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他哭你才滿意啊！“
小官得意着：“那不是哭，也不傷心。是他的一種喝高了的反應。”
“唉……懶得管你們了，我上網去了。“
亮子從廁所出來，一臉輕鬆的樣子：“來吧！繼續！怕你不成！”
“喲……！肚子放空了，說話也硬氣了啊。”
“頭開始隱隱作痛了，乾脆放你把我放倒，好睡個好覺。”
“好……！滿足你這個心願。來說說你的風流韻事吧？”小官施了個眼色
“操！我有什麼風流韻事？想聽這方面的故事，找七哥和然然嘛，一個少女殺手，一個少婦殺手。”
“日……聽他們講故事沒意思，完全的公式化，邂逅、約會、上牀、分手。問他們的感受，回答你的只能是那幾秒鐘的快感。不像你，還能有些人生感悟。”
亮子也傻笑着：“你他孃的，這是在嘲笑我，都是有開始沒結果。泡不到馬子的可憐蟲是吧！？”
“沒有沒有！我說真的！想聽聽你和另個三個女人的故事。“
“三個？！什麼又跑出來三個？！我很單純的好不好。”亮子也笑起來
“別跟老子裝！就是臺灣女人、凱城女人、和那個東北妹嘛。”
“操……！都沒有開始過，會有什麼故事嘛！”
“和她們的緣分故事嘛。”
“唉……，行嘛！拿酒來！！！”亮子興奮起來大聲喊到。
“哈哈哈……開始進入狀態了！”小官鬼笑着
“按順序先從臺灣女人說起吧！”
“可以……你說了算。”
咳……咳……咳……
亮子清了清嗓子：“這個臺灣女人叫Cacy。原本她是我的客戶，現在嘛……好朋友吧。”
“過程！過程！”小官的手揮動着
“急個屁啊！……剛到上海做第一個項目的時候，我們先要把那些東西推廣出去。”
“就是那些不怎麼起看的首飾。”
“你懂個屁！那些都是我們自己的設計，再用最原始的傳統手工藝打造出來的。可以負責任的說那些工匠是全國頂尖的高手，有兩個還上過中央電視臺。”
“是是是……繼續說女人。”
“日……還不是你插話。剛說到那？”
“推廣你們的寶貝！”
“對！推廣這種體力活毫無疑問肯定是由我來做了。我記得，頭天晚上來了場颱風。第二天早上雨停了，我又接着出去。在南京路邊上的一條小商業街叫奉賢路，看到一個裝修得很時尚很精緻給人感覺很有吸引力的一家小店。我決定進去試試。剛推開門，看到一個長卷發的女人坐在沙發上翻看着什麼東西，大約二十六七的樣子，很成熟很有氣質很有魅力很有女人味。她擡起頭瞪着圓圓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我也很禮貌的給她點一下頭，然後說‘您好’。她很溫柔的問我有什麼事？當她說完第一句話，我就聽出來她的臺灣口音，也斷定她就是老闆。“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嘛！“
“日……沒遇見過臺灣人，臺灣電視劇從小看了不少吧。“
“繼續繼續。”
“然後就告訴她我的來意，在得到她的同意後，坐到她身邊慢慢給她介紹我們的東西。“
“耶……有搞頭了。”小官賊笑起來。
“日……我是在工作，不是在泡妞。不要在插嘴了，不然我睡覺去了。”
“好好好……繼續說！”
“她聽得很認真，從她的表情看我感覺到出來，她對我們的東西還是很有興趣的。然後我就乘勝追擊馬上跟她說合作的事，她也表示有這方面的意向，我們就約了個時間，再談合作細節問題。最後說完正事嘛，總要閒扯幾句，拉拉關係嘛，她爲人很隨和，也很健談。她說覺得和我很投緣，所以第一見面我們一聊就聊了個把小時。”
“哈哈哈……！”
“接下來，我要大掌櫃陪我一起去籤合同。你知道的嘛我嘴笨，我只是做了個介紹，他們就自己去談合作細節問題，我則坐在一邊陪笑。當談到利潤分配問題時，氣氛一下陷入僵局了，兩個人都不肯多讓一點出來。我也不好說什麼，感覺有一點快談崩的架勢。突然……這個女人冒出一句，讓我傻眼的話。她直截了當的對大掌櫃說‘如果不是看着跟亮子這麼投緣，我早就不跟你談了’。”
“哈哈哈……”
“然後我跟大掌櫃眼神對視了一下。當時我心中在想，兄弟！我跟你可是一夥的啊，我跟這女人沒關係啊。……接着我又跟Cacy對視了一下，目光不敢停留又迅速閃開。那一刻我真想拿板凳砸她！死婆娘，敢離間我跟兄弟的關係。當時我真的非常尷尬。最後，大掌櫃假裝說回公司研究一下再給她電話。然後我們就走了。出門走了幾十米遠大掌櫃都沉默着沒跟我說話喲，最後他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問我如果我是當家的，我會怎麼辦？我想了想，回答他。雖然從眼前看利潤是少一點，但這女人在上海有三家店，條件必須是三家店都要上我的東西。這樣長遠來看，貨會走得快點，薄利多銷嘛。大掌櫃接受了我的建議，掉頭回去跟她籤合同。”
