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躺在身邊的蔣天御,努力回想他說過的那句話。
蘇如。孩子會流產這件事與你無關。
爲什麼和我無關。要不是我害怕他會追上來,撞到玩滑板的男生。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會掉,可是蔣天御卻告訴我不是我的緣故。
我不是很懂。
這件事明天等他醒來了,我必須要好好問個明白,問個清楚。
我被蔣天御抱得很緊,緊的我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這男人的佔有慾到底有多狂烈。我到現在還不算很清楚。
我唯一清楚一件事,這世界上除了他蔣天御之外。不管雌雄接近我,他都會當場翻臉。都會生氣。
眼皮越來越沉,我把臉埋到他的頸窩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我被一道熾熱的目光盯着,那道目光要是在我身上再多盯一會兒。我就得自燃。
“蘇如,你想好了嗎?”蔣天御低沉如低音提琴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想好了什麼?
我睜開眼,不是很明白的反問道。“你的意思我不是很懂。”
蔣天御沒有爲難我,他修長的手指輕撫着我的臉龐。把滑落在我臉龐的碎髮攏到一邊,深邃如海的眼深深地凝望着。
一直望着,一直望着。
我被他的沉默整的有些心驚膽戰。
“留在我身邊。永遠別再離開。”
蔣天御嗓音冷厲的道。
我就知道是這件事。
他現在學聰明瞭。不會用強勢的手段逼我妥協,可是他的懷柔政策一樣逼我做出選擇,同樣的令我感到窒息,難以喘息。
“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孩子的流產和我沒有關係?”我問道。
打算和蔣天御跳轉話題,不再繼續他的逼問,我想奪回屬於我的主動權。
被子下,他一隻灼熱的手掌放在我的腰間,我的身子輕微一顫。
“你太敏感了,我根本什麼也沒做。”他取笑道。
我沒敢說話,只是用雙眸怒視着他,關鍵是這句話太容易讓人渾身燥熱起來。
“流產的事爲什麼和我無關。”我老調重彈的繼續追問他。
蔣天御沒有繼續隱瞞,他陰鬱的黑眸深深地睨着我清澈的杏眸,嗓音冷冷地道,“要是我不去追你,孩子也不會掉,說來說去是我的錯不是嗎?”
我還以爲是什麼,原來是這個原因。
他幽冷的目光睨着我,俊龐緊繃,擰着劍眉反問道,“看起來,你好像不太滿意這個答案。”
我確實對他昨晚說的話在腦海中產生過很多種原因的可能性。
只是,當蔣天御說出是他追我,我在逃跑過程中摔倒而失去了孩子,這個答案對我來說不算有多特別。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這麼快會承認自己犯的錯誤,讓我有些意外。”
我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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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話題,我不願意和他扯的太深,太遠。
畢竟蔣天御不是一般的男人,他非常精明,可以從一點一滴的小事中追朔到別人的不同尋常,以及內心的細緻想法。
我有時候常常會想,他這樣的人該是以什麼樣的環境下成長,培養,纔會變得如此與衆不同,精明銳利。
他把自己保護的太好,太完美。
就好像一座固若金湯的城池,只許他站在高處向下望,卻不允許別人打開那道城門進去與他面對面而立。
在某一種形式上,我認爲蔣天御確實比我還不如。
難怪,當時在泰國的民宿裡,他朝我大吼,說什麼“我們這種人不配得到愛情……”
“沒什麼好意外的。”他用力抱住我,低眸睨着我的雙眼冷冷地道,“我回答了你的問題,那麼你的答案呢?”
