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還沒來上海之前，鬆鬆來上海演出，劉雨也來找我們玩。你也曉得我的口味比較重，我開玩笑的跟她說，讓她也給介紹一個像她那樣身材高大魁梧，虎背熊腰，但又溫柔賢惠的女生做女朋友。當時我真的只是開玩笑，根本就沒抱什麼幻想。大家都只是一笑而過之。好了，沒過多久，她就打電話給我叫我去跟她同事見面。”
“哈哈哈……你沒當真，她當真了。”
“當時我就驚住了，我那有時間啊。”
“呵呵……你別搞得你一秒幾十萬上下似的。”
“那段時間本來就是這樣嘛。”
“別扯啊，泡妞都沒時間？騙誰呀。”
“操……大掌櫃要求我在你到上海之前，地毯搜索式的把中環以內的各大高檔小區在精確位置在地圖上標註出來。每天早上八點出門，差不多晚上八點纔到家，他要求我一個月內完成。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海有多大，你說我那有時間嘛？！”
“呵呵呵……是是是！”
“不過在劉雨的再三要求下，我說讓我們也聊一聊，她先給了我那個女生的電話號碼，讓我跟她單線聯繫。再三猶豫後，我們約好了在週末的早上，我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與那個女生見了面，一起吃早餐，聊了聊天。我倒是蠻不在乎的樣子，很放鬆，那時我真的沒心情。聊過之後我才知道她是大連的，她叫新欣。典型的淑女，舉止文雅，一米七的個子。很符合我的要求。接下來的事，讓我想都想不到。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初次見面我還故意把自己弄得很邋遢不修邊幅的樣子，那曉得她的品味比我還重，結果……她還真來勁了，短信不斷，手機都快爆了。接下來，你來上海了，我們到寶山那邊去，她感覺離我遠了，她開始發瘋似的對我展開攻勢。”
“我就納悶，你說啊！她的短信和企鵝留言都那麼直白了，你居然都無動於衷，一點都沒你以前的風格哦。如果是以前你早就……問題是人家是女生呀，你還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家。“
“她的短信和留言怎樣？”也許是說得太投入了，也不知道蓉兒什麼跑去小官身邊坐了下來。雙手託着腮幫問小官。
小官一把把蓉兒摟着緊靠着自己說：“那些短信和留言的內容，太肉麻了。什麼‘我是上天派來撫平你內心傷口的天使’‘我願意做你身後那個默默無聞的女人，你好全心去做你的事業’‘我不在乎你現在怎麼樣，我願意與你一起奮力建造我們的幸福小窩’哈哈哈……”
哈哈哈……
“呵呵呵……亮哥哥，真的可惜了。”
三個人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基本上可以說，當時那女生都願意在牀上等着你的亮哥哥了。”
“咦……下流。”蓉兒擡起頭
“呵呵呵……也不能這麼說！這可是一個大家閨秀。沒說你的那麼開放。”
“我就不明白了啊，對她的這種熱情，你居然可以視而不見。”
“那女生長得咋樣？”
“我也只看過照片，長得還不錯。”
“我不是視而不見，是不敢見。”
“理由？”
“雖說我比她還高出十公分，但是在心理，我感覺自己比她低一個頭出來。人家是什麼？！書香門第、大家閨秀、金枝玉葉，同濟大學的研究生，建築設計師，月薪過萬。我呢？！一個吊兒郎當、不務正業、不學無術、粗俗野蠻、放蕩不羈、不拘小節的一個小鼻子小眼睛小耳朵的一個小混混而已。文化水平方面，在她面前就是一個剛剛過脫盲基礎線的一個半文盲。雖然說外表看起來還有那麼一點人模人樣的，名片上印着什麼……商貿公司業務經理、禾八佳食品公司經理等等。其實呢，你我都知道其實什麼都不是，在上海那地方屁都不算一個。在外闖蕩了多年，個人帳戶裡一分錢的存款都沒有，唯一有的也許就是公司營業執照上那七位數的虛擬註冊資金，而且還是公有財產。這些你也清楚，這完全就是一座建在沙子上的大廈，有一點風就會東倒西歪。”
“呵呵呵……！最後還是倒了！不過這與你和她發展感情有什麼聯繫呢？你們是談情說愛，又不是談生意。”
“我真的做不到，也許是因爲她的熱情和主動讓我想起了，這與我和Sammi的故事開頭如出一轍。陰影……我也怕這個故事會像第一次那樣，最後變成一場獨角戲。那回又是這樣，再來一回我真的受不了。”
