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精的伏擊之後,穿越森林的跋涉平安無事。野生大妖精帶路大約半個小時,他們很快從樹林中出現在一片雜草叢生的空地上,那裡長滿了濃密的灌木叢,高得看不到盡頭。
休斯立刻認出了這個地區。主幹道離這裡不遠。去年,在他去達格點的旅途中,他被統治這片領土的大妖精襲擊了。經過一場漫長而殘酷的殊死搏鬥,休斯不得不使出他所有令人印象深刻的狡猾和技巧,然後他不得不在繼續前進之前停下來和當地部落休息一會兒。
那時Gob還不在。休斯用眼角的餘光懷疑地看着大妖精。在休斯最後一次拜訪的時候,戈比一定只是一個妖精,只是在休斯離開去追她拉德和艾克之後才變成了一個大妖精。
重要的是部落應該有充足的食物。休斯花了相當多的時間教這裡的妖精如何誘捕動物和燻肉。如果這些愚蠢的小動物已經忘記了他的課,那麼休斯會非常生氣。不管怎樣,他們會給他提供他想吃的食物。
當休斯開始穿過他前面的灌木叢時,一陣微風吹過樹林。他的新妖精追隨者就在他身後,但是一聲突然的低吼,接着是一聲可怕的嚎叫,阻止了他的前進。他轉過身去看發生了什麼事,嘆了口氣。這可能是一些愚蠢和惱人的事情。他的手下甚至連最簡單的指令都有問題。
休斯後面的人停止了移動。當格伯擋住傑拉赫德的去路時,他威脅地咆哮着。人類從突然充滿敵意的大妖精面前後退,看起來很緊張。他們的姿勢很緊張,有幾個人開始伸手去拿武器。“小淘氣”和“小鬼”站在一旁看着。
“現在怎麼辦?”休斯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往回走,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它看起來不像Gob要攻擊任何人,但他顯然是對一些事情感到不安。
“你做了什麼?”休斯向傑拉爾德喊道。
“沒什麼,他就是不讓我們過去!”年輕人明顯惱怒地回答道。
好像是在迴應,Gob又咆哮了一聲,威脅地瞪着傑拉爾德。然而大妖精並沒有揮舞他的武器,所以休斯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纔想到一個可能的解釋。
“啊,你需要鞠躬!”當休斯看到傑拉爾德的目光時,他突然明白了。現在一切都明白了。
“什麼?”
大妖精遊俠翻了個白眼。不知道這種事情的人怎麼可能活到成年呢?它是如此的簡單。
“Gob生氣是因爲你們是陌生人。你必須先加入部落,他纔會讓你接近他的巢穴。”
“我們該怎麼做?”傑拉爾德問道。
"在我面前鞠躬,你偉大的領袖,就像Gob以前做的那樣."
他爲什麼要解釋這個?這是顯而易見的,他剛剛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不會那樣做的,”一個金髮女人回答道,她厭惡地做了個鬼臉。
“一定有更簡單的方法讓他知道我們不是威脅,”傑拉爾德說。
“有時候妖精首領會尿在他們的……”休斯在被打斷前開始暗示。
“鞠躬吧,”金髮女人很快插話。
“如果我們都不做,會發生什麼?”一個名叫休斯的大鬍子強盜問道。
“那你呆在這裡,我去找點吃的,”休斯冷酷地回答。他對被切斷有點惱火。
在發了許多不愉快的牢騷後,所有的強盜都跪在了休斯面前,即使他們很不情願,而且動作越快越好。休斯一直忍不住傻笑。看到他所有的努力和犧牲都得到了回報,真是太令人滿意了。作爲主任,他終於得到了他應得的待遇。當最後一個人鞠躬完畢後,Gob開心地對自己點點頭,然後離開了。現在有大妖精在身邊,休斯感覺好了一點。他被證明是有用的。
“現在你已經加入了部落,你可以進去了,”休斯告訴大家,然後轉身帶路進入空地。除了小淘氣和小鬼,所有的妖精都已經走在前面了。
“我向上帝發誓,這裡最好真的有食物,否則我就要殺人了,”一個強盜在跟蹤休斯時痛苦地說。其他一些人也發了一些牢騷,但沒有人決定留下來。當休斯走向妖精的巢穴時,他們都跟在他後面。
幾分鐘後,當休斯推開最後一叢灌木時,一種懷舊之情涌上心頭。自從他上次來訪以來,妖精的巢穴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它仍然是可辨認的。這個部落在一個大型人類住宅的廢墟上建造了他們的家園。可以看到環繞着它的破舊殘牆。妖精們用木樁加固了舊磚牆的裂縫,這樣他們就有了一道防禦屏障。當休斯來到這裡之前,牆的內部幾乎是空的。只有幾個靠着牆的由鬆散堆積的樹枝組成的小建築,但是現在一個新的大建築清晰可見。
