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兩件事都與如今她的事無關,沈安樂不管怎麼看也再看不出什麼蹊蹺,看着看着就在貴妃椅上睡着了。
“不要,不要,你放過我。”房間角落裡一個女子在用力的掙扎着。
“放過你?這可不行。如今你可是我的。”男子像是獵人一樣慢慢的靠近,慢慢的看着女子掙扎,
“快來吧,美人。能得到我的疼愛,那是你的福分。快來,本尊會讓你很舒服的。”男子陰險的聲音讓人聽了作嘔。
可惜,女子的掙扎在男子的絕對力量面前沒一會就被壓制了,成爲他的板上魚肉。
而夜晚在宮中,顧紫衣出入無人之境一般,尋到了貴妃的住所,悄悄地迷倒了一衆下人,直接進到內殿。
“事情都辦好了嗎?”段琴兒見來人是顧紫衣緊張的問。
“恩,赫紹已經把她變成了你,從今天開始你就跟我走吧。事先我給她服了令人說不出話的藥,明天晚上應該就會發作了。”顧紫衣讓暗衛把已經陷入昏迷的段柔兒放到牀上。
“那我去哪裡?”段琴兒有些顧慮地問着。
“你,自然是去好地方。”顧紫衣說着,暗衛就將人打暈了,消失在殿中。
空氣中突然颳起一陣強大的氣流,讓沈安樂猛然嚇醒,想到剛纔的畫面,估計是九陰天玉起了作用,將之前的事情就像之前幾次那般給連起來了。
沈安樂想了想,剛纔第一個畫面那個男的背影估計就是赫紹,而那個女子段柔兒。第二個場景,顧紫衣把段柔兒帶到宮裡跟段琴兒調包,讓段柔兒被太后當成段琴兒關在密室裡。
那麼段時令一開始爲什麼會宣佈段柔兒病逝?只是爲了悄無聲息地把段柔兒送給赫紹?然後赫紹又佔據了段復泊的身體,赫紹覺得對不起段時令,纔會事發的時候幫忙救出段琴兒?
沈安樂想想都覺得不可能,赫紹那種人又怎麼會因爲愧疚而幫別人。那赫紹爲什麼讓顧紫衣幫忙把段琴兒救出來?甚至不惜冒險把段柔兒送進去。
那就表明,段琴兒出宮在外面一定有其他的作用。而赫紹做想做的事情就是報復她,在想到之前那個雙兒見到自己的時候的樣子,那麼……沈安樂好像一下子全部都能把事情連貫起來了。
沈安樂想着立刻起身整理了一下着裝,往邱書縉的房間奔去,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沈安樂到的時候,邱書縉正坐在窗口前看書,一片祥和。公子坐如玉,歲月何靜好。沈安樂覺着自己彷彿是那個茫然闖入打破這份美好的人,她的這個大師兄好像過分的美好了。
“師妹,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剛……”邱書縉驚訝地看着站在門口傻站着的沈安樂。
“師兄,我想通了,不過要麻煩你幫我做件事。”沈安樂有些尷尬的進屋坐了下來,心裡納悶自己太着急了。
“什麼事?”邱書縉起身坐在沈安樂的對面問着。
“我想讓你去王府監視顧紫衣,再就是暗中保護我父王。”沈安樂直接說着。
“雖然我父王他中了憂心傷,如今受到那個雙兒的迷惑。可是也說不定顧紫衣會再下毒手,你的實力比她強上一些,遇到什麼事情你還能頂上一陣子。所以……”沈安樂看着邱書縉慢慢說着。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幫你做到的。”邱書縉得知自己在沈安樂心中還是很有用的,不由心裡有些甜味,一臉寵溺的看着沈安樂。
“那就謝謝師兄了。”沈安樂說着。
“你說什麼?沈安樂進宮了?”王府裡因爲得到了沈毅的鐘愛,依舊養尊處優的雙兒,聽了顧紫衣的話之後驚訝地站了起來。
“所以,你要抓緊時間挑起沈毅和沈安樂之間的矛盾,讓他們反目成仇,知道嗎?”顧紫衣咬牙切齒地說着。
“是,我一定會讓沈安樂也體會到被自己親人拋棄背叛的滋味。”雙兒的嘴臉絲毫沒有比顧紫衣好多少,手上的手絹兒早就被擰成了團。
“我估計段柔兒已經被沈安樂帶到將軍府了,她只要留着始終是個禍患。之前在太后那老太婆的宮裡不好動手,現在出宮了,我會讓人去滅口的。”顧紫衣有些不屑地說着。
“什麼?這……她不是已經不能說話了嗎?必須的要做的趕盡殺絕嗎?”雙兒有些不忍這麼做。
“都這個時候了,你可不能婦人之仁。如今這步田地,絕不能讓人找到破綻,她知道的太多了。”顧紫衣打定主意這麼做。
可她卻不知道,她不想讓沈安樂知道的事情,沈安樂都已經猜到了個大概,只是缺乏取證罷了,可偏偏沈安樂就是一個相信自己感覺的人。
