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喜歡這枚戒指?”
蔣天御磁性的嗓音微微一沉。冷冷地反問道。
我的雙眼依然停留在那枚帝王綠的戒指上方。淡淡地道,“誰不喜歡奢華的東西。只是我怕戴上萬一被人打劫了怎麼辦?”
他勾脣無聲地笑了。
我看的出來我無意中說的一句玩笑話調節了我與蔣天御之間許久以來的僵持氣氛,也讓我的內心有了更深的愧疚感。
“蔣天御,戒指很漂亮,可是我不敢收。”
我清澈的眼眸望着他如實相告。
“爲什麼不敢收?”他不悅的道,擰着劍眉。“蘇如,你可別給臉不要臉。”
我聽得出來他的嗓音裡透着薄怒。
“別聽風就是雨。”我趕緊解釋道。“我說不敢不是怕這枚戒指有多貴重,或者我配不上之類。”
蔣天御緊繃的英俊俊龐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他擰着劍眉冷眸睨着我。
“我需要好好地想想以後該以什麼樣的心態面對你,待我想清楚的時候,你再給我戴上,如何?”我望着他的冷眸發問道。
“如同你說的。一心待你,以心愛你。”我又道,“等我徹徹底底能做到的時候。再要你幫我戴上這枚戒指,可好?”
我冷靜地看着坐在對面的蔣天御。
我是下了決心要逃的。有些傷害能夠降低就儘量降低,畢竟傷透了他的心,我這是在做自我毀滅的危險行爲。
這枚戒指既貴重又意義不凡。我不能毀了蔣天御心頭上的愛。
這不是我該做的傻事。
“可以。”他說道。
破天荒的蔣天御沒有發怒。和顏悅色的待我,這時的我有一種感動。
“快點吃,牛排要冷了。”
他擰着劍眉,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
我點點頭,再次舉起刀叉吃了起來。
這頓晚餐非常美味,食物的好吃沒話可說,關鍵是餐廳裡也不吵,蔣天御包了場,會吵才奇怪。
用過晚餐,他沒有馬上帶我離開,而是牽着我的手走出了餐廳。
我們一路向前走,我原來不知道這裡是一條被花點綴的長街,特別漂亮,五顏六色的花,襯着白色的路燈,他牽着我的手,燈光拉長我們的影子。
我突然紅了眼眶。
這樣的愛,爲什麼不在四年前就產生呢?
爲什麼不在柯凡渣男遇上我之前就先遇見蔣天御呢?
我低頭,偷偷擦眼淚。
蔣天御大概意識到我的不妥,他停下了走動的腳步,手指挑起我的下巴,他略微低眸,發現我的眼睛有些通紅。
“怎麼?”蔣天御擰着劍眉問道,“風太大吹眼睛了?”
我拉下他挑着我下巴的手指,我的手反被他握住,緊緊握在手心裡。
“沒事,沙子迷了眼。”
我隨口胡謅。
很多事我不想說出來,我自己知道就好。
蔣天御牽着我散了一會兒步,繞着花的一條街走了一圈兒,最後他帶着我離開了餐廳。
車上,我捧着蔣天御送我的那束紅玫瑰,他開車。
不過,車子的方向並不是我們回離園的方向,我有些想不通,這條路是去哪裡的?
他並沒有告訴我,這條路通往哪個方向,難道,今晚我們不住離園?
車子在我想的出神的時候停下,蔣天御睨着我的眼眸說道,“下車。”
在這裡下車?
這裡貌似是醫院。
他帶我來看伊綿綿嗎?
她利用他又愚弄我,不該還有探病的心情。
蔣天御見我沒有反應,他俯下身解開了我身上的安全帶,接着又解開他自己的。
他推開車門徑自下車,又打開我這邊的車門,把我從車裡拉出來。
“走吧!”
蔣天御牽着我的手向前走。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好跟着他向前走。
一邊走一邊在尋思似乎伊綿綿住的不是這家醫院。
“到了,進去吧!”蔣天御睨着我清澈的眼眸說道,“我在走廊上等你。”
我有些吃驚,這算什麼意思?
我該去見誰?
“陸致遠。”他說話間已經打開了病房的門,把我向前一推。
我進了病房,他站在病房外。
陸致遠正在看文件,他看到我的出現驚訝的整個人說不出話來,捧在手上的文件掉在了地上,他的病牀前坐着我上次見到的那個女人。
“蘇如,你怎麼會來呢?”
