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清自然不會害她,可是秦明珠心裡還是很緊張。
黎清清無聲的給了她一個加油的眼神,秦明珠微微鬆了口氣。
“太后,這副水彩蘭花圖還有個奇特的地方,明珠想展示給您看。”
“哦?竟然這樣,哀家可得好好看看。”
太后滿臉好奇的應下。
衆人連忙盯着秦明珠,想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公公,可否給我一塊黑布。”
秦明珠對着站在她身邊,要接走水彩畫的公公說道。
那公公一愣,微微轉頭看向太后,太后點了點頭,他連忙轉身離開了,不一會兒,只見他小跑着回來了,手裡還不知道從哪拿來一塊黑布。
秦明珠從公公手裡接過黑布,又把水彩蘭花圖遞給公公,讓他拿着。
公公按照秦明珠的要求,拿着水彩蘭花圖,秦明珠用黑布將水彩蘭花圖的四周圍了起來,只剩下對着太后的那面沒有遮。
只見,剛剛還是淺藍色蘭花的水彩蘭花圖,一瞬間全部都變成了黑色,還在黑布的遮擋中,泛着熒熒的光。
太后等人的臉上全是震驚,這副水彩蘭花圖,赫然變成了一副墨蘭星光圖!
不止太后等人,連秦明珠自己都震住了,黎清清只告訴她有個驚喜,沒告訴她這麼驚喜啊!
這副畫竟然完全變了,可是枝葉依舊是綠色,這是一副漂亮的墨蘭圖,一點都看不見之前藍色蘭花的影子。
衆人盡皆起身,偷偷轉到了太后的那個方向,才這看清畫的模樣,不禁一片譁然。
“天啊,這圖竟然還會變化。”
“你們看,那墨蘭上面還有着點點星光,好漂亮。”
秦明珠這幅畫引起這麼大的轟動,關玉瑩和黎清音幾人臉上都不好看了,可是卻也沒辦法說秦明珠這畫不值得這般,只能咬碎了一口銀牙往肚子裡咽。
秦明珠腦子也轉的快,雖然最開始有些驚訝,但畢竟開始心裡有準備,很快就醒悟過來,聽着周圍衆人的話,聰明的開口道。
“太后,這幅畫白日裡是水彩蘭花圖,晚上便是墨蘭星光圖,希望太后喜歡。”
太后連連點頭,“好好好,這蘭花圖可稀奇的緊,來人,將它掛到哀家的寢殿。”
一連說了三個好,就可以看出太后的滿意程度了。
秦侯爺也是滿臉笑意的看着自己女兒,沒想到明珠這般爭氣。
“來人,賞,夜明珠一顆,玲瓏連玉環一對,金鳳簪一支。”
皇上看太后高興,加上對秦明珠這幅畫也是嘖嘖稱奇,直接一高興便封了不少賞賜,看的衆人羨慕不已。
秦明珠接了賞,慢慢的退回了自己的座位,只是停在她身上羨慕又嫉妒的視線,卻一直未停。
衆人都看着秦明珠,應飛聲卻是看着黎清清,剛剛秦明珠看黎清清那一眼雖然隱晦,可是他卻是注意到了的,不知道爲什麼,應飛聲覺得,這個什麼水彩蘭花圖,包括會變色什麼的,應該都是黎清清的功勞。
秦明珠獻完了賀禮,按理說是到黎清清了,黎清清正打算起身,卻是有一人搶先起身了,黎清清也停了動作,重新坐好。
那個搶先起身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雲王府的千金,雲菲菲。
只見她走到席位空地間,對着太后說道,“太后,臣女也準備了一件禮物送給您。”
衆人有了前面秦明珠的震撼,對雲菲菲也沒了多大期待,好奇還是有的。
只見雲菲菲拿出一沓厚厚的手抄紙。
衆人一愣,這是個什麼東西?一疊紙?
雲菲菲見衆人不解的樣子反而有些得意,開口解釋道。
“太后,臣女知道您喜歡宴師的‘兮然賦’,特地拓寫了一份珍藏的‘兮然賦’下冊,希望您喜歡。”
雲菲菲此言一出,衆人譁然。
倒不是因爲雲菲菲的禮物珍貴,而是這宴師的‘兮然賦’,早已失傳,就算還留有世間,也不過都是些孤本罷了。
雲菲菲竟然有完整的下冊,能不讓衆人羨慕震驚嗎?
