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當休斯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早上了,他感覺好多了。任何時候再打一場比賽都不是個好主意,但是他可以到處走走。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小心翼翼地推開赫拉的睡姿,離開臨時搭建的小屋。女大妖精半夜依偎着他。休斯一想到她在他無助的時候離他這麼近就不寒而慄。她是個妖怪,所以不能信任她。他做的第二件事是追蹤格伯。這並不難。他就站在避難所外面,看起來像是在站崗。很明顯,自從她設法進來後,他的工作做得不太好。

在讚揚了休斯的一切幾分鐘後,沒過多久,戈比就把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他的酋長。襲擊者已經收拾行李離開了。有偵察兵跟蹤他們的蹤跡,密切注視着他們。休斯決定他們可以等,所以他召集了一隊大妖精儀仗隊前往避難所。他讓他們挑選一些新的——或者至少是乾淨的——衣服。大多數妖精已經有了一些他們掠奪來的東西,這讓休斯很惱火。他錯過了爲自己贏得一些獎盃的機會。休斯願意打賭所有好的戰利品都已經被拿走並藏起來了。愚蠢無用的奴才,作爲領袖,他應該得到最好的選擇。他做了大部分工作!

一旦大妖精們穿上了不相配但幾乎完整的衣服,休斯就帶着他們去了避難所。他想給他在那裡的新朋友留下深刻印象,讓他們習慣於看到妖怪。他們到達後大門並沒有立即打開。休斯可以聽到牆那邊的爭吵聲。這種情況持續了幾分鐘,直到大門打開,丹寧走了出來。

休斯愉快地微笑着向他揮手致意。“你好!”

丹寧懷疑地盯着他們看了幾秒鐘,纔回答。他的目光停留在站在休斯旁邊的大妖精身上。“問候。我看你已經照你說的做了,擺脫了奧維特和他那幫人渣。”

“誰?”休斯疑惑地問道,他把頭偏向一邊,眯起了眼睛。

“你剛剛與之戰鬥的強盜的首領。”

“哦,雅力。那傢伙。他死了。”休斯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這並不重要。他已經忘記了那張愚蠢的人臉一直存在到現在。

“那麼,你來這裡幹什麼?”丹寧問。

“我來看看你沒事。你們是我的朋友,對嗎?這是一個人爲朋友做的正常事情。”

丹寧過了一會兒纔想出對此的回答。他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花白的鬍鬚。“嗯,是的。傑拉爾德向我保證,你是一個比敵人更好的朋友。”

“我兩者都很棒!只是我的敵人撐不了多久。”

“對……所以不管怎樣,你以前的同伴都沒有受傷,除了年輕的希塔。不過,那個女孩應該挺過來了。她是個鬥士。”

“很好,那我可以去和他們談談了。”

“嗯,我可以派人把傑拉德帶過來…”

休斯能看出這是怎麼回事,所以他很快打斷了那個人。“我想去避難所看看他們。”

“爲什麼?這對你有什麼影響?這是一個進行簡短談話的好地方,”丹寧扮了個鬼臉回答道。他顯然不願意讓妖怪進入他的村莊。

“你說過我可以的。我剛剛爲你打了一場仗,”休斯盯着丹寧的眼睛,嘶嘶地說道。“現在,我想坐下來喝點茶,但不是苦茶。甜的東西更好。小吃也不錯。我算是一個英雄。”

“我也想喝茶,”一個大妖精守衛嘀咕道。當休斯憤怒地看了他一眼時,他閉嘴了。警衛不應該說話。

丹寧沮喪地嘆了口氣。“你會得到你的茶和點心。”

“謝謝,朋友!”休斯高興地喊道,他走上前去,友好地把手放在那個人的肩膀上。丹寧設法不退縮,這給休斯留下了深刻印象。

因爲他沒有太多的選擇,村長帶領妖精穿過大門,進入避難所。那裡的守衛都全副武裝,神色緊張,但在丹寧點頭後,他們讓休斯的小組進去,沒有發表任何評論。

“我的人民現在有點神經兮兮的,因爲戰鬥之類的原因。他們走到大街上時,丹寧解釋道。

起初,一個人也看不見,但後來24名武裝民兵衝出小街,截住了他們。有一個禿頂的大肚子男人帶領着這羣人。他驚恐地看了休斯一眼,然後轉向丹寧。“你在做什麼?你瘋了嗎,老傢伙!你怎麼能把那些怪物帶到這裡?

丹寧,移動到新來者面前,但休斯先行動了。他很快跳上前去,向小組的領導致辭。“我在這裡是因爲我從壞人手裡救了你的村莊,還有我的一羣殺人不眨眼的怪物,因爲我是一個好人,還沒有任何理由不喜歡你。”

“那是威脅嗎?我不是白癡。我一聽就知道是威脅!”

