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凱和小紅被安然無恙地放了回來,讓許多知情人吃驚不小。文凱的麪食店每天依舊生意興旺地接納着食客,無形中觸怒了對過‘吃好再來’風味小吃店的老闆娘。她覺得,近期來生意蕭條,都怪那麪食店的臭小子搶走了她的客人,如果民工們中午、晚上不湊合到他哪裡買幾個火勺墊吧肚子,勢必要到她的小吃店來。
“從哪來那麼個喪門星,人氣不錯啊!他媽的,姑奶奶哪天非再收拾收拾他不可,竟他媽的攪訣!”老闆娘站在店門前,望着文凱小店絡繹不絕的場面,氣憤地罵道。
“對呀,早該想點辦法收拾收拾他了,不然,咱就這麼個小鎮,每天都是固定的食客,叫他把客都搶了去,咱還賺誰的錢?”店夥計站在身旁插嘴道。
“說的有道理。”
“喂,老闆娘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又在和誰鬥氣啊!”一個身穿工商制服的中年人打此路過,笑嘻嘻地開着玩笑,算是同老闆娘打着招呼。
“唷!是科長大人啊,您這是到哪去啊?”老闆娘蕩起親近的笑容,那笑意中夾雜着討人曖昧的做作。她信奉:寧可少交一個朋友,不輕意得罪一個敵人。
“到中午該填飽肚子的時候,你說我能上哪?”胖科長自嘲地反問道。
“噢!”老闆娘禮節地點了點頭。
“老闆娘,這個人或許用得上!”店夥計偷偷用手指在身後捅了捅老闆娘。
“沒用,一個管衛生的庸官。”老闆娘用手遮住嘴,小聲說。
“錯了,好用!他是管科教衛生的,不少小學生都在麪食店買火勺什麼的。管用!”
“噢——對對對!”老闆娘突然間悟出道理,急忙疾跑幾步喊住胖科長。
“喂,科長,你瞧我這腦子,跑神了。你剛纔說是要去吃飯,是吧?”老闆娘笑嘻嘻地湊到胖科長面前。“爲這事啊,來來來,別東遊西轉啦,不嫌棄,今天中午我請客!”老闆娘突然腦子裡萌生出一種想法,便極其熱情地朝胖科長擺了擺手。
“算了吧,等你的生意火了,我一定來前來爲你助興,喝你的慶功酒,今天的心意我領了,我還是……”胖科長依舊朝前晃盪着他那肥胖的身子。
“哎——我的大科長,您要是多關照關照,不就早好了!”老闆娘話來有話。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寒酸,我一個管科教衛生的科長,能牽扯到你小店什麼事?”科長收住腳,回頭苦笑地搖了搖頭。
“嗨!說笑話吶,你還當真。來來來,進來喝杯酒吧,我陪你!”老闆娘笑容滿面地上前扯住科長的胳膊就往裡拽。
“別別別,別叫人看見,還以爲我們之間有什麼不正當的男女關係!”胖科長嚴肅的臉上,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
“瞧你,話說的怎麼那麼難聽,喝杯小酒好象能出啥事?能懷孕啊?快進來吧!”
胖科長彷彿受寵若驚,心裡樂滋滋地跟在老闆娘的身後走進店門。
老闆娘將胖科長帶到包間,打算在適當的時機與他謀劃心中的一個計策,“您坐!”
“就咱倆?”胖科長眼裡惶恐不安。
“嗯!怎麼啦?”老闆娘故意顯得很平和。
“我們到大廳吃點便飯,不是很好嗎?”胖科長心有餘悸。他這個胖傢伙,雖在在工商局掛職科長,其實就是一個擺盪,要權沒權,要錢沒錢。當初他炫耀過自己,爲別人辦過幾件事,特麻煩,於是找他辦事的人幾乎少了,或者說沒人再去找他。起初,他搞不懂,後來仔細一琢磨,想明白了自己的權勢,自然就想通了。也好,落個清閒。今天,老闆娘的一席話,又勾起了他對權勢的,但他思前想後,還是抑制住自己衝動的情緒。
他是怕有事求他。故意提出要坐到大廳,見事不妙可以打官腔,藉機溜掉。在包間就不同了,求人的人可以不顧及什麼,生拉硬扯,使他沒法走。不答應她吧臉掛不住,答應吧,又沒那個權力和能力,想辦事,勢必得求到同事的頭上,想辦好事,怎麼也得送點禮,儆點貢吧什麼的,一來二去,他自己撈不到什麼好處,還會惹得一身麻煩。
老闆娘看出他的用意,不想輕易放棄自己的念頭。她覺得或許用女人的特別方式談這事能行的通。
“我說科長大人,您是不是怕沾你什麼,讓你這麼膽戰心驚的?”老闆娘故意用激將法攮在他的痛處。
“不不不,老闆娘多心了,我是說,你這生意如今就不太好做,我就別再誤了您的事。”胖科長爲自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噢,是這樣啊,沒事,咱今天就在這啦!”老闆娘yin笑地望着胖科長,“服務員,點菜!”
