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回

娛樂歸娛樂,玩笑歸玩笑,生活還是要回到自己的軌道上。該幹什麼該什麼去,只要不是在錯誤的時間與另一顆偏離了軌道的彗星相撞,還是走着自己的路吧。

生活娛樂方面嘛……這不像在勻城,無聊了可以找兄弟們喝喝花酒,KK歌什麼的。這裡!還不行。還好生活電腦時代,辦法總是能解決的。

頭像沒發光,可亮子的菜卻還是被她偷了。

嘿……這丫頭!隱身的技術水平也太差勁。

“在潛水!?”亮子終於忍不住發信息過去。

“不好意思,沒注意到你來了”

呵呵……看到這,亮子自己傻笑起來。因爲自己N久都不曾上線,她怎麼可能會看到。

“看得出你經常潛水,終於偷到我的菜了,高興不?!”

“你太搞(笑)了,才偷了兩個!”

“多少是個技術問題,偷不偷是個態度問題。”

“那能和你這個慣偷比。”

“切……什麼呀,我不是偷,我是在幫你們保管。”

“好,有空來多保管點啊,不和你聊了,有事要打電話。”說完之後,頭像就消失了。

“閃了?!真夠快的。”

纔剛剛來勁的亮子,帶着些許失落呆呆的看着屏幕。盼望着下一次她的出現。

“還挻有意思的!改天繼續!睡覺去咯……”

問題還是很多,對於醫學方面從來就沒有涉足過,的確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懂。看來一切真的是要從零開始。出了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打電話問朋友,要麼就上網看看。問題總是能解決的,亮子一直都相信,只要肯動腦筋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

“情況怎麼樣?”啓波也非常關心這些,時不時也會問一下。

“恩,都還好。有兩個打架,都出血了,我給它們消毒了,分開關幾天觀察一下。”

“恩,這幾天要特別留意。”

“是呀,起碼要一個月時間纔敢說脫危。”

頭痛!真是頭痛!一個全新的領域,一堆從沒遇到過的問題。每天在他頭頂上懸着的都是一串問號,到底該怎麼辦呢……

晚飯後就是無聊的時間,唯一的娛樂就是上網了,還好可以上網,不然真的會瘋掉……

嗯……發個消息看看今天這丫頭會不會在線?!

“潛水冠軍,出來吧。”

“咦……我喜歡這個稱號。”

“你沒出去玩?”

“玩什麼哦,纔剛回來。”

“哦,纔回來哦。去找帥哥哥來?”

“就是沒帥哥,所以纔回來那麼早哦。”

“呵呵呵,很遺憾網上也沒有。”

“是啊。”

“對了,我有一種感覺,我們二十五年前就肯定認識了。雖然這個對白有些太老土,但是我真的有這種感覺。”

“那不是二、三歲的時候?暈!”

“恩!!!應該是三、四歲的時候。其實我一直在找小時候我經常欺負的那個小女生。”

“那肯定不是我!呵呵!”

“怎麼看怎麼像你。好吧,我問你啊,你是在什麼地方上的幼兒園?” Wшw _тtκan _c○

“老家啊。”

“你老家在那裡嘛!?”

“你先說,你老家在哪?”

“我老家在桐梓,聽說過沒?”

“聽說過,但我們隔得有點遠勒。”

“流氓大家都知道,但是我們國家還有一些人叫盲流。你忘了!你還沒說你老家呢!”

“我……我家在惠水,是不是遠嘛?!切……(一個傲慢的表情)”

“我就說嘛,那是我當年流串過的地方。”

“扯……”

“好吧好吧,我的身世我不得不說了!”

“你請放XX(粗話)!”

“那我根你描述一下當年我家住在什麼地方啊。”

“行!快放……”

“右邊那邊公路可以去築城,前面那條路往左可以去什麼電影院,郵政局,往右就和公路交叉到頭了,正對消防隊大門。對面就是監獄。背後是法院和縣政府,左邊文工團。”

“你是去玩過吧?”

“什麼叫我去玩過!老子在那點往了四年。我在那點上的幼兒園,還有學前班。知道當年我家在那裡沒?”

“你家是不是住幼兒園附近?”

“(一個流汗的表情)不是,我的姑奶奶。我家是住在武警中隊裡面。”

“那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那呢。”

“你是不是在縣醫院旁邊的幼兒園上學的?你讀過一小沒?”

“我讀的是二小。”

“那麼幼兒園呢?是不是車站前面那個?”