“哎喲……你這樣老活在陰影中也不回事呀。被甩一次就怕女人了，撞一次車就怕開車了。哇……這個問題嚴重耶。”
“確實有點嚴重。……不過我覺得對這個女生來說，我的有些做法還是太殘忍，太過分了。”
“呵呵
呵……是不是把人家……”
“日！沒有了！我連她的手都沒碰過！……其實是有幾次，我做完事情後，在她附近我就打電話給她說去那裡吃飯，她一點都沒有拒絕。她還特意做了有辣椒的菜，你也知道我只要放開了，吃飯的樣子狼吞虎嚥的。我知道她在很深情的看着我吃飯，我假裝什麼也不知道。我完全可以感受得到你的體溫通過目光傳遞過來。她的熱情、她的溫柔的確讓人難以抵擋。但我卻還是完全置之不理。這麼做確實太自私，因爲我利用她對的我愛慕之情來找回逝去許久的家的溫暖。老實說，在吃她爲我做的飯菜的時候，心裡面真的美滋滋的，很溫暖，很幸福。她是到目前爲此唯一一個特意爲我做飯的女生。我想蓉兒第一次爲你做飯的時候你也有同樣的感覺。可是……我沒有給她任何迴應，最多隻是微笑。她卻笑得很滿足。這卻使得我吃完把嘴一摸走人之後，覺到非常的羞愧和內疚。我都覺得自己太無恥，太不是人了。完全在玩弄她的感情，卻又忍不住在失落的時候，在她那裡找一點溫暖和安慰。”
“奶奶的，怪不得好幾次，很晚你纔回來。原來是去改善生活去了！讓我一個人等你，你真她媽的講義氣。……從頭到尾你就沒想過跟她有什麼發展？還有，對於你做的也沒必要去內疚啊，大家你情我願，這有什麼！”
“可是我真的覺得自己愧疚於她的感情。”
“我不明白了，送上門的你都不要。起碼給她好好上一堂人生課嘛。”
“哈哈哈……對於這方面我做不到像老七和三皮那樣的收放自如。至於誰給她上第一堂人生課，與我無關。反正我是下不了手。我知道傷心的滋味，特別是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更痛苦。”
“唉……！有一次我跟老三聊起你，他說在我們這幫人當中，天使肯定你，因爲你有一顆天使般的心腸。”
亮子苦笑：“哼哼哼……！”
“他同時也說了，魔鬼也是可能是你。”
“呵呵呵……爲什麼有兩面？”
“他說的有一次叫你去鄉下吃庖湯，你死活不肯去。然後他說去早了可以自己動手殺豬，你就來勁了……”
晃悠
“呵呵呵……這能說明什麼嘛？我不就是殺豬、殺狗、殺雞嘛，又殺人，這說明我冷血？！”
“他說你在殺生時冷靜的心理素質，非專業人士不可比。”
“哈哈哈……你忘了，我本來差一點會成爲一個廚子的。”
“我感覺這與你受過職業訓練無關。”
“好吧！這是一個哲學方面的問題，以後有機會我們在探討。”
“行！繼續剛纔我問你的問題。你就沒想過跟東北妹子繼續發展？”
“呵呵呵……有想過呀！老是這樣也太不是人了吧。我知道對於愛情沒有誰會只付出不求回報的，我也一直努力着去喜歡她，如果我們當時的事業能夠穩步發展下去，最後結果就是我可能會被她徹底征服。這麼好的女孩子，還是自己送上門的，不抓住她我也太白癡了。”
“可是金融危機讓你的夢想再次破滅。”
“天意！上天的安排，我也沒辦法。”
“最後走之前，我去把相機還給她。說要出去很長一段時間……”
“她哭了沒？”
“沒有！但可以感覺得到她很捨不得。”
“哈哈哈……”
“沒辦法啊！必須要走，現實就這樣。……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就個浪子而已。呵呵……”
“沒聯繫了？”
“唉……給她留段回憶吧，等我再戰上海灘的時候，都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了。我都夠內疚的了，再折磨她，太殘忍！”
“呵呵呵……！”
蓉兒突然擡起頭對小官說：“亮哥哥還是蠻有女人緣的嘛！這些事他都沒跟我說過。”
“老屁說過的，亮哥身邊的女人很多，但沒一個是他的。”小官抿着嘴
亮子喝着自己的酒沒理會他們。
“那他還成天要我給他介紹女朋友呢？”
“不要理他。你給他介紹了，他又跟人家來這麼一段故事之後，把人放走，你不就白忙一場了。”