饒是太后也愣了愣,沒想到雲菲菲送的賀禮竟是‘兮然賦’的拓本,不禁欣喜如狂。
“哀家甚是喜歡,菲菲丫頭有心了,難爲你還記得哀家的喜好。”
聽到太后的誇獎,雲菲菲羞澀的微低下了頭,只是那臉上的喜意,襯得她那張小臉,明媚動人。
“這些都是臣女應該做的。”
“來人,賞桃花簪一支。”
皇上見太后高興,自然也就給了雲菲菲封賞。
眼見這一個個送的賀禮都是特色十足,後面的那些個小姐神情都有些不安了,而驚羽郡主更是氣的要死。
除了她,個個都得了獎賞,就是她沒有,就不是在說她不如她們嘛?
雲菲菲高興的接了賞,退回了自己座位,然後挑釁的看向了黎清清。
不錯,她雖然是雲王府的小姐,身份尊貴,可是她畢竟是個庶女,按理說的確還不如黎清清這個丞相府的嫡小姐金貴,可是有個黎清音壓在她頭上,她已經受夠了,怎麼可能還允許黎清清也壓在她頭上?
雲菲菲料定就算她今日做了一些逾越的事,只要不太過分,就沒人會擺明了說她,所以她剛剛是故意搶在黎清清前面出風頭的。
現在她的賀禮得了太后的喜歡,更是拿到了封賞,黎清清拿什麼跟她比。
雲菲菲得意的眼神,黎清清自然是看到了,也明白她的挑釁之意,不禁心裡有些無奈,比不過黎清音,就把矛頭對準她,這都是什麼事啊!
好在黎清清從來就沒有要跟誰比較的打算,準備的賀禮也只是爲了完成任務,不留人詬病。
黎清清站了起來,一時間,衆人都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澹臺譽的臉上又是一凝,連忙轉頭看了看黎清音,又看了看黎清清,滿臉疑惑。
黎清清卻是沒有偏頭看澹臺譽一眼,走到席位中空地處站定,從袖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盒子。
“太后,臣女並不知道您的喜好,所以只是胡亂編織了一條手鍊,希望太后不嫌棄。”
立馬有公公上前接過她手中的盒子,將盒子打開,只見裡面擺着一條紅繩編織成的青玉石手鍊,看起來倒是還算漂亮。
應飛聲眼睛一凝,那串手鍊!
手不自覺的伸入懷中,摸索到一條繩織狀的手鍊,上面還串着不少的玉石珠子,許是因爲經常摩挲的原因,那玉石珠子摸起來格外的圓潤舒適,而那紅繩,早已開始微微泛白了。
應飛聲低頭看了還在懷中的紅繩手鍊一眼,臉上的神色也不知是喜是悲。
半響,應飛聲纔將這紅繩手鍊又塞了過去,好似從未有過這個動作一般。
只是,那看向黎清清的眼神,卻變得更加的琢磨不透。
黎清清送給太后的那條紅繩手鍊,跟他懷中的那條紅繩手鍊,看起來並無多大區別。
黎清清剛剛好像說,那紅繩手鍊是她自己編織的?
應飛聲無聲的抿了抿脣,眼中好似有海潮翻涌。
就在應飛聲愣神間,衆人卻是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聲。
“這黎二小姐的賀禮還真是寒酸,看那玉石珠子的成色,不過一般,想來這手鍊也不怎麼珍貴。”
“就是,看看前面那幾位小姐,誰出手不是心意十足。”
“也不能這麼說,黎二小姐說了,這手鍊是她自己編織的,你們看那手鍊,也是十分漂亮呢,這黎二小姐也沒有你們說的那般不堪。”
黎清清站在場地中間,四周全是衆人的議論聲,她卻絲毫不覺得難堪,站的筆直。
就在衆人以爲太后會隨意敷衍兩句的時候,卻聽見太后說。
“這紅繩手鍊哀家還是第一次見,黎二丫頭,你這手還真是巧,正好,哀家戴鐲子也覺着膩了,拿上來給哀家試試。”
衆人一驚,嘴裡的話立馬嚥了下去。
不管她送的東西是好是壞,只要太后喜歡,那就是最好的!
太后這話連黎清清都是一愣,她這賀禮並不出彩,她自己也知道,更何況剛剛還到處都是貶低的議論聲,她又不聾,自然是聽到了的。
卻沒有想到太后不嫌棄,還表現的這般歡喜,她怎麼覺得,這場景跟想象的不太對呢?
就在黎清清愣神間,公公已經拿着盒子到了太后面前了,太后直接拿起盒中的紅繩手鍊,在自己手上比了比。
然後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偏頭看向下首站着的黎清清。
“黎二丫頭,你這個手鍊要如何戴?”
