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過了幾秒鐘,休斯的大腦又開始工作了。那段時間他一直盯着面前的女大妖精。她和另外三個新來的大妖精站在一條線上。

“啊,我明白了,”休斯沉思着,以填補尷尬的沉默。他本打算在新兵面前表現得強硬一點,但他被打亂了計劃。

爲什麼這是一個驚喜呢?休斯之前又不是沒有考慮過女妖怪的想法。他有。只是他已經習慣了所有的新妖怪都是男性。爲什麼現在終於出現了一個?女妖精和男妖精一樣多。

“所以,你是一個女性,”他告訴她。

“是的,我是,”她回答說。女大妖精直盯着休斯,眼裡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她的緊張有點令人不安。

“好……”休斯大聲沉思着。他知道自己聽起來很蠢,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你爲什麼是大妖精?”

“不知道。我只是到處跟着你,一直看着你,最終我變得像你一樣,”她回答他。

“嗯,我不記得你了……”休斯不確定地回答。

“沒有理由像你這樣一個偉大的人應該。我很小,不值得。我留了下來。我避開了其他會讓我分心的妖精。”

“啊,有道理,”休斯告訴她,同時強擠出一絲笑容。這說不通。他從這個女人身上得到一種奇怪的感覺。

大妖精酋長咳嗽了一聲,後退了一步,以便能看到所有新來的大妖精。他不應該只關注其中一個。

“我現在要給你們所有人的名字,”他告訴他們。

“我們已經有名字了,”兩個瘦長的妖怪中的一個看着另一個說道。

“你做什麼?妖精通常不給自己起名字,”休斯回答。他非常驚訝。

通常情況下,休斯只命名大妖精,因爲沒有其他人這樣做。如果他們想給自己起名字,他沒意見。無論如何,想出每個人都必須永遠使用的好名字有點煩人。可惜他不能說出他們所有人的名字。對一個大妖精來說,那是個很棒的名字。

“不,我們給了對方名字,”第二個瘦長的大妖精解釋道。"我叫他小手臂。"

“我叫他骨臉”另一個笑着補充道。

他們是認真的嗎?休斯怒視着他們倆。他們爲什麼要侮辱自己?這最好不是一個以他爲代價的玩笑,否則他們會得到它。

他的表情沒有被忽視。骨臉急忙開口解釋。“我們經常吵架,互相辱罵。”

“嗯,那些名字還是太討厭了,不好說。你們現在是骨頭和樹枝了,”休斯在轉向第三個大妖精之前告訴他們。

“你有名字嗎?”他問他。

“沒有。”

“那麼現在你是羅利,因爲你幾乎和人類一樣胖,”休斯告訴他。

“當然,”胖乎乎的大妖精聳聳肩回答道。他似乎不太在乎。

“那我呢?你要給我一個名字,對嗎?這將是我們之間的聯繫,永遠,”女妖精問。

“呃,你給自己起個名字怎麼樣?”休斯建議。他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他的思想不斷回到乳頭,但他不認爲這將工作得很好。

“你應該給我起個名字,”她堅持道。

由於他顯然沒有選擇,休斯絞盡腦汁想了一個不是乳頭的名字。

“我想我以後得給你取名字了。這很難,”他告訴她。他什麼都沒想出來。她盯着他的怪異方式也無助於他思考。

“因爲這對你太重要了?”

“當然可以。”

這讓她笑得很厲害,以至於休斯又開始不自在了。他把目光轉向別處,向整個小組發表了講話。他命令他們對他保持忠誠,並解釋說他將接管他們的劍術訓練。

“……如果你們不服從,我會把你們的頭骨做成杯子,”休斯在結束他的激勵性演講時說。這是他最好的作品之一。“有問題嗎?”

