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想到,這個赫紹直接殺了好幾個閣裡的長老,閣主和其他長老忌憚赫紹的實力不敢再反對,也就同意了。”毒老接着把話說下去。
沈安樂知道赫紹是瓊湘大陸魔族的人,又是入靈體,實力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
“在大家以爲一切都過去了的時候,那個赫紹又聯合了好多人準備自己當閣主,如今他不在閣裡面,那些人都聽顧紫衣的號令,和閣主大小姐他們形成了對峙之勢。”
“你的意思是赫紹不在閣裡?”沈安樂抓到重點。
“嗯,前段時間就突然不見了。”毒老回覆到。
“所以你身爲顧紫衣的師父就算知道顧紫衣幹了什麼,也不能告訴閣主,因爲內亂的關係,閣主肯定不會相信你說的,所以你才選擇讓人煉製解藥給她收拾爛攤子。在最後的關頭假裝被我抓了留在我身邊,就是想逃離鶴丹閣這個漩渦。”
沈安樂猜想當初宮內一戰讓赫紹因爲什麼,之後都沒再出現。可這毒老的心思恐怕也不僅他說的如此。沈安樂順着毒老的話分析下去。
“沒錯,我對你也有沒有坦白的,不過我佩服你的醫術毒術也是真的。”毒老見什麼事情都說了,也就沒再掩飾什麼了。
“你知道顧紫衣和那個雙兒是什麼關係嗎?”沈安樂試探性的問了問,她有些懷疑這個雙兒就是顧紫衣的人。
“雙兒……我從來不知道她身邊還有這麼一個人,根本沒聽過。”毒老想了一會說道。
“白頭翁真的就沒有解的辦法了嗎?”沈安樂聽後,換了件事情問。
“我已經盡力了。”毒老無奈的擺了擺手,從沈安樂的房間退了出去。
沈安樂心頭不由得很家沉重,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超出它的範圍了,原本還想解決完去參加三大家族會面,可如今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該如何是好。
“主人,你不用煩惱。這生機水,你不是有很多嘛?”一道清脆的聲音從幽冥鏈中傳到沈安樂的腦海。
“你是?”沈安樂疑惑的想着。
“我是你的夥伴小火鳳啊!主任你不認得我了嗎?人家好傷心好傷心哦!”清脆的聲音伴隨着一絲鼻音說出的話讓沈安樂腦海一震,隨之進入到幽冥鏈中。
“你怎麼醒過來啦?”沈安樂剛進來就看着眼前站立起來的小火鳳有些擔憂。
“人家已經沒事了,這不是都已經回覆了嘛!”小火鳳像人一樣,還在原地轉了一圈。
“你剛纔說我有很多的生機水,這是什麼意思啊?”沈安樂試着和小火鳳交流。
“這滿池子的水就是生機水啊!主人,你不知道啊!有了這生機水所以這個空間纔會如此有靈氣,連種植出來的東西都帶有一絲玄力。”小火鳳傲嬌的說道。
“原來如此,一直以來我用的夜泉水就是生機水。”沈安樂恍然大悟。
“謝謝你,小火鳳。”沈安樂立刻拿出容器盛了一杯,就打算出去給白露解毒,卻被小火鳳給阻止了。
“乖,一會我再來陪你好不好?”沈安樂以爲是小火鳳捨不得自己纔不讓自己出去,不由低聲溫柔地安慰到。
“主人,這個生機水普通人只能喝一滴的。多喝的話會爆體而亡的呦!”小火鳳纔不管沈安樂的話直接說道。
沈安樂不明白,這個生機水自己平時也經常喝啊。也不見得什麼爆體而亡啊!
