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掛印封金

西楚三十萬大軍迤邐上路,去征討那不聽話的田廣。對那吞併關中的劉邦卻不興兵討伐,只派出軍馬封堵。這種綏靖政策,等於是默認了劉邦關中之主的地位。遠在萬里之外的漢王劉邦胃口何止一個關中,得報大喜,自認爲正是東進攻略天下之時。

欲取天下,必經河東。而河東魏豹早就對劉邦暗送秋波,不停地派人催促劉邦出兵幫他奪回被項羽佔去的魏國故土。

春天過後,夏日來臨。這一日,百花爭豔,萬木繁蔭。漢王劉邦留右丞相蕭何監國,起二十萬大軍,以韓淮楚爲大將軍,曹參爲先鋒,陸賈爲軍師,周勃爲後軍,出函谷經臨晉關,渡蒲阪津,浩浩蕩蕩一路往平陽進發。

魏豹聞報,率文武大臣親自出城五十里迎接。

二位老朋友攜手入城坐定,大擺宴席,雙方文武分賓主坐定。

劉邦道:“寡人此次東行討暴,能得魏王之力,必可奏凱而還。”魏豹對道:“小王雖兵微將寡,亦有十萬軍馬。此番漢王東征,若有用得之處,小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盼漢王能奪回我魏國故土,復我魏國盛況。”

魏豹說這話,十分的謙恭。只把自己當成了一路諸侯,把劉邦當成了伐商滅紂的周武王,等打下花花江山,由漢王領着分封。

魏國十萬大軍,此刻在劉邦眼中卻是毛毛雨。以漢軍目前的戰力,大約出動五萬精銳就可搞定。劉邦心中是瞧不起他魏豹的,只是多一個盟友少一個敵人,對即將與項羽爭奪天下的他十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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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劉邦便拿出忠厚長者的風度滿口答應,心裡卻想你魏地沃野千里,膏腴之地。你魏國故土盡復,兵力猛漲,俺劉季豈不又多了一個強敵?到那時候,魏地是萬萬不能還給你魏豹的。

正推杯換盞賓主相與盡歡,席間忽有魏國大將周叔嗟嘆道:“看漢軍如今兵容鼎盛,如風捲殘雲吞滅三秦,此皆是吾韓信師弟的功勞。昔日先王在時曾欲延吾師弟爲將,若不是那飛揚跋扈的周市阻攔,我魏國何至於有今天!”

一聽此話,魏國那些魏咎的舊臣無不滴淚,痛罵那把持朝政卻無料的周市。

這一邊劉邦卻臉上掛不住。連大將軍韓信親口都承認攻下關中靠的是他老兄在關中的威望,這些魏國臣子卻隻字不提。

那劉邦便誇口道:“寡人能還定三秦固然大將軍功勞最大,但若是由寡人親自領兵,說不定也能取得如此戰果。大將軍,你說是不是?”

這也敢說!韓淮楚坐在席間只是笑着搖頭。

這一下潑了劉邦的面子。劉邦有點作惱道:“大將軍搖頭,此是何意?”

韓淮楚長身而起,朗聲道:“若臣說實話,大王不過能將十萬之兵,守一方郡縣矣。”

這意思便是說你劉邦要不是小生,如今還困守在漢中,坐着等死。

劉邦心中那個氣啊!偏偏當着魏國君臣的面又發作不得。只好乾笑問道:“如大將軍何如?”

韓淮楚自信地笑道:“如臣,自然是多多益善耳。”

劉邦冷笑道:“既是多多益善,大將軍爲何爲寡人所用?”

韓淮楚笑道:“大王不能用兵,但能用將,此乃韓信所之爲大王所用也。”

這是什麼鬼話!難道俺劉季昔日率領義軍西征滅掉強大的暴秦那些輝煌的戰果都不值一提?難道俺在你大將軍眼中,只是一個安坐朝堂等着殿前將軍們在前線奏功報捷的懦弱無能的廢物?