這座新建築看起來足夠容納十幾個人,即使他們因爲屋頂低而不得不彎腰駝背。它是由樹枝精心編織在一起並用細繩加固而成的。一層層的樹皮被綁在屋頂和牆上來擋風遮雨,儘管一些地方使用了顯然是從人類那裡偷來的防水布或布片。
妖精營地的其餘部分大部分是堆積的泥土和一些小住所,除了場地中央的一個大火坑。就在休斯記得的地方,一個巨大的舊鍋正掛在火坑上方。
“太不可思議了,我不知道妖精還在製造這樣的東西,”傑拉爾德環顧四周,氣喘吁吁地說。
“我向他們展示瞭如何做這樣的事情,”休斯吹噓道。
“是啊,如果你喜歡泥土和樹枝,那就太好了,”另一個強盜諷刺地說。
“食物在哪裡?”希塔問。她的優先事項很清楚。
“就等着吧。很快我們就要設宴慶祝我的偉大領導了!”休斯環顧四周,迴應道。
野生妖精潛伏在營地的邊緣。他們盯着人類,但也給了他們足夠的空間。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格伯緊緊地貼着入侵者。他慢慢地繞着他們轉,同時懷疑地盯着他們的路,他的態度顯然讓一些強盜感到不安。休斯忽略了這一切。他迅速走到火爐旁,檢查了一下鍋。他專心致志地計劃他的勝利慶典。一個偉大的酋長理應享受盛宴。
休斯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圍捕一些妖精,所以他就這麼做了。他大步走向最近的一隻,在它逃跑前抓住了它。然後,他把它舉到空中,搖晃了幾下以引起它的注意。當他確信妖精知道誰是老闆時,他朝罐子指了指,然後朝他知道有一條小溪的方向指了指。小妖精似乎明白了,因爲它熱情地點了點頭,所以休斯放下了它。
很快,Gob就帶着一羣妖精去小溪邊打水。通過各種身體威脅、複雜的手勢和一陣陣憤怒的嘶嘶聲,休斯又召集了一些妖精去做其他工作。最重要的是,他派他們出去收集食物,或者至少他希望他們是在這樣做。要麼這樣,要麼他們打算放火燒了森林。他很快就會發現。
“你真的應該試着教他們一些埃洛裡安語,這會讓事情變得容易得多,”傑拉爾德在觀察休斯的工作時說。所有和休斯一起來的強盜都在營地的一端找到了休息的地方。他們警惕地注視着事態的發展。
“伊洛蘭是什麼?”休斯疑惑地問。
“這是我們現在正在說的語言,”傑拉哈德解釋道,顯然很感興趣。他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哦,對了,我知道。我現在太忙了,沒空上更多的課,”大妖精回答。
“那也許我會去做。“斯坎普學得很快,”年輕人看着妖精建造的大棚屋,大聲沉思道。
“去吧,”休斯心煩意亂地說,因爲第一個妖精開始過濾回來。
沒過多久,大鍋就裝滿了水,被Gob和幾個妖精拖到了火坑上方。成堆的樹葉、樹根、柴火和小野味堆在一邊。妖精部落非常擅長捕獵兔子、鳥和松鼠。
隨着休斯開始往鍋裡扔配料,野生部落很快變得興奮起來。他上次來的時候也給他們做過飯,顯然他們很喜歡。這些妖精從附近的人類身邊溜過,以便從他的肩膀上窺視,他不得不打幾個妖精來讓他們不要擋他的路。
“搞定了!”幾分鐘後,休斯高興地宣佈。空氣中瀰漫着燉肉的味道。
當野生妖精們爲了他們擁有的幾個碗而相互爭鬥時,強盜們開始爲自己服務。當一隻咕咕叫的狗擠到隊伍前面時,他們的談話被短暫地打斷了。然而,沒有人試圖與大妖精戰鬥,所以他帶着他的食物和平地退出了。
“哈,這還不錯,”埃利阿斯坐下來品嚐食物後驚訝地說。
“與我們昨天吃的東西相比,這是上帝的甘露,”另一個強盜補充道。
"是的,如果我哪天只吃生樹葉,我會發瘋的。"第三個人同意。“那和狗屎我的大腦。”
當所有的人類都讓開後,一羣不守規矩的妖精跑過來拿他們自己的食物。斯坎普和Imp一直跟在最後一個強盜後面,所以他們擋住了蟲羣的路。斯坎普不得不在人羣中殺出一條血路。他發出嘶嘶聲,並抓傷任何離他保護性地壓在胸前的碗太近的人。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沒有一隻野獸來騷擾小惡魔。每當有人靠得太近時,他就會冷冷地盯着他們,然後他們就趕緊跑開了。
當然,休斯已經爲自己拿走了第一碗。當野生妖精們吃完剩下的食物時,他剛剛咕嘟咕嘟地吃完飯。然而,由於還有大量的原料,他很快就做好了另一批。當他的烹飪被希塔一聲刺耳的尖叫短暫打斷時,他幾乎完成了。
“喂,那是我的!”紅髮女子大叫着跳了起來。
一個妖精不知怎麼弄到了她的刀。這隻小動物很快跑進了營地外的灌木叢中,希塔跟着它消失了。看到這情景,休斯開心地竊笑。什麼樣的白癡會讓她的東西被妖精偷走?