胖科長心裡更加緊張慌亂,他心裡沒底,臉上有些尷尬。
“老闆娘,別在破費了,夠吃就行,我現在還是工作時間。”胖科長瞅了瞅擺滿桌子的酒菜,似乎預感到將有什麼麻煩事,急忙暗示老闆娘,同時也爲自己開溜,留條後路。
“沒事。堂堂一個科長,就爲喝點小酒這麼個小事,誰敢和您呲牙瞪眼,咱少喝點白酒不就得了。”老闆娘適時地奉承着他,“來,科長大人,乾一杯。”老闆娘也斟上小半杯白酒,舉到胖科長的面前。
“幹!”胖科長的虛榮心被女人的浮誇得到了滿足。
酒過三巡,胖科長的情緒似乎被酒精激發的有些亢奮,男人的**望也隨着酒量的增加而旺盛。“來來來,我也敬您老闆娘一……一杯,”他抓起酒杯酒要給老闆娘倒酒。
老闆娘,哪裡再敢與他對酒,怕誤了自己打算好的正事,瞎了一桌酒菜,連忙起身,伸手擋住他的酒瓶。“哎——科長,一個老孃們家,哪裡容得下這麼多酒力,就別讓我出洋相了。”
“不行,陪我再喝最後一杯!”胖科長見勢邪念頓生,故意順勢去抓老闆娘的手。
“科長大人,咱坐着說會話吧,免得酒過傷身?”老闆娘想抽回被攥着的手。
“沒事,喝!”胖科長鉗住老闆娘的手就是不放,不懷好意地揉搓着,“板娘,你人雖說歲數大了點,可一點也不減女人的**。”嘴瓢了,腦子昏鏘鏘的用錯了讚美的詞。
老闆娘臉一下子陰霾下來,她感覺受到了侮辱,但考慮自己還有事需要求人家不便扯下臉來,就委婉地站起身來,趁機抽回手笑道:“我的科長大人,我去給你到杯茶水!”
“不,……不用,我沒喝多,你過來。”忽然間,胖科長站起身,一把抓住老闆娘的胳膊,“別以爲我喝多了,不信是不是?”
老闆娘笑的有些尷尬。心想,算了吧,估計今天是沒什麼項目了,就憑他那副德性,即使答應我什麼,明天悔過後一定都會把事推到酒上。
老闆娘心涼了半截,“科長,坐會就回去上班吧。”
“你瞧不起我?”
“沒有!”
“那爲什麼趕我走?告訴你,我沒喝多,我知道你今天想求我辦事,對吧?”胖科長揉了揉惺忪的醉眼,目空一切地逼視着老闆娘,“說!今天我告訴你,凡是我能辦到的,就是他媽的犯點小錯誤,老子也不在乎!”
“這……”老闆娘矜持地瞅了瞅他那拽着自己胳膊的手說,“哎——弄的我好痛啊!你放開手。”
“你不說,我不放!”胖科長藉故樓向老闆娘。
“別這樣,男人那點破事,我懂,放心!虧不了你!”老闆娘略施小計玩起文字遊戲。
“噢——明白明白”胖科長根本沒弄明白老闆娘的本意,高興而又不情願地鬆開老闆娘,“這可是你……你答應我的。”
“那要看你怎麼給我辦的事啦?”老闆娘故意眉他一眼。
“噢,行!”胖科長差點背幾個飽嗝把話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