劉邦愈覺生氣,但韓信的功勞擺在面前,他又無法反駁。

“哼!不用你這個大將軍,看俺如何攻下楚都彭城,讓你見識一下俺帶兵打仗的本事。”

從此劉邦便暗生褫奪韓淮楚兵權之心。在他老兄心中想來,沒有你韓信,地球照樣會玩轉。

※※※

西魏歸漢,二十萬漢軍連同十萬魏軍,兵鋒直逼河內。

與此同時,趙國大將軍陳餘領十萬趙軍,星夜向河內殺來。

且說殷將閻澤赤鎮守修武,聞漢軍動向,急令人飛報朝歌。

殷王司馬卬聞之大驚,急招衆文武議事。王弟司馬信道:“韓信者,古今名將也。漢軍方奪關中,氣勢正盛,與戰必不利,不如降之,方可保全疆土。”

韓信有多大能耐,早在趙都邯鄲司馬卬就見識過。那時他還是邯鄲郡守,手底只有區區五千軍馬。面對燕國五萬大軍攻城,縱橫家弟子韓信挺身而出,以一曲琴音斥退燕軍主帥臧荼,那是何等的手段!

司馬卬做了殷王之後,勉勉強強拉扯出十萬軍馬。與二十萬漢軍精銳廝殺,再加上文韜武略的韓信指揮,不用說,他司馬卬的老本都會蝕掉。

被漢趙兩國左右夾攻,此時唯一的出路便是投降。而趙王歇對他恨之入骨,向趙軍投降哪還有命在?聽說漢王劉邦是個忠厚長者,對人寬容。投降他的,榮華富貴都能保全。

於是司馬卬遣司馬信往漢營求降。

再說漢王劉邦剛剛在修武城下紮下大營,只待攻城,聽到使者已到,便傳來見。

司馬信呈上降書,劉邦閱之大喜,對司馬信道:“殷王既欲降寡人,爲何不親來迎接?”司馬信道:“殷王自知有罪,非大王親赦,不敢自來。”劉邦笑道:“想昔時,殷王與寡人併力伐秦,皆爲一鎮諸侯,交情頗厚,怎言有罪?汝速回報殷王,他若來降,仍可爲河內之主,勿要多疑。”

司馬信拜謝,回朝歌盡告司馬卬。司馬卬心安,乃令閻澤赤開城放漢軍由修武而過,自己亦出城百里來迎。

都是老朋友了,此番相見,各述別後之情,貌似甚是親密。司馬卬設酒大宴漢軍衆將,歡慶三日後,劉邦仍留司馬卬爲河內之王,自引軍往河南而退,欲歇兵數日,再議東進之計。司馬卬親送出修武方回。

不費一兵一卒,連下魏、殷兩國。此時劉邦的心情,簡直要爽到天上去了。哪知睡了一夜,一覺醒來,形勢又發生了急驟的變化——剛剛投降的殷王司馬卬又反了。

事情起因,皆因縱橫家弟子陳平而起。

原來那陳平騎了快馬,一路疾行來到河內。剛到朝歌,便打聽到殷王司馬卬降漢的消息。

陳平奉項羽旨意來震懾諸侯,防止與漢軍勾結。雖然他心中也想叛楚降漢,但不露一手豈不太顯自己無能,就算以後投到那劉邦手下也不會被人看重。

陳平便修書一封與司馬卬,不慌不忙呆在驛館,單等司馬卬從修武歸來。

那書寫道:“昔日鄭國地處中原,遠齊而近楚。齊恆公九合諸侯,每欲挾鄭,然鄭時從時背,齊終不能制之。今殷國遠漢而近楚,大王雖懼漢軍兵鋒而降之,然漢軍與楚軍孰弱孰強?漢王比項王如何?請大王自量。若仍不悔悟不絕與漢之交,吾西楚十萬大軍不日將至,天兵至日,恐殷地萬民塗炭,片甲不存!”