“太后,你扯開那邊的扣繩,戴好之後,再拉緊那兩條紅繩就行了。”
黎清清輕聲解釋道。
太后按照黎清清說的戴上了,似乎有些感嘆,“人老了,搞不懂你們年輕人的玩意兒。”
這話黎清清可不敢接,只好沉默。
應飛聲看見黎清清三言兩語便說出了紅繩手鍊的戴法,不禁手攥緊了緊。
當初他偷偷拿走了,那個救他的小女孩的手鍊,鼓搗了好久,才明白了戴法。
而黎清清輕易便說了出來,看來她對這手鍊瞭解頗深,那她到底是不是當年救他的那個小女孩?
應飛聲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卻又不願相信。
他讓陌塵查了這麼多年,這紅繩手鍊的消息一點都查不出來,突然就有人冒出來拿出一模一樣的手鍊,還是她自己編織的,答案不是已經顯而易見了嘛。
可是,當年那個救他的小女孩是誰都好,爲何要是她?
他對她做了那麼多……
應飛聲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心情,爲了找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報救命之恩,他沒少爲此費神,可是現在找到了,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應飛聲心裡還糾結着,衆人卻都看着太后的神情。
“黎二丫頭,你這玉石珠子上還刻了小字?”
太后戴上手鍊之後,細細的打量着,突然發現那玉石珠子上,有個小小的字,不禁仔細去看。
“嗯,原來是個壽字,黎二丫頭,你有心了。”
黎清清行了一禮,並沒有因爲太后的話,有什麼激動的表現,“太后不嫌棄便好。”
望着大氣懂禮的黎清清,太后滿意的臉上不禁更高興了。
“你這丫頭啊,這手鍊哀家很喜歡,你想要什麼封賞?今日任你挑。”
太后這話一出,衆人嫉妒的眼神不禁往黎清清身上掃去。
黎清清一驚,沒想到太后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連忙回道。
“太后,臣女不需要什麼封賞,您喜歡便是對我最好的封賞。”
黎清清的本意是,只要不落了面子就行,沒想到反而被太后頂到了最高峰,這下真是拉了無數的仇恨值了,黎清清哪裡還敢要什麼封賞。
“那可不行,你這丫頭這般用心,哀家可不能小氣,這樣,哀家賜你一枚金牌,以後你隨時可以進宮。”
太后知道黎清清不可能提要求,直接幫她定了一個。
此話一出,衆人的眼神更似刀子一般的割在黎清清身上了,不僅是下首的大臣,連皇上身邊的嬪妃們都忍不住往黎清清身上瞟了。
那可是金牌,見金牌如見皇上!還可以自由出入皇宮,而且有了這金牌,簡直可以說是在京城暢通無阻啊!
這京城,能有金牌的不超過五指之數,皇后都沒有,太后竟然將它賜給了一個大臣的女兒!
黎清清低着頭,臉上有些無奈,這太后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非得給她封賞?
不管黎清清願不願意,東西賜了,她就只能接着。
公公端着一枚金牌走到黎清清面前,黎清清只得拿起,然後行禮謝恩。
“臣女謝太后賞賜。”
此時的黎清清終於明白了,衆人爲什麼這麼大反應,這是金牌!
剛剛她只是想着不讓太后賞東西,真封賞以後,她也沒怎麼注意聽。
現在纔看明白,這可是金牌!太后把這麼個燙手山芋賜給她,那些人不用眼神殺她纔怪!