其他大妖精明智地保持沉默,除了女性。

“想做那個嗎?”她問他。

“呃……現在?”休斯不確定地回答。她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他措手不及。

“沒錯。”

“我很忙。也許以後吧,”休斯告訴她。

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做出任何承諾。結局可能會很糟糕。他需要先把事情想清楚。她的怪異行爲讓他非常懷疑。她可能只是打算接近他,這樣她就可以殺了他,取代他的領導地位。還有,她讓休斯想起了希塔。這是一個巨大的轉變。

演講結束後,大妖精首領離開了。他想得到一些建議,所以他去找格伯。他是大妖精休斯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他們來自非常不同的背景。也許他會有一些智慧可以分享。

“你覺得新來的大妖精怎麼樣?”休斯在他的長屋旁發現格伯時問道。

“他們要麼爲你服務,要麼去死,”格伯嚴肅地回答

“嗯,當然,但其中有一個很突出,你說呢?”

“真奇怪,他怎麼還這麼胖。他吃了會變得更大嗎?”格伯若有所思地回答。

“不,是女的!”休斯發出噓聲。“爲什麼她是唯一一個變形的女性?”

“我不知道。我沒有多想,因爲你沒有命令我。”

“好吧,作爲女性,你覺得她怎麼樣?”休斯問他。這顯然是他必須對格伯非常具體的一次。

“嗯,她看起來有點瘦,因爲她剛剛變形,但過一會兒她可能會變粗,變得有吸引力。”格伯不確定的回答。

“你有什麼對付她的建議嗎?”

“嗯,她是一個大妖精,所以儘量不要被殺死?”

很明顯,格伯不是研究女妖怪的專家,而且他真的不明白休斯想得到什麼。自從他來自一個被大妖精統治的野蠻部落,他就一直希望格伯能有知識分享。隨着一聲失望的嘆息,休斯朝他的洞穴走去。

他只是想多了嗎?格伯似乎對她很好。也許某種人類的愚蠢影響了他。他們的交配儀式既怪異又複雜。女性和性以前從未困擾過休斯。他一生中與不少女妖精交配過,但在過去的一年裡,他對她們大多失去了興趣。

他被女大妖精吸引了嗎?他不確定。她比妖精更像人類。這既是一個開啓也是一個關閉。特別是,他在達格點與一個人類的經歷的記憶不斷在他腦海中閃現,他就是盧菲拉。一想到她,我就渾身不自在。事實上,是在盧菲拉伏擊了他之後,他開始對女妖精失去興趣…不,那只是一個巧合。他不可能覺得人類有吸引力,即使是像盧菲拉那樣胸部很大的人。呃…

離開這個村子去找一個新的還來得及嗎?

“啦啦啦,”休斯一邊走向自己的洞穴,一邊大聲哼唱着。他試圖淹沒自己令人討厭的想法。它甚至有點工作。

“你在幹什麼?”希塔問她站在洞外的什麼地方。“這是我聽過的最糟糕的演唱。發情的狗叫起來更好聽。”

她的聲音讓休斯停下來擡頭看。他通常不會向希塔尋求建議,但也許她會想出一個給女妖精命名的主意。嚴格來說,她也是女性。

“閉嘴,聽着,”大妖精在向她解釋他的問題之前告訴她。但是他沒有留下任何和性有關的東西。他不想迷惑她簡單的大腦。

“哦,還有女大妖精?我等不及要見她了!”希塔回答說,她咧嘴一笑,環顧四周。視線中沒有女妖精,所以她轉向了休斯。

“當然有,你這個白癡,”他告訴她。

“啊,我開始懷疑,因爲你們都是男性,但後來我想這可能只是因爲你,”

“因爲我?”

"是的,我在想也許大妖精女人在躲着你."