“哈哈哈……這一段我聽大掌櫃說過了。”
慫
“接下來因爲業務來往要經常見面了。有一天，她無意間說起，她對我感覺很好是因爲……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被我的膽量和氣質所折服！你知道的，雖然大多數時候我都是很慫的樣子，但做正事的時候，我還是能裝點殺氣出來。她還說她只有晚上纔到店裡來，那是頭天刮颱風，店員來不了她才白天來的。所以感覺和我特別有緣分。就這樣，大家都很聊得來。而那時我的工作內容主要開拓市場和與客戶保持好的關係。說白了就是沒事跟她們聊聊天培養感情，我特別懷念那段日子，因爲差不多每天都和美女在一起，呵呵呵……有時好幾天不去她店裡，她也會打電話給我，什麼什麼這樣有問題，那樣東西少了。因爲我基本上都在外面跑嘛，有時她會請我幫她把這個店的什麼東西，送到另一個店去，然後會驚
訝的發現她會在那個店等着我，然後陪她一聊就幾個小時。”
“哈哈哈……你就沒感覺！？”
“老子又不是石頭做的，怎麼可能會沒感覺嘛。但是我不敢呀，也沒這個勇氣，更不知道她的真實想法。你也知道，對於猜女人內心世界的想法，一直都是我不可逾越的高度。我真的猜不通女人在想什麼東東。再說了，人家是三個店的老闆。我呢！？還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小混混。底氣不足！所以，我一直只把她當我的好朋友，或者說紅顏知己吧！”
“你不是和她有過燭光晚餐嗎？她還開車送你回家。”
“毛……！就是那個江湖上傳的保時捷送我回家的事件！那是逗你們玩的。事實是快春節了，她請她的員工們請吃飯，然後她讓我陪她一起去。”
“哎喲……很明顯她是有用意的嘛，也是在給你暗示啊，笨！”
“卵……！她的員工都認識我，大家都很熟。我倒是認爲她把我也當她的員工了。呵呵呵……”
“哈哈哈……肯定不是！怎麼可能，絕對是暗示你。要不然她後來怎麼會有點發瘋似的打聽你的消息。”
“哈哈哈……那有這麼誇張。”
“大掌櫃跟我說的。見到他一次就問一次，他都快受不了，都想叫你快回上海。”
“呵呵呵……其實吧，我也在努力拋開那些雜念。看能不能跟她有進一步的發展，這樣起碼最少可以少奮鬥二十年。正當我開始這樣想的時候，事業要我回去組織貨源。如果不是爲了所謂的事業，我他孃的絕對會選擇留下來。但我也是合作伙伴，我也要這個對項目負責。沒辦法，爲了這個該死的項目，我只能把這些兒女情長的事先放在一邊。公司還要求我，爲了保證商業機密不能跟她說去那裡，只能說公司派出差。就這樣，一段蠢蠢欲動感情就被扼殺在萌芽狀態。”
“後來你不是又回去了嗎！怎麼就沒下文了？”
“是啊！我回去了，就立刻去找她。但她的員工告訴我，她快要結婚了。她的員工還說，她念我很長一段時間。說她現在的男朋友對她也不是很好。我完全能夠感覺得出來，她當時對我還是很有好感的。只是我沒那個勇氣。唉……這件事，讓我明白，感情這東西的需要去灌溉的。時間長了，真的會枯死。做臺灣女婿的夢就這樣泡湯了。”
“呵呵呵……現在你們還有聯繫嗎？”
“有啊！只是好朋友般的聯繫，不過我沒打電話給她，她也不知道我的號碼。唯一的聯繫方式就是電子郵件。什麼過節，什麼生日就問候一下，僅此而已。從朋友的角度的說，我也很想交這個朋友。就是從商業的角度說，我也想有個臺灣朋友。也許有一天會有用呢。”
“嗯……這個眼光長夠遠，應該這麼做。”
“好了，和臺灣人的故事就這些了……！”
“考……沒前一個精彩。下一個！下一個！就是你帶回家過年的那個。”
“日……你還真是在抄底啊。”
“呵呵呵……難得有機會呀。”
“嘿嘿嘿……好吧，那個是我妹妹！”
“操！天底下的女人都是你的妹妹！”小官忍不住大笑
“日……聽我說嘛。這個叫玉兒，也是我的同學。你也知道，從小到大我只過農曆的生日。那年正巧與她的生日碰到一起。我們就一起生日，推算下來，她農曆的是九月二十四，正好小我一天。大家都是年青人，又聊得來，她就說認我做哥哥，我答應了，後來就這麼以兄妹相稱。”
“情妹妹！”
