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澤仰天大笑了三聲後,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陵園之。
小沙彌眸滿是驚懼,雙腿一軟癱坐在地,聽到這話連想討要香油錢的話也不敢多說了。
緩了許久,還有些心有餘悸。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
森然、陰冷,好似是勾魂的厲鬼一般。
……
……
正午時候,玉傾城並未醒來。
夜子軒給她把脈之後,也只是說是消耗太大,太過疲累導致,並無大礙。
“寒毒對孩子可有影響?”
“九歌,這個問題……我暫時無法回答你。”
容九歌坐在牀榻邊,輕柔的握住小妖精的手,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語氣還帶着不可忽略的強勢,“朕要聽實話。”
如今孩子才一個半月,也是還剩下八個多月的時間。
他只想知道,在這期間他的傾傾可否平安誕下麟兒。
聞言,夜子軒沉默了片刻。
他的視線若有若無的掃向依然在熟睡的玉傾城掩在錦被下的平坦腹部,良久,才略有些沉重的開口,“九歌,我並不知道她是用什麼辦法壓制住了寒毒,實話說現在我又不能探出她的脈象了,但是古籍醫術提到過,寒毒者是可以孕育胎兒的,所以說這個孩子應該暫時無大礙的,只是……”
“只是什麼?”容九歌心有一瞬的緊張,深怕聽到什麼不好的話語。
夜子軒無奈的嘆了口氣,“你不用太擔心,其實皇貴妃的醫術在我之,雖說有醫者不自治一說法,但是孩子是在她身體裡的,事關自己的身子她自然也是有所感覺的,所以……方纔醒來的時候她並未和你多言什麼,那應該便是無事的。”
聽到這話,容九歌這才稍稍放下了心。
今日纔過去短短几個時辰,發生的事情已經實在是太多了。
他擡手揉了揉略微疲憊的眉心,聲音低啞道,“只要她和孩子沒事便好,朕已經讓暗衛營放出尋人令,想來師父的蹤跡應該很快會有消息。”
似是想到什麼,亦或是故意將這沉重的話題扯開。
夜子軒突然問道,“對了,今晚的宮宴,你可要帶她一起去?畢竟她是你後宮唯一的寵妃了,你……”
話還沒說完,他忽的眉梢一挑,玩味道,“非也非也,我差點忘了,方纔你才冊封了一個蕭貴妃,你大可以讓那貴妃陪你出席,或是……兩個都帶去?”
所謂‘新歡’和‘舊愛’想想覺得有意思。
正在心裡美着呢,突然感覺到一記如同冷刀子一般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腦袋,夜子軒嘴角一抽,眼神閃躲,訕笑道,“我是那麼一說,你隨便聽聽好。”
容九歌薄脣輕啓,冷漠道,“傾傾剛剛解了噬心蠱,還有了身孕,再加……定國公府一事,她身子一向不好,朕不放心,今晚你便留在未央宮守着她,不必出席宮宴,至於蕭鈴鐺,她有什麼資格替代傾傾的位置?”
夜子軒,“……”
心暗歎:其實,他真的只是隨便一說,這滲人的殺氣是想嚇死誰啊!?
——
題外話:
四更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