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笑着鼓掌:“那好,我現在宣佈,你們三人從聖堂畢業了。”
三人被她逗笑,火骨左搖搖食指:“還不夠,你要學心導者那種朗誦的語調。”
前音正色道:“說起來這次多虧了心導者,不然我們都不知道上哪去找。”
火骨左凝思,前音接着道:“對了蟬溪,我還有個問題得跟你解釋,就是我爲什麼會開鎖。小時候家裡堆積了很多財寶箱,父母一直經營莊園,我沒人說話,只好去藏寶庫玩,各種各樣的鎖都留在了我的腦海。”
蟬溪無語、忽然從包裡拿出書翻了起來,火骨左輕鬆一笑:“沒事,你要是不會開鎖還救不出我呢,這技能挺不錯的,技能沒有好壞,關鍵看怎麼用。”
前音輕吐一口氣,隨即道:“這地下室的兩個門鎖是我自己設計的。”
火骨左好奇地問道:“你爲什麼不弄把鑰匙呢?”
清清道:“因爲習慣了啊。”正在喝水的火骨左差點一口噴出來,前音乾咳:“這只是原因之一。一根鐵絲加上獨特技巧就能打開,比鑰匙更方便和保險啊。”
火骨左讚歎:“對你妹妹很上心啊,難怪那天對颯庫名燦那麼激動。那清清會開這個鎖嗎?”
清清得意道:“我早學會了。”
翻書的蟬溪忽然停下:“找到了,這裡說到靈力天賦,靈族最高,人族在演進文明的過程中因爲世俗化所以排名變成最低了,而在人族中又會因世俗程度而不等。”清清又恍惚一下,前音關切、清清擺手。
火骨左疑惑:“靈族?”蟬溪解釋:“靈族是星球上靈力最高的種族,具體比如說海豚一族、猿猴一族、白鹿一族等等。”
前音思索一陣後道:“所以人族中,像我這種經商世家靈力會很低。”
蟬溪道:“而且是會遺傳的。”
火骨左不知道怎麼安慰:“沒關係,你可以幹別的,比如呃,對了,我上次跟你說過的格鬥,你可以走格鬥路線嘛。”
前音搖頭:“在這個世界,就算是格鬥也是需要靈力來強化的啊,說起來還是離不開靈術。”
蟬溪對前音勸道:“靈力無恆強恆弱,人族的靈力可以因世俗而降、也可以因脫俗而升,你受到的影響只是遺傳。”
前音長吐一口氣:“謝謝你們,沒事的,我也許本來就當不了厲害的靈術師,不過我還是可以走別的路。”
火骨左想起來:“記得你跟我說過你想修得靈術是爲了增強生命,我想說。。。是因爲清清身體不好嗎?”
前音點頭:“她自從被我救回來就一直身體不適,我翻遍書籍也找不出是什麼病,所以就想用靈術去治療,現在看來。。。”
火骨左驟然起身四處打量:“在這種環境下她當然會身體不好,你應該帶她出去多走走。”
前音詫異:“可是,萬一被人發現。。。而且病人不是應該多休養嗎?”
火骨左問道:“你幾歲救她的?”
前音回答:“十歲啊。”
火骨左來回踱步:“五年了,什麼情況至於追殺一個小女孩五年?就算遇到了那就打、實在倒黴像我這樣被抓了不還是總能化險爲夷嗎?你讓她一直在這裡她根本就感受不到外面的世界、接觸不到蓬勃的生命大地。”走到清清身旁問道:“少女,回答我,你現在最想做什麼。”
清清呆呆地看着他,火骨左提示道:“說出你內心最真實的渴望!”
清清眼珠轉轉、高興地回答:“游泳!”火骨左“好”地一聲拉起她就往外走,前音和蟬溪瞠目結舌,如夢初醒般追過去。
地下室的門被掀起,左手頂門、右手拉着清清的火骨左出來的時候丟下門、砸到追來的前音:“火骨左,你別亂來!”
