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突然這麼問啊?你遇到顧紫衣了?”毒老揣測着。
“這件事以後慢慢給你說,我先去忙了。”沈安樂等不及了要去宮裡找沈倩芸求證。
沈安樂從毒老那求證出來,打算進宮找沈倩芸求證。可沒有有多遠,就被邱書縉給半路攔住了。
“你幹嘛,我有急事別攔着我。”沈安樂沒好氣的說着。
“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事情要求證,可是你看看,現在已經很晚了。”邱書縉指了指天,竟然都已經暗了下來。
“都已經這麼晚了啊!”沈安樂從一大早進宮開始就一直忙到現在,壓根沒注意到已經天黑了,尷尬的笑了笑。
“你啊!你一忙起來就老是忘了時間。你母妃都已經準備好晚膳就等你了。”邱書縉一臉寵溺的樣子看着沈安樂。
沈安樂只好隨着邱書縉一起到了穆錦的房間裡準備用膳,剛坐下沒一會兒,白露就過來了。
服過生機水的白露早就沒有了之前的老態,恢復了原先的美貌活潑的樣子,依舊如當初那個在楚月國夢絲坊閣樓裡那個意氣風發替她指點幽冥宮的妙女子。
“主子,讓你憂心了。”白露一進來就向沈安樂跪了下去,聲音哽咽地說着。
“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吧。有什麼事起來再說!”穆錦見白露恢復了,連忙讓她起來。
可白露見沈安樂沒發話依然直挺挺地跪在那裡,見到如此情形,穆錦有些不知所以。邱書縉倒是知道些什麼,怕是他這位小師妹心裡埋怨這丫頭如此輕生,故意給她個教訓罷了。
“你可知錯?”沈安樂看了看穆錦開口說道。
“是,屬下知錯,不該給主子惹麻煩,讓主子操心。”白露一臉悔過的樣子,可沒想到竟然是這麼想的,讓沈安樂不由心裡更加彆扭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接着跪好了。”沈安樂放下筷子悻悻的說着離開了。
“這……樂兒……”穆錦不明所以,想讓白露起來,可看白露那個樣子顯然沒沈安樂的話,還真的要接着跪着了。
“你啊!你以爲你家主子還真因爲你給她添麻煩了才這幅樣子?她問你知錯,那錯可不是這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邱書縉說完也離開去看看沈安樂了。
沈安樂閒來無事逛到了後花園,卻發現那麼晚了幕凝香還在練習洛天羽劍法。動作精準無誤,可惜依然缺乏了這套劍法的精髓。太過柔和,失了這劍法本該有的鋒利之氣。
“師父。”幕凝香見到沈安樂過來,停下劍叫到。
“這麼晚了怎麼還在練,吃過晚膳了嗎?”沈安樂關心的問道,心裡卻也有些甜味。
“吃過了,如今天氣甚好,每天用完晚膳都來練一會,徒兒要勤加練習好讓成爲強者。”幕凝香滿腔熱血的話讓沈安樂心裡想法頗多。
強者,多少人從出生以來就一直賴以生存,推崇至上的目標,可是到什麼境界纔是強者?強者之上還有更強,永遠沒有止境。
“你這麼久以來就是這麼練的?”沈安樂感覺也不出任何情緒的問道。
“對啊,徒兒是照着師父給的功法練的,師父覺得徒兒練的如何?”幕凝香開心的說着。
沈安樂的臉色卻有些僵硬,看來是自己對這個徒弟太不上心了,自從收了就沒親自教導多少日子,自己真的是太失職了。
雖說如今又天境中品的實力,比普通人好上許多,但是她可是她沈安樂的徒弟,怎麼能只有這麼點實力。
“你自己覺得呢?”沈安樂問着。
“這洛天羽劍法功力巨大,威力十足。徒兒才練了一小部分,就感覺到了很深的能量。”幕凝香看着自己的雙手高興的說着。
“洛天羽劍法不是女孩子家家跳舞,你如今也就僅僅發揮了它十分之一都不到的功力。你的動作太過繁雜,美感很足卻失了它本該有的制敵之鋒利。
照着功法練不錯,可有時候也要有自己的體會。不可一切照搬,那樣永遠都不會有突破。明白嗎?”沈安樂語重心長的耐心說着。
“是,徒兒銘記在心,定會多加努力。”幕凝香認真聽着沈安樂的話,吸取經驗。
“這是一顆破境丹,王境之下都可以提升一個境界,你如今天境中品四階,待將洛天羽劍法領悟的時候就服下,對你有好處。”沈安樂從幽冥鏈中取出一粒破境丹遞給幕凝香。
“謝謝師父。”幕凝香高興的接過丹藥。
沈安樂再仔細的教導了一下幕凝香具體掌握洛天羽劍法的方法和技巧,一直到快午夜的時候纔回去。一回去就發現白露在裡面等着。
“主子,你回來啦!”白露有些忐忑地問道。
“你怎麼在這?”沈安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下屬了。
