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把她點暈,不過手剛動了一下,就停了下來,心想我這是在幫她呀,她父親估計也沒和她說過這事,現在正好和她說說。
正要開口,卻見劉鶯揚了揚手中的剪刀,有些得意地說道:“我這兩天就發現家裡進賊了,就連樓裡的茶水每天也會莫名其妙地減少,我今天在裡面特意加了巴豆,終於讓我把你給抓住了。”
原來是這樣,她竟然給我喂巴豆,我剛纔還在那得意沒人發現我呢。我不禁連連苦笑,“劉小姐啊,我可不是賊,我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是來保護你的。”
劉鶯好奇地望着我,臉上明顯地充滿了不信。我接着說道:“前一段時間,在陳留和應天接連發生了幾起採花案,猜想那個淫賊可能會在徐州再次作案,我們便一路追到徐州。我的同伴已經留在胡府和陳府,前幾天我到你們府上,你家老爺卻不相信我說的話,沒辦法我只好偷偷潛進來,暗中保護你。”
劉鶯聽着聽着,臉上似乎有些興奮起來,“真的假的,真有淫賊嗎?不會就是你吧。”
怎麼都這麼說呀,我難道看上去真的像淫賊嘛,我苦笑着說道:“如果小姐不相信,可以讓人去胡府和陳府打聽一下,來自長白派的蕭家兄妹正在他們府上呢。”想想他們這會兒應該都被當成上賓招待着吧,我卻在這風餐露宿,還要喝巴豆,想得我心情糟透了。
劉鶯卻在一旁十分好奇地問道:“你說你是少林寺的,你會武功嗎?”
“當然。”見她似乎有些心動了,我挺起胸來,做出一副高人的模樣。
“那你表演表演給我看看。”劉鶯眨巴着大眼睛,期待地站在邊上說道。
她的話讓我剛剛挺起的腰塌了下來,不會是想看耍猴吧,還表演呢。我開口打岔道:“那個以後再說,這次的淫賊真是不可不防啊,在陳留和應天受害的女子死得都很悽慘。”
見我認真的模樣,她似乎有些信了,卻還是不放心地問道:“你真的不是賊?”
“嗨!賊會只去偷些茶水喝喝嘛,再說了,就算我是賊,偷過東西不早跑了,還會每天都呆在這呀。”我耐心地解說道。
劉鶯點了點說道:“嗯,你說的也有點道理,就相信你吧,那你繼續在這保護我吧。”
“別,你既然已經相信我了,能不能麻煩你和你爹爹說一聲,我好歹也能堂堂正正地保護你,省得還要東躲西藏地。”見她要走,我急忙跟上說道。
劉鶯站住身子搖着頭說道:“不行呀,既然我爹爹他不信,我去說了也沒用。讓他知道了,說不定還會把你趕出去呢。”
她的話說得我一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人,不過想想還真有可能。“那,至少爲我準備個地方,準備些沒巴豆的茶水吧。”
劉鶯掩嘴輕笑了一聲,“茶水沒問題,至於地方嘛,你還是先在院子裡吧,等我問過了胡姐姐和陳姐姐再說。”說完看也不看就轉身離開了。
望着她曼妙的背影,沒想到這位大小姐還真不簡單,先是發現了我的蹤跡,就算是相信了我的話,也這麼謹慎。心裡對她的好感漸生,更加堅定了保護她的決心。
第二天,劉鶯便到後花園特意找我來了,證實了我的話後,劉鶯顯得有些心事重重,是呀,哪個女子不怕這個呀。我便開口寬慰了她幾句,卻聽她問道:“你準備怎麼保護我?對付那個淫賊你有多大的把握?”
看來她還挺冷靜的,我沉思了一下,才說道:“那個淫賊,誰也沒見過,我們也是在猜測他有可能會在徐州出現,要說把握談不上,但至少比你一個人強太多了。”見她在認真的聽着,我接着說道:“至於如何保護你,當然是靠得越近,保護起來越及時。”
劉鶯聽得臉上紅了一下,小心地說:“要多近?”
望着她臉上的紅暈,我的心中一蕩,卻一臉正氣地說道:“白天人多,一般不會有問題,我也會始終在院子裡暗中保護你。至於晚上……”我故意停了一下,而劉鶯的臉似乎更紅了。“晚上要是能貼身保護最好,不行的話,我也得在你的房中。”話音未落,劉鶯的大眼睛已經瞪了起來,似乎要發火了,我急忙解釋道:“以我的身手,晚上偷偷摸到你的房中並不難,只是想和你說一聲,畢竟離的近,出意外的可能性就小。”
劉鶯從我的臉上並沒有看到什麼不妥,臉色才稍稍好了一些,卻依然紅着臉說道:“你既然自己能上去,現在說出來幹麼,還要我邀請你進去啊。”
這話也對,不過似乎在暗示我什麼,等我擡頭再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她已經轉身走了。別說,她還真的和一般女子不一樣。看來晚上有必要到她房裡和她徹夜聊聊天,想到這我心神有些盪漾起來。
當天晚上等那兩個丫環下樓睡覺了,我便摸上樓去,那偷偷摸摸的動作,我都差點當自己是淫賊了。劉鶯房裡的蠟燭已經熄滅了,房間裡一片漆黑,心裡一邊想着待會怎麼和她相見,一邊用手推向了廂房的木門。推了一下,竟然沒推動,不會吧,她,她明知道我會來,竟然把門從裡面插上了。白天還在暗示我,到晚上卻讓我吃閉門羹,還真有一套。
真想振開門栓,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她這會估計正手握着剪刀在門後面站着呢,可別嚇壞了她。她既然不願意,我還是走吧。
這之後,便又回到了和劉鶯見面前的樣子,我繼續在小樓附近守護着,也沒再和劉鶯照過面,她卻每天都會在樓下爲我準備茶水及吃的東西,這樣我也不用再去廚房偷吃了。
又等了兩天,徐州府還是一片平靜,這天晚上,我靠在小樓邊望着月亮,心煩意亂的,都快失去耐心了,看來這次我們是猜錯了,那個淫賊現在不知道已經跑哪兒去逍遙了。再等兩天,我便準備撤了,總這麼等着也不是個事呀。正想着心事,卻聽到似乎有衣訣的破空之聲由遠而近。
不及多想,我翻身上樓,以最快的速度振開房門,直接向牀上撲了過去。看也不看一把抱起牀上的劉鶯,按照之前的記憶,飛身向上,跳上了房頂,手腳撐住房樑。好歹先把她給保護起來,等她安全了,我才能放手一搏。
還沒等我把她安置好,被我一支手抱在懷裡的劉鶯似乎這才驚醒過來,見她似乎想驚叫出口,這時我另一支手正抓住頭頂的橫樑,實在騰不出手來,情急之下,只好一口吻住她的櫻脣。劉鶯突然受襲,一雙眼驚得幾乎要彈眶而出,劇烈地掙扎下,更是一口咬破了我的嘴脣。我急忙讓開,在她的耳邊,壓低聲音焦急地說道:“別動,淫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