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榮在分家內也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相當於總管之類的職務。至於荊桑花所說的族內供奉,方鶴羽觀察了大半年,也沒有發現,想來根本就沒有這個職位,或者說根本沒人願意來做什麼供奉。
而對於位面的瞭解,方鶴羽也算是摸清了,這個位面叫做獸王大陸,聽上去倒是挺霸氣的。這裡的修真者基本算是正統修真者,修真的境界也是從煉氣開始,然後到天仙九階爲巔峰,至於無數年來有沒有人破碎虛空突破到金仙層次,方鶴羽還沒有打聽到。
修煉體系很正統,但是也有一個極爲突出的亮點,那就是這裡的修真者有一種特殊的血脈之力,可以有效的輔助修真者快速的修煉,還能夠在戰鬥中發揮出巨大的威力,這一點讓方鶴羽頗爲的感興趣。
而這種血脈之力,多數都是來自於各種靈獸,甚至包括上古巨獸,而傳說獸王大陸上,還曾經出現過仙獸,這讓方鶴羽吃驚不已。
仙獸這個名字他還是聽說過的,當年在仙元墓的珍寶室內,他就獲得過仙獸的晶核,在那之後,他就從來也沒見過仙獸,但是他知道,仙獸只有一個標準,那就是一生下來,就是真仙層次,跟血脈天賦種類等等完全無關。試想一下,一生下來就是真仙層次,這得是多麼的逆天,哪怕是一隻最不起眼的獸類,有這樣的至高起點,將來的實力也絕對差不到哪去。
方鶴羽經過多番打聽,這獸王大陸只出現過一隻仙獸,是一隻巨犬,至於是如何誕生的無人知曉,而這隻仙獸據說最後成功的飛昇了,離開了獸王大陸,也算是獸王大陸中唯一有記載飛昇成功的。
當然這只是一隻仙獸,人類強者則是沒有任何有記錄的飛昇經歷,跟當初的縹緲大陸倒是很相像。
在獸王大陸,九成九的修真者都具備一定的血脈之力,而且九成九的都是來自於靈獸的血脈之力,方鶴羽也曾經旁敲側擊的想從月娥那裡打聽荊支山和荊桑花的血脈之力,但是月娥的嘴挺緊的,雖然半年來跟方鶴羽接觸的不少,但是就這一點不肯透露。
無奈之下方鶴羽只好退而求其次,詢問月娥的血脈之力,這一點月娥倒是沒有隱瞞,直接就告訴了方鶴羽,她的血脈之力來自於一種白天鵝靈獸,算是比較低級的,當然也能夠起到一定的輔助修煉和戰鬥加成作用。
方鶴羽也不明白爲什麼這裡的修真者會有靈獸的血脈之力,不過他也沒空刨根問底,依舊在想辦法恢復精神力。
本來在荊家住了一個月的時候,他對獸王大陸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準備就留書離別,畢竟一直窩在這裡,也解決不了他的麻煩。
但是他意外的發現了一個驚喜,在每日的燒火過程中,他發現自己雖然無法恢復元力,但是卻不耽誤他對屬性規則的領悟,尤其是沒有元力的干擾下,每日接觸火焰,他能夠更清晰的感悟火之規則,哪怕是最普通的柴火,也是蘊含着一部分規則的。
這個發現頓時打消了他離開荊家的想法,至少他想再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算是因禍得福,因爲任何一個修真者,在實力強大之後,都不免的更注重於元力的修煉,因爲元力纔是一切的根本,而對屬性規則的領悟就要差一些了,這也是很多強者最後碌碌無爲的主因。
方鶴羽其實也誤入了這個歧途,然而這一次的遭遇逼得他不得不走這條正途,因此方鶴羽的心裡多少還是找回來一些平衡。
這一天,方鶴羽配合廚房做完了晚飯,熄滅了爐火,然後回房就準備上牀修煉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方鶴羽沒好氣的道:“好了,輕點,大半夜的使勁敲什麼敲……”半年來,方鶴羽和荊家的下人關係處的非常融洽,而會如此敲他房門的人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月娥。
打開了房門,月娥直接衝了進來,然後順勢關上了房門,動作極其的曖昧。
方鶴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用手臂掩住前胸,戒備的道:“你要幹嘛,這大半夜的你不去睡覺火急火燎的跑我這來,難道說你要對我用強?”
月娥看着他的表情和反應,鼻子差點沒氣歪了,怒道:“你能不能有點正形?”
方鶴羽沒好氣的道:“這話該我問你吧,你一個大姑娘大半夜跑我房裡,還說我沒有正形,真是惡人先告狀。”
“沒工夫跟你胡扯,有大事,小姐讓我找你來商量商量。”
“大事,啥大事,你要出嫁了?”
“你纔出嫁呢,不過這次糟了,弄不好小姐就要出嫁了。”月娥有些擔憂的道。
方鶴羽奇道:“小姐出嫁不很正常嗎,她的年齡也到了法定婚配年齡了,也能夠生兒育女了,而且我觀察小姐在婦科方面也沒什麼疾病,絕不會給男方帶來什麼無後的麻煩,你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經過半年的接觸,月娥已經非常適應他的胡言亂語了,也不反駁,道:“你說的倒沒什麼毛病,只不過那夫家實在是不怎麼樣,小姐要是嫁過去肯定要吃苦頭的。”
方鶴羽笑道:“你怎麼知道,哎呀,我明白了,你是小姐的丫鬟,肯定要陪嫁過去的,做個通房丫頭之類的,你肯定是看不上那個男的對不對?”
