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當他在等待他的爪牙回來的時候,休斯開始爲他的下一步行動做準備。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更徹底地探索阿沃盧斯的豪宅。這座巨大的建築充滿了裝飾華麗的房間和奢華的傢俱,但這並沒有引起妖精們的興趣。然而,他們確實有一些有趣的發現。這座建築當然有一個廚房,所以現在大多數人都離開了,休斯和剩下的大妖精在裡面尋找小吃。由於這幾天似乎沒有人來過,大部分食物都有點變味了,但這對大妖精來說並不重要。無論如何,一點點年齡使大多數人類食物味道更好。黴菌增加了顏色和味道。

在啃完櫥櫃後,搜查者繼續檢查並洗劫了這個地方的其餘部分。他們中的一個偶然發現了一個隱藏在牆上的門。門開了,露出一個向下的樓梯,於是搜尋者立即跑去找休斯。

“你覺得它會去哪裡?”他問大傢什麼時候聚在一起研究樓梯。

“去一個法師想藏起來的地方,一個他保存最珍貴的東西的地方,”休斯回答。

“一個隱藏的食品店?”大妖精一邊向前探着身子,一邊猜測着,急切地向通道里望去。

休斯搖搖頭。“不,一個法師把他的魔法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在找了一個手電筒照明之後,休斯帶路下了樓。牆上有發光的水晶,但是沒有一個大妖精能夠激活它們,因爲他們沒有法師之血。斯坎普可能會這麼做,所以休斯有點後悔把他送走了。然而,另一方面,如果這裡有任何爆炸魔法,那麼休斯不想讓斯坎普靠近它。

到達樓梯的底部後,大妖精們發現自己在一個有着粗糙石牆的相當大的房間裡。桌子、架子和看起來複雜的裝置佔據了整個空間。休斯手裡的手電筒發出的光照進了房間,但還不足以驅散房間角落裡的大部分陰影。最明顯的是,所有的東西都散發着人血的味道。這氣味幾乎令人窒息。

一個大妖精厭惡地翹起嘴脣說道:“惡,聞起來好像有根手指在這裡爆炸了。”。

"那些金屬籠子是幹什麼用的?"另一個僕人上前檢查其中一件有問題的物品時問道。最近的一面牆上有三個帶鐵條的空籠子。它們大得足以容納人,裡面放着成堆的鎖鏈。

休斯緊緊地捏着他的鼻子。“它們是用來關押人的。你能聞到。”

“哦,我們應該爲我們的基地弄一個。他們好像超級有用!”

“也許以後吧,”休斯心不在焉地回答,一邊去調查一個架子。

高高的木架子上放着許多休斯已經聯想到法師的物品,比如玻璃瓶和精緻的金屬工具。然而,所有的燒杯和小瓶都是空的。從地上所有的彩色玻璃碎片來看,似乎有人匆忙將裝滿液體的杯子從架子上掃到了地上。剩下的東西對休斯沒有任何用處,所以他繼續前進。

桌子歪在一邊,看起來它曾經被成堆的文件和書籍覆蓋,但現在只有一個黑色的污點,燒焦的紙的碎片,和一小堆灰燼。

“這張牀不太舒服,”一個大妖精說。

休斯看了看,發現說話的人正躺在房間中央的一個木製平臺上。它略微傾斜,看起來是可調節的。它的表面也有幾條帶子,旁邊是一張小桌子,上面放着各種小刀、一把剪刀和一把鋸齒的大鋸。

“那是因爲沒有人選擇躺在上面,”休斯回答。“這是用來殺人的。”

大妖精迅速滾了起來,從桌子旁退了出去。“我沒想到人類會吃掉其他人類。甚至我們也不吃人類。”

“肉和血不是用來吃的。他們是爲了法師的實驗。”

"魔法聽起來很噁心。"

“是的,當它不爆炸的時候,”休斯回答說,因爲他突然意識到他不知道他喝的長生不老藥實際上是由什麼製成的。最好不要去想它。

對房間的進一步探索沒有產生任何有用的發現。所有的燒杯都是破的或空的,周圍也沒有魔法水晶。也沒有一張去阿沃盧斯所在地的地圖,這可能是有用的。失望之餘,休斯回到了樓上,進入了大廈的主要部分。所有其他的妖怪都被迫跟隨他,因爲他是手持火炬的人。

整個大廈已經被徹底搜查過了,因爲隱藏的地下室已經被探索過了,而休斯沒有找到任何關於阿沃盧斯位置的線索。這意味着他必須回到他的第一個計劃,並準備伏擊。

休斯最近一直在旅行,所以他有足夠的時間來思考他的寵物項目,建立一個更好的人類陷阱。現在是他將自己的想法付諸實施的機會了。多有趣啊。當陷阱打開時,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獵物臉上的表情。休斯立即着手收集供應品和材料。他需要很多繩子、一些魚餌和一個大煎鍋。

