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對於藍邪的建議,玉子瀾自然不會拒絕。
他對於容九歌的記憶以及印象,還停留在多年以前,雖然今日重返南越國,他也並未讓身邊的暗衛刻意去調查這個年輕帝王。
畢竟,語氣看紙的那些表面信息,還不如他親自去了解。
藍邪見他同意便也不多說什麼,“你回去用午膳吧,有什麼事等晚宮宴再說。”
玉子瀾微微頷首,離開了這裡。
……
……
未央宮內,午膳的點早已經過去了。
容九歌見玉傾城還在昏睡之,又怕她餓着又不捨得叫醒她,一時間有些左右爲難。
夜子軒如今也算是‘特邀太醫’了,乾脆把他平日裡辦公務的東西都讓人送到了後殿。
他收拾妥當之後,正想着來給玉傾城再把一次脈,卻見到這樣的場景,免不了又是一頓打趣,“九歌,你幾個時辰以前還說了蕭太妃拿皇貴妃的性命威脅你,不讓你與她親近,怎麼如今倒是正大光明的賴在未央宮不走了,你不怕她再弄個什麼噬心蠱來?”
聞言,容九歌立刻甩來一記冷刀子般的眼神。
他捏了捏玉傾城的掌心,柔聲喚道,“傾傾,起來吃些東西,可好?”
“……”
“傾傾,你早膳和午膳都不曾用過,起來吃一些再睡。”
“……”
“傾傾,傾傾……”
喚了好幾聲,回答他的只有玉傾城平穩均勻的呼吸聲。
夜子軒無奈朝他後背翻了個大白眼,語氣有些幽幽然,“我說九歌,你這叫做關心則亂了,她如今身子虛,昏睡也只是自我調息的一種法子罷了,倒不如讓她一次性睡個夠,左右少吃一兩頓也沒什麼大礙。”
話音剛落,牀榻那邊傳來刻意壓低卻陰寒無的聲音,甚至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餓肚子的不是你,當然沒什麼大礙,你既然已經說了傾傾身子虛,那更要用些吃食才行。”
莫名其妙被皇訓斥的夜丞相,“……”
容九歌自然心思管身後靠在柱子大眼瞪小眼的人,只是一心放在玉傾城身。
接連又喚了幾十聲後,終於放棄了。
看來,他的傾傾的確是太累了。
無奈,只要掩好錦被,在將牀榻邊的帳幔放了下來,帶着夜子軒再一次離開了寢殿。
二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不多時,有一名暗衛出現。
他單膝跪地,用着極爲沙啞的嗓音開口,“皇,冥王方纔去了陵園,屬下不敢跟的太緊,但是聽到裡面傳來了很大的打鬥聲……”
“打鬥聲?”
“是,那個名喚魍魎的暗衛是被魑魅擡着離開的,看樣子是受了重傷。”暗衛說完,從懷拿出了一張被分爲兩半的面具,做呈的姿勢,“屬下等冥王離開之後,才進去查探了一番,地只留下了這個,並無其他血跡。”
容九歌接過之後眯了眯眼,他粗礪的手指摩擦着面具的表面,神色晦暗不明。
夜子軒本是沒什麼興趣聽這事的,正漫不經心的四處望着,待看到他手的東西之時,才詫異道,“咦,這不是北辰國攝政王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