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主編。”他喊出李茉的名號,黑眸卻落在坐在一旁的鬱言身上,伸手揪住她的領子,朝着門外的走去。
“今天讓她跟我一天,有重要的任務。”
話音剛落,根本不給鬱言任何反應的機會,就被沈寄安直接提溜了出去。
鬱言的身高是168,穿上高跟,也是173,在沈寄安的懷裡,卻像是小孩子一樣。
“沈寄安,你先放開我,就算是有任務,你也要先放開我啊。”
鬱言腳跟半落地,側着臉對上他用陰鷙的眸子,心裡顫了顫,她好像沒有惹到他把,
這個人,怎麼又發瘋了。
想着不斷的掙扎着,卻怎麼也掙扎不開,只能跟着他下樓,來到一樓的辦公區域,才被他給放開。
沈寄安把她拎到椅子上,不顧其他人的看法,黑眸微眯俯下身凝視她:“我送給你一份禮物。”
灼熱的氣息,不斷的撲面而來。
男人的味道通過嗅覺,不斷的侵蝕着鬱言的感官,讓她的腦袋一陣陣的泛着暈,眨着眼睛,對上他深不可測的眸子,點頭。
“什麼禮物?”
她的聲音很小,試探的開口,雖然他的脣角在笑着,鬱言卻感覺不到他任何的笑意,甚至帶着陰冷,就知道這個禮物,應該不是什麼好的東西。
美眸盯着近在咫尺的薄脣,嚥了咽口水,他不會是想當場的強吻我?
或者說,他想......
腦海中浮現出YY的神色,用餘光睨了他一眼,臉頰越來越紅,低下頭不自然的躲閃着他的目光。
兩個人的動作實在是太過於曖昧。
鬱言被禁錮在椅子裡,沈寄安雙手撐在椅子兩側,俊逸的側臉染上冷色,卻吸引着辦公室裡裡的目光,不斷的飄過來。
王小萌正對着他們,把兩個人的姿勢,神色都收入眼中,眼睛掃過沈寄安的側臉,握着鼠標的手收緊。
坐在一側的女人,眼睛裡都是冷色。
她們就說嘛,這個女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會升職,還說還沒有被包養,現在不用她們逼問,就已經全部都招了。
她們的眼神,都帶着嘲諷、羨慕,不斷的朝着鬱言掃過來,簡直比X射線,還要敏感。
“沈寄安,你先放開我!”
鬱言看着把辦公室裡的同事,神色各異,有些頭疼,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慌亂的開口。
他淡淡的凝視着面前的女人,沉默着不開口,側過臉看着季二,已經走了過來,慵懶的鬆開,把辦公室裡的窗簾拉好,慵懶的坐在椅子上:“鬱言,你想要什麼禮物?”
他的語氣低沉。
腦海中閃過短信的內容,俊臉上沒有一絲的溫度,鷹隼一般的眸子冷冷的掃過她,沒有夾雜着一絲溫度。
什麼禮物?
她不想要禮物啊。
鬱言不知道爲什麼,感覺沈寄安今天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心裡也莫名的有些不安起來,總是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白嫩的手捂着不舒服的胸膛,搖頭:“我不要禮物。”
“嫂子,你怎麼能不要禮物呢。”
她的話音剛落,門外的一陣
清冽的聲音,便直接接上了,季二單手拿着畫框,從門外的走了進來,審視着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掃了一眼,深思挑眉,把畫框放在書架旁邊,“老大,交給你了。”
“嗯。”沈寄安從畫框搬進來之後,視線便沒有離開鬱言,看着她看到畫框一臉疑惑的樣子,眼中的神色稍微的緩和了一點,站起身,輕輕的觸上畫框上的布:“這個禮物,是我從美國拍賣會上拍賣回來的,你看你喜歡嗎?”
美國拍賣會?
鬱言聽着他的話,心裡的不安更大,對上他冷漠的眸子,呼吸停滯,看着他已經掀開畫布,徹底的頓在原地。
她的身體像是跌入了冰窖裡,渾身冰冷,美眸凝視着不遠處的畫框,手指深陷在掌心中。
“沈寄安,你什麼意思?”
顫巍巍的問出口,此時的鬱言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看着畫框上的女孩子,心裡升起慌亂。
她的臉色蒼白,完全沒有想到沈寄安所謂的禮物,竟然是自己的油畫像。
腦海中閃過前男友發過來的短信,一抹血色從掌心中滑落,移開視線,對上站在一側的沈寄安。
“怎麼了?不喜歡嗎?”