休斯興奮地哼着歌去上班了。一旦他有了他需要的工具,他就四處尋找最佳地點來組合他的巧妙設計。關鍵是要像人一樣思考,這樣你才能準確預測他們要做什麼。你必須知道他們喜歡什麼,他們無法抗拒什麼,他們討厭什麼,他們害怕什麼。雖然,知道他們不害怕什麼幾乎更有用,因爲人類似乎害怕基本上所有的東西。不像大妖精,他們只害怕有意義的東西,比如…有牙齒的巨大綠色東西。在北方,這種人多得令人不安。

"你爲什麼把那些閃亮的東西放在地上?"一個大妖精在休斯工作的時候問道。

“它們是誘餌。人類將會看到它們閃閃發光並進行調查,”休斯用他最好的人聲解釋道。“他們會喜歡的,瞧銀幣!如果我想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人類的事情,它們會非常有用。我永遠不可能有足夠的錢,所以我應該把它們撿起來,完全不去想它們有多可疑。”

“這是人類真的會說的話嗎?”

"這是他們撿起硬幣時的想法。"

“這聽起來很傻,但話說回來,它們非常閃亮。我能要一個嗎?”

“不,這些是我的。自己拿。”

另一個大妖精走了過來。"爲什麼我們不偷偷溜過去,在他們出現的時候抓住他們?"

休斯怒視着他的寵臣。“這樣會更安全……也更有趣。閉上你的嘴,照我說的做。我們按我的方式做。我是領導。”

當陷阱設置好後,休斯命令他的一個手下把他的兜帽拉起來,在大樓的前門外面閒逛。他要呆在門邊,在街上看得見的地方,這樣他會引起注意,但他被命令,如果城市警衛出現或有人試圖接近他,他就消失在裡面。另一個大妖精在隱蔽的地方觀察並報告發生的一切。不可能馬上發生什麼事情,所以休斯在等的時候去吃點東西,打個盹。所有這些計劃讓他感到飢餓,阿弗盧斯房間裡的大牀既舒適又空曠。

休斯還沒有完全睡着,就聽到有人走近的聲音。他蜷縮在一堆毯子上,感覺很舒服,但他忍住了睡意,擡頭看向噪音的來源。這是他的一個大妖精爪牙,這意味着這可能不是對他的生活的嘗試。儘管如此,休斯並不完全確定,因爲除了他自己,大妖精是如此的狡詐和邪惡。他一直忠誠誠實。即使他撒謊,他在精神上也是誠實的,因爲這可能是爲了他們好。他很關心我。

“來了一個陌生人,”休斯朝他這邊看時,大妖精宣佈道。

一個人類來測試這個陷阱了!休斯立刻跳起來,示意他的寵臣帶路。大妖精點點頭,他們一起穿過大廈,奔向一個後門。然後他們溜到外面,悄悄穿過灌木叢,直到他們從一棵樹後的隱蔽位置向外看前門。

起初休斯沒有看到任何人,但後來他看到有人從前門沿着小路移動。有人正小心翼翼地沿着樹籬的另一邊爬行,從房子裡很難看到他們。那是一個穿着棕色長斗篷的身影。他們在悄悄地移動方面做得不是很好,但他們不平穩和緊張的動作肯定讓他們看起來像在努力。

從藏身的地方,休斯看着那個身影越來越近,越來越興奮。當那個人走近到足以讓他看個清楚的時候,他笑了。這絕對是一個陌生的人類!在他的兜帽下,他有一雙讓他看起來疲憊的黑眼睛和一張沒有刮鬍子的臉。那人蹲在樹籬邊,探出身子四處張望。他掃視了一下房子的正面和附近的綠色植物,但是他的目光滑過了休斯和他旁邊的大妖精。這個人顯然不是什麼追蹤者或獵人。

當他沒有看到周圍有其他人時,這個闖入者站了起來,匆匆走向前門。當他穿過庭院時,他碰巧向一邊看去,看到地上有什麼東西。他停下來,花了幾秒鐘撿起了引起他注意的東西。那是銀幣。休斯從他藏身的地方悄悄地咯咯笑了起來。

正當他要再次開始行動時,闖入者在草叢中看到了另一枚硬幣,猶豫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他也慢吞吞地走過來撿起了這枚硬幣。這時,他注意到附近一棵樹旁有一袋打開的硬幣。袋子是打開的,所以硬幣清晰可見。

那人又猶豫了。當他轉身掃視周圍時,他看起來很困惑和猶豫,但他又一次沒有看到任何危險的東西,所以他聳聳肩,把他拿着的硬幣塞進他的一個口袋裡,向樹走去。他走了幾步,然後他的靴子碰到了什麼東西。附近某處有一根樹枝折斷時發出了一聲巨響。那人退縮了一下,站直身子再次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自己剛剛引爆的絆網。陷阱在移動,一會兒,一個黑色的物體從懸掛在頭頂的枝葉繁茂的樹枝上落下。煎鍋砸到了闖入者的頭頂。當鐵鍋從骨頭上彈開時,發出砰的一聲和叮噹的一聲。那人搖晃了一下,恢復了平衡,然後像一套空衣服一樣無骨地癱倒在地上。

