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的這一天都快要過完的朝陽還不知道自己在過生日,她更沒看她的手機是不是還開着機,她和關了手機的閆墨,成了這個世界上失蹤的兩個人,而他們就在打車去海邊別墅的路上,邵朝陽同學終於發現自己的手機關機了。
從口袋裡掏出電池換上,朝陽看見她媽媽打給她的兩個未接來電,她趕緊打過去。
“媽,我手機關機了。”朝陽說。
“生日快樂。”朝陽的媽媽說。
朝陽愣了一下,一本正經地說:“媽,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吧。”
“你生日。”
就這樣,方舟苦苦隱瞞一天的秘密,朝陽的親媽就這麼輕易的揭開了秘密的面紗,朝陽皺起眉頭,旁邊的閆墨無奈地看着她,沒說話。
“謝謝媽。”朝陽乾巴巴地說。
朝陽掛了電話以後,就繼續當她今天不過生日,沉默地一直都別墅門口,閆墨付錢給司機,他們下了車。
朝陽站在門口,她需要有短短的時間想一想,裡面一定有一個party在等着她,可是她已經死了,而且她根本不記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如果一年沒人提她的名字,她大概也會忘記吧。
傑克已經走到門口,打開門,看着低着頭的朝陽,愣住了。
“你怎麼了?”傑克輕聲問。
朝陽擡起頭,傑克出現的一瞬間,她想通了,她還擁有親情,友情和愛情,而且,還有自己的生日,現在的朝陽就像一個暴發戶,只要能收入囊中的東西通通塞進腰包。
朝陽對他露出一個笑容,說:“我就不給你開小竈了。”
“什麼?”傑克沒反應過來,朝陽說的是閆墨,她不說他也知道她身邊站的是誰。
朝陽把閆墨介紹給大家的時候注意到客廳裡一個非常奢華的氣球門,雖然除了氣球門沒有其他的東西,但是還是讓朝陽震驚了。
“這些氣球長的真好看。”朝陽說,“今天有什麼好吃的?”
方舟走過來,說:“你跑了一天,上去洗澡換衣服去,臭烘烘。”方舟拖着朝陽把她關進房間裡,對着樓下,打了個響指,“開始準備吧。”
朝陽看見牀上放着的盒子,打開,提出一件白色長裙。
一切準備就緒,傑克上樓,走進房間,看見背對着她正在給自己拉拉鍊的朝陽,說:“我幫你吧。”
“好了。”朝陽拉上拉鍊,轉身。
傑克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他見過美麗的朝陽,此時的朝陽,像一個天使,帶着一抹微笑,如水面上的漣漪,慢慢擴散。
“好看嗎?”朝陽問。
“好看極了,不枉我等了六百年。”傑克的眼睛沒有離開朝陽,甚至都沒有眨一下。
“好了,大家都在等呢。”朝陽說,“傑克。”
“怎麼了?”
朝陽擡起腳,問:“我的鞋呢?”
“這裡。”傑克把背後的盒子打開,“等一下。”
朝陽穿上白色高跟鞋,站在穿着黑襯衣的傑克面前,傑克像變魔術一樣從背後又拿住一個盒子。
“你是魔術師?”
“小把戲。”傑克說,“獻醜了。”
他風度翩翩地打開盒子,說:“我再送你一把小提琴,以後的每一年我都會送你一把小提琴,當我們在一起一百年的時候你就有一百把小提琴,當我們在一起一千年的時候你就有一千把小提琴,這一把我已經刻上了年份,寫着‘傑克愛朝陽’,如果有一天你離開我,我也會記着我深愛過你。”
他深深吻着朝陽,一片黑色和一片白色相擁。
傑克挽着朝陽從樓上走下去,她的朋友們都來了,明理也帶着喜歡搗亂的羅莉莉來了,大家都齊刷刷地看着朝陽的時候,喬卻偷偷地看着久舟身邊的肖楚。
“我要怎麼做?”朝陽看着大家都看着她,她有點緊張,倘若換做陌生人,她應該就把他們都無視了吧。
“我請你跳支舞吧。”傑克邀舞。
朝陽點頭。
傑克帶着朝陽翩翩起舞,傑克說:“來些奔放一點的音樂?我見過瘋狂的舞姿。”傑克對樂隊打了個響指,他們換了一首曲子。
傑克帶着朝陽,李茂也拉着方舟,肖楚拽着久舟,韓蕾很含蓄地沒有加入他們,雷鳴就獨自樂呵起來。
羅莉莉對明理說:“告訴你好玩的舞步。”
喬一會兒工夫喝了很多酒,韓蕾走過去勸他:“喬,少喝點吧。”
喬舉起兩支杯子,一支遞給韓蕾,醉醺醺地說:“來,雷夫人,乾杯。”
喬一飲而盡,見韓蕾沒有喝,他說:“韓蕾,有個愛你的人陪着你多幸福,看看我,孤家寡人的。”
喬看了一眼肖楚,她正和久舟玩兒的盡興,方舟倒是捕捉到喬的眼神,示意李茂。
蛋糕出場,明理推着蛋糕走出來,樂隊立刻奏着生日歌,恍惚間,朝陽覺得自己是個人類,一個普通的十八歲女孩成長爲十九歲。
一切正常的party還是被喬毀了,醉醺醺地喬看見蛋糕以後從沙發上跳起來,對着蛋糕眉開眼笑:“咦,蛋糕,我要蛋糕。”
此刻拿着刀正在切蛋糕的朝陽左躲右閃生怕喬撞着自己毀了蛋糕,喬突然停下來,站在朝陽身邊,對她裂開嘴嘿嘿地笑:“嘿嘿,朝陽,快切,我等着吃呢。”
朝陽無奈,切下蛋糕的第一刀,喬看着朝陽把刀收起來,捧着最上面一層的半個蛋糕就往沙發跟前走。
“喬,你喝多了吧。”好心的肖楚說,“要不再幫你切一下?”
