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凱眼睛裡一掃先前的同情、憐憫、誠信和善良,面對眼熟而陌生的女人,文凱心中感覺到這意外的一切似乎都因她而起,他頓時感到有些惱怒。
“大哥,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說出事情的真相,你感到委屈,那你隨便把我怎麼着,我都沒說的!”小紅聲淚俱下,依舊站在桌旁,微閉着雙眼,期待着地方的懲罰。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文凱狐疑的注視着她,強壓怒火:“你坐下說吧!”
小紅,臉色黯然地垂落到椅子上,一臉怨恨。
“大哥,說句心裡話,那天我去你的小店應聘,徹頭徹尾是一場事先預謀好的事。”
什麼!文凱心裡打了一個激靈。
“我受人家指使,到街上四處尋找目標,目的就是誘引男人**,待我發出‘上勾’信號後。他們就施機趕到,人證物證俱在嫖客只能自認倒黴。”
“看不出來,你真是人心……你好狠啊!”文凱眼裡掠過蔑視和忿恨。
“其實,我也很無奈,爲救我哥哥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小紅用文凱遞過的手絹擦拭着眼淚,心緒依舊溜漣在回憶之中。
“等等!”文凱疑視地插嘴道,“你做這事,和你哥哥有什麼牽連?”
“大哥,可能你只知道經商,不清楚生意場外的事,我哥哥也因爲前兩天**犯了事,沒錢贖人,傳話就要被送到拘留所。我急了,上哪弄那麼多的錢。這人生地不熟的,哪裡認得有錢的人,即便是臉熟,誰又能借給我錢吶?
我試着看,找到一位哥哥曾經給他打工的老闆,誰知那老闆滿口答應,但有個條件,必須得寫個字據,還有……還有得和他上牀。我不幹,他就哄我說,要是和他上牀,可以抵借款,每次三十元。我被他嚇的拔腿就走,誰知這個人心面獸的傢伙,把我按在他的辦公桌上就給我強姦了,我哭着喊着,他的辦公室外邊有好多來來往往的過路員工,就是沒人理我的喊叫。
我真噁心老闆那畜生,事後,我跑到浴池,用掉了身上僅有的一點錢,將身子洗淨。我性情倔強,覺的委屈,就咬了咬牙,跑到派出所去告他。咱不懂法,也不懂的怎麼才能告贏一個壞人。警察叫我出示老闆強**的一些證據。我傻了。要人沒人要物沒物的,最後只好有口難言。那時我傷心極了,真想一死了之。
但我想起我那哥哥還被關在局子裡,心裡就吃不下睡不着的。我就剩下這麼個哥哥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以後我便無依無靠。
我狠了狠心,就主動去找那個欺我的老闆,反正身子已經被他上過了,還怕他再上一次?把錢弄到手救出我哥纔是眼下最重要的。
誰知老闆一反常態,將我轟出辦公室,我求他,沒用。我急了,咽不下這口氣,就同他就上次的事情爭辯。我的聲音竟惹來他衆多狼心狗肺的犬崽。我一個人哪能抵得過他們七口八舌地攻擊,侮辱。我氣瘋似地抓撓他們的臉,得着什麼摔什麼,抓着什麼砸什麼。屋子裡當時被我搞的亂七八糟的。
他們扣住我不讓我離開,並報了警。
理由是我又來誘惑男人**。
我也和哥哥一樣,被以**嫌疑,收審在派出所。他們逼我承認有**行爲,我氣的破口大罵。他們又誘逼我承認有**團伙,並許諾,如果我能協助他們,抓獲五個嫖客,不但對我既往不咎,還可以釋放我哥哥。
我氣得真想上前把他們的嘴給撕爛。可我還是忍了下來。我有過與男人的接觸,就懷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態,狠下心來。
快轉到了天黑的時候,也沒有聯繫上一個,正焦慮時,我發現了你的小店,結果我就佯裝應聘想法界進你,爲騙取你的信任我故意閃開一段時間,再找別的什麼藉口回到你那裡……”
“那你是什麼時候,給外邊的人發送的捉姦信息?”文凱插話打斷了她的敘述。
“這也是我精心設計的,就是在我脫換衣服的時候,故意把你吱走後,我用手機打的專線電話。”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能做你想象的那種人哪?”
“因爲,因爲在我的想象裡,沒有不吃腥的貓,你肯定把我那個……。那時我就想,你死定了,就別怪我沒着良心損你,結果,事情出乎我的意料,你沒欺負我,卻讓我抵禦不了睏意,睡着了。”她說到這,突然話鋒一轉,高挑着柳眉納悶地看着文凱,“有件事我不明白,決沒有笑話你的意思,你褲頭的東西是怎麼回事!”
文凱茫然地凝視着她,不知是同情,還是處於憐憫,反正文凱的心理說不上是啥滋味。他突然被問,竟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