“那你爲什麼要問?”人類可能非常令人困惑。

“閉嘴。不過,你的小揹包不在這裡。是嗎?我們現在就可以對付你!”胖子回擊道。他可能是想讓自己聽起來強硬一些,但休斯並不以爲然。他見過更可怕的棘蟾蜍。

“愚蠢的人類。殺了我也擺脫不了我的爪牙。你想和我做朋友是因爲我讓其他人守規矩,雷丁。”

“呃,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這名男子問道,休斯的話讓他措手不及。

休斯戲劇性地扭動着手指。“風和陰影告訴了我許多事情。到處都有耳朵!”事實是,一秒鐘前,當他們走過時,他聽到有人說了那個人的名字。一直很安靜,但是休斯有很好的聽力。"

萊廷結巴了一會兒,但休斯不理他。大妖精轉而使用丹寧。“我們走吧。我和這個人談完了。如果他擋我的路,我會殺了他和所有愚蠢的人跟隨他。”

村長點點頭,迅速帶領大妖精遠離憤怒的民兵。不再有打擾——可能是因爲所有的村民都想盡辦法避開妖怪——所以他們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丹寧的家。休斯被引進屋內,在桌旁坐下,給了他一杯茶。它甚至是甜的東西。

傑拉爾德在那之後不久到達。“休斯,見到你真好!我害怕你會再次消失在森林裡,誰知道會消失多久。”

在愉快的問候之後,兩人談論了戰鬥和發生的事情。丹寧也不時插話。休斯花了很長時間回顧他所做的一切,並自豪地描述了他親手殺死的幾十架突襲機。不幸的是,他得到的印象是他們不太相信他,尤其是關於躲避魔法火和打倒法師的事情。人類會如此愚蠢。

“嗯,我相信你來這裡不僅僅是爲了吹噓你的英雄業績,”當休斯講完他的故事時,傑拉爾德猜測道。

"是的……"休斯回答道,他開始努力回憶他想說的內容。哦,對了。

“我沒看到周圍有小妖精。你還在用它們挖地嗎?”

“是的,我們是。打鬥嚇壞了動物,就這樣。我聽到一些人嘀咕說他們是你的間諜,但是沒有一個有上帝賦予傻瓜的常識的人認爲妖精足夠聰明,而且他們對我們的種植如此有用,以至於沒有人認真考慮擺脫他們。他們可能會很棘手,很難保持在正軌上,但沒有人想回去做所有的種植和除草工作。

“好,你還要嗎?我有太多的害蟲無所事事,無所事事。”

“我們現在很好。我發誓,我每看一次,小妖精就多一點。”

他可能是對的。休斯已經注意到,食物和安全的睡覺地方的前景往往會吸引野生妖精。害蟲似乎有自己傳播信息的方式。

“你還想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嗎?”丹寧問大妖精。

“我的一些奴才會來交易。你需要讓他們進來。”

“你有什麼你認爲我們想要的?”

“我們可以交換食物。我們經常打獵,你們種東西。我們還有從掠奪者那裡得到的工具。我知道你需要鋼鐵。”

“你說得很有道理。我不能否認。過去幾年,我們的優質金屬庫存一直在減少,我們總是可以使用更多的鹿肉。你想要什麼作爲回報?”

休斯坐了起來,迎着丹寧的目光。“我想要好吃的人類食物,尤其是奶酪。如果我太長時間不吃奶酪,我會不高興,當我不高興時,你不會喜歡我的。”

"嗯,好吧,我相信我們可以在那裡做點什麼。"

“我還需要一些人類來教我的僕人們一些東西,比如如何製作奶酪或烹飪。你有很多讓生活變得更容易的東西,我想要這些。工作爛透了。”

“再說一遍,這似乎是合理的,你並沒有給我們太多的選擇,是嗎?你似乎有一個小軍隊在那裡的綠色。”

休斯聳聳肩。“我沒有逼你做任何事。我們是朋友,我們是否保持這種關係取決於你。”他有一種感覺,丹寧會按他的要求去做。

“那是一條雙行道。我會確保村裡的每個人都知道要尊重你和你的家人,但你必須確保你的人不會挑起任何事端。大妖精並不因爲他們的良好行爲而出名。”

“我保證。我的爪牙都不敢傷害我的朋友。我不會喜歡的。”

那麼我認爲這將是一個富有成效的關係,”丹寧邊說邊伸出了手。

休斯抓住它,他們握了握手。丹寧的手很大,握起來很有力,有點疼。之後,休斯說再見,他和傑拉哈德走回街上。

一旦他們離開了試圖偷聽他們談話的人的範圍,傑拉爾德就俯身靠近休斯,對他耳語。“你說得好像你打算在這個地區呆一段時間。我可以發誓,我們都同意一有機會就離開。”

哦,是嗎...休斯已經忘記了這一點。他告訴傑拉赫德和其他人,他會帶他們去南方。

“我們很快就會離開,但我們現在不能走,”休斯很快解釋道。“我需要休息,我們有傷員,比如希塔。沒有她我們哪兒也去不了——她是我們的一員!-她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來癒合。”

