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跟風一雷一直跑到看不到楚憐惜的地方纔停下來,風一雷問這樣真的好嗎?那可是上公主。
“雷仔你怕她幹啥?”項北不在乎,找個石凳坐下,掏出自己的炭筆,在牆上開始亂塗亂畫。
“大哥你不要亂畫,我怎麼說也是龍衛統領,平日看到牆上有人弄髒,都要上前抓捕的。你要畫也別當着我的面畫啊。”
“雷仔你怎麼混的?咋啥活也幹啊,這不應該是普通護衛之事嗎?我就看這牆上太空曠,給你們來點藝術點綴。你放心,我畫的可好了。畫完我留上公主的名字,看誰敢擦。”
項北纔不管呢,繼續在牆上畫下,很快畫了一個楚憐惜出來,留下楚憐惜的名字之後,問風一雷畫的像不像?
風一雷點頭:“極像,想來是大哥對上公主在意有加,才能畫的如此相像。”
“什麼鬼,要不我再畫個你,在這裡跟上公主手拉手?”
這話可把風一雷嚇死了:“別,大哥你可別害我。咱還是趕緊走吧,要不讓人看見,肯定知道是我們畫的,我不抓你都不行了。這的確是普通護衛的任務,但我看到也得管啊,這王宮內的所有守衛,都歸我管,不光龍衛。”
“那就走吧,我有事兒問你。”
風一雷問什麼事情?
“你認識林正不?”
“當然認識,天武將軍誰不認識?”
“他這兩天有沒有去找那國王老兄聊天。”
“我沒看見過,林將軍結束早議就離開王宮,未曾多留。作爲龍衛統領,這個我是清楚的。因爲我要看着他們一個個都離開,就算有留下來的,也要派人跟着。”
“那難道我想多了。”項北原本以爲,那林正會找國王詢問外食的事情,再爭取一下自己的林福樓來提供,可是現在看來,他並沒有找國王,至少自己沒去。
他再問風一雷:“那後宮之中的林妃,你有沒有注意到她專門去找過國王?”
風一雷說:“有,去書房見的國主,但很快就出來了。一副失神的樣子,貌似跟國王產生了不愉快。出來以後她還派人出宮一趟,這些我都知道,這宮裡什麼人出宮都得彙報龍衛。”
“應該是去給他爹送消息,宮裡不能傳訊嗎?”
“不能,除了國王親自命令,任何人不能往外傳訊,一旦發現,不管什麼原因先入大牢。要說例外,就是上公主,沒人管她,默認法外之人。”
“這就是了,出去傳消息,看來這林福樓不服啊。”
“大哥,您說的是外食之事吧。這我也知道,我想知道大哥家水餃好吃嗎?”
“哎呀我去,我以爲你要說啥呢。當然好吃,今早我讓風箏帶回你風家了,你要晚點上班,也許就能吃到。不過沒關係,風箏帶的不少,羊肉餡兒的,蝦泥的,都是我喜歡的。你晚上回去應該還有的吃。”
風一雷說夠嗆,風箏帶的再多,還能有風家的人多嗎。母親二孃父親加風箏還有父親的新歡,這麼多人,最多中午就吃光了。自己那父親,有好東西從沒想着給自己留過。當初二雷活着的時候也一樣,有好吃的啥的,只有風箏跟二雷的份兒。
項北好笑:“那是你家老爺子把你當大人,不過講真的,你聽說你姐姐的事情了嗎?”
風一雷一臉懵逼:“什麼姐姐?”
“我去,還真是什麼都不跟你說啊,難道你昨晚沒回去?”
“我昨夜的確未歸,在宮中值夜,畢竟去了一趟藍海,脫崗時日太多,怎麼也得補上一些,讓別人休息一下。”
“那倒是可以理解,你還有個姐姐,三十多年前你父親那場災禍,你姐姐因爲年幼,並未中毒,着火之後被人帶走了。現在還活着,我幫你找回來了。但還沒回家,具體怎麼回事兒,回去你問風箏。我不跟你多說,你也甭謝我。”
“大哥,你讓我沒法聊了。你不說,也不讓謝,我說啥。”
“你可以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啊,找回了姐姐,你不激動嗎?”
“我激動,可父親說要喜怒不形於色。”
“哈哈,你是喜怒不形於色了,但滿臉都是呆萌啊。走吧,去花園坐坐。”
“大哥我還要工作呢。”
“偷懶一會兒沒事,反正這王宮內除了王家之人,現在這裡比你官大的也沒幾個。”
項北就會教壞老實孩子,他正說着呢,一個護衛從遠處跑來:“統領,有情況稟報。”
“什麼事情?”風一雷嚴肅起來。
那護衛回答:“在前方牆上,發現一處可疑畫像。畫像中人乃是上公主,題名也是上公主。可字跡明顯不是上公主的字,或有可疑人員混入宮中,請大人前往查看。”
項北嘖嘖稱奇:“小夥兒你不錯啊,還認識上公主的字?”
“回項先生,認識宮中所有人的字,是我們龍衛的基本要求。”
“你竟然還認識我?”
“先生乃是上公主謀士,還是統領的大哥,自然認識。”
“嗯,那我就告訴你吧。那畫作乃是上公主親筆所作,你不用懷疑。字跡只是上公主覺得那樣寫更漂亮而已,屬於藝術字,你不懂藝術,這不怪你。你去傳訊,任何人不得破壞這畫作,否則.......我也不知道上公主會怎麼處罰,反正會很生氣就是了。”
“是,我這就去傳訊。”
那護衛來去匆匆,被項北騙了一頓跑掉。項北大笑,說這麼幹很好玩。有機會自己要把這牆上畫滿,這些牆太單調了,看着壓抑。
風一雷轉過頭去,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項北問他什麼意思?自己的想法不好嗎?
風一雷趕緊說好,非常好,要是再能題些詩詞更好。
“嗯,你老弟所言在理,我怎麼沒想到。我這就回去,在那畫作旁邊題詩一首。”項北興沖沖的往回跑。
風一雷抽自己一個嘴巴:“大哥,我就說說而已。”
“但我當真了啊”項北並未停下。
跑回那畫像之處,他轉身問風一雷寫什麼好?這玄元大陸有沒有什麼優美的詩歌?適合題在此處?
風一雷說自己從不讀詩,只讀兵書。
“你老弟無趣,讓我想想。這塗鴉楚憐惜一看就知道是我乾的,所以我得把她往死裡誇,也算是隔空拍馬屁。可是怎麼讚美女人呢,不記得背過此類啊。”
項北一番斟酌,最後提筆寫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生來別凡玉,憐惜惹憐惜。”
寫完,項北大讚自己改編的好,問風一雷這詩如何?
風一雷說好,沒比這更好的。但還是再跑吧,別被人看見了。
“那就再跑,你小子今天表現不錯,沒有舉報我,晚上去我家吃餃子。”這貨廢話不少。
項北跟風一雷再次逃逸而去。這無聊的也是沒誰了,就沒見過這樣的高人。而風一雷也算是典型的監守自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