這便是一封恐嚇信,意思是說你殷國離漢遠,離楚近,漢軍終究不能制你,投靠那劉邦不智之極。漢軍與楚軍交戰,漢軍穩輸,到時便是你的末日到來。

這封恐嚇信果然起到作用。那司馬卬回到朝歌,見到陳平留書,頓時汗流全身,魂不附體。連忙來驛館向陳平請罪。

司馬卬對陳平道:“小王降漢,皆因漢兵壓境,不得不從。今得陳侯親詣,幡然悔悟,誓以項王爲主,終生不背也。”

陳平笑道:“項王乃天下霸主,宇內皆服,諒大王不至相背。既有悔意,在下即刻回稟項王,求恕大王之罪。吾西楚大軍不久到來,區區漢軍,不足爲慮。”

那司馬卬唯唯喏喏,不敢多言。

搞定了司馬卬,陳平即往來路迎接周殷大軍。

行至白馬,正遇周殷領軍到來。

聞聽陳平阻勸司馬卬降漢,周殷大喜,捧出一盤金子與一枚印綬,說道:“我從彭城來時,項王雲道若素城侯能安定河內,便加封你爲上卿,賞金二十鎰。今素城侯憑一封書信便立此大功,項王之賜當受之無愧。”

陳平領了印受了金,仍憂慮道:“漢軍屯兵修武城外,軍馬頗重。周將軍速遣輕騎援救殷王,惟恐有變。”周殷滿不在乎道:“殷王既已重投我楚營,以西楚之威,諒那劉邦聽說我大軍到來,不敢輕舉妄動。士卒連日行軍頗爲辛苦,且按部就班,毋須焦急。”

陳平跌足道:“若不遣先驅救殷,恐河內已被漢軍所佔!”

那周殷只是不信,反笑陳平多慮,硬拉着陳平赴宴去喝什麼洗塵酒。陳平料知多說無益,只好留在周殷軍中一路往朝歌而來。

※※※

再說那漢王劉邦,聽說司馬卬降而復反,大怒,急招大將軍韓淮楚問如何應對。

韓淮楚笑道:“那司馬卬本趙將,卻賣主求榮,臣早料到此人會首鼠兩端,亦早有準備。此時此刻,恐怕昌文侯已到朝歌城外。不出兩日,便可將司馬卬探手擒來。”

劉邦又驚又喜,問道:“我軍爲修武所阻,灌嬰何能越過城池殺到朝歌?”韓淮楚笑着解釋:“臣已探明,在修武城西,有一條小路直通朝歌。昌文侯領三萬輕騎晝夜奔襲,必能殺他個措手不及。如今我軍只須拿下修武,便可直入朝歌。”

場景切換到另一幅畫面。

漢軍先鋒曹參率領本部人馬,大張旗鼓,從正面殺向修武。

前日裡老闆投降漢王,大家還是一家人。剛剛接到司馬卬旨令,要據守修武與漢軍爲敵。那殷將閻澤赤毫無準備,聽說漢軍攻城,倉猝出城迎戰。

正行之間,塵沙起處,一彪軍飛馬殺到。爲首一將寬額闊面,身壯膊粗,手提一杆長刀,正是漢軍先鋒前將軍曹參。

閻澤赤喝道:“賊軍怎敢無端來犯我境?”曹參罵道:“汝等既已降漢,爲何復反。快束手就擒,可免一死!”閻澤赤自知理虧,也不多說,挺槍來戰曹參。

約斗數合,曹參詐敗而走。閻澤赤引軍追趕,追出十里,行至荒坡。忽聽一聲炮響,四面山中立起。黃羅傘蓋下,漢王劉邦由衆將簇擁而出。四周軍馬漫山遍野,也不知有多少。

閻澤赤自知中計,轉身欲走。身後突出一將,卻是漢軍勇將武城侯酈商。閻澤赤奪路而走,卻被酈商拍馬追到,只好與之廝殺。戰及十合,閻澤赤不敵酈商力沉兩臂痠麻,又逢曹參回軍殺到一起圍攻,更是難擋。

陡聽一聲厲喝:“良禽擇木而棲,閻澤赤再不受降,更待何時。”說話之人,正是漢王劉邦。

閻澤赤走投無路,只好下馬投降。

劉邦扶起閻澤赤,安慰道:“閻將軍武藝精熟,降我漢營,不失爲修武之主。”當即封閻澤赤爲執盾,喚開修武城門。

漢軍大軍入城,稍作休整,劉邦又令閻澤赤爲先導,大將軍韓淮楚親領大軍十萬,旌旗弊野直奔朝歌。

※※※

且說司馬卬在朝歌坐等西楚援軍,至半夜,忽聽城外炮響,卻是漢軍從天而降前來攻城。那司馬卬未料漢軍來得如此快法,黑夜也不知漢軍虛實,忙督軍親上城頭守禦。

突聽一陣大譁,卻是西面城門失守。原來漢軍細作由紀信帶領,早已奉韓淮楚之令混入朝歌,只待今日裡應外合。城中紀信殺死城門守衛,打開城門,接應城外漢軍入城。一時之間,人仰馬翻,漢軍騎士如洪水般涌進朝歌。