白露的委屈,她的苦她都明白,可是這種不求回報的衷心讓沈安樂深深地感覺到負罪感。
“主子,我想通了。我不該不相信主子,隨意的輕生,枉顧性命,讓主子擔心。”白露一下子跪了下來。
“起來吧,你明白就好。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輕生,人的性命是如此的難得。我對敵人冷酷無情甚至兇殘,但那也是爲了生存不得已的手段。
你們這些人雖說是我的屬下,可在我心裡早就把你們當成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姐妹。你們誰出事了,我都會幫助她,這是我無論從什麼角度都應該做的。明白嗎?”沈安樂扶起白露輕聲的說着。
“是,屬下明白了。”白露被沈安樂的一席話給感動了,心裡一下子所有的委屈心酸都沒有了。
“好了,收拾好心情。我還有事情讓你做呢。”沈安樂開玩笑的說着。
“主子有事請說。屬下如今已經全好了。”白露擦掉眼淚,滿腔的熱血。
“還記得之前從上華店抓到的讓你看住的那個婦人嗎?我要你明天起想辦法再從她那裡問出點什麼,尤其是和段家那位貴妃有關的。必要的時候悄悄地把她帶過來。”沈安樂想着說道。
“之前夢絲坊被封之前,我讓人都撤了,那個婦人如今應該就被關在城郊的一處別院裡,屬下明日就過去處理。”白露說着退了出去。
一大早的沈安樂就秘密的往太后的昭仁宮趕去,沈倩芸也剛下早朝到太后宮中陪太后說說話。如今太后已經痊癒,只是沈倩芸封鎖了消息,仍然只能讓一衆奴才們退下去,才能在殿裡面活動活動。
“是樂丫頭來了呀!”太后見到沈安樂倒是熱情得很。
“太后,最近發生的事情想必皇上都告訴你了吧,我這裡有件事還想請太后恩准。”沈安樂謙恭地說着。
“什麼事啊?哀家能做的一定恩准。”太后滿臉的笑容。
“樂兒想去太后宮中的密室一看。樂兒懷疑太后宮中的段琴兒有問題。”沈安樂不敢說太多怕惹得太后不高興。
可僅僅只是這麼兩句就已經讓太后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沈安樂,段琴兒一直在母后宮中,能有什麼問題。”沈倩芸嚴肅的說着。
“一直在太后宮中的那個人肯定是沒有問題,我就是怕太后一開始把人關起來的時候,就關錯了人。”沈安樂猜想這密室中的人估計已經被掉包了。
“什麼?”太后聽聞,一下子激動起來,後又怕人發現,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沒其他人之後才放心的又做了回去。
“既然如此,那就隨哀家一起去吧,正好也了卻哀家的一樁心事。”太后說着在前面帶路。
走到寢殿梳妝檯前打開一個木頭匣子,牆壁上就出現了一個玄關門。太后領着沈倩芸兩人一起進去,走到深處的時候才發現裡面囚禁着一個蓬頭垢面昏迷過去的女子。身上還有多處傷口,想來是太后所爲。
“朕和母后對這個段琴兒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這個人怎麼會不是段琴兒呢。”沈倩芸不明白沈安樂的說法。
“皇上,永遠不要被表象所迷惑。鶴丹閣有一種叫人皮面具的東西,能夠讓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沈安樂仔細研究着這個女子的臉,卻發現沒有任何破綻,完全沒有人皮面具的痕跡。
沈安樂心想難道是自己想錯了?沈安樂拿起旁邊的水瓢往女子身上潑了些水,讓那女人清醒了過來。
可是人是醒了,只是出乎沈安樂的想象,這個人已經不能開口說話了。
“這是怎麼回事?”沈安樂問道。
“這個我和母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天我們把她關在這裡之後我們就去宴會了,回來之後她就變成這樣了,我和母后也讓心腹之人來看過,都沒有用。”沈倩芸連忙解釋着。
沈安樂聽着沈倩芸的話,卻發現旁邊的女子情緒極其激動,拼命地抓着她的衣服,好像想要跟她說些什麼。
“你能寫字嗎?”沈安樂突然想到什麼問道,只見女子聽了之後拼了命的點頭,
“我問你什麼你就寫,只要你沒騙我,我就讓太后他們放了你。”沈安樂試着和那女的說話。
看出女子同意自己的說法,沈安樂看向沈倩芸和太后,從幽冥鏈中拿出紙筆放在地上。
“你是段琴兒嗎?”沈安樂仔細觀察女子的動作心裡忐忑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