們哥倆?”
“對啊,這個女人價值五十萬呢。。”
男人貪婪猥瑣的目光不斷的隨着鬱言的背影,搓着手,嘿嘿一笑:“老大,我們把這個女的綁架了,先嚐嘗味道怎麼樣?”
雖然從背影看起來瘦巴巴的,臉樸素了一點,但是長得還可以,貪婪的目光落在大哥手裡的照片上,眼睛裡冒着紅光。
“把你的小心思給我打住。”駕駛室上男人一眼就看穿了手下的歪心思,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僱主可都是吩咐過得,這個女人不能有半點損傷,如果這個女人少了一根汗毛,都讓我們吃不了兜着走。”
他可不想錢沒有拿到手裡,就直接回老家!
對上看着手下的赤裸裸的眼神,恨鐵不成鋼的拿起礦泉水瓶子砸了過去。
“如果想活的久一點,把你那個歪心思給收起來,等這次的買賣成了,女人隨便你玩!”
他們現在的目的就是把這個女人送到規定的地方,拿到支票就可以。
雖然現在不能確認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但是有人願意出五十萬綁架她,那他只能說抱歉了,畢竟沒有人萌跟錢過不去,何況還是50萬。
想着嘴角掛上邪獰的笑容。
一旁的男人聽到老大的話,想起來僱主的要求,後背驚出一身冷汗,擦擦臉上的冷汗,忙不迭的點頭。
“放心吧,老大,我記住了。”
提到僱主兩個字,兩個人的眼睛裡冒出恐懼的神色。
手下看着不遠處的女人,心裡有些忐忑。
有些後悔接了這個任務,僱主用50萬來僱傭他們綁架這個女人,那這個女人肯定有什麼背景。
如果他們綁架了她,那豈不是送入虎口?手中心裡也冒出了一層冷汗,顫巍巍地看看向駕駛室上的男人。
“老大,我們綁架她,應該沒事吧?”不知道怎麼他的心裡越來越慌張。呼吸也有些急促。
麪包車停在鬱言五米遠的地方,男人看着她停下了腳步,打量着四周的環境,而剛剛的手下糾結的在心裡都這鬥爭。
不知道怎麼,他的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這個這個女人爲什麼會有人願意花五十萬綁架?難道是她的身份特殊?
五十萬和一個不知道背景的女人,到底哪一個比較合算。
“你想多了,你看這個女人身上的衣服,連牌子都沒有,一看就是地攤貨。”
他看着手下糾結的神色,大概的已經猜到了想法,語氣中帶上不屑,這個女人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地攤貨,B市的豪門小姐,那些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出門帶保鏢,你看看這個,她身上的衣服,絕對不超過二百塊。
還是一個上班族。
“你也別想多了啊,多想想五十萬的支票,只要這次成功了,我們就有錢了。”
說着,從後面拿出一個工具包,從包裡拿出一根細長的針管,銀色的針頭在陽光的反射下,泛
着寒光,對着鬱言的背景,眼睛裡帶着瘋狂的意味:“你把這個針紮在她的身上,推進去就可以了,後面的交給我。”
他把手中的針管,遞給手下。從工具箱裡拿出帽子,還有一根柺杖,裝作盲人的樣子,走下車。
不遠處的鬱言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手指深陷在掌心中,胸口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腦袋裡嗡嗡的亂響。
特麼,她有什麼好難受的。
這幅畫花的又不是她的錢?鬱言腦海中浮現出剛剛在公司裡的發生的事情,紅脣輕抿,懲罰的拍了拍自己的臉。
鬱言,你有什麼好難受?
不過就是給某個男人甩了臉色看,你至於現在鼻子酸,眼睛酸的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想到沈寄安諷刺的目光,美眸就蒙上了一層霧氣,委屈的憋着嘴。
其實,沈寄安好像也沒有說什麼......
鬱言輕輕的拍打着憋悶的胸口,眼前浮現出四分五裂的畫框,又浮現出沈寄安墨黑的眸子,下意識的摸着口袋。
“手機落在公司裡了。”她摸着憋憋的口袋,這纔想到她出門的時候,把手機放在辦公桌上了沒有拿,別說打電話了,現在她連吃頓飯的錢都不夠。看着口袋裡,僅剩的十元大鈔欲哭無淚。
喝涼水都塞牙,雪上加霜。
她現在的狀態,就是這兩個字的完美解釋。所有的事情落在她的身上,都是雪上加霜,從來沒有雪中送炭的時候。
熱騰騰的熱氣不斷的烘烤着。
鬱言擦着臉上的熱汗,看向不遠處的公司的大樓,糾結的皺了皺眉頭,如果她現在回公司,沈寄安會不會吃了她?