他看着我不可置信的感嘆道。
“嗯,是蔣天御帶我來的。”我沒有隱瞞站在門外的男人。
陸致遠看到我很顯然是開心的,可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看我的眼神特別有戲。
“蘇如,我沒什麼大礙,就是老毛病。”他衝我溫柔一笑,“你先回去吧!天也不早了。”
他平常見了我很少會這樣趕我。
可見,陸致遠現在也收拾好了心情,他不想再與我有過多的聯繫。
“嗯,那好吧!”我沒有勉強,“你好好休息,祝你早日康復。”
我看着陸致遠語氣平常,離開前又看了他一眼。
等候在走廊上的蔣天御很意外我出來的這麼快,我走到他身邊,主動握住他的大手。
他帶我來醫院看望陸致遠,這是在尊重我,尊重我應該得到尊重,而不是處於被質問的一方。
蔣天御在這一觀點上的轉變令我動容。
“走吧!我想回去了,想睡覺。”我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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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過來,俯下身,薄脣貼近我的耳畔,“你是想和我睡覺對嗎?”
我沒有去推他,臉頰微微一紅,繼續向前走。
我們走出醫院,蔣天御開車載着我回到離園,這個年算是過完了,我仍然處於恍恍惚惚之中。
新的一年又開始了。
晚上回到離園,我把那束玫瑰花交給了傭人,讓她插好放到我的臥室裡。
三樓臥室,我和蔣天御洗完澡,我們躺在牀上,他今晚並沒有開始進入狀態,我不知道他在等待什麼。
“蘇如,陸致遠半個月後會訂婚。”
他睨着我的雙眸冷冷地道。
陸致遠要訂婚了?時間過的真夠快的。
也對,上次是我要他去尋找新的愛情,不要再把希望寄託在我身上。
想不到我渴望的溫柔,他很快就要屬於別人的。
應該晚上我在病房裡見到的那個女人,不過,是與不是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了。
“挺好的,他是陸家的長子,除了老二是軍人之外,就剩下陸毅然了。”
我靠着牀頭淡淡地道。
蔣天御突然壓過來,把我用力的壓在身下,黑眸深深地睨着我,“你難道一點也不難過?”
難過?
我爲什麼要難過?
陸致遠和我也沒有可能性,加上他要訂婚了這是展開人生的另一端好時光,我又何必捨不得放手呢!
再說,我們止乎於禮,君子之交淡淡如水。
“我的孩子流產了,我才該難過,別人的事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我平靜的開口。
蔣天御聽到我提及孩子,他抱着我坐在牀上,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幽冷的目光睨着我,嗓音磁性的開口,“其他的願望無法滿足,孩子我還是可以滿足你的。”
我來不及表達什麼,他的吻覆蓋而來,我起初沒有迴應,可是他的吻技太高超,令我情難自控的淪陷在其中不可自拔。
睡裙被蔣天御撩了起來,我軟了全身,癱在他的懷裡什麼也做不了。
我躺下來感受着他撞進我身體裡的每一個瞬間,這種感覺痛並快樂着。
“蘇如,我喜歡聽你的叫聲。”
蔣天御咬住我的耳垂說道。
我根本沒有停過叫聲,他是要我叫的再大聲點,可是我的喉嚨會啞,我不想如他所願。
當我不願意執行他的要求時,蔣天御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我怔在那裡,雙眼看着停下來的他。
“怎麼了?”我變調的嗓音微微顫抖着。
趁着我說話,他用力一下撞進來。
“啊……疼。”我拱起身子意識變得模糊。
他這突然用力的一撞讓我身體的所有感官衝到了興奮的最高點,身體完全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與激烈。
“誰讓你學不乖,非要我用強勢的手段。”他邪惡的笑道。
我還沒緩過勁兒,他的動作又開始變得放肆。
我抑制不住喉嚨裡想要發出來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還好我們現在住在三樓,要是住在二樓,我明天會沒臉下樓。
其實,我明白蔣天御的心思。
他不太喜歡別人竊聽我們之間的牀笫之事,所以,三樓的房間裡,我能夠斷定,這裡肯定設了隔音效果。
“不要,我不要了。”我用力的推他,哭求道。
蔣天御並沒有盡興,他不玩到我暈過去是絕對不會停下。
我的身體越來越熱,在他用力的衝撞下暈了過去。
午夜,我去了洗手間,我拿出放在外套口袋裡的手機,給對方編/輯了一條信息。
「元宵節第二天安排我離開。」
我相信這應該是我和蔣天御之間最好的結局。
他有他的責任,我有我的愛情。
我們就該誰也不欠誰,一刀兩斷。
「但願這次你走了就不要再回來。」
我很快收到信息。
「不會再回來了。」
我承諾對方。
這是我能夠給蔣天御的,屬於我的最後的愛情。
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愛一個人不一定要相守,愛一個人不一定要結合。
我願意放手成全他,成全我自己的碧海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