這一聲明使她遭到了休斯的惱怒的怒視。爲什麼會有人躲着他?女妖精向他投懷送抱。他既強壯又英俊得令人難以置信。他的鼻子尖尖的。

“堅持這個名字,笨蛋。我該怎麼稱呼她?”他告訴希塔。

“我不知道。很多女人都是以花命名的,尤其是浪漫劇裡的女人,但我從沒看過像戲劇這樣無聊的東西。我嗯…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打架和狗屎上。”

由於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休斯忽略了希塔後面的話。反正聽起來也不重要。

"嗯,花……"休斯自言自語着,開始從希塔身邊走開。她在後面喊他,但他沒有理會。他和她談完了。

艾克已經教了休斯好幾種花的名字,像山羊鬍子或帶刺的爬山虎。帶刺的爬山虎聽起來很適合雌性大妖精。嗯,不過,先收集更多信息也無妨。傑拉德也許值得一談。

隨着變異狼的死亡和狼羣的分散,休斯獨自前往避難所可能是安全的。其他生物進入狼的舊領地需要一段時間。然而,休斯不想一路走到那裡。他剛回來,腳有點疼。

也許他會在營地周圍散散步。他仍然沒有看到所有發生變化的東西,去看看小惡魔和費拉爾也不失爲一個好主意。誰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他們沒有讓他失望。穿過營地後,休斯發現費拉在粘土燒火坑旁邊。小妖精並不孤單。小惡魔就在他旁邊,他們都在研究一個爐子。

看到巨大的烤箱讓休斯大吃一驚。這是一個長長的建築,前面有一個入口,後面有一個比他還高的煙囪。它也不僅僅是由粘土製成的。牆壁和屋頂用無數的磚塊加固過。屋頂甚至看起來像是由磚拱製成的。

“這最深的綠色是爲了什麼?”休斯邊走邊問。

“做磚,”小鬼回答。

“但是你已經有磚頭了……你需要它們來做這個,”休斯指出。

“我們用一個較小的窯來做磚,這樣我們可以做更多的磚,”Imp解釋說。

環顧四周,休斯看到了其他的窯。有一個小的是費拉爾首先創造的。它看起來像一個妖精大小的一大塊粘土。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比第一個大三倍的窯。它呈蜂巢狀,看起來像是用塗有粘土的粗磚建造的。可以看到三個高高的罐子在裡面冷卻。

“爲什麼我們需要做這麼多磚?”休斯問。

“去燒更有趣的東西!”費拉爾愉快地回答。

“這樣我們就可以建造重要的東西,比如更大的窯,”Imp補充道。

休斯嘆了口氣。“爲什麼要更大的窯?”

“魔法!”小惡魔解釋道,他戲劇性地舉起了雙臂。“我需要更好的工具。我需要馴服火焰。晶體必須有穩定的熱量才能生長。”

這可能是休斯得到的最好的答案了。他不知道小惡魔在施展魔法的時候在做什麼。休斯並不是看不到自己使用磚塊的一些方法。他只是驚訝小惡魔和費拉爾會走到這一步。顯然,自從休斯離開後,他們一直在努力工作,謝天謝地,這意味着他們太忙了,沒有惹上麻煩。

“好吧,隨便,”休斯告訴他的手下,然後轉身開始走開。

既然已經見過了所有的大妖精,休斯決定看看那隻倒下的狼的屍體怎麼樣了。他把它帶回了營地,但從那以後就再也沒見過它。他想保留它的皮作爲戰利品,它的牙齒也可以做一條有趣的項鍊。任何一個看到休斯戴着它的人都會立刻知道他有多重要。

變異人的屍體被掛在晾衣架上。有人剝了野獸的皮,把皮掛起來晾乾。

休斯走到狼皮前嗅了嗅。他聞到了腦漿。看起來準備得很好,但是還沒有完成。還要過幾天它纔會乾透。出於好奇,休斯用手摸了摸獸皮一側的灰色皮毛。毛髮刺痛了他的皮膚,向後推着他。它們比普通的毛髮更堅韌,更有彈性,即使它們不像狼用它們來自衛時那麼堅硬。不過,這種獸皮可能足夠結實,可以做成一件有用的斗篷,抵擋一兩次打擊。

休斯的思緒突然被某人大喊“老闆你好!”

