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終於再也無法忍耐了,擡起小蠻靴,朝着方鶴羽就踢了過來。方鶴羽尖叫一聲,抱着頭直接蹲在地上,嘴賤的道:“別踢臉啊,我靠臉混飯吃呢。”
月娥雖然憤怒,但是出手還是有輕重的,一腳將方鶴羽踢了一個滾糖葫蘆,但是卻沒有真氣,方鶴羽當然也不會受什麼傷。
荊桑花呵斥道:“月月,夠了,不得無禮。”
“小姐,是他先無禮的,我覺得讓他加入荊家就是個錯誤。”
荊桑花看着狼狽不堪的方鶴羽,道:“方先生,我們畢竟是女兒家,也請你稍微收斂一下……”
方鶴羽起身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道:“我也沒有無禮,就是誤會了月月的意思……”感受到月娥殺人般的眼神,方鶴羽趕忙轉移話題,道:“大小姐,是不是還有什麼吩咐,別忘了啊,我以後可是雜役,您看別再別人面前露了餡兒。”
荊桑花將薛周的空間戒指儲物腰帶拿了出來,道:“這些是先生的戰利品,桑花不便私吞,還是還給先生吧。”
方鶴羽笑着道:“昨晚上大小姐和月月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就算是一些安慰吧,而且我一絲元力都沒有,給我我也打不開啊。”
荊桑花奇異的道:“你真的沒有元力?”
方鶴羽起身在原地轉了一圈,道:“你看我身上哪裡有元力了,我倒是想有,可是怎麼修煉也不行啊。”
月娥瞪大了雙眼,道:“你還真沒有元力,那你昨晚怎麼速度那麼快,一下子就將薛周給擒住了?”
“巧合巧合,呵呵,有幾分蠻力而已,對了,這可是秘密哦,幫我保密……”方鶴羽神秘的道。
“臭美,那行,我幫你打開,把東西都拿出來,你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月娥道。
“那敢情好……”
月娥將幾樣儲物靈寶全都認主,然後一股腦的將所有東西都取了出來。不得不說,這個薛周的身家還真不錯,只是金幣就有上百萬之多,其它的大部分都是各種丹藥藥草,當然也有一些靈寶之類的。
這些東西在方鶴羽眼中自然是看不上的,不過現在他虎落平陽,自然也不能虧了自己,他看了看那些丹藥藥草,道:“真是給我採花門丟臉啊,採花竟然還要依靠藥物……”二女聽得一陣的臉紅,方鶴羽則是走了過去抓了一把金幣揣進懷裡,繼續道:“我也用不了儲物戒指,就拿點錢得了,至於那些藥,那些**小月月都倒了吧,其它的收起來,算是我們三個的共同財產,由小月月保管,怎麼樣?”
荊桑花道:“就按先生的意思,月月,都收起來吧,那些**,你找個機會都處理了,也就是薛周這種人纔會有這麼多害人的東西。”
方鶴羽也沒有繼續調戲他們,打了個哈欠,道:“大小姐,月月,這回我可以回去睡覺了吧?”
月娥顯然還是不太願意讓他離開,不過荊桑花也沒有理由留他了,只好輕輕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隊伍繼續前進,狼盜似乎真的怕了方鶴羽,也再沒有出現,而方鶴羽一直躲在馬車裡努力的恢復着精神力,偶爾也會修煉一下元力,只不過元力依舊是消失在氣海處,讓他頗爲的無奈。
月娥對他顯然非常感興趣,可是在幾番交談之後,被方鶴羽的口花花給氣的七竅生煙,後來也就不再來打擾方鶴羽了。
經過了十幾天的快速趕路,隊伍終於來到了一座城市。城市很古老,一看就是建造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城牆雖然巍峨挺立,但是卻顯得有些破敗。
城市很大,不亞於妖域一般主城的大小,規模相當於大萬城這種程度,只不過這裡的人口卻非常多,方鶴羽目測這一座城市估計就要有百億人口,這還是保守估計。
城市內的住宅非常密集,而且都是簡約式的,類似於地球上的棚戶區,高樓很少,感覺像是貧民窟一般,雖然繁華,但是感覺這裡的富足程度應該很低下,之所以顯得繁華,也僅僅是因爲人多給人的第一印象而已。
方鶴羽聽月娥提過,知道這座主城名爲楚城,因爲楚城中有一個最大也是最古老的家族楚家,而楚城也是因此而命名的,楚家就是楚城的土皇帝。
而楚城荊家在楚城內也是能夠排的上號的家族,其它還有幾個家族勢力也跟荊家相仿,當然跟楚家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荊家的大宅院坐落在楚城東北方,壯闊的宅院矗立在棚戶區一般的主城中,顯得有些鶴立雞羣,方鶴羽看到這座宅院,也是暗自腹誹了一陣,當然表面上則是一陣的讚歎,裝的彷彿土包子進城一般,倒是讓月娥好一頓的鄙視。
荊桑花確實利用了一定的手段,讓整個隊伍的人都幫着方鶴羽保密,而方鶴羽則是被安排在了一間單獨的住房。
那是典型的下人住房,面積只有十幾平米,放了一張板牀和一張桌子後,基本上就算是空的了,這間房除了是單間這個優勢之外,可以說是一無是處。
荊桑花回到家裡,第一時間就帶着月娥和荊榮去見老爺子了,也就是荊桑花的父親,楚城荊家的家主,當然這就沒有方鶴羽什麼事了,畢竟他是要隱瞞身份的,不可能跟着一起去見家主。