這纔看清左邊可以看到莊園的房頂和風車,右邊是一條小溪、溪畔開滿了鮮花,清清閉目嗅着、陶醉地微笑。
“花朵哪都有,游泳不能等!”火骨左熱情洋溢地拉着清清一路飛奔,前音和蟬溪在後面緊追,前音無語:“這傢伙這麼歡脫,哪像叛逃者。”蟬溪欣然道:“這就是他的樂觀啊。”
一路伴隨着呼呼的風聲,清清不住地看着兩旁目不暇接疾馳而過地風景,四人就這樣奔跑過山野、峽谷,最後到了海邊。
前音和蟬溪氣喘吁吁地追上來停下,看着前面一起站立享受海風的火骨左和清清,蟬溪撲哧一笑:“他們更像兄妹呢。”前音剛想說什麼,忽然注意到火骨左和清清同樣的金髮。
火骨左蒙上雙眼,說道:“盡情去暢遊在大海吧。”一臉燦爛的清清使勁點頭,脫好之後撲進海中,游過來游過去,來到火骨左身旁的前音一臉驚異,喃喃道:“從沒見她這樣開懷過。”
火骨左放下雙手,叉腰得意道:“看我做的沒錯吧。”
清清高聲道:“我好久沒在大海里游泳了!”一下呆住,火骨左好奇地問前音:“你以前帶她來過?”前音搖頭。
蟬溪拍手:“她真是天生的游泳健將。”火骨左湊過去不懷好意道:“你也想遊?”說着矇眼開始數數,被蟬溪掐了一下、疼得直叫。
不知不覺已經玩到了蠍時,火骨左道:“那麼,回去吧。”忽然想起來,尷尬道:“我們好像離家很遠了,應該沿着這條河就能回去吧。”
前音嘆氣:“你帶的路你問我們?”火骨左道:“那就沿着河試試。”
結果沒走多久就發現了一條支流,在前音和蟬溪的吐槽中火骨左隨便選了一個方向,結果接下來又多了兩條支流,火骨左於是繼續隨便選,前音和蟬溪已經恨不得吃了他,清清倒是無所謂,一路旅行很是愜意。
五條河道前,火骨左停下回身,對三人宣佈道:“咳咳,我們迷路了。。。”前音垂頭喪氣:“早知道會這樣。找個乾燥的地方露營吧。”
雖然野外沒有路燈,但天空有多個靈力小光球,加上天空那顆亮白的星球,還是能看清路的。
四人一路說說笑笑,總算找到了一塊山中的空地,蟬溪用靈力模仿布料和樹枝的屬性、打出靈力變出這些物品:“雖然是假的,但總比沒有好,可以頂過息間。”
前音和清清幫忙搭帳篷,火骨左咧嘴一笑:“這下就可以像老爹那樣打獵了,雖然他沒教過我,不過不就是打倒獵物嗎,應該很容易吧。”蟬溪叮囑道:“我們現在還被聖堂通緝,別太招搖了。”已經遠去的火骨左揮手:“沒事。”
前音忽然好奇道:“你這樣野營會不習慣嗎?”
蟬溪點頭:“我的確是第一次,不過在書裡看到那些主角們都是出門冒險、露宿野外,現在有點喜悅呢。”
前音道:“唔~我12歲那年跟着父母去獅子區參加活動,其中有一項就是戶外遊戲,應該勉強算野營吧。你維持這些靈力挺得住嗎?”
蟬溪道:“比起大賽的時候好像輕鬆了許多。”
前音幫她整理:“嗯,肯定是因爲突然經歷這些,心更加堅強、靈力因此也提升了。”
蟬溪微笑:“說起來,前一天還是聖堂的學生呢,後一天就突然畢業了。”
清清看了看他們倆人,淺淺一笑。
火骨左帶着兩隻野兔回來,看到他們已經生好了火,就等着開餐了,說道:“本想打兩隻野豬的,不過找了半天沒找到。”
前音問道:“這附近有人家嗎?”
火骨左搖頭:“完全的野外,明天再繼續走,看能不能看到。”
火光中,四人簡單地吃着烤肉,火骨左看向天空那顆白色的星球,忽然問蟬溪:“你說除了我們黑露贊之外還有別的星球嗎?”
蟬溪也看向天空:“相關記錄很少,主要是說黑露讚的。只知道這個星球叫古圖雅。”
火骨左憧憬道:“這麼廣闊的天空,我不相信只有我們,就比如說這個古圖雅,要是能去看看上面是什麼樣子就好了。”
前音凝思:“人族真的能飛出星球嗎?”蟬溪靜靜地搖頭:“沒有過這種記載。”
火骨左堅定道:“過去沒有,不代表未來沒有。”
清清亦堅定道:“記載都是人創造的,到時候我們飛出星球不就有記載了嗎?”
蟬溪微笑:“海邊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更像兄妹呢。”
火骨左點點頭:“也對,你看頭髮顏色。說不定是失散的親兄妹呢嘿嘿。”清清傻傻一笑,火骨左忽然道:“這個星球這麼大,肯定有能讓她想起過去的人。”
前音略思,火骨左一拍他的背:“不想讓你妹妹好起來嗎?那我就把這個妹妹搶走了。”
前音凝重道:“想起過去真的好嗎?那應該是一段痛苦的記憶。”
火骨左垂眉隨即正色道:“我知道,我自己應該也差不多,但事情總不能一直這樣模糊着,弄清楚了就清爽了。好的,這件事我就包攬了。”摸着清清的頭:“你也同意了吧。”清清高興地點頭。
蟬溪搶着道:“我也會幫忙的。”
前音垂下臉、感動地微笑:“謝謝。”
第二天,四人再次踏上旅途,一直走出了天馬區,進入天蠍區境內。
十二星座區的版圖各不相同但大小差不多一致,邊境並不相連,因此黑露贊上有很多無轄區域。
四人走在遼闊的草坪丘陵,到了一處坡,眺望到前方是一座大城,火骨左歡呼:“耶,終於有城市了。”看到清清已經看呆。
蟬溪說道:“聖堂跟這個簡直沒法比啊,我們快去吧。”
前音猶豫道:“這裡會通緝我們嗎?”
火骨左已經一口氣跑下去:“管他呢!去了就知道了。”
前音咋舌:“這樣也行?”
蟬溪攤手:“我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