“先前你讓我幫忙救的那個婦人,之前查封夢絲坊的時候,被那個白露給轉移了。不過今早埋在他們身邊的探子有消息了,我會看情況把她救回來的。不過你還是不要抱太大的想法,依沈安樂的行爲處事未必有我們鑽空子的機會。”顧紫衣看着雙兒有些負面情緒,也就打一巴掌給顆棗兒,隨意的糊弄一下,到時候再安排人滅口就是了。
“那就麻煩顧姑娘了。王爺的事兒我會盡快解決的。”雙兒也是個人精,又怎麼會不清楚顧紫衣的想法。
她顧紫衣雖然嘴上是那麼說,可是根本就不會去幫她救孫媽。不然孫媽都被抓那麼久了,以她的本事,怎麼可能一直救不出來。
明明早上就知道了消息,可是一直到現在都沒出手,擺明了就是說說而已。只不過如今她可要好好的算計算計這筆買賣到底該值不值得了。
看着這兩個人之間互相猜忌,互相計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卻始終沒有翻臉,倒是讓在暗處的邱書縉覺得不可思議。
看來他要趕快回去讓師妹想好對策,那個段柔兒和那個婦人都要採取些應對措施。至於沈毅那邊,邱書縉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和沈安樂說,這事他還是不要插手了。
沈安樂在幽冥鏈中打坐練功,穩定實力。聽到屋外腳步聲立刻回到房間裡,待了沒一會就聽見“咚咚咚……”的敲門聲。
“進來。”沈安樂起身坐到桌旁。
“主子,那個婦人什麼都不肯說,打定主意跟我們耗着了。”白露剛趕回將軍府,就立刻過來想沈安樂彙報。
“看樣子她和段琴兒主僕倒是情深,深處深宮多年,竟還有個如此得力的人。”沈安樂不由感慨到。
“主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的主子不是那個雙兒嗎?難道……”白露也是個通達的人,一點就通。
雖說不可思議,但她卻打從心裡不會去懷疑沈安樂說的話,因爲在她心裡沈安樂早就是她信仰般的存在。
“就是你想的那樣,你回來了那人也帶來了嗎?”沈安樂說着。
“嗯,已經關在柴房了,小姐現在要過去嗎?”白露說着,臉色有些糾結。
“怎麼了?”沈安樂不解的問道。
“屬下一路上都感覺到有人跟蹤,爲了不打草驚蛇,一直沒有動手。直到在進城之後纔將人拿下,一併關在柴房裡。”白露說着。
沈安樂自然猜到會有人跟蹤,只是沒想到一路上竟然都沒有動作。也不知道這個人是那個雙兒派來的的,還是顧紫衣派遣的。
當沈安樂來到柴房的時候,那個婦人在仔細的打量着另一個蒙面人,心裡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只見蒙面人突然從地上一個翻越起身,往婦人的方向襲擊而去。
沈安樂立刻出手將蒙面人給擊退,保住了婦人一命。那蒙面人見沈安樂來了竟然直接咬碎嘴裡的劇毒,兩眼睜的大大的倒了下去。
“看來想要你命的人不止我嘛!就是不知道是是顧紫衣還是雙兒,你說呢?”沈安樂走到婦人身邊說着。
“不,不會的。主子不會丟下我的。”婦人被蒙面人突然的襲擊,刺激的有些口不擇言。
“可是你如今已經回不去了。左右都是死,何不把實情告訴我,興許我還能留你一命。”沈安樂仔細聽着婦人說的話,接着揣測婦人的心思說道。
“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婦人像是被嚇到了一樣,一個勁兒的曲着身子往角落躲。
估計是那麼久以來被關,她一直處於期待與崩潰的邊緣,突然又被蒙面人這麼一刺激,有些撐不住了。
“你不知道?那爲什麼那天在上華店的時候,你和段琴兒一直有眼神交流,若是你不知情你又爲什麼敢隨意造謠皇室。我勸你還是自己說出來好了,否則的話……”沈安樂看出婦人有些動搖了,不由將話說的更加挑明瞭。
“我……我只是個普通的下人而已,你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婦人看着沈安樂心裡有些恐懼。
“我就是想知道王府裡的那個雙兒是不是貴妃段琴兒?”沈安樂雖然走了猜測,但還是希望得到證實。
“是……是貴妃娘娘。”婦人哆嗦的說着。
“很好,那麼你們是怎麼和顧紫衣合作的?爲什麼她會幫段琴兒離開皇宮,還讓段柔兒進宮做替身?”沈安樂見婦人已經鬆口了,便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