早知道就把包和手機拿出來了。
現在身上只有十多塊錢,連打車的回家的錢都沒有,看着馬路對面的超市,舔舔乾澀的的脣瓣,垂頭喪氣的停下腳步,看着一旁的電線杆子,狠狠的踹了一腳:“沈寄安,大壞蛋。”
抱怨一聲,美眸裡閃過黯淡。
她雖然不明白沈寄安爲什麼要這麼做,而且還花了一千萬買了一副她前男友的畫作,想想都覺得慪氣。
鬱言聽着呼嘯而過的各種的汽車,隨意的看着馬路四周,掃過不遠處的黑色麪包車,疑惑的皺了皺眉頭,這輛車怎麼還跟着?
她從公司裡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過這輛車。
而且,怎麼會巧合的又在這裡呢?
鬱言仔細的觀察着不遠處的黑色的麪包車,看着後視鏡上綁着的紅色的繩子,的確是剛剛在公司門前碰到的那個,皺了皺眉頭。
跟蹤狂?
黑色麪包車和她的距離只有五六米遠。
鬱言微眯眼睛努力的看着駕駛室的位置,防備的攥緊。掃過人行道上的紅燈,絲毫沒有注意到逐漸朝着她走過來的人影。
男人手中拄着柺杖,看着鬱言的背影,走到她身後,揚起一抹看似和善的笑容:“小姐,能幫個忙嗎?”
“啊?”鬱言聽到聲音,下意識的回頭,看着身後拄着柺杖的人,微微愣住:“你是在喊我嗎?”
試探的開口,手指指向自己。
“對,我就是在喊你。”
他半閉着眼睛,偷偷的露出一條縫隙,看着鬱言臉上的疑惑,心裡一陣暗罵。
這個人,怎麼警惕心這麼重?
鬱言掃了一眼面前的人,眉頭輕佻,盲人?他剛剛還叫我還叫我.....他怎麼知道我是女的?
警惕的後退一步:“你是盲人嗎?”
“對對,我是盲人,你能幫我拿點東西嗎?”男人忙不迭的點頭,看着鬱言眼中的警惕,緊張的握着手中口袋裡的針管,手掌心裡浸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難道被看出來了?
“啊,原來是盲人啊。”鬱言恍然大悟,皮笑肉不笑的勾脣,這年頭的繃瓷都開始裝作
盲人了?
她看面前的拄着柺杖的男人,瞭然的點頭,咪咪一笑:“不好意思啊,我不方便。”
直接拒絕。不是盲人,還裝作是盲人,讓一向尊老愛幼的鬱言,眼中沒有一絲的笑意。看向他抄在口袋裡的手。
看着已經亮起黃燈紅綠燈,淡淡開口。
“大叔,拜託下回你裝盲人的時候,能不要半睜開眼睛嗎?而且,你開口的第一句就暴露了。”
一個盲人,開口就知道她是女人,這是有第三隻眼嗎?
鬱言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看着已經綠燈的人行道,轉身朝着馬路對面走去。
身後的拄着柺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鬱言果斷轉身的樣子,眯眯眼裡差點沒有噴出火來。
他這是被這個女人,給看破了?
而且,還被鄙視了?
他的手緊緊的握着柺杖,半睜開的眼睛徹底的睜開,看着鬱言的背影,臉上閃過猙獰,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掏出細長的針管,朝着黑色麪包車打了一個手勢,朝着鬱言箭步走了過去。
手下看着老大的手勢,立刻坐在駕駛的位置上,轉動方向盤,踩下油門,緩緩的朝着鬱言的方向駕駛了過去。
“鬱言。”低沉的少爺聲音響起。
鬱言聽到聲音,下意識的擡頭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看着不遠處的男人瞪大眼睛,他怎麼在這裡?
“好巧。”
朝着他笑了笑,想到在公司裡的事情,嘴角的笑容僵住,早知道沈寄安在馬路對過,她就不走這條人行道了。想着,美眸裡閃過懊惱,無視一臉陰沉的沈寄安,手掌心裡立刻浸溼一層薄薄的冷汗。
僵硬的轉身。千萬別追上來,千萬別追上來。
鬱言在心裡不斷的祈禱着,想到剛剛沈寄安陰沉的俊臉,心裡莫名的有些不安,這貨不會是想讓她賠償那幅破畫吧?
價值一千萬的破畫。
鬱言想到變成四半的畫,就覺得想要噴血,沈寄安不會真的要她賠償吧?不可思議的眨着眼睛。
沈寄安看着鬱言轉身就要跑,周身的氣息立刻降爲冰點。
這個女人,竟然又跑?
黑眸危險的眯起,單手抄在口袋裡,目光落在站在人行道的男人身上,薄脣微抿,箭步朝着鬱言走過去。
“站住。”
“啊?”鬱言看着朝着自己駕駛過來的黑色麪包車,還有剛剛裝盲人的男人,停下腳步:“跟我們走一趟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