不過接都接了,黎清清只能苦着臉,把這金牌塞進了袖中,行了一禮,退回了座位。
黎清音看着這一幕,不禁眼睛裡冒火了,她費盡心思準備的賀禮,就想着能在衆人面前出出風頭,結果竟然又讓黎清清搶了,她如何不氣。
最爲黎清清高興的則是秦明珠了,黎清清幫了她,讓她今日出了好大一個風頭,她自然是心懷感激,更何況她們關係如此親密,巴不得黎清清能得個最好的封賞。
遠處的郝綺雪也對着黎清清笑了笑,偷偷比了比大拇指。
當黎清清退回座位時,黎清雪偷偷拉了拉她的衣袖,然後小聲說道。
“二姐姐好棒。”
黎清清苦笑了聲,摸了摸黎清雪的頭。
她根本就不想出什麼風頭,卻沒想到今日這事情的發展會變得這麼奇怪,出乎了她的意料,封賞是好,可是麻煩也不小啊,只是她不能跟黎清雪直說。
“清清,做得好,這金牌你可得好好保管,見金牌如見皇上啊!還有萬萬不可丟失,不然就是死罪。”
林玉鳳眼見黎清清表現的這般好,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遠處那些個夫人傳來的羨慕聲,讓她不自覺挺直了腰桿,只是這金牌事關重大,若不是太后點名了賜給黎清清,林玉鳳都想代爲保管了。
當下只得囑咐道,生怕黎清清會引來禍端。
聽見林玉鳳這般說,黎清清不禁又伸手摸了摸袖中的金牌,心裡顫了顫,這東西簡直就是個燙手山芋,丟了她還得賠命,手緊了緊,確定金牌放好了才鬆了口氣。
“母親,我知道了。”
聽見黎清清肯定的回答,林玉鳳才轉過了頭繼續看向席位中間的空地。
經過黎清清這一茬,接下來的獻禮衆人根本無心去看。
只知道那些個小姐,上了又下,下了又上。
黎清清心緒不寧,拿着這金牌總覺得燙手,更沒了看賀禮的心思。
直到輪到郝綺雪上臺,黎清清才定下心來。
“太后,臣女準備了一個小玩意,還望太后不嫌棄。”
待公公接過,衆人才發現是個小巧的葫蘆掛飾,棕紅的繩子上串着一個楠木葫蘆,下面還吊着一個棕色流蘇。
看起來倒是小巧漂亮。
“好,郝丫頭有心了。”
太后笑了笑,對着郝綺雪點了點頭,神情還算是高興。
郝綺雪這賀禮不算貴重,也不算差,太后這個表現是在意料之中的,郝綺雪淡定的回了自己座位。
黎清清一直關注着郝綺雪,見她坐下了才四處亂看,卻發現太子看郝綺雪的眼神,似乎不太尋常。
怎麼說呢,那種眼神,好似看很親密的人,又好似後悔和不甘?
黎清清皺了皺眉,這太子和黎清音兩情相悅,衆所周知,怎麼好像還跟郝綺雪還有些不清不楚?
黎清音雖然跟她已經不復從前的姐妹情深,可是畢竟還是她姐姐,更重要的事,郝綺雪是她認定的好姐妹,太子若想腳踏兩條船,她絕對會想辦法打折了他的腿! WWW●ttκΛ n●¢ O
還好,郝綺雪似乎對太子無感,太子的眼神那般火熱,她卻連擡頭都沒有過,黎清清不禁稍稍放了心。
正移開視線,到處看看,就看見黎文睿偷偷對她比了個大拇指,旁邊黎淵明還看着她,笑的一臉滿意。
黎清清對着黎文睿笑了笑,然後低下了頭。
她不過是掃了一圈,卻發現了不少小姐對她不善的目光。
因爲金牌的事,只怕她待會少不了被人爲難。
金牌又威懾力不假,可這是宴會,那些個小姐想要爲難她,辦法有大把。
心裡微微哀嚎了一聲,待會只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女眷們爲太后送的賀禮還在繼續,可是卻沒有幾人還在用心看了。
後面的不過都是些官位極低的大臣家眷,自然也拿不出什麼很好的東西,以至於越來越無趣。
又過了一刻鐘,終於是結束了。
眼見衆人都有些無聊了,太后看了看天,終是說道。
“時間不早了,上菜開席吧。”
太后發了話,立馬有宮女們端着菜餚上桌,一個接着一個,看的人眼花繚亂。
黎清清看着眼前的菜餚。
八寶鴨,蘆香雞,紅燒肘子,清蒸鱸魚,水晶桂花珍珠湯……
足足四十三道菜,每一樣都是色香味俱全,讓人食指大動。
“大家動筷吧。”皇上招呼一聲,最先夾着一塊雞肉放在太后碗裡。
太后夾起嚐了一口,微微點頭。
眼見上首的皇上等人都動了筷,衆人也不再客氣,都開始吃起來。
黎清清折騰了一上午,早就餓了,當下夾着幾塊蘆香雞放到了自己碗裡,又幫黎清雪夾了些菜,直接吃起來。
衆人不時接頭交耳說着什麼,隨着時間的流逝,衆人也越加放得開,聲音也越來越大。
還有不少人可是敬起酒來,這些無聊的事,黎清清本是不打算關注的,可是當雲菲菲端起酒,走到澹臺譽面前時,黎清清還是起了興趣。
上次黎清清在方凌寺遇見澹臺譽時,就看見過他拒絕過一位小姐,當時他那熟視無睹的表情,人家小姐都撲倒他身上了,他卻連看都沒看一眼,這樣的澹臺譽,雲菲菲搞的定嘛?
黎清清表示很感興趣啊!