無所事事的躺在牀上,方鶴羽盤算着之後的日子要怎麼過,主要還是如何恢復實力的問題。
經過跟荊桑花月娥二女接觸的這段日子,方鶴羽的心情其實也開朗了許多,之前的多番調戲和言語冒犯,他也是有意爲之。
遭逢鉅變,流落異鄉,實力盡失,方鶴羽心中的憤懣可想而知,憑藉強大的自我調節能力,他雖然暫時將失落之情隱藏起來,但還是需要發泄和調和才行,他也不停的告誡自己,着急沒有用,發怒沒有用,壓抑沒有用,失落沒有用,有用的就是用積極的態度儘快讓實力恢復,只要能夠和仙元藥爐建立聯繫,他就可以輕易的返回妖域。
他也能夠想到陳若曦等諸女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但是他只能祈禱諸女千萬要稍安勿躁,決不能爲了尋找自己而以身犯險,更不能不顧安危的去魔神大陸尋仇,這一點纔是方鶴羽最擔心的事。
不過他也瞭解陳若曦,想來以此女的智慧定力,不會犯一些低級的錯誤,肯定會帶着諸女安然的等待自己的迴歸,每每想到這裡,方鶴羽都是一陣嘆息,這種情況下,也就是陳若曦才能讓他的心放鬆下來,來面對目前的尷尬情況。
之前跟荊桑花提條件的時候,方鶴羽並未提及鎮魂芝的事,因爲他知道,荊桑花絕不會答應自己,這個條件甚至比讓她嫁給自己更加的苛刻,一旦被拒絕,雙方將產生不可磨滅的裂痕,到時候方鶴羽也只能不辭而別了,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好處。
一個陌生的新世界,人生地不熟,有荊家這個掩護方鶴羽還是很滿意的,自然不可能輕易的離去。
至於鎮魂芝,方鶴羽沒打算去偷去搶,而是看看有沒有什麼和平的方法獲取。荊桑花主僕給她的感覺非常不錯,方鶴羽也做不出強搶這種事情。
胡思亂想的在牀上躺了大半天,傍晚時分,月娥來到了他的住處,也不敲門就衝了進來,掐着腰道:“你不要告訴我你在這躺了一天……”
方鶴羽嘿嘿笑道:“月月,你說你一個大姑娘,進我的房也不先敲個門,萬一我在換衣服咋辦?我貞潔的身體豈不是被你看光了,你能對我負責嗎?”
月娥火冒三丈,道:“我還對你負責,你,算了,可不能跟你鬥嘴,這是小姐交代我的,小姐說了,讓你做他的侍衛,雖然說你是想做個雜役,但那畢竟還是有些過分了。”
“別別,別呀,我這個人最不會做侍衛,因爲沒眼力見,嘴裡也沒個把門的,你說要是在不合適的場合說了不合適的話,那多尷尬啊。”
月娥聞言一愣,然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倒是挺有道理,就你這破嘴,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罪人了,做侍衛不行,我去稟報小姐。”說着轉身要走。
“急啥,我跟你說說我的理想啊,我看就給我安排在廚房,我呢也不會做什麼飯菜,就燒個火行了,這樣我也算是廚房的一份子,吃喝就不用愁了,近水樓臺先得月嘛,嘿嘿……”
月娥沒好氣的道:“你說你那點出息,就知道吃,還什麼理想,難道你的理想就只是爲了吃?”
“那是啊,我從小到大都是飢一頓飽一頓勉強活下來的,能吃飽飯就是我最大的理想。”
月娥徹底無語了,但是直覺告訴她方鶴羽說的絕對不是真話,但是她卻不知道如何反駁,怒哼一聲,道:“你等着,我這就去向小姐稟報。”
“那就請月月多美言幾句啊……”
月娥離開後很快就回來了,衝着方鶴羽沒好氣的道:“小姐同意了,讓你到廚房燒火,你可悠着點啊,別把廚房給點了,到時候小姐雖然能夠保住你,但是弄不好你的身份就泄露了。”
“成,小姐有沒有說我可以在廚房隨便吃喝?”方鶴羽念念不忘自己的“理想”。
月娥怒道:“吃吃,你就知道吃,你是豬嗎?”
方鶴羽可憐巴巴的道:“我就這點要求,小姐不會不答應吧?”
“小姐說了,你愛怎麼吃就怎麼吃,別太引人注目就行,你再能吃也不可能把我們荊家給吃黃了。”
“那就太好了……”方鶴羽大喜,滿臉興奮的道:“那就請月月替我多謝大小姐的美意了,哈哈,以後終於可以吃飽飯了。”
月娥又交代了他一些注意事項然後就離開了,方鶴羽的火夫生涯從這一刻就開始了。
轉眼間,方鶴羽來到荊家已經半年了,通過半年的瞭解,他也大致弄清楚了所處的位面,位面上的形勢,更大勢力的分部,包括荊家的情況等等。
楚城荊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只能算是一個分支家族,因爲荊家的主族是坐落在遙遠的另外一座主城中,那個荊家纔是真正強大的家族。
當然方鶴羽也吃驚於荊家的強大,因爲只是這一個小小的分家,人員就有上千,很多都是族內旁系弟子,分家的嫡系弟子只有兩人,那就是荊桑花的父親,分家的家主荊支山以及荊桑花。
當然還有一些較爲重要的人物,比如荊榮,就是分家內的第二高手,據說實力僅次於家主荊支山,比荊桑花還要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