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德勝六神無主的坐在地,耳畔不斷傳來一聲又一聲發顫的叫聲。
此刻也算是天黑風高了,聲音還特別明顯。
鳳儀宮的太監們看着大總管這個模樣也不敢貿貿然前,一個個面面相覷的不吭聲站在原地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沒有人注意到,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了黑夜之。
……
……
藍邪回到使臣寢宮之後,連續灌了好幾杯涼茶都消不去心的怒火。
突然,他憤怒的站起身,留下一句帶着涼意的話,“我要去找傾兒。”
玉子瀾閃身擋在他面前,不緩不慢的開口,“邪,祖父和祖母並沒有死,定國公府滅門一事是傾兒的手筆,本王今日去陵園確認過了。”
藍邪站在原地,眼神直直的看着他,沒有一絲溫度。
兩人對立站着,頗有種僵持不下的感覺。
良久,他眸光閃了閃,譏諷一笑道,“呵,子瀾,你應該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聞言,玉子瀾鳳眸一凜,周身的氣息也瞬間冷了下來。
因爲此刻殿門還開着,本好北辰國使臣的幾個小宮女遠遠扒在宮殿門口盯着這裡看。
玉子瀾感受到身後一道道炙熱的視線,默了片刻後,手稍稍一擡,利用強勁的掌風將殿門關了起來。
他抿了抿脣後,淡淡開口,“坐下說話。”
藍邪背對着他深吸了一口氣,才轉過身子甩袖坐了下來。
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他不是不懂,但是……牽扯到玉傾城的事情,他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
要知道,方纔宮宴之,他是費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忍下殺了那容九歌的衝動。
從小到大,守了十五年的寶貝竟然讓別人捷足先登了。
呵,他還矇在鼓裡整整一年。
如今……他們還有了孩子。
想到這兒,藍邪的眸一片猩紅,緊握的拳頭用力砸向桌面。
‘轟——’的一聲,檀木桌四分五裂。
玉子瀾淡定的握着手的茶杯,淡聲道,“因爲怕你接受不了,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而且這件事也的確是傾兒做的不對,明知道你與她之間的婚約,還……”
話還未說完,被一道聲音猛然打斷,“子瀾,我知道傾兒不想嫁給我,她對我的感情一直都是兄妹之情,我都明白,若不是長輩定下的婚約,也許我連靠近她的機會都沒有。”
說到這兒,藍邪有些哽咽。
他這一輩子唯一感激的是他早已過世的母妃和玉傾城的母親定下的婚約。
他一直堅信,只要能娶到傾兒,感情什麼的可以慢慢培養。
可是,偏偏這一切都被打亂了。
“傾兒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子瀾,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藍邪的聲音有些顫抖,甚至是有些無措,他雙眸緊閉,渾身散發出濃郁的憂傷氣息。
很顯然,這件事情讓他心建立多年的信念一下子坍塌了。
玉子瀾握住茶杯的手驟然一緊。
他本不是多話之人,如今更是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自己的摯友。
感情一事,誰又說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