做完飯後,休斯打了個哈欠,決定小睡一會兒。他已經吃飽了,滿肚子的東西讓他昏昏欲睡,但他還沒來得及打盹就被打斷了。
“休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傑拉德走到他身邊後緊張地問道。
“睡覺,”大妖精不悅地回答。
“我們應該在哪裡做呢?”傑拉爾德詢問沮喪的語氣。“我們需要庇護,我不想激怒我們的...主機。”
“我們還需要一些方法來防止妖精在我們睡覺時割開我們的喉嚨,”埃利阿斯補充道。這個年輕的強盜聽起來很緊張,每當有一個小妖精發出最輕微的聲音或移動時,他就不停地東張西望。
休斯嘆了口氣,坐了起來。人類就不能爲自己做點什麼嗎?他們真的需要他告訴他們去哪裡睡覺嗎?
簡短的交談後,休斯帶領傑拉爾德參觀了野生妖精的營地。當休斯拉開一個臨時的活板門,露出一個通往地下的樓梯時,年輕的強盜大吃一驚。
“哦,這一定是一個古老的地窖,”當他們走進一個石牆大小的房間時,傑拉爾德說道。有幾個妖精潛伏在附近,但是休斯發出嘶嘶聲,他們很快消失在一面牆上的一個小隧道里。這是大妖精上次在這裡睡覺的地方。
外面天漸漸黑了,地下室裡沒有多少光線,所以休斯走到他上次來時在牆上挖好的壁爐前。裡面已經有一點幹木頭和草了,所以只用了幾秒鐘就用一塊打火石和鋼產生的火花點燃了火。
“是的,它有點髒,但會工作得很好,”傑拉爾德環顧四周說。“我們可以輕而易舉地封住那個洞,然後就只有一條路可以進去了。我無意冒犯你...朋友,但我知道我們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會睡得更香。”
“我也不相信小妖精,”休斯淡然回答。你爲什麼會相信一個妖精?當然,人類也有自己的缺點。幾個記憶突然佔據了他,休斯的心痛苦地扭曲了一秒鐘。他唯一真正信任的人是艾克,現在他的主人死了。這意味着休斯是唯一值得信任的人了。如此忠誠和令人難以置信的驚人是一個孤獨的負擔。
“我現在要睡覺了。別煩我,”休斯宣佈,然後拿出毯子,蜷縮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裡。人類現在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了,他現在真的不想和野生妖精打交道,即使是雌性的也不行。出於某種原因,他只是不像以前那樣對它們感興趣了。他們有點矮,胸部扁平...等等,他爲什麼會想到這個?
沒過多久,所有的強盜都開始下地窖。他們中的一些人帶了木頭來生火。當每個人爲夜晚做準備時,閃爍的火焰照亮了房間。
幾個小時後,希塔終於又出現了。休斯被她跺着腳下樓的聲音吵醒了。她的衣服沾滿了泥,裸露的皮膚上有抓痕。她看起來像是和荊棘叢打了一架。
“你的刀拿回來了嗎?”他挖苦地問她。
“去你的,你這個可憐的混蛋,”她咆哮着回答,然後坐在火邊。休斯相當肯定這意味着她沒有拿回她的刀。
度過了一個平靜的夜晚後,休斯帶領強盜們走出地窖,回到火坑。當他看到他們表現得多麼緊張和恐懼時,他嘆了口氣。爲什麼他們如此害怕幾個妖精和一個大妖精?他們是一羣拿着鋼鐵武器的大個子人類!
Gob跪在他面前的地上迎接他的新酋長,這讓休斯非常高興。也許大妖精並沒有那麼壞,這意味着沒有理由殺死他,並讓它看起來像一場事故。休斯昨晚花了一些時間思考解決這個問題的最佳方法。妖精首領不應該殺死他們的下屬,但這種事總是發生,尤其是當那些下屬變得傲慢的時候。
“嘿,那是我的刀!”當琪塔注意到藏在大妖精腰布側面的東西時,她驚叫道。
她伸手去拿,但Gob退後一步,對她發出噓聲。紅髮人和大妖精互相盯着對方。雙方似乎都不太可能讓步。
“不要挑起任何事端,”傑拉爾德警告她。他顯然不想打起來。
“讓他還給我,”希塔告訴休斯。
“你自己去拿回來,”休斯回答。他不喜歡她說話的語氣。他是領導者,不接受任何人的命令。
“這是某種大妖精測試嗎?看我是不是鬼鬼祟祟偷回來證明自己?”紅髮女子問道,她的眼睛突然懷疑眯了起來。
“不,我只是不在乎,”休斯斷然說道。如果希塔不能保留她自己的東西,那不是他的問題。
“你最近變得有點像個混蛋,休斯,”希塔怒視着他,怒衝衝地回答道。
“不,錯了,”大妖精輕蔑地回答。他完全確定自己一點都沒變。只是沒有人再強迫他做傻事了,比如關心希塔或者洗澡。
你當領導的時候生活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