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姑娘,此地是菱國,姑娘在菱國最美的地方,丹城。”秋蟬充滿着對丹城的幢景和自信,就像對剛來不久的旅客自豪的介紹她的家鄉,眼中還有幾分渴望……。
“嗯,那叫靜的將軍,把你們知道的告訴我。”寧多餘無力的躺在浴桶中,迷茫的霧氣圍繞四周,那桶中滿是大紅玫瑰花瓣,漂浮在水中,有些暈紅的臉頰上那雙微閉的大眼,正享受着洗淨多日來的疲倦,那姿態好似枝葉上搖擱的名花,水中一陣波瀾驚動,原來是她修長嫩白的玉臂不經意的揚起而至,那蔥白的手指中夾起清香的火紅花瓣,準備嗅在鼻尖,奈何那無力的手指使不上一點力道,一寸一寸慢慢觸進,那水中若影若現的曲線,在波瀾的起伏中清露。
屋頂上一身黑色恰好跟入夢的黑暗融爲一體,在瓦片的縫隙中覷視,拿劍和空閒的雙手緊握,被瓦片下那副‘實圖’,惹的有些焦急,在一陣迷糊中真想跳下,替她把手中的花瓣,拿到瓊鼻下嗅到一絕方香,清醒後,卻渾身有些燥熱,欲不能罷,猛然間纔想起此刻到來的任務。
“靜將軍可了不起了,披陣殺敵,無所不能,菱國要不是有將軍,早就被敵國瓜分……” 兩個丫鬟神情四溢,兩腮帶赤,含春怒羞,彷彿她們就是靜在叱吒戰場的見證人。
“誰。”寧多餘做起攻擊的準備,惹得水中波浪不經,四處飛濺。
“啊……”兩丫鬟失聲尖叫,嚇的顫抖難耐。
屋頂的人猛然回神,在侍衛來臨前,好似空中飛旋的葉子,悄無聲息的離去。而後,門外大批侍衛闖入室內,個個手持長槍,精神抖擻的站列空地,剎那間他們膽戰心驚,臉紅心跳,浴桶內出水芙蓉圖,實在太誘人,內心慾火團團燃燒。
片刻,一怒豪壯之聲嚇的他們低頭侍立。“滾出去。”
шшш▪ тtkan▪ C 〇
“是!”鏗鏘有力的聲音迴繞在四周。
靜悠然而來,看着寧多餘淡然、悠閒、幾分風騷賣弄的模樣,他此刻真懷疑,她是否真是女人,被衆目睽睽偷瞧,不知羞恥,倘然接受。
“不知廉恥。”靜鄙視道。
“多謝評價。
”寧多餘微笑禮貌的對着靜說道。
“寧多餘本將一直納悶,月夕國德才兼備風流倜儻的月夕冷月、蘭寧國溫柔儒雅玉樹凌風的蘭寧鳳晨爲何喜歡上你?你竟比青樓的姑娘們還放蕩、無恥。”靜嚴肅的臉面上露出諷刺的微笑。
“哎,本娘我也是沒辦法,他們硬纏着我,非我不娶。你剛剛只說對一半,我不僅放蕩、無恥、還不要臉、尤其是看到長相俊俏的男人,喜歡在他們面前賣弄風騷,讓他們臣服在我的石榴裙下。”寧多餘一臉委屈,無耐,那雙清純大眼中,告訴靜,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的,我也想拒絕,可他們像年糕一樣,粘着我。靜,你告訴我,我該如何解決?
靜被寧多餘那無辜,不懂世事的模樣,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慍怒的凝視着寧多餘,見過無恥的,這種無恥的從來沒見過。
寧多餘看懂了靜的心聲,冷哼道,“既然靜將軍是如此的高貴,爲何一直盯視着放蕩、無恥之人?”
“哼!好張伶牙咧嘴。”靜大甩寬袖揚長而去。
浩翰無邊的夜空,被幾顆沉落的星子點綴,那狹長的銀河竟被層層朵雲遮掩,夜依然是夜,只是今晚的寂黑有些落魄,孤單。
“王爺,騰丞相回來了。”外面的侍衛幾步化一步跑向一間極其簡陋的屋子。
“騰雲,打探的如何?”蘭寧鳳晨慌張的走道騰雲身邊。
“晨,寧姑娘被關在丹城城樓上,被服下軟筋散。”騰雲一口氣說完,想到寧多餘在浴桶中的姿態,有些情不自禁的慾火上身。
“哼,柏秋靜竟敢動本王的女人,本王定要他付出代價。”蘭寧鳳晨滿面憤怒,無處可發。
“蘭晨王爺,本王的女人不需外人插手。”月夕冷月大步而來,俊俏的臉面上有些怒意。不知是怒蘭寧鳳晨宣稱寧多餘是他的女人?還是怒柏秋靜?隨後跟來的尉遲青玉,如以往一樣,那狐狸眼顯示着他勾人心魂的外姿。
“月夕冷月,本王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最好衡量下,現在的處境。”蘭寧鳳晨繾倦微笑,平靜的訴說。只是那雙眸子中的寒光,已然到了承受的底
線,殺機頓然而生。
“蘭寧鳳晨,你認爲本王是被嚇大的?”月夕冷月雙眸凝仇,寒冷刺骨。
“都先靜一下,不管怎樣,大家的目標一致。等救回了寧姑娘,在做商議,可否?”騰雲拉開月夕冷月和蘭寧鳳晨之間的芥蒂,現在所做的是把寧多餘救回。
“哼。”月夕冷月冷哼一聲,一時也找不到反駁的話,那騰雲到也說的有幾分道理,畢竟蘭寧城離丹城幾天路程,而月夕國到丹城將近二十來日,無論從那方面來說,解救寧多餘多有不易。
“具本相方纔不久到丹城的查看,城樓附近層層嚴兵把手,如今寧姑娘被服下軟筋散,行動多有不便,倘若硬闖定會吃力不討好,而柏秋靜現已設好圈套,等着我們往裡鑽。”騰雲唯美的臉頰上有些自責。寧多餘竟然騙他說叫夏敏,在湘院當丫鬟,把她說的悽慘無比,騙取他的同情,讓他擔保,拿着錢財遠走高飛。那天他若不是一時心血來潮,可能她不會落到敵方之手吧。
“蘭晨王爺,本將斗膽問一句,菱國有發信函到蘭寧沒?”尉遲青玉此刻嚴明、氣派,完全與他生活的放蕩不羈不相容入。
“沒有!”蘭寧鳳晨一臉平靜的答道,他滿腦子都是寧多餘揮之不去的影子,絞的他心煩意亂。
“這次恐怕菱國的動機沒有那麼簡單。”騰雲一臉的滿是擔心的說道。
次日,東方剛剛露出魚白,四周一片朦朧,只是那不貪睡的幾隻鳥雀偶爾路過的叫嚷,,皆是一片寂靜。
寧多餘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睡,靜抓她來的目的是威脅月夕冷月還是蘭寧鳳晨?以她做什麼要挾?錢財還是領地?
無奈的爲靜感到悲哀,他以爲用個女人就可以威脅到冷酷殘暴的月夕冷月?還是外表看起來溫柔儒雅的蘭寧鳳晨?寧多餘搖了搖頭的替靜的失算而感到悲哀。有些艱難的下牀,想去四周走走,多日來整天悶在屋子裡都快發黴了,每一步路程對寧多餘來說,都很艱難,腳似行空踩棉,身型就像風中搖擺的柳條。
“姑娘,將軍有令姑娘不得擅自出入。”門外威嚴的侍衛大聲喝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