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很快到來,項北取出之前畫好的圖,按照郝胖說的,這個圖就僅僅是一個外觀,沒有做任何說明,沒有任何分解,一切數據都要蘇蘇自己去摸索,算不上圖紙。
把圖遞給蘇蘇:“這個東西叫軸承,你能看出是做什麼的嗎?”
蘇蘇眉頭皺起,很快搖了搖頭。
項北告訴她:“你設想一下,如果把這個東西裝在馬車底下,把兩個輪子的車軸放在這裡面的圓圈之內,會有什麼效果?”
蘇蘇這下懂了:“先生圖上這倆環之內的圓球,如果可以滾動,則車輪轉起來將非常順滑。馬匹可以省力不少。”
“不愧是專業的,一點就通。不過作用可不止如此,你能把這東西做出來嗎?”
“讓我想想”蘇蘇看着圖紙:“以這幾樣部件來說,煉器師可以輕鬆做到,但如何裝到一起,不讓他們脫離開來呢。”
蘇蘇自言自語,突然一拍腦袋:“有了,先生您這圖上看不出來,但這大圓環的內側,跟小圓環的外側,應該是有凹槽的,這樣圓球放進去,就不會脫離了。”
項北挑挑大拇指,讓她繼續。
蘇蘇再次想到了困難之處:“可如此一來,兩個圓環中間的空間比邊緣是要大的,而圓球是要跟中間空間貼合,這該如何放進去呢。我們煉製部件容易,但要一次煉製成這個樣子,得高級煉器師,我們做不到。那就得一樣樣的煉製,然後拼裝,這該如何是好?”
蘇蘇努力的思考着,項北告訴他,煉器師自己府上也只有幾個,而這東西,自己要的不是三個五個,將來是要大批量生產的,所以最好設置一套普通人就可以加工的流程。
又給蘇蘇出難題了,她說這鐵環跟開槽,讓普通人來做簡單。這圓球可以用熔鐵壓制,壓制後打磨,但那以後再說,目前可以先煉製來實驗,但這固定圓球的套架,卻必須煉製,實在太薄了,若是用別的方法,恐怕廢品比成品多。
項北表示理解,以這個世界的工藝,的確越小的物件越弄不出來。告訴他可以分工來做,該用煉器師的還用煉器師。反正低級煉器師也不貴,不差那幾個錢,無非賣的貴些。
蘇蘇說那就好辦了,剩下的問題是怎麼拼合。他告訴項北,這要回去集合其他煉器師研究才行。
項北說可以,就是讓他研究的,要精益求精,製作步驟還要儘量簡化。提醒她,物體受熱之後是會膨脹的,鋼鐵燒紅,更是可以自由塑形,如果覺得放不進去,也可以從這方面下手。另外還可以從保持架考慮,只要別做成整體的,兩邊拼合來做,可以先放鋼珠後放套架。鋼珠全部放到一邊,就可以很容易放進去,然後再以保持架固定位置。尤其是大號軸承,用這方法方便。而且還不會破壞軸承本身。
蘇蘇豁然開朗:“我懂了,先生放心,一定很快做出來。不過先生要多大的?”
“你先別管多大,做出來就行。具體尺寸標準以後再定,因爲我需要各種型號。”
“明白了”蘇蘇說完,便興沖沖的準備離去嘗試。
項北讓她等會兒,告訴他:“挑選你最看好的煉器師,成立一個專門的研發小組。如果項府目前這些人不行,就去外面給我找。以後有的是東西給你們做,錢不是問題。保密工作要做好。”
“我瞭解先生的意思,但我姐姐......”
蘇蘇剛想推薦自己姐姐,項北將她打斷:“你姐姐暫時不能參與任何項府的事情。”
“哦”蘇蘇有些失望,施禮告辭而去。
楚憐惜問項北,幹嘛不直接把怎麼製作告訴蘇蘇。
項北雙手一攤:“因爲我也不知道啊,讓我做也只能是各種方法不斷嘗試。用胖子的話說,把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我做的不一定比他們好。”
“胖子還能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啊,不過我剛想了一下,你這所謂的軸承還真是重要的很。要是我們糧草戰車之上,全部安裝這個,那效率能提高很多很多。”
“至少兩倍,但對軸承的作用來說,這算不了啥。以後你會長見識的。”
“靠譜兒,我家謀士靠譜兒。”楚憐惜大讚。
項北則不樂意:“你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但無論多靠譜兒,從沒給我漲過工資。”
“哼哼,說的好像你缺錢一樣。現在沒事兒了吧,我本以爲你是親自來做,沒想到你也學會偷懶了,那乾脆陪我進宮看錶演吧,給他們指導指導,你不是文化人嘛。”
“我覺得你有陰謀,你就對這個這麼感興趣,平時想看就能看吧?”
“嘿嘿,去了再說。”楚憐惜走出屋外,小粒粒正在院子裡努力催生一棵小樹苗。楚憐惜告訴她先別練功了,跟兩個師傅進宮玩。
“啊,要去找豆豆嗎?”小粒粒高興壞了,收了術法便跑了過來。
項北把她抱起來:“你跟豆豆就那麼好啊?”
“嗯,我們要義結金蘭。”小粒粒說的一本正經,看起來跟豆豆感情的確很深。只是不知道這義結金蘭,是不是隻是過家家。
三人往王宮而去,楚憐惜出門不像項北,總得有護衛有侍女,看着就怪麻煩的。楚憐惜說自己也不想,但無奈就是這麼規定的,這些人不帶還不行。
來到宮中,正在巡邏的風一雷看到他們便迎上前來:“參見上公主。”
“甭那麼客氣,有話要跟你老大說啊?”楚憐惜跟他們聊天很隨意。
風一雷說沒有,就是幾日不見,有些思念。但節日臨近,宮中很忙,也沒時間過去。
項北眼睛一亮:“老風沒事兒,我這不來陪你玩了嘛。”項北告訴楚憐惜:“你帶小粒粒去看錶演吧,我跟一雷老弟一起巡邏。”
楚憐惜不同意:“他一個龍衛統領巡邏個鳥啊,我去跟國王說一聲,給他放假,你們晚上好好聊。現在你跟我走,還有你的事情呢。”
項北懂了:“上公主你拉我來果然憋着壞,我就說嘛,你怎麼對歌舞感興趣,尤其還只是排練而已。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到時候你即興表演,唱首歌啥的。爲了演出效果,我準備了幾個舞娘,到時候給你伴舞。你跟她們試一試。”
“那叫即興嗎?”
“看起來即興就好嘍。”
“別,我不去,你自己玩吧。到時候我連即興的興趣都沒有,一雷我們走,不理她。”
項北攬住風一雷肩膀開路,楚憐惜大呼小叫:“喂,還把本上公主放在眼裡嗎?”
項北迴過頭來,回答說:“我今天眼睛突然失明瞭,上公主見諒。”
說着拉風一雷跑起來,任憑楚憐惜呼喊也不理。
項北跑遠,楚憐惜氣呼呼的:“眼睛失明瞭,耳朵也聾了嗎?王八蛋,白來了。”
小粒粒開口:“師傅我們不白來,我們去找豆豆好不好?”
“好,走吧,也沒法幹別的了。”楚憐惜鬱悶,極其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