“操……沒有！老實說，很奇怪！有時人與人之間就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至少在我這裡是這樣，我真的只是把當妹妹，她喊我哥哥的時候，給我感覺就像燕子叫我哥哥一樣親近。感覺我們之間有一種天生的親情在裡面。不是像我們與紫含那樣是通過長年累月的友情昇華出來的，而是直接跳過了友情。真的沒有其他雜念，真的就這麼單純。”
“好好好……信你！信你！後來呢！？”
“後來畢業後她跟班上的同學走了，她去了男朋友家。我跟她也聯繫過，接着我就去電站工作。過了很久很久沒聯繫，有點想她，我就打電話到她男朋友家去找她，那時已經說她不在那裡了。我又打電話去她家，可是她家電話已經機停了。我知道她有個姐姐叫王靜在鎮縣的一個電站上班，可我只知道鎮縣有個紅旗電站，結果打去找說沒這個人。就這樣，我還以爲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這個妹妹了。都放棄找她的念頭。”
“後來怎麼又找到了？”
“那還是在上海的時候，記得好像是冬天。有一天晚上，打開企鵝彈出有人加我信息，留言說自己是玉兒，她說她也在找我。當時興奮得不得了。馬上就打電話給她。”
“哈哈哈……在你身上盡發生這種離奇得不能再離奇的故事。亂髮條短信就成爲一家的公司股東，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成爲公安部的通輯犯。”
“呵呵呵……這些好處我可從來沒享受過啊，也許這就是我的宿命……就這樣，和她又有了聯繫。當時她說在廣東一個叫江門的地方。”
“嗯……離這裡不遠，一個小時就可以到。”
“接下來嘛，也是因爲工作的需要，我又回來了，每週都往凱城那邊跑。突然有一天，她打電話給我，說她也回來了。然後嘛，就這樣咯……我在那邊雖然有親戚，因爲感覺去不太方便，所以不經常去。我做完工作基本上就去找她，她也經常跟我在一起。她又是那種天真開朗活潑的性格，跟她一起的時候真的感覺很輕鬆沒有壓力和煩惱。但是都沒有發生什麼……還是很平靜的，她在我眼裡就跟燕子一樣。……直到那一天，也是冬天的時候。做完事我沒有回勻城，晚上就去她家，天氣真的很冷，她一個人住，又沒有多的被子，我說我睡沙發，她怕我冷着就讓我到牀上睡。”
“哈哈哈……有戲了！！！”
“呵呵呵……其實我也真的老老實實睡着了。可是半夜突然醒了！可能是因爲不習慣身邊多了一個人吧。然後就看了她一眼，就在這個時候，她也睜開了眼睛，發現她也沒睡着。……暈死……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哈哈哈……般這種情況下，我也不可能睡着。”
“然後……孤男寡女、乾柴烈火，在荷爾蒙的作用下。那時就是我們感情暴發的時候，她不停的摸我，我也不停的摸她。大家都是成年人，你知道會發生什麼的！！”
“哈哈哈……知道！《大話》的臺詞用得很恰當。可以理解！換成我也會。”
“嘿嘿嘿……老子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會往那方面去想。對不起！讓你失望了！就在我們纏綿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就差最後一道心理防線快要崩潰的時候……我起來冷靜了一下。最後還是安安靜靜的睡覺。也許是把她給弄鬱悶了吧，她也沒問我爲什麼，反正她抱着我睡了一夜。”
“哈哈哈……哎喲！你真行！這好像是你第二次了啊。”
“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人家大姨媽來了，不老實睡覺咋辦？！”
“這一次你又是什麼原因呢？”
“唉……不管從生理還是從心理的角度說我都是個正常的男人，我也非常清楚自己的性取向。當時我沒有讓事態繼續發展下去，是因爲我想起了Sammi。”
“操……這種時候你想她做什麼？直接做該做的不就完了。”
“聽說我……我說過她教會我很多東西。是她讓我明白了，不應該把愛情當成快餐一樣的吃掉，真正的愛情應該像燉湯一樣慢慢來，那樣纔有味道。如果真的是愛情，需要花時間來確定。而且你知道我跟他們那幾個不一樣，我對這種沒有愛的性沒興趣，這就成了純粹的交配，不叫做愛。跟自己動手有什麼區別？！我很清楚，我要的是一世情，對於一段情和一夜情我寧可不要。我要的不是一個晚上。”