月娥倒是沒有生氣,嘆氣道:“我只希望小姐能找個好的夫家,不過那個男的可是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這種人小姐怎能嫁他?”
“那還不簡單,拒絕不就完了嗎,多簡單的事。”
“哪有那麼容易,今天一大早他們就來提親,然後賴着不走,非讓小姐陪了一整天,我就伺候了一整天,差點沒把我累死。”
“看來這個花花公子有點來頭,說說看,哪家的?”
“楚家,三公子,楚城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一個紈絝惡少,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竟然跑我們荊家來提親,姥爺一時間也不好拒絕,但是也沒有答應,小姐急壞了,讓我來找你商量。”
方鶴羽眉毛一挑,道:“紈絝惡少,說說他都有什麼惡行?”
月娥怒氣衝衝的道:“別的不說,在他手上壞了清白的姑娘,至少就超過千人了,而且很多還是富家大小姐呢,他都用卑鄙的手段,甚至**強姦都用上了,這些事楚城的人無人不知,只不過他楚家在楚城一手遮天,沒人敢管罷了。”
“我擦,**強姦?這還真他咩的丟我們採花門的臉啊,像我採花一般都是要讓女方自願獻身才行,用強還有什麼意思。”
月娥白了他一眼,道:“行了,別廢話了,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方鶴羽想了想,道:“上中下三策,你想先聽哪個?”
月娥聞言眼睛一亮,道:“三個對策,我和小姐想了半宿都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你怎麼這麼快就有辦法了?”
“那是啊,別忘了我可是採花門嫡傳弟子,深知三公子這種人的心理,因此對付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別貧了,上策先說來聽聽……”
方鶴羽嘿嘿一笑,道:“既然這個什麼狗屁三公子惡貫滿盈,人神共憤,那也就沒什麼必要繼續活下去了,我想他可能很快就會吃飯噎死,喝水嗆死,走路摔死……”
“怎麼可能,這就是你的上策?”月娥看着他疑惑的道。
方鶴羽衝她眨了眨眼,道:“怎麼不可能呢,這叫人賤自有天收。”
月娥也是冰雪聰明,看到方鶴羽這副表情,頓時恍然,捂着小嘴道:“你要去暗殺他?”
“哎呀,月月,你看你說話怎麼不經過大腦呢,誰說要去殺他了,我是說他吃飯噎死,喝水嗆死,走路……”
“好了,我明白了,說說中策吧。”
“中策嘛,那個三公子不是要娶妻嗎?那我們就事先給小姐找一個婆家,堵住他的嘴,以我們荊家的名聲實力,有這個理由,他楚家也不好用強吧?”
“可是急切之間上哪找婆家去啊,小姐也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隨便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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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鶴羽擺了一個自認無比帥氣的造型,道:“這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嘛,何必捨近求遠呢?”
月娥沒好氣的道:“下策呢?”
“所謂的三十六計走爲上,當然我們不用整個家族都連根拔起,只要小姐和月月你出門避一段時間風頭就是了,可是這是下下之策,所謂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月娥點了點頭,道:“好,三個聽起來都不怎靠譜,但也總算是辦法,我這就去向小姐稟報。”
月娥飛快的離開了,方鶴羽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嘴臉,臉色陰沉,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機。像三公子這樣的惡人,在他心裡絕對是必殺名單上的一員,沒想到這樣的人竟然把注意打到荊桑花的頭上了,方鶴羽決定這件事他一定要管到底,不讓三公子有任何得逞的機會。
盤膝上牀準備修煉,結果房外腳步聲響起,這一次是兩個人的腳步聲,方鶴羽一陣的訝異,很明顯這是月娥帶着荊桑花來自己這裡了,這簡直讓方鶴羽瞠目結舌。
要知道半年以來,荊桑花雖然也和方鶴羽交談過幾次,但都是在較爲公開的場合,對白也非常的公式化,荊桑花礙於身份,自然不可能到他的住處,就算有事也是派月娥傳達。
而這一次,顯然是把她逼急了,這位大小姐已經顧不上許多了,竟然親自趕來。
方鶴羽打開房門將她們讓進房中,然後鬼鬼祟祟的向外看了好一陣,這才關好了房門。
月娥沒好氣的道:“行了,這都下半夜了,所有人都睡覺了,不會有人看到的。”
方鶴羽搓了搓雙手,道:“大小姐,我沒想過你會來我這裡,你看我這,連把椅子都沒有,要是不嫌棄,您就做我牀上,總不好讓你站着說話吧。”
月娥畢竟是下人,每次來都跟方鶴羽站着說話,方鶴羽也沒有感覺不好意思,但是荊桑花畢竟身份不同,必要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荊桑花點了點頭,然後毫不避忌的坐在了方鶴羽的牀上,然後她皺眉道:“方先生,這麼硬的牀你也能睡?”
“習慣就好,哈哈,大小姐,深更半夜的你不會就是爲了解決我住宿條件特意來的吧?”
月娥道:“廢話,當然是三公子逼婚的事,我把三個計策都說了,大小姐覺得有必要跟你親自談談,這纔過來的。”
方鶴羽看向荊桑花,荊桑花點頭道:“方先生,您的三個計策我都聽月娥說了,上策聽上去挺好的,會不會太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