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幕後指使她卻隻字不提,案子到了這裡就停滯不前了。王老爺自然是不肯答應因爲他怕自己就是幕後指使名單上的人。
當導員說無能爲力的時候王老爺幾乎都要跪下了,幸好我攙扶住。
紫淵說:“這個事情也不是沒有辦法,不如想個辦法從劉竹嘴裡套點出來。”
導員數:“哪有那麼容易套,能套的話之前審的時候就審出來了。”
我說:“要不然使點手段。”
導員說:“你要上刑啊?”
我說:“對啊,不讓她受點罪怎麼能套出東西來?”
導員說:“這樣不好吧,有點不人道。”
我說:“沒辦法,誰讓她殺人的。”
王老爺說:“上刑我手下人可以。”
我說:“上刑的事情需要你手下幫助,但是刑啊還得她來。”說完指着導員。
王老爺一拱手說:“沒想到這位姑娘不但懂破案,還懂刑罰。”
導員早就已經知道了我的意思,就說:“可以刃不見血,但是讓她很痛苦。”
王老爺說:“哦?還有此種刑法。”
導員說:“就給我那個五個衙役我用的順手。”
王老爺說:“行,讓他們跟着你也學學。
我們打算用得是導員最喜歡的手法,叫心理暗示。不過這次加了一點料,也算是個改進版吧。
首先提審劉竹,把劉竹帶到刑房。然後把她的手和腳固定在凳子上,導員對她說:“劉竹,你還是招了吧,一會我們可就要動刑了。”
劉竹面無表情的說:“殺了我 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導員說:“會讓你比死還難受。”
導員說着話我和紫淵託着一盤刀具刻意從劉竹面前經過,劉竹面對明晃晃的刀具雖然故作鎮定,卻也被我看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懼。
只要害怕就好辦,只要害怕我們成功的機率就可以高一些。
在劉竹看不見的地方我和紫淵在一起拿着刀在磨刀石上來回磨,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之前我們商量好了,讓劉竹聽一會磨刀聲,折磨一下她的聽覺。但是這個時間不可以太久,太久了就起不到作用了。
導員看時機差不多就對旁邊的衙役說:“把眼睛蒙上一會這裡會有鬼出來,別把她嚇死了。”
在衙役把劉竹的眼睛蒙上之前,我和紫淵端着刀就進去了。刻意的讓劉竹看見我們端着刀進去,爲的就是讓她害怕。
劉竹的眼睛被蒙上以後導員就說:“剛纔看見了,一共十三把刀,每一把都淬了不一樣的毒,等會我就先用第一吧。”
劉竹說:“你們不得好死。”
導員說:“下輩子別殺人了。”
說完用刀背狠狠的在劉竹手腕上劃了一下,這刀背是無法把劉竹的手腕劃破的,但是可以讓她的手腕子涼一下。
劃完以後一個衙役拿來一個葫蘆,地下被戳了一個小洞然後裝滿了水。
下面是一個木桶張着,這樣一來就傳來了“滴答,滴答”的聲音。
導員說:“你知道嗎?這把刀上淬的毒藥可以讓你的血一直流,並且使你的手麻木沒有任何知覺。
當然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死,過一個時辰回來救你。首先得給你說一句,這刑房裡可有屈死的冤魂,一會就該出來了。
如果你害怕就大聲叫,我們會救你。如果你能抗,就抗着一個時辰吧。”
劉竹說:“就算我死了,你們也什麼都別想知道。”
導員說:“那你就抗吧,看你能抗多久我們都走吧,去外面等着。”
留下一個衙役在劉竹身後站着,我們都不出聲。然後我們假裝的走了幾步,其實沒出去,一個衙役用力把門關上,然後扯了幾下鏈子,讓劉竹覺得自己一個人被鎖在裡面了。
之前早就吩咐過所有人了,任何不可以發出聲音。就這樣所有人都靜靜的看着劉竹,水還在一隻不斷的“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過了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劉竹慢慢的開始渾身哆嗦了,嘴脣也開始有些慢慢發白了。
時機剛好,導員衝站在劉竹身後的衙役使了個眼色。那個衙役立馬在劉竹身後走來走去,鞋子和地面製造出的“嗒,嗒,嗒,嗒”的聲音讓人感覺十分的壓抑。
更不用說劉竹了,人在身體虛弱的時候心理防線最低,很容易就會被外力所擊破。
劉竹雖然受過一些訓練,可以說不怕死,但是不怕死不一定不怕鬼,這麼一折騰已經開始有些亂了,從黑布之下流出了一些眼淚開始邊掙扎邊說:“你滾開,你滾開。”
我看時機剛好,慢慢的走到她面前蹲下一把攥住了她的腳脖子,她立馬就不行了,大聲喊:“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快來救我。”
導員使了個眼色,那個衙役立馬就不動彈了。我也鬆開了手,導員過去把鏈子扯了幾下,然後把門打開。
然後吆喝着:“止血,快止血。”
紫淵裝模作樣的吆喝着說:“好嘞,好嘞。”然後找了一塊碎布把劉竹的手給包上。
導員說:“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劉竹顫抖着說:“在東邊的山上有一山洞,裡面住着一個人叫了憶真人,是個修道之人。
我們都是受他的指使殺人,然後他會給我們賞錢。”
導員說:“之前派去殺那五大富商的人你知道嗎?”