“嗯……是無數個晚上！哇……這個……啊……有過經歷還是有感悟的嘛。呵呵。”
“是啊！要不然不是白痛了一回嗎！我對我的要求是，年輕的時候可以犯錯，但絕不能在同一個問題上犯兩次錯。”
“呵呵呵……一般好男人對自己有要求，對女人沒要求。”
“嘿嘿嘿……對她們不敢有要求。”
“接着……後來呢？”
“第二天早上睡來，我覺得真的很羞愧。感覺自己太禽獸了，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出來，我可一直把她當自己的妹妹啊。她到表現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然後我就回家呆了一個星期沒敢去凱城，在家好好的面壁思過。想想下面該怎麼辦！”
“還想個屁呀，順理成章的下去呀。”
“我也這麼想的，也這麼對她說了。”
“她怎麼說？”
“她說她不會愛上我的，只是把我當成她哥哥。”
“就這樣你就退縮了？！“
“不這樣咋辦？這種東西不能強求的，第一個女人已經教過我了。”
“唉……太讓我失望了！那你還帶她回家過年。”
“我當她妹妹嘛，帶回家過年又沒什麼咯。她也是個苦命的孩子！我也不忍心她一個人過年呀。老媽也很喜歡她，也可以讓她感受一下久違的家的溫暖嘛。”
“現在你們的關係呢？”
“兄妹呀！”
“都這樣了！還能做兄妹！你真行！”
“呵呵呵……爲了兌現對大掌櫃的承諾，我……”
“等一等！你給他什麼承諾？”
“我說過，這輩子只要他敢玩，我就敢拿命陪他玩。前提條件，必須是我單身一個人沒有包袱的情況下！”
“哦……怪不得。”小官似乎有什麼話到了嘴邊沒說出來。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繼續說你的事。”
“爲了兌現對大掌櫃的承諾，我放棄了我蒸蒸日上的糉子事業，決定再戰上海灘。走的時候對她說過那麼一段我自己想出來的經典臺詞。”亮子也忍不住想笑起來。
“呵呵呵……你怎麼說的？”
“是這麼說的！如果今生我們做不了愛人，但起碼我們還必須是兄妹，如果你覺得沒這個必要，那至少我們還應該是好朋友。不管我走到那裡，你走到那裡，記住都要讓對方知道。”
“哈哈哈……經典……”小官笑着倒在地上
“考……這麼牛叉，這麼催人淚下的臺詞，她能不答應嗎？”
“也就是說你們現在也經常聯繫咯？！”
“不是經常，只是偶爾。她跟她現在的男朋友在一起。”
“哦……後悔沒？”
亮子喝了口酒，低沉的說：“有點遺憾吧。因爲的確也是個好女人。可以這麼說……只要我還是單身一個人，她隨時回來，我的這扇門都向她敞開。”
“呵呵……值嗎？”
亮子肯定的點了點頭：“嗯……曾經有一次，我和她一起去逛超市。你也知道，我的注意力全在美女身上東張西望的，但是在走過一個小豬存錢罐的時候，無意中看到她的在目光在那個小豬存錢罐上停留了幾秒鐘，然後我感覺得到你愉快的心情波動起來。拉着我就走結帳回家，一路上我看得出她強忍着面帶微笑，似乎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開門進家，我還沒把東西放下，她就一下子緊緊的抱着我痛哭起來。”
“哈哈哈……”
“我的天……！哭得那可是不一般的讓人心碎，一邊哭一邊跟我說她跟江門那個男朋友，那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當時我就想，這個有情有義的女子，能得到她是一種幸福。”
“誰讓你輕易放棄的！”
“也不能放棄吧，只是在我看來我們是有緣無分。歌裡不是唱了嘛，不是你的想得也得不到，是你的想跑也跑不掉。”
“操……什麼他媽的亂七八糟的邏輯！下一個！”
“你難道不想說些什麼嗎？！”
“操，慫！太慫了！在女人的面前太慫。一會再說，先把故事聽完先。到東北妹子了。”
“切……你不是知道的嗎？你是最清楚了。”
“我只知道你跟她的那些短信和企鵝對話。”
“這些還不夠啊？！”
“你他媽的，經常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對這方面的事向來不喜歡說什麼。我絕對相信這裡肯定有貓膩，有些事你肯定沒說。”
“呵呵呵……從頭說啊。”
“嗯……好，說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