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靜的男子,沒想到寧多餘是這般的粗魯,百聞不得一見,這似乎與傳說中的寧多餘太不一樣。竟一時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頭一次遇到這般尖牙咧嘴的女子。
“既然把我抓來,證明我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姑奶奶我餓的不行了,好酒好菜的招待吧。”寧多餘對着身旁那個叫靜的男子說道,看他一臉的深沉,消瘦的臉上雖然有養眼之處,總給人一種閒人勿近的感覺。
“來人,給寧姑娘準備飯菜。”嚴厲而又細長的聲音對着門外的奴才說道。
“是!”從門外進來兩個奴才跪地領命道。
寧多餘那雙賊溜溜的眼眸,到處溜達看着進來的兩奴才。帥哥跟前不都是一些漂亮的婢女嗎?月夕冷月府邸中的女人和婢女扳着指頭也說不清,蘭寧鳳晨那悶騷就不用說了,眼前這這位自稱是將軍,那依他的地位,家裡多幾個女人就如增添幾隻逗玩的寵物罷了。而身前這位真是柳下惠的門徒?
寧多餘隨處打量,在離大牀不遠的斜對面侍立着一位嬌羞羞的男子,身穿淡色長衫,文靜靦腆的侍立在那,他不出聲沒人會注意到他的存在。細嫩的臉頰上,那雙大大的眼睛被長長的睫毛覆蓋,跟隨身體動作微眨一下。寧多餘在心中感嘆:一個男人竟這般含羞,她一個女人竟跟匪徒似的,明顯的差異,可能在穿越的時候,靈魂錯位,本應該附身在男子身上,纔對她的性格。
半刻,衆奴才端着香噴噴的飯菜進屋,聞着這菜香,寧多餘那不爭氣的肚子咕咕叫嚷,幾次躍起,奈何手腳酥軟無力。
“扶我起來。”寧多餘對那叫靜的男子有些怒氣的說道。
叫靜的男子沒有理會寧多餘,從身上取下一個小荷包,取出一粒藥丸,直徑塞到寧多餘口中。片刻後,寧多餘能微微動彈,手腳能有些力道,慢慢起身,腦袋幾次眩暈,險些垂地,被身旁的奴才及時扶起。
“謝謝!”對友善的人,寧多餘從不會惜字如金。
那奴才面紅耳赤,緊緊摟住寧多餘,小心翼翼,支好凳子用
盡全身力量讓寧多餘安坐。
寧多餘看着桌上就幾盤素菜,一碗稀飯,這丫子是葛朗臺?綁着臉不悅到“你是葛朗臺嗎?”
“葛朗臺是誰?”靜疑惑的問道。
“……”寧多餘口吃,不知怎麼回答,“你就打算這樣招待我?幾盤青菜和一碗稀飯就打發掉?”
“姑娘,你已幾天未進食,初次吃多了油膩菜餚,對身體不好。”角落裡的小生兩手緊捏,羞怯的垂低腦袋,發聲講話,那聲音竟和閨閣中的小姐有幾分相似,嬌羞,細嫩,耐人尋味。
“這聲音銷魂,姑娘我愛聽。”寧多餘痞子似的坐在登上,拋着媚眼給那位嬌羞男子。
“……”那男子嚇的不知所措,擡頭望了一眼靜,立馬垂低腦袋,兩腳雙閉,兩手緊緊握住袖口,那臉頰紅的猴屁股似的。
“不知羞恥的女人。”靜破口大罵,那雙眸子陰霾的凝視着寧多餘,倘若她不是人質,立馬拔劍消掉她項上人頭,方纔解心疼只恨。
伴隨這聲大吼,身邊的奴才‘碰’的一聲雙腿跪立在地上,渾身打顫。
寧多餘看着靜,靜雙眸凝仇的怒瞪着她,好似她傷害了他最珍貴的東西,褻瀆了他用盡權利保護的物品。寧多餘扭頭看着角落裡那垂頭靜立的男子,在看看靜那殺人的目光,原來是這麼回事。
“明白了。”寧多餘朝靜微微一笑,仔細觀察她那笑容中有些奸詐。
“明白了什麼?”靜有些慌張的來到寧多餘跟前,一把掐住寧多餘尖細的下巴,立聲喝道。
“你說了?”寧多餘黝黑的大眼,給靜拋了個媚眼,用目光掃了角落裡的人一眼,方纔回到靜的視線中。
“雨蒙,你先出去。”靜柔聲的說道,剛剛對寧多餘一副凶神惡煞神態,立馬轉換成柔情似水模樣,如似情郎愛女之間朝暮相處,那種理不清的思緒。
“嗯!”雨蒙輕應一聲,扭捏的離去。靜的目光追隨到雨蒙消失,纔回望到寧多餘身邊。
“最好閉上這張令人討厭的臭嘴。”靜有
些粗糙的手指下滑到寧多餘脖頸處,加大了一定的力道,在寧多餘耳邊輕聲細語的敘說。
“哼!”寧多餘冷哼一聲,呼吸不暢,面頰上腫脹擁紅。 無所畏懼的拿起桌上的筷箸夾起青菜便脣瓣中塞。
“果然與衆不同。”靜放開寧多餘脖頸上的手指,坐在寧多餘對面,看着寧多餘大口大口吃着青菜,那模樣猶似噘蠟。
寧多餘沒去理會,這素菜看上去不咋樣,吃起來口感特佳,銀牙不停歇的噘嚼,那脆皮蘿蔔噘嚼時不停地發出‘吱呀’的響聲,看得靜一愣一愣,猶似他人生中難遇的奇蹟。
‘這是女人嗎?’靜撫摸着額頭,加以思索,目不轉睛的凝視着寧多餘那張櫻桃小口,那脣瓣上全是油渣、菜根。
“嗝”寧多餘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終於幹掉了三盤菜餚和一碗稀飯,盤中連渣都不剩。
“你打算用我來威脅誰?”吃飽了飯,精神倍增,除了有些癱軟外,其餘尚好,手腳的靈活度大增,逃走可能有些不太現實,據寧多餘方纔的觀察,應該居住在高樓上,四邊磚石砌壘,依稀聽得下面來往的腳步聲和馬蹄聲。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她此刻在要道關口,防禦牆的樓上。
“世人說,寧家的草包四女兒,寧多餘膽小懦弱無能,連下人都可欺負。看樣子傳聞有誤。”靜繞過寧多餘的話,他此刻更對寧多餘的身世好奇,她究竟在僞裝什麼?欺騙世人的目的又是什麼?
“……”寧多餘凝望着靜,有些嚴肅的臉面,白淨的皮膚,那雙沒有感情的雙眸,除了對雨蒙例外,好似其餘的皆是是他手中俘虜,供他掌玩。高挺的鼻樑下那過於紅豔的脣瓣,如似高貴的紅牡丹色澤。無趣的時候看看帥哥養養眼也不錯,不知摸上那俊俏的面容是何感覺?寧多餘在心中打着小揪揪。跟色魔們呆久了,心智也開始變化,難怪書中常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月夕冷月和蘭寧鳳晨可是對你上心的很,不知你更喜歡哪個?”靜有些鄙視的望着寧多餘,不知羞恥的女人竟對這麼多的男人糾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