我知道太過於輕易的答案,蔣天御肯定會懷疑我的動機;可我同樣也知道太過於固執的反抗,蔣天御肯定會懲罰我的叛逆。
“這答案等過完元宵佳節我再告訴你可好?”我蹙着黛眉,雙眸與他對視,“我太累了,在你身邊這麼久,經歷了很多事,太激烈,太動盪,我始終不願意再去耗費我的腦細胞,只想安安靜靜地。”
他什麼也沒說,抱着我,吻落在我柔軟的脣間。
我想這一刻,蔣天御根本沒有懷疑我的動機,也沒有懷疑我內心所有的想法。
我知道,這一步我小贏,接下去要在元宵節的這段日子裡,好好穩住我的情緒,甚至在他面前表現的越自然越好。
“別抱着,我難受。”我推了推他的寬肩。
“難受?哪裡難受,我給你揉揉。”蔣天御問道。
他擡起那顆尊貴的頭顱,黑眸睨着我,眼神邪惡極了。
“昨晚我看你太累也沒怎麼發揮發揮我的體力,看來你現在是睡飽了。”
蔣天御的眼神變得邪氣極了。
我認輸,我投降。
這男人要是瘋起來,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翻身而上,把我壓在身下,我想換個姿勢,他的雙手抓住我的腳踝,讓我的雙腿曲着,反正牀笫上的事沒我什麼發揮的餘地,他想怎麼樣我就得怎麼樣。
“唔……”
我的脣被他的吻封住。
蔣天御並沒有像從前那樣用力的狠狠地撞進來,這次幅度非常小,動作也是極慢極慢,我一臉惱怒的看着他,這男人的俊龐浮現惡劣的冷笑。
他在捉弄我,想要我求饒,想要我求他快一點,用力一點。
“你不想做就出去,我要起牀了。”我固執的低吼道,小手往他的小腹上推了一把。
我柔軟的小手觸碰到他的小腹時,我有感覺,他動情了。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他爲了逼我就範根本沒有動一下,依然保持着原來的動作。
對付我,他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就算在牀上也得我乖乖服軟賣乖,否則,他真的會弄死我,不到我暈過去絕不罷休。
我有些忍不住了,小手又要去推他的小腹,可是這一次我失算了。
“啊……”
我失控的叫了出來。
“你神經病,疼。”我倒抽一口冷氣,蹙着黛眉哭了出來。
蔣天御是故意的。
因爲我不求饒,他就用最直接的辦法讓我屈服。
“蘇如,你其實很想要。”
蔣天御俯下身,吻落在我的脣瓣上,他磁性的嗓音在我耳邊迴響。
這男人惡劣的讓我抓狂,可偏偏在這種技能上,我怎麼也鬥不過他。
我被他用盡了很多種折磨的方式,導致那天早上我們都錯過了早餐,午餐我沒下樓,是蔣天御端上來的,大抵是我有胃病,早餐已經錯過了,午餐再不按時用,只會拖累胃病。
用完午餐,我繼續睡,蔣天御沒有離開,他捧着本子在一旁工作。
要是沒有他躺着,我的手腳很快就會冰冷,他處理工作處理到一半,關了電腦陪我睡了個午覺。
我在他身邊的時間非常的簡單,就是每天無所事事的和他黏在一起,做很多我認爲最無聊的事,可他認爲很快樂的事。
男人和女人在很多方面始終是不同的,例如想法,例如眼光。
我睡到傍晚被蔣天御的手機電話吵醒,他在浴室裡洗澡。
“蔣天御,手機在響。”
我衝着浴室裡的他大喊道。
“你幫我接聽。”他說道。
我幫他接?
我需要看看儲存的名字再做決定。
一看手機屏幕顯示的名字,我倍感無奈。
“是你兄弟打來的。”我喊道,“陸毅然。”
這個人很久沒有出現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想法,居然會給蔣天御打電話。
“你把手機拿進來。”蔣天御又喊道。
我掀開被子,趿上拖鞋拿着手機走進浴室。
我本來就知道洗澡是不會穿衣服的,誰都不例外,可是我無法想象,他是正面朝着我,而且俊臉的神色特別有自信。
“變態。”我低吼。
蔣天御聽到我的聲音,他勾着脣角笑了。
我把電話遞給他,正要走,他一手接電話,另一手圈在我的腰間,薄脣印在我的紅脣上。
“啵。”
打啵的聲音非常響亮。
我惱羞成怒的掐了他的腰間一下,氣惱極了。
電話那端的陸毅然指不定已經聽到了我們在接吻的聲音。
蔣天御沒有生氣,鬆開圈在我纖腰上的精瘦長臂暫時放我離開。
我回到臥室,人坐在牀邊,雙手貼着臉頰,腦海裡一想到剛纔看到他正面的那副羞恥畫面,我就鬱悶。
我沒有見過別的男人的尺寸,但是上網查過,他那樣的尺寸是屬於比較優秀的。
我坐在牀邊陷入沉思的時候,耳邊有一股熱氣吹了過來。
“砰。”
他嚇得我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蔣天御居高臨下站着,他圍着浴巾,而我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浴巾裡面的所有畫面,一清二楚。
“你要看直接說,我可以不圍浴巾讓你看的清清楚楚,仔仔細細。”
他陰沉的黑睨着我,戲謔的道。
我百口莫辯,從地上爬起來,與他面對面站着。
“搞清楚,是你在我耳邊作怪,要不然我怎麼會摔倒。”我慍怒道。
趁着和蔣天御說話的時候,我一腳踢了過去,他一伸手抓住我的腳,金雞獨立的我被他一下子扯到了懷裡。
“別亂動,否則我這個澡就白洗了。”
他嗓音沙啞的警告我。
我聽了蔣天御的暗示,哪還敢亂動。
“陸毅然打電話給我並不是找我。”他看着我的雙眸說道。
不是找他,他還告訴我。那麼電話是找我的?
可是……爲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