“就是十字路口那裡的那個。”

“應該就是那個吧。我想當年小縣城裡面不可能有兩個吧。你的老師姓什麼?”

“宋老師,說築城話的,和我爸媽的關係很好。”

亮子興奮起來:“哦……!她老公是郵政局的是不是?高高的,戴眼鏡。對吧。”

“是的,很有氣質的。”

“怎麼樣……!你相信了沒?她老人家好象叫宋琴吧!我聽我媽說過。你不信的話打電話問你媽。“

“好像是吧,一直都叫她宋老師。你有點歉扁勒。”

“你是不是想起來了,當年被欺負的時候,出現在你身後那個高高的有點像我!其實我是來幫你的。我從來不欺負女生。”

“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對雙胞胎兄弟,對於你……沒印象!”

“你說的是大雙小雙。聽說後來也去勻城了。看來我們真的是一個班的。院長是個老太太。我還記得操場中間有個滑梯。下課後一大羣孩子就去那玩。教室旁邊有個後門,經常沒到放學時間我就跟一個大班的孩子跑了。教室另一邊是廁所,曾經有一次忍不住,我還是到女廁所去解決的呢……(傻笑的表情)”

又遇庸醫

“對了,他們倆兄弟其中有一個在築城,是哪個賣車公司的經理,前段時間還在電視上看見他。恩,我也記得那個滑滑梯,下課最喜歡去玩。“

“好了,關係已經明確了。什麼時候請我吃飯?”

“爲什麼是我請你,給個理由

先。”

“因爲你長漂亮了呀,變成白天鵝了。我爲你高興啊。漂亮了……沒得以前那麼……”

“拜託,我小的時候長得也不差啊?呵呵”

“所以更要慶祝啊。”

“你扯得很,哪曉得小時候你是哪個哦。想忽悠我?”

“你看畢業照嘛。在中間靠左邊穿黃運動服那個是我。”

“照片都不知道放哪裡去了哦,上面有我?”

“我怎麼知道有沒有你?”

“漏馬腳了吧,都不知道哪個是我還說幫過我,”

“好像照相那天有個同學生病了沒來,可能就是你。”

“你接着忽悠。哪天你再來紫含家通知我吃飯哈。”

“你請吃飯啊?可以啊。那天都可以。”

“你請……”

“你忍心讓一個農民伯伯請你吃飯?”

“我都下崗了,還不如你勒。”

“你下崗!自由了呀,那更應該請了。”

緣沒回話,發了一個打人的表情

“也就是說你死活不請是嗎?”

“打死都不請。”

“那給你介紹帥哥呢?”

“有多帥?”

亮了把自己只穿游泳褲的照片發了過去

“這麼帥哦”

“(一個打頭的表情)考……XXX”

“文明……文明!!!請注意我們惠水人的形像。這個小夥子其實還不錯。”

收到一個拍腦門的表情

“性感點了是不是?有意見你要說嘛。還有其他的。”

“說真的,好歹是老鄉,你來小河玩打個招呼嘛。”

“好呀!”

“你家是全家都住到花溪了嗎?”

“也不是啊,我老爺子的老婆,還有我家豆豆,跟我家大姐都在勻城。”

“你老爺子的老婆?”

“恩,就是我媽!笨!!”

“不會直接說媽啊!浪費口水。”

“我怕你聽不懂呀。”

“也是哈,你不是這個地球的。”

“耶!!!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世?對了,我們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在一起的哦。”

“師傅,我要吐血哦。”

“怎麼了??……我又怎麼了??”

“怕你又要從小時侯給我說起,唐僧。”

“恩也是哈,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幾多風雨。讓它成爲我們心中最美的回憶。……週末耶!沒回家看看爹地、媽咪啊?”

“今天爹地纔來看過我。”

“哦……怎麼不叫我呢!真是的!一點都不懂事。”

“關你啥子事哦?”

“我跟他老人家敘敘舊嘛。”

緣發了一個無語的表情

“算了,下次吧。我看你也快崩潰了。先閃了。”

“謝謝,快閃吧。再不閃我要瘋了。”

雖說做起事來他可以一天都不說一句話,但是扯蛋的功夫還是可以的。特別是見到女生,絕對是‘重色輕友’的楷模。平時只能喝一瓶的,如果有女生在,特別是有漂亮女生在,三瓶下去還能繼續划拳、唱歌。說這算什麼,這就是披着人皮的狼……

所以呢……

女人啊!

社會的不安定因素!