他的聲音冷漠,把手中的白色的布料,放在桌子上,薄脣微勾,側過臉看向一側的畫框,纖長骨感的手指輕輕的觸上畫布上的女孩子,黑眸睨向蒼白的鬱言:“鬱言,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他的嘴角雖然掛着淺淡的笑意,這些話,卻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
不能否認。
這幅畫在陽光下,映射着畫中的女孩,更加好看,就像是天使一般,無憂無路,讓人一看像是跌入了光明。
畫上的女孩,對於一個成長在黑暗中的人,就像是唯一的光亮一般,引着他們不斷的撲上前。
“沈寄安,這幅畫,你花了一千萬?”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鬱言艱難的開口,她的臉色雖然蒼白,卻記得短信裡的圖片,乾澀的脣瓣微勾:“就這副破畫,你買了一千萬?專門來送給我”
鬱言的眼中帶着不可思議。
她終於明白,爲什麼沈寄安的眼神會那樣,他爲什麼會從美國回來之後,接着趕到公司裡,就是給她送這幅畫。“回答我!”
“對。”沈寄安淡淡的應了一聲,對上她複雜的眼睛,黑眸裡染上冷色,嘴角勾起邪笑:“怎麼?你生氣了?”
那眸子漆黑如點墨,又彷彿不起波瀾的深潭,邪美至極,鬱言此刻卻分不出心去欣賞,聽着他的話,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畫,眼睛裡蔓延上冷色。
她生氣?
她爲什麼要生氣?
“沈先生,你覺得我會生氣嗎?”鬱言說出口,美眸凝視着畫框上的圖片,心裡像是被針狠狠的紮了一下,痠痛的感覺,蔓延着四肢。
她明明接到那個男人的電話,沒有絲毫的在乎,可是爲什麼看到畫之後會覺得諷刺至極呢。
她的手掌心狠狠的攥着,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痛意,狠狠的盯着畫,像是能從畫上盯出一個洞來。
沈寄安注意着她的神色,沉默着不說話。
周身的氣息卻降到了冰點,一股王者之勢不斷
的從他的身上散播開來,很好,這個女人很好,有了他這一刻參天大樹,竟然還惦記一顆不成器的小樹苗。
“鬱言,怎麼樣?這個禮物你還喜歡嗎?”低沉的問出口,俊臉上明明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溫度,嘴角卻始終的勾着笑容,他單手超在口袋裡,悠閒的朝着她走過去。
鬱言緊緊的抿着脣,一言不發,面色發白,聽着沈寄安的話,諷刺的勾脣:“喜歡,當然喜歡,喜歡的不得了,所以呢?沈寄安,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她對上他陰鷙的眸子,沒有絲毫的恐懼。
“或者說,你想對我說什麼?”她頓了頓,眼睛裡染上諷刺,對上他沒有溫度的黑眸,就知道他調查過自己了,白嫩的手指指向畫框。
“沈寄安,我不管你的到底想要做什麼,還是說你想表達什麼,都和我沒有關係,請不要把我牽扯進去。”
鬱言的情緒有些激動。
臉色蒼白,精緻的小臉手卻蹦的緊緊地,想到之前自己的所做所謂簡直就是諷刺至極。
不知道爲什麼,鬱言只覺得鼻子有些酸澀。
看着這幅畫,腦海中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面,手微微顫抖着,從桌子上拿起小刀子,面無表情的打開,朝着油畫走過去。
“既然你送給我了,那我可有權處理。”
話音剛落,拿着手中的小刀子,狠狠的在畫布上劃了兩刀,油畫立刻分割成了四半,不留情的動作,讓沈寄安眼中閃過冷色,單手抄在口袋裡,雙腿交疊,慵懶的對上她此時的表情。
“一千萬,可惜。”
鬱言聽着他說一千萬三個字,諷刺的勾脣,把小刀子扔在地面上,像是逃跑一般,朝着公司外跑了出去。
季二本來站在公司門外等着老大出來。
沒有想到小嫂子,一臉冷漠的從門內走了出來,眼睛紅紅的一副受了欺負的樣子。
“小嫂子.....”
“別叫我小嫂子!”鬱言聽到小嫂子三個字,直接火了,直接吼出聲,也不管他是誰,朝着馬路邊走去。
這個時間,已經接近下午兩點左右。
這個時間,天氣正熱,熱氣不斷的映着,鬱言走在馬路邊,腦袋裡嗡嗡嗡的想着,不斷的出現出,一些零散的畫面,看着剛剛拿着刀子的手,呸了一聲:“活該,誰讓你閒的沒事買這幅畫的。”
馬路邊的車呼嘯聲,不斷的映入她的耳朵裡。
她的胸膛裡像是堵了一大塊大石頭一樣,堵得她十分的難受,腦海中沈寄安和那幅畫不斷的交織在一起。
鬱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那天晚上接電話,一點事清都沒有,爲什麼今天看到沈寄安拿着這幅畫說要送給她的時候,心裡就忍不住的怒火,說不出來的滋味,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她緩緩的在馬路邊走去。
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她身後的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不斷的隨着她,駕駛室上的男人對比着照片,眯着豆豆眼:“是這個女人嗎?”
“老大,肯定是這個,你看這個側臉,就很像。”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肯定的點頭,猥瑣的摸着手,看着鬱言的背影,可惜的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