“休斯”現在不能和傑拉赫德一起離開,這幾乎是一種恥辱。一想到要離開希塔,他就覺得很有趣。她將被困在村子裡,和所有讓她煩惱的人在一起,永遠也不可能趕上他們。很誘人,但是休斯不會因爲這個就毀掉他所有的計劃。

“我想這是真的。我們確實需要一點時間來休息,從戰鬥的代價中恢復過來。”

“是的,我們做到了!但是不用擔心。我們很快就會回到南方。我比你更不想待在這裡。”

“哈,我很懷疑!上帝,”傑拉爾德愉快地回答。“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到文明社會的舒適快樂中去。我已經很久沒有品嚐好酒或洗香浴了。我不適合這種混亂的生活。”

“是啊,這裡的食物糟透了。我想要辣肉餡餅和蜜餞水果,”休斯同意了。這當然是他想回去的原因之一,但不是主要原因。

“蜜汁烤豬肉是我渴望的,”傑拉爾德熱情地低聲說,他閉上眼睛一秒鐘。

現在傑拉爾德已經得到保證,他的團隊的指導不會去流氓,休斯可以說他的告別和離開。他的大妖精爪牙跟着他離開了避難所,回到了森林中的妖精營地。然而,休斯沒有穿過大門,而是偏離了小路,爬上了定居點邊緣的一座小山。當他到達山頂時,休斯俯視着山谷。

“去找戈比,把他帶到這裡來,”他吩咐他的一個手下。大妖精立刻點頭,照他說的做了。

休斯低頭看着自己創造的定居點,身後的灌木叢沙沙作響。在他被征服之前,這裡只不過是一堆石頭。現在遠不止如此。長長的木牆包圍了十幾棟建築。其中一半是長屋,每間都容納了將近50個妖精。大多數建築都是用編織的樹皮和彎曲的樹苗建造的,但是有一個正在建造的新建築是用磚建造的。下面,幾場大火產生的濃煙正升上空中。大多數是爲了燻肉或烹飪,但最大的煙柱來自磚塊的來源。這是一個費拉爾建造的巨大火爐。塊狀的粘土結構甚至讓妖精製造的最後一個熔爐都相形見絀。它比一個大妖精還高,看起來令人印象深刻。

休斯皺起了眉頭。一切都很順利,所以他應該高興。然而,在戰鬥中超越他的奇怪力量畢竟留下了印記。他無法否認。大多數時候,他覺得自己完全正常,可以把那件煩人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但有時奇怪的想法會溜進他的腦袋。突然之間,他好像從一個全新的角度看待事物。這種突然的轉變令人迷惑,就像從他的眼角看到了運動,這打破了他通常對可能發生的事情的無用想法。

休斯用新的眼光研究他的作品。在與襲擊者戰鬥之前,他只是把營地看作是他使用的工具的集合。一切都有一個簡單的目的。爲了對抗沃裡克,他需要一支軍隊,這意味着他需要人類。然而,人類頭腦分散,不願意爲他工作,所以他需要其他妖精來幫助他保持控制。他下面的定居點僅僅是一個讓他聚集大妖精爪牙並訓練他們向狼復仇的地方,但是現在他看到了它更多的…潛在的力量。

妖精營地不僅僅是它各個部分的總和,它已經有了自己的生命。這裡發生的事情會波及整個北方。休斯咆哮着,撓着鼻子。這是一個麻煩,但他必須確保他在這裡的行動不會導致太多的破壞和混亂。通常情況下,他不會在意,但他知道艾克不會贊成這樣的事情。休斯的主人以他自己的方式愛着北方和住在那裡的人們。他沒有迴避暴力,但他非常反對城市的破壞和不必要的殺戮。休斯甚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太多的殺戮讓人們不敢做出美味可口的東西。休斯喜歡讓別人給他做好吃的東西。

大妖精酋長的思緒被格伯的到來打斷了。他走出灌木叢,走到休斯身邊。“你有什麼命令,偉大的酋長?”

休斯的眼睛眯了起來,他轉過身盯着身後的森林。“現在我們處理剩下的入侵者。他們不能被允許回到人類的土地。”

格伯笑着舔了舔嘴脣。“我們要在樹林裡追捕他們?”

“是的,盡你所能召集所有的大妖精。人類需要很多天才能逃離綠色。我們會跟蹤他們,直到他們厭倦和崩潰。沒有一個人會活着告訴別人我們。”

“你的話會被執行的,”格伯帶着明顯的興奮回答,然後鞠躬,匆忙返回去執行他的命令。

當他走後,休斯哼了一聲,搖了搖頭,清理所有的雜物。他想得太多了。這很煩人,實際上還有點痛苦,所以他打算停下來享受樂趣。

大妖精首領笑了笑,轉身對站在他身後的大妖精守衛們說。“我們去打獵,殺一堆人。他們可能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簡單的生活是最好的。很快,休斯將向南方進發,與他對狼和他毫無防備的僕人們發動的恐怖襲擊相比,在庇護所發生的小規模混戰就不算什麼了。他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沒人知道。很快,血債血償,艾克會被報復。他會讓她驕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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