妞是要泡的,但事業還是要做的。妞可能不會理你,但事業只有你不理它,它永遠不會不理你。所以天還沒亮就必須起牀,被窩雖然很溫暖,誰都很留戀。可是自己的工作沒人幫你做……

起吧,從離開電站的那天開始,‘賴牀’這個名詞早就已經從字典裡刪除。只要天一亮就沒有猶豫的機會。

每一分鐘都希望白天快點過去,成天跟着一大羣雌性低等類動物在一起,是不會擦出愛情火花的。期盼着伯母那香噴噴的晚飯,期盼着晚飯後難得的輕閒時光,期盼着晚上在網絡的世界裡與她點對點的鏈接……

“怎麼不出去玩?”

“太熱了,哪都不想去,你呢?”

“哪都想去,就是覺得還不夠熱。……什麼時候結婚啊?”

“拿棉被出來裹起呀!不婚。”

“幫我介紹個把你還沒被拉下水的姐妹嘛。”

“什麼叫還沒被拉下水?說清楚哈。”

“就是還一個人的嘛。”

“好像都有主的勒。”

“我沒有什麼大的要求。一、是女人;二、不要比我媽大就行。還有要心好。”

“你媽貴庚?”

“五十五,應該是吧。我記不太清楚,可能報小了哦。”

“這你都能接受?!不過能理解,你不是地球人。”

“其實不是我急,是我媽急。”

“急也不能這樣啊!”

“我媽說了年紀大點好嘛,懂母愛。”

緣又發一個無語的表情

“那應該怎麼樣?找個十一、二歲的?”

“對頭,這纔像你的風格。”

“考……我對二十二歲以下的沒興趣,那些還是娃娃,我都還是娃娃呢!”

“行,知道了,太熱了,先下了啊。”

“好吧。記得啊,介紹好了請你吃飯。”

“好,改天。拜拜”

“拜拜”

他還沉寖在這段愉快的交流中,時間彷彿一點也不給面子,彷彿總是將他從起點直接帶到終點,時間總是不會因爲誰的意願而停留。

就這樣在一天天的鏈接中,有一種東西開始慢慢生長。原本無聊的上網時間,開始變得愉快又讓人令人期待起來,甚至讓人嚮往、留戀。

“001”

“叫你姐幹嘛?”

“不要在潛水了。”

“喜歡,防狼!”

“姐!好久請小弟吃飯。”

“你咋不請我勒?”

“你不是姐姐嘛!!!我都喊人了。我又不要錢,請吃飯就行。”

“我都想找人要錢哦。”

“我又沒要錢。”

緣好一會沒有回信息

“你也太慢了哦,你老年癡呆啊。”

“有人在我菜地裡搗亂,我在收拾殘局,你才老年癡呆。”

“笨

哦,那是給你加經驗。你的洋芋快熟了。”

“不要偷哈!”

“哎喲!!這個問題啊?!可能不是我能決定的哦。要看網速咯!”

緣發了一個打人的表情

“好嘛,看在你讓我叫你姐的份上。我不偷,我暫時幫你保管哈。”

緣又發一個打人的表情

“你太粗魯咯!!我真擔心你的個人問題。萬一沒有人要你咋辦!?”

“去死,要你擔心啊。”

“考……你咋跟小母狗學這些流氓話。哎!!怎麼說我們曾經……哈!我不關心你,那個關心你!?”

“小母狗是哪個?你才流……”

“大肚子的那個嘛。”

“哈哈哈……你要翹腳(方言意思:完蛋)啊。”

“翹腳?要是會的話早就翹了哦。”

“那是你沒遇到我。”

“你!就更不信了。要是會的話二十五年前就翹了。是不是?”

“又來了,二、三歲哪會曉得哪個是哪個哦!”

“沒義氣啊沒義氣!當年……那些壞孩子搶你的棒棒糖,突然間一個英勇的男孩子站出來,大聲呵斥道‘放開那個女孩!’然後他使出一招“如來神掌”把他們打跑。居然你……忘記了……我好傷心……!!!!”

緣發一個拍腦袋的表情

“你敢嘲笑我……”

“土牛,不和你扯哦,今天大清早就出去累了一天,休息了。”

“哦……那快去挻屍(方言意思:睡覺)啊!”

“討厭。”

簡單的生活就是從睜開眼開始,從打掃衛生,然後嘛……可以去伯母的菜地裡除除草,在她忙的時候幫她老人家喂喂雞什麼的……其實這樣務農的生活還是挻幸福、挻安逸。與世無爭,自由自在,這就是一直以來他在追求……

“嘿!土包子。”玉兒永遠都是那樣的調皮,在電話裡也一樣。

“咦……沒大沒小的當心我揍你,怎麼突然想起打電話給我?”