“主人可以,是因爲主人平時待在幽冥鏈中,早就和這裡產生了聯繫。生機水無時無刻不在你的身體裡流動,你當然可以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可是別人就不可以的。”小火鳳見沈安樂依然不明白,又詳細的解釋給沈安樂聽。
“原來是這樣啊。那要謝謝你提醒我。”沈安樂把水倒回去,只剩下一滴才從幽冥鏈中出去。
沈安樂連忙趕到白露的房間裡,敲門一直沒聽到迴應,撞開門一看,竟然發現白露懸樑自盡了。
沈安樂連忙反應過來從幽冥鏈中飛出一個刀片,將繩子割斷,在下面扶住身體下落的白露。幸好還有呼吸,沈安樂將白露扶回牀上,給她吃了顆丹藥才醒了過來。
“你怎麼這麼傻,做出這種事兒啊!”沈安樂心疼的指責到。
“主子,你就讓我痛痛快快的死吧。”白露兩眼通紅地撲通跪在地上央求着沈安樂。
“你是不是……知道了?”沈安樂有點害怕白露知道實情。
“嗯,屬下不想那般死去……”
“白露,你聽我說,我已經找到生機水了,你不會遭受那些痛苦死去的,你相信我。”沈安樂不等白露說完連忙說道。
“主子,你別騙我了,生機水已經沒有了,就算有屬下也不想主子替我涉險。”白露生無可戀地說着。
沈安樂見白露如此模樣,連忙拿出生機水不容分說地餵給白露。
“這樣也好,能死在主子手裡也是屬下一大幸事。”白露以爲沈安樂餵給自己的是毒藥,也不反抗一心求死。
“我不會讓你死的,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沈安樂心痛如刀割,可是又無處發泄,只好離開這裡,去外面透透氣。
“怎麼了,臉色如此難看?”沈安樂心神不寧地在後花園裡走來走去完全沒有看到不遠處熟悉的人。
“樂兒……樂兒?”邱書縉伸出手在沈安樂面前晃了晃也不見沈安樂有什麼反應,可是他真實的感覺到了師妹的實力又提升了許多。
“師兄?你怎麼來了?”沈安樂猛的一個驚醒,就看到邱書縉的臉在自己的面前驚嚇了一下。
“你在想什麼了?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邱書縉關心地問道。
“有些事情想不通,想的太入迷了。”沈安樂悻悻的說着。
“正因爲這個父親特地讓我來幫助你,來,我們到涼亭上坐着,給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吧。”邱書縉領着沈安樂到了花園的涼亭上。
“事情要從一開始我出樓雲峰到楚月國開始說起……”沈安樂將事情從頭到現在簡明扼要地除了地下市場的事之外都給邱書縉說了一遍,邱書縉也不插話,靜靜地看着沈安樂。
“怎麼樣?如今從頭重新思考了一遍,有沒有想到什麼?”邱書縉聽完後只是看着沈安樂什麼觀點也沒說。
“師兄總是用這招。”沈安樂傻笑着說。
沈安樂看邱書縉的樣子就想起以前,她每次有不懂的地方,邱書縉就讓她給他分析,分析完了,也不告訴自己,反而這樣的次數多了,自己重頭冷靜地分析能力越來越得到鍛鍊,往往自己就能發現什麼。
“管用不就行了?想到什麼了嗎?”邱書縉看到這樣的沈安樂才覺得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小女孩。
“當初我還沒去趙攸國的時候曾經抓到過那個雙兒身邊的一個老媽子,白露調查了這人的身份以後那人先前竟然是丞相府段時令的大女兒,先皇的貴妃段琴兒的奶孃。
而且那個雙兒也很古怪,若她真的只是想進王府,那不是應該假意討好王府的女主人我的母妃嗎?可是她非但沒有還直接把事情鬧了起來。
我……和那個雙兒見過幾次,她都對我極其憎惡,根本不像只是想入住王府這麼簡單。”沈安樂仔細回憶起從王府第一次見到雙兒的時候,她那副奇怪的樣子。
“你確定那個雙兒不是段家直系或者旁系的親屬?”邱書縉懷疑到。
“當初那個局面,皇后和沈倩芸都對段家恨得牙癢癢。沈倩芸登基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剷平段家,可以說是斬草除根,整個段家沒有留下一個活口……”沈安樂說着說着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邱書縉看沈安樂的反應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段家也不是沒有活口,當初在宮裡的貴妃段琴兒事前就被皇后關在宮中密室裡面。可是段琴兒大家都認識,她也不能出來變成雙兒啊。”沈安樂有些糾結。
“也不能就這麼排除了這個可能性,你不是說那個鶴丹閣的毒老他會製造人皮面具呢?萬一那個雙兒是帶了人皮面具呢?”邱書縉琢磨着這事比他想象中的難。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辦法。我這就去向毒老求證,一會再進宮讓沈倩芸去密室看一看。”沈安樂說着立刻去找毒老。
邱書縉看着一點就透,早就走的遠遠的沈安樂一個人笑了起來。而毒老剛回房裡煉藥沒幾個時辰,就見沈安樂突然闖了進來,連忙停了下來。
“這麼急着過來,有什麼急事嗎?”毒老莫名其妙地問道。
“我來是想問毒老一個問題。”沈安樂緩了口氣說。
“我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告訴你了,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毒老有些無奈地說着,以爲沈安樂又是來問之前的事兒的。
“毒老,我來是想問你,顧紫衣是不是不知道人皮面具的破綻?”沈安樂帶着一絲僥倖地問着。
“恩,沒錯,她確實不知道,不然之前在城主府也不會被你們發現,抓了個現行。”毒老沒有多加思考地說。
“既然是這樣,我就放心了。”沈安樂長舒一口氣,感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