他轉過身,看見斯坎普朝他走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休斯問。“小淘氣”經常四處躲藏,這樣就沒人能找到他並強迫他工作。

“格伯命令我把這些獸皮都曬黑。“我抓了大部分的大動物,這需要做很多工作,但是如果我讓它們的皮腐爛,它還是會生氣,”斯坎普回答。他聽起來對此很惱火。

“對他有好處,”休斯怒喝道。聽起來格伯做得很好。

“這不公平!爲什麼我什麼都需要做?”

“狼的其他部分怎麼樣了?”休斯問。他覺得沒有必要回應斯坎普的哭訴。

“肉聞起來怪怪的,馬上就變壞了。骨頭在那裡冰冷的山洞裡,小惡魔拿走了它頭骨裡的水晶,”斯坎普回答。

“什麼水晶?”

“變異人的角,是進入它腦袋的魔石。小鬼拿了。”

“哼,”休斯自言自語道。他以後得和小惡魔談談。“那些小豬怎麼辦?我記得我說過。還沒有人吃它們,是嗎?”

“沒人敢,老闆。小豬都在一個籠子裡。”

“好的。你餵它們了嗎?我要它們又好又肥!豬肉太多汁了。我等不及了!”

“它們一直在吃殘羹剩飯,”斯坎普回答。

有妖精不吃的東西?休斯無法想象。“到底是誰在照顧他們?”

希塔正在做,但她停下來了。小豬不介意小妖精,但每次她試圖撫摸它們時,它們都尖叫着咬她。他們真的不太喜歡她。”

“我要永遠留着它們,”休斯高興地喊道。他終於找到了讓那個討厭的紅髮女人遠離他的方法。他所要做的就是訓練豬跟着他,然後每當她打擾他時,它們就會把她趕走。

“嗯,老闆。你打算和格伯談談讓別人來鞣製獸皮嗎?”斯坎普試探性地問道。

“當然,沒問題,”休斯回答。

“真的嗎?”

“是的,你所要做的就是找到另一個大妖精,讓他們取代你的位置。隨便揍他們,直到他們同意爲止。”

“哦,”斯坎普失望地喊道。他聽起來對自己的機會不太樂觀。休斯也不是。

“現在回去工作,”休斯告訴他,然後開始走開。

所有的分心都是好事,但現在是他訓練新妖怪的時候了。這意味着他必須爲雌性大妖精取一個名字。他不能再拖延了。

去他媽的這些想法。很煩人。他剛想好第一件事就去了。僅僅因爲一個大妖精是女性,就爲她的名字激動是沒有意義的。

穿過營地後,休斯在訓練場遇到了新來的大妖精。他們手裡拿着訓練刀片等着他。休斯對它們進行了評估,並在接近它們之前特別長久地看了雌性一眼。

他們的特徵和態度沒有改變,但是這個女人現在穿着希塔的一件襯衫。紅髮女人一定找到了她並給了她。或者她偷了它。不,那不可能發生。她不敢從休斯的洞裡偷任何東西。

休斯在女妖精面前停下來,研究了她一秒鐘,然後開口說話。“你的名字叫赫拉。”

當她盯着休斯看的時候,她已經在微笑了,但是當她聽的時候,女大妖精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大了。

“什麼意思?”她急切地問道。

休斯哼了一聲。名字不一定意味着什麼。他當場編造了大部分人的名字,而大部分人的名字都是無意義的。儘管在這種情況下,他選擇她的是有原因的。

“這是根據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的名字寫的。她總是很憤怒,在死前殺了很多人。”

“哇!我太喜歡了,”大妖精氣喘吁吁地喊道。她的眼睛幾乎閃爍着喜悅的光芒。

休斯確信她會贊同她的名字激發出一個大妖精的名字。這個強盜首領一直很像她自己:冷酷、狡猾、敏捷。然而,休斯不確定她對奶酪的看法。

“現在聽着,你們這些老鼠。如果你認爲格伯對你很苛刻,那你就錯了!我真的要訓練你,”休斯宣佈,他退後一步,對所有的妖精說。

休斯拿起一把訓練刀並舉起時,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在他痛打了她幾次之後,他可能會對她感覺好些。他就是這樣逐漸接受了所有其他妖怪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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