“沒聽過那首歌嗎?當你孤單你會想起誰……”她還真唱了起來

“哈哈哈……也就是說你現在很孤單,所以想起我了是吧。”

“差不多吧,我現在在學車,無聊了就想到打電話給你,看看你最近在做些什麼?”

亮子故意顛對玉兒:“哦……真高興能被你想起。”

“唉……我可是一直都想起你的。只是你這個沒良心的,從來不會主動打電話給我。”

“好好好!是我沒良心。我忙呀。”

“藉口!在做什麼呢?”

“沒做什麼,休息。”

“現在在做什麼項目呢?”

“嗯……養養雞、種種地……挑挑大糞什麼的……”

玉兒聽到後哈哈大笑:“暈!也就是說現在你玩真人版的企鵝農場是吧。”

“呵呵……差不多就是這麼回事。”

“唉……我拜託你不要在玩了好不好!老老實實的做點事。”

“拜託!我的妹子,我還不老實嗎?不喝酒、不賭博、不出去玩女人。只是想好好的做一翻事業出來。你還要要求我怎麼樣?”

玉兒停一會:“那到是!只是你……今年做這個,明年做那個。讓我頭疼。要不……去找份工作吧。”

“我的姑奶奶,我也不想這樣啊。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說過的,在我還沒餓死的情況下,我不會去找工作的,我要爲自己創造一份工作。上天硬要這樣考驗我,我能有什麼辦法。再說了,我努不努力你又不是沒見到過,我懶不懶你又不是不知道。”

“恩……親愛的哥哥,那就繼續努力吧!快點成功,成功了好向你要錢花。然後快點給我找個嫂子,讓我少操心你的個人問題。”

“呵呵呵,你別讓我操心你的問題我就阿彌陀佛咯。”

“呵呵,好吧,你放心吧,拜拜,下次再聊啊。”

亮子知道如果很久不跟玉兒聯繫的話,她肯定會打電話過來,並沒有值得驚訝的。對於亮子來說,思念是有的。只是早已不是那種愛慕情感,早已化爲一種很平靜,很平常的牽掛,就算不是親人,也還是好朋友。

“恩,勇哥,有什麼指示呀?”

“呵呵呵,最高指示,明天我來考公務員,來接我啊。”

“中!絕對沒有問題。”

阿勇要來築城考公務員,找不到考場在那,要亮子陪他一起去找。這個玩笑開大了,如果說是上海那絕對的沒問題,閉着眼睛亮子都不會迷路。可是這裡是築城,平時一直呆在哥哥家,只知道有一班車直接到火車,別的那是那根本就不知道,到了街自己都找不到北,更別說找什麼考場了。

找不到!?

問呀!

長嘴巴來幹什麼的?!

正好也很想跟阿勇見見面,上次一別似乎又是快三年了,雖說常電話聯繫,見面的感覺還是更近些嘛。

也不知道是真的累了,還是在來回的奔波旅途中染上什麼。安頓了阿勇後,亮子回去就感全身無力,頭暈目眩直想睡覺……

終於倒下了,最常用的方法試過。在牀上用兩牀被子蓋三天,在這三伏裡躺在牀上,汗如雨下,彷彿做桑拿一樣,都沒法解決問題。以他“國防身體”般的抵抗能力,這種情況還是頭一回。

剛開始時啓波和文榮就讓他去醫院看看,可他死活不肯去,這是因爲老爺子的事給他帶來的最直接的心理陰影,他知道醫院也不是萬能的。生死他早已看得很淡。

死在那都可以,就是不能死在醫院。

在牀上整整三天,還是沒有任何好轉。但現在還不能死,經過複雜而激烈的心理鬥爭,他還是決定去看看。如果是小問題就好,如果真是大問題……那就可以直接回家……

還好……又遇上一個庸醫,診斷結果還是很讓人滿意的,只是上呼吸道感染。打幾針青黴素之後,感覺好多了,又能夠生龍活虎、上竄下跳。就是屁股實在是疼,走路的樣子都是一瘸一拐。十幾年沒領教青黴素的威力,這東西果然名不虛傳。

纔剛剛打開電腦,上線沒一會。還沒想到做什麼,企鵝上緣的頭像就閃動起來……

嘟……嘟……嘟……=

“土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