亮子笑了笑：“不不不，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不能再這樣把一個個好女人都放走。走過，路過，不去好好抓住就是錯過。人生沒有那麼多從來的機會。我想明白了，緣分這東西，就算你我有前生的約定也要用心去抓住。但願能找到一個像蓉兒那麼可愛，像璐璐那麼能幹的，在你和然然都山窮水盡的時候還能不離不棄留在你們身邊的女人。”
“我沒你說的這麼好了”蓉兒害羞着
“呵呵呵……以前吧，我還壯志豪言的說，
先立業後成家。現在想想，老祖宗說的成家立業纔是對的。有了依靠，做起事來，才更努力，更拼命。兩個人一起努力總比一個人戰鬥容易得多！”亮子感嘆到。
“有壓力纔有動力啊！”小官笑了笑
“嗯……是這麼回事。其實還是感到很幸運，老天爲我安排了這麼多個好女人只是我沒有去把握。就像歌裡唱的那樣，‘後來終於學會了該如何去愛，可是那些人都已消失在人海’。沒辦法，是自己放棄的。只能說自己蠢，其實在她們面前，如果我面對任何一個人的時候，能夠放下包袱，勇敢的說點什麼，或者是一個擁抱，現在結果也許就不會是這樣。也許現在就不可能和你坐在這裡聊天了。”
“唉……人生啊！很多事都是不在我們的控制範圍內。”
“嗯……有時在感嘆老天總讓我經歷風雨不給見彩虹的同時也覺得很幸運。”
“怎麼說？”
“我用最短的時間經歷了比同齡人多得多的事呀。”
“呵呵呵，是太多，都讓人感覺你比別人多活了一輩子。”
“沒辦法！這就是命運！我一直把在電站的幾年看成是我在上大學。原來應該好好學一些專業上的知識，我卻偏偏把我同事的那些哲學方面的書都研究一遍。再加上身邊發生的事和Sammi給我上的課，都讓我受益匪淺。出來漂了四年多，老爺子的離世和三起三落的經歷，更是讓我明白了很多。還是老爺子用五十五年時間總結出來的話說得對，‘人生只不過是一次旅行’。人的起點和終點都是一樣的，唯一不一樣的只是沿途的風景，什麼也帶不走，除了回憶。”
“你不亂來喲！……喲，你開始悟道了。“
“切……前面的路還長，我會認真去對待的。我還有夢想沒實現呢。我對自己的要求是，不能把所有的都做到最好。但至少要有一件比其他人都做得好。我認爲……就算不能像隕石那樣在地面狠狠的砸一個坑出來，也要像流星那樣在被燒成灰盡之前放一次光。這樣纔算來過這個世界。”
“呵呵呵……我喜歡你！”
“那你幫我介紹女朋友呀！”亮子嘻皮到
“我已經在爲你考慮了“
“把電話給我，我自己來不就行了。”
“你急個屁呀，讓我看看人家的想法嘛。”
“好嘛！我等你好消息喲！……我可以去睡了嗎？我的意識開始混亂了啊。”
“好……今天真高興，有人被我翻老底了。”小官得意的說。
亮子直接倒在沙發上，開始閉上眼睛。
“唉……亮哥哥，到牀上去睡吧。”蓉兒叫嚷着
“不行，走不動了。”
“他喝了幾瓶呀？”
“三瓶！已經超水平發揮了。”
“還超水平發揮呢，全身都紅成這樣了。我去給他拿個盆。”
“他不會吐的。給他倒杯水，他會半夜起來找水喝。”
“哇，你真懂他。”
“那是，開玩笑！我兄弟，我當然瞭解呀。”
亮子躺在沙發上動也不動，已沒有力氣跟他們吵鬧，很快進入夢鄉。
早上醒來頭還很疼，歪歪扭扭的來到廁所，排泄物裡的都是有一股濃烈的啤酒味。真他孃的難受，來廣州呆了三天，就有兩天是喝高的狀態。終於結束這種生活，應該幹活去了。
蹬上了開往湖南的火車，經過一夜的行駛。到了永州，別高興。還沒完呢，看看地圖，目的地是一個縣城。吃了點東西，繼續趕路吧。
考察！？
不是！
旅遊？！
也不是！
找茬纔對！
所過之處，猶如一陣狂風，在金融危機經濟不緊氣的大背景下，混吃混喝混住這是他最拿手的本事。當然了，在結交朋友的同時，眼睛還是要放大一點。還真不是來玩的，別說回去怎麼跟啓波交差，首先要給自己交差，這可是自己想做的事，必須對自己負責。
在這幾天的時間裡，他對這個項目認真的研究了一遍。發現了一些問題，還真擔心自己解決不了。可是如果不往前走，就永遠都解決不了。一咬牙，考察到此爲止。
回家！
啓波問：“情況怎麼樣？”
“恩……我們先說說煤的事吧。燃燒熱量是6000大卡、含硫量……運費從貴港到廣州XX左右每噸，他們每次一要就是5000噸左右。”
“恩，一會給犬子電話，問問他能不能搞到。然後湖南那邊怎麼樣？”
“我一共去了大概十幾家，就目前來說……。”
“那就按之前說的，先弄點過來，把技術問題掌握。然後在工廠化規模化發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