不得不說的是,澹臺譽的外表的確很有欺騙性,而且,還很有吸引力,誰讓他長得那般俊美呢,也不怪雲菲菲會對他起心思。
只見雲菲菲扭扭捏捏的走到澹臺譽身邊,滿目含羞的模樣,舉起一杯酒,放柔了聲音道。
“七皇子,你這是第一次來東漓吧,嚐嚐我們東漓的美酒如何?”
一直低着頭的澹臺譽擡頭看了雲菲菲一眼,“譽不善飲酒,失禮了。”
雲菲菲臉一白,似乎沒有想到澹臺譽會這般回答,雲菲菲自認自己長得也是國色天香,平日裡也不乏追求者,她在澹臺譽面前這般放低姿態,澹臺譽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最重要的是,這澹臺譽現在可是質子,難道不該小心翼翼的,怕惹她不快嗎?
雲菲菲的想法的確沒錯,只是在澹臺譽心裡不是這般想的。
雲菲菲不過是個王爺的庶女,就算真得罪了她,東漓皇上也不可能會找他麻煩,畢竟兩國現在好不容易安平下來,一個王府的庶女罷了,還不至於能挑起兩國戰爭。
眼看着澹臺譽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雲菲菲杵在那臉皮也掛不住了,跺了跺腳,只得走開了。
黎清清不禁輕笑出聲,她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了,看雲菲菲吃癟,還蠻好玩的。
“二姐姐,你在看什麼啊?”
黎清雪拉了拉她的衣袖,好奇的問道。
因爲和黎清清相處了有一會了,知道黎清清是個溫和的人,黎清雪膽子也大了些。
黎清清低下頭來,隱了嘴角的笑意,揉了揉黎清雪的頭,回道。
“沒什麼,就是看見一件好笑的事。”
黎清雪卻是罕見的回了一句,語氣還特別嚴謹。
“二姐姐,你別老說揉我頭啊,會長不高的。”
黎清清一個沒忍住,噗的笑出聲來。
“好好好,二姐姐錯了,以後再也不揉你頭了。”
見黎清清答應了,黎清雪才傲嬌的擡了擡小下巴,看的黎清清又是一陣好笑。
這一幕全程落在了應飛聲眼裡,因爲紅繩手鍊的事,應飛聲後來的目光就一直跟着黎清清,本來看見她一直看着澹臺譽,他還不自覺嗤笑了聲。
果然女人都一個樣,看見長得好看的男人,眼睛都不會轉了,就如同那個雲菲菲。
可是看見現在這一幕,應飛聲倒是一下忘了剛剛的事了。
在和黎清清的接觸中,她每次都是板着臉,雖然看似溫和,卻對他防備極深,這樣笑的真心開懷的黎清清,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感覺,很不一樣呢。
黎清清是笑的開心,可是黎清雪接下來一句話,黎清清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二姐姐,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就是在看那個北曜國的七皇子,他長得那般好看,你想看他也是應該的,不用藏着掖着。”
黎清清嘴角一抽,心裡默唸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黎清雪卻一下打開了話茬,絲毫不顧忌黎清清黑了的臉。
“二姐姐,你要是嫁給那個七皇子,那不是也要去北曜國了嘛,那裡美不美,冬天是不是像他們說的一樣冷?其他人長得也像七皇子一樣好看嗎?”
黎清清只得捂住了黎清雪的嘴,偷偷打量了四周一番,還好衆人都顧着喝酒討論,聲音也很大,倒是沒有注意到她們說的話。
不然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黎清清正鬆了口氣之時,卻是對上了應飛聲的眸子,黎清清心裡一緊,卻看見應飛聲露出一個瞭然的笑意。
黎清清嘴一撇,笑笑笑,笑你妹!
反正應飛聲跟她就不和,被他聽到也沒什麼。
黎清雪被黎清清捂住了嘴,終於安靜了,黎清清有些無奈,這黎清雪平日看起來可懂事了,和她在一起的這些時候,也是話少的可憐,怎麼一熟悉,說話就跟放炮似的,還都問些敏感的問題。
黎清清不禁摸了摸冷汗,她是對澹臺譽的印象不錯,可絕對不想是那種關係,他可是北曜國的人,要是被黎清雪這麼一說,沒事都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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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寫到這了!
老應:黎清清就是小時候救我的人,你怎麼不早說!
二輕:你自己猜不到,怪我咯?
老應臉一黑:你是作者不怪你怪誰?
二輕沒骨氣的往後縮了縮:別生氣啊,這不是劇情需要嗎!
老應咬牙:劇情需要?萬一媳婦兒跑了誰負責!
二輕:我負責,我保證我是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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