司馬卬急披掛上馬,下城樓迎戰。街衢之上,寒光閃爍,漢軍騎士長刀亂舞,步步攻進,銳不可當。

那司馬卬正在督軍應戰,斜刺裡一將縱馬而至,白袍銀鎧,駿馬長槍,正是山東名將灌嬰。

灌嬰高喝道:“無恥鼠輩,既已降我大王,爲何出爾反爾。可敢與灌某一戰乎?”

司馬卬身爲諸侯王,本可不必親自與灌嬰交手。但他還是趙國大將之時,那灌嬰只是睢陽一名布販,身份何等懸殊。司馬卬哪將灌嬰放在眼中,又被灌嬰罵得心頭火起,高聲應道:“有何不敢。待寡人拿下你這匹夫,當知寡人之厲害。”

到底厲害不厲害,交手便知。那司馬卬只同灌嬰交戰十合,便被灌嬰用一招馬腹劈砍砍去戰馬馬蹄,生生擒拿。

殷軍見大王被俘,無人敢再戰,皆伏地請降。

灌嬰輕輕鬆鬆拿下朝歌,令人將司馬卬解往修武。囚車過處,正遇韓淮楚領大軍到來。那司馬卬一見韓淮楚,便搗蒜般叩首,求他看昔日在趙國情分,在漢王面前開脫。

韓淮楚責備道:“既有今日,何必當初?若要保全性命,須真心悔改。再如此出爾反爾,定斬不饒。”司馬卬連連答應,頓首不迭。

於是韓淮楚秘密使人對劉邦道:“殺司馬卬如殺雞耳,難的是趙國方面。主公曾許諾趙歇破殷之後,平分河內之地。不如留他性命仍爲河內之主,以此推搪趙人。”

劉邦是何等人精,立即心領神會。

不日,司馬卬被押解到修武。劉邦嚇唬道:“你既已從寡人,爲何又復降楚?若不是看在大將軍面上,你有十個人頭都不夠砍!”司馬卬拜伏於地,口稱再不敢背叛。

劉邦便笑道:“姑看汝滅秦有功,且留你一命,仍爲殷王。”司馬卬磕頭稱謝。

作了俘虜,還想當王,有那麼便宜的事嗎?當然不是。

那劉邦口裡答應仍封司馬卬爲殷王,卻把他軟禁在軍中,形同傀儡一個。卻將親漢派閻澤赤封爲殷國丞相,總理軍政,其實已將河內牢牢控制在手心。

※※※

司馬卬被擒的消息傳到周殷軍中。周殷大怒道:“劉季焉敢強佔諸侯之地!”便要領軍奪回朝歌。

陳平勸道:“司馬手下兵只十萬,漢軍如今裹挾魏殷兩軍,人數幾有四十萬之衆,敵衆我寡,更有韓信爲帥,恐難抵擋。還是退軍回東郡爲是。”周殷從陳平之言,便罷兵而去。

次日,帳中不見陳平,卻見項羽賜給陳平的上卿印綬高懸,二十鎰金分毫不少留在案上。陳平留書告周殷道:“如今殷國歸漢,陳某有辱使命不敢回見項王。所賜印綬不敢冒領,賞金不敢冒受。原封不動歸還項王。”

花花腸子陳平離開楚營哪裡去了?原來他在鴻門宴上聽韓淮楚雲劉邦乃是真命天子,早盟棄楚歸漢之心。就藉着這個機會,一溜煙逃至黃河,渡河去投奔“明主”劉邦去了。

楚漢爭霸的故事一步步拉開帷幕,史上驚天動地的彭城大戰即將展開。欲知在這場大幕中,男豬腳韓淮楚扮演什麼角色,請繼續追讀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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