劉竹說:“和我一同派出來的一共有七個人,殺誰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導員說:“七個,出去孫元外才死了六個,還差一個。”
我說:“王老爺。”
導員說:“有可能。”
紫淵說:“那就快跑啊。”
急忙把劉竹頭上的黑布取下然後鎖上門直接就往王老爺住的地方跑,正好和對面跑來的衙役撞了個正着。
我問:“慌慌張張的幹嗎?”
那個衙役說:“我們老爺死了。”
導員說:“怎麼回事?快帶我們去看看。”
跑到王老爺的住處,王老爺已經死了。頭被楔入一根銅釘,重傷而死。
王老爺的夫人說:“幾位恩公啊,要給我家老爺報仇啊。”
導員說:“到底怎麼事,你給我們說一下。”
王老爺的夫人說:“你們去審犯人去了,我和我家老爺睡下了,睡了一會老爺說口渴,我就起來給老爺倒水喝。可誰知一回來老爺就沒了。”
導員說:“這次不是密室殺人案,應該是直接殺完人就跑了。”
我對其中一個衙役說:“快把府上的人都集合到一處,快,少的那個應該就是兇手。”
導員眼神呆滯的說:“他沒有做密室出來是因爲什麼,不應該啊,不應該啊。他爲什麼沒有做密室出來,他可能已經知道劉竹全招了。”
我說:“調虎離山,快回去看看。”
回到牢房進去一看劉竹已經死了,從身後的通風窗戶身寸進來一支箭直接從後腦貫穿了劉竹的頭顱。
我們趕過來了時候血正順着箭往下滴,還是熱的。導員說:“快追,快追。集結所有兵力把五大家族的下人全弄到衙門來,一個一個把兇手給揪出來。”
剛纔清點人數尋找兇手的那個衙役跑過來說:“一個人都沒少。”
突然從衙役之中伸出一把尖刀直接就奔着導員的心臟來了。
我急忙說:“快跑。”
導員剛反應過來已經無法躲閃了,就在千鈞一髮之時紫淵推開了導員。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讓人無奈,紫淵救了導員卻要用自己的生命作爲代價。刀從紫淵的肋下刺入,刀尖從另一邊刺出來。
導員眼睛都快瞪出來,大聲喊着:“我#你媽。”一腳把殺人的那個衙役給踢開好遠,被後面的衙役給制服並且困了起來。
紫淵躺在我懷裡,握着我的手艱難的說:“你們走吧,不要管這些事了,太危險了。
我再也壓抑不了自己,哭着說:“你堅持住,堅持住,我們就是醫生,我們能救你。”
導員說:“對啊,我們是醫生,我們可以救你。快,躺在地上。”
紫淵抓住導員的手說:“沒用的,我快要死了,姐,不要自責,我不後悔,和你們在一起的日子是最快樂的。”
導員哭的泣不成聲,攥着紫淵的手說:“對不起,對不起,使我們對不起你。”
紫淵艱難的笑了笑說:“不要再管這些事了,讓我安心的走吧。”
我說:“好,好,我們不管了,不管了,再也不管了,死多少人也不管了。”
導員說:“我也不管了,再也不管了。”
紫淵艱難的說:“行,那我就放心了。”說完話紫淵的頭突然一耷拉就沒動靜了,我清楚的覺得攥着我的手也鬆了下去。
導員顫抖着把手伸到紫淵的鼻子上試探了一下說:“沒起了。”
我緊緊的抱着紫淵始終不肯鬆開,導員站起來從一個衙役手中拿起一把刀走到那個衙役面前。
那個衙役說:“你要幹嗎?”
導員舉着刀說:“說,你的幕後主使是誰,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那個衙役說:“你們不是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