“哈,成功了,”休斯旁邊的大妖精驚訝的嘀咕道。

“哈,成功了!”休斯從隱蔽處衝出來時興奮地大叫。

兩個大妖精跑過去檢查倒下的人類。他們很快加入了其他幾個隱藏和觀看的大妖精。

“嗯,很不錯。好時機。不過,有點無聊。我需要讓下一部更精彩。炸一炸不會有什麼壞處,”休斯一邊檢查着陷阱的殘骸,一邊沉思着。“也許我可以用叉子做點什麼……”

“現在怎麼辦?”一個寵臣問。

“我們把他帶進來,放在一個舒適的地方,然後威脅要把他切成碎片,直到他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

“如果他什麼都不知道呢?”

“那至少我會玩得開心。”

在休斯的命令下,兩個妖精把這個失去知覺的人拖進了宅邸,並把他放在了那裡的一把椅子上。然後大妖精用一圈繩子把他綁在椅背上,而休斯抓了另一把椅子坐在俘虜面前。當一個耳光沒能把這個人叫醒時,一個僕人去打了一桶水。休斯記住下次也許要用小一點的煎鍋。

“啊,衆神在上!”當冷水濺到他的臉上並滲入他的衣服時,這個人尖叫起來。他猛地向前,但繩子把他壓住了,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但有一會兒他們沒有聚焦在任何東西上。然而,當俘虜看清坐在他前面的人時,他的眼睛睜得比以前更大了。他喘着氣,看上去嚇得魂不附體。

休斯只是笑了笑,身體前傾,這樣他就可以迎着那個人的眼睛。“你好!”

俘虜的嘴張得大大的,他不解地回瞪着我。“什麼?”

“我纔是要問問題的人,”休斯回答道。“你只需要擔心如何回答它們。”

“地獄,你是什麼?”那人驚恐地喘息着。

“我剛纔說什麼來着?”休斯惱怒地怒視着,回答道。他真的厭倦了人們的愚蠢。也許用刀戳幾下可以幫助這個人學習。

“你是惡魔嗎?我死了嗎?”

休斯停頓了一下,思考了一會兒。“呃,是的……是的,你是。我是一個惡魔,這是地獄,所以不回答我所有的問題是沒有意義的。”

“哦,諸神在上。不,我不敢相信。我不斷地向科爾迪烏斯祈禱,儘量不要一天犯太多的罪!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在我身上?”

“相信它。“現在回答我的問題,”休斯威脅地舉起一把匕首,嘶嘶地說道。對他來說,那似乎是相當惡魔般的行爲。

那人立即開始吐露心聲。事實上,他說得太多了。休斯並不真正關心他與鄰居的妻子睡覺的原因,也不關心那次他偷了他哥哥的金戒指並賣掉了。

“把注意力集中在你死前發生的事情上……嗯。”休斯告訴他。

這個瘋狂的男人很快開始解釋他是如何被一羣幾天前襲擊過房子的人僱來監視房子的活動跡象的。

“他們在哪裡?”

“他們沒有告訴我,犯規一次。我只是被僱來幫助他們找到這個地方,但他們肯定是來自一個法師公會。他們太有組織性了,對他們來說,包裝了太多的魔法。我不知道是哪一個。請不要吞噬我的靈魂。”

休斯真的不喜歡被一個臭烘烘的人罵犯規,但那現在並不重要。他多次聽說過法師公會,儘管他對他們知之甚少,只知道他們是一羣強大的法師。馬赫迪姆一直在躲避他們,現在他們似乎在追捕阿沃魯斯。

“他們想從阿沃勒斯那裡得到什麼?”休斯問他極度困惑的俘虜。

“我不知道,偉大的褻瀆者。我只知道他們想要他活着。”

這很有趣,也是好消息。這意味着阿沃勒斯很有可能還活着。休斯又問了那個人幾個問題,但是沒有從他那裡得到更多有趣的信息,除了那個被俘虜發誓說是城裡最好的奶酪店的地點。由於這個人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休斯站了起來,走來走去,從後面割斷了他的喉嚨。他沒有警告就做了這件事,所以那個人幾乎沒有時間做出反應。一會兒他還在抱怨他是如何被迫殺死那隻狗的,因爲它不肯閉嘴,一會兒他就被自己的血嗆到了。泡沫汩汩聲更好聽。

如果這個人活着,他無疑會試圖警告他的同伴大妖精的存在,而休斯沒有辦法阻止他。然後兩個妖精把這個人的屍體擡到走廊的深坑裡,扔進了黑暗中。休斯不想把阿沃盧斯的房子弄得一團糟。他畢竟是這裡的客人。

在休斯回到臥室開始打盹之前,一個大妖精帶着消息跑了過來。

“一個斥候回來了,老闆,”興奮的僕人報告道。“他找到了你要找的法師,但攻擊這個地方的人也找到了。看起來要有一場大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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