接下來混亂的時候就來了,飛舟和久舟非要拉住明理拼酒,,當然他們也沒放過閆墨,雷鳴還在自戀地跳舞,羅莉莉和韓蕾聊天,喬看着肖楚,說:“你把我的心都切碎了。”
“什麼?”肖楚有點懵。
“我喜歡你,肖楚,可是你有男朋友了。”喬說,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肖楚還沒想好怎麼拒絕他,喬就努力坐起來吻肖楚的臉,肖楚看着突然倒回沙發上睡覺的喬,心裡怪怪的感覺。
久舟放下杯子走過來,他喝的有些上頭,問肖楚:“他剛纔在幹什麼?”
“久舟,你喝醉了。”肖楚說,壓住自己心頭莫名其妙的惱火。
久舟一把揪住喬的衣領:“你給我醒過來,你這個傢伙怎麼
回事,平時跟我叫板,現在連我的女朋友都惦記。”
久舟的嚷嚷並沒有引來太多人的圍觀,音響旁邊的傑克看着朝陽在用他送的生日禮物演奏一首曲子,他並沒有在聽朝陽演奏哪隻曲子,愛屋及烏,他在專心地看着朝陽,靈魂出竅。
李茂和方舟早就跑到海邊,吹着海風。
飛舟和明理已經被閆墨放倒了,只有雷鳴注意到久舟拉着喬的衣領,喬一揮手正好打着久舟的臉,喝地暈暈乎乎的久舟立刻火氣就上頭了,他和喬扭打在一起,雷鳴跑過去,閆墨也放下杯子,過去拉架。
“你們兩個有什麼好打的,喝多了酒耍什麼威風。”肖楚頓時火冒三丈。
久舟稍微清醒了一點,喬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繼續睡覺。
閆墨看在眼裡,他希望自己的出現不要打擾朝陽現在的生活,有一個愛她的男朋友,有一羣好朋友,而他,只要默默地祝福她就可以了。
除了久舟以外的其他人共同舉杯祝朝陽生日快樂後,羅莉莉就帶明理先回去了,韓蕾和雷鳴什麼時候走的,也沒人注意到。
朝陽和閆墨坐在地上,閆墨眯着眼睛看着朝陽:“現在你都有男朋友了,我感覺這一切都變了。”
“是啊,一切都不一樣了,一睜開眼睛,世界就變了。”朝陽說,端着酒杯。
“少喝點。”
“過生日怎麼能不讓我喝酒呢。”朝陽說。
“傑克對你好嗎?”
“墨墨,你是個獵人,有些話,我可以跟你說,漸漸地你會發現你看見的事情和你聽說的並不一樣。”
“我都會支持你的,你的哥們兒,愛人是什麼,愛人是最有可能失去的人,哥們兒就不一樣了,我們是有友誼的,對吧。”
“童勝來過了。”
“他人呢?”
“死了。”朝陽把酒灌進自己的胃裡,閉上眼睛,“不斷的有人離開我,還有我自己。”
“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跟我說了一句話,你還記得麼,你跟我說別整天想着周遊世界,總有一天會被世界踩在腳下。”
“呵呵,我那時候真年輕。”朝陽笑了。
“後來我跑過一些地方。”
“我收到過很多明信片。”
“後來全讓我要回去了。”
“記得,借花獻佛,送女孩兒了。”朝陽說。
“她離開了我,準備結婚,她說我始終是一個流浪的人,浪子,她想要安穩的生活,起碼這兩三年,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你只比我大兩三歲,別把自己說的那麼老。”朝陽說。
“就像我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總要離開去下一個地方,是我離開了它還是它離開了我,就不那麼重要了,結果就是我可能永遠都不想着故地重遊了,因爲我一直在尋找下一個地方。”
“無牽無掛,不好麼?”
“沒有痛癢了,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什麼都不在乎,沒有感情地活着。”
朝陽把杯子裡的酒喝空,她很清醒,或許因爲她不想醉。
李茂和方舟還在海邊,肖楚和久舟在廚房的櫃子旁邊解決他們的問題。
“肖楚,你愛我嗎?”久舟雖然清醒一點,但他的酒沒有完全醒,說話還是輕飄飄的。
“我愛你。”肖楚認真地說。
“那你要離喬遠遠的。”久舟說。
“我愛的是你,你冷靜一點。”肖楚覺得他現在的樣子讓她想起來一個自己最不願想起的人,她爸爸,肖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你向我保證,你不會多看他一眼。”久舟說着,肖楚一拳打在他臉上,久舟晃了兩下,朝肖楚嚷嚷,“你敢打我。”
肖楚又一拳打在久舟臉上,久舟吃痛地捂着臉,肖楚說:“你沒本事喝酒有本事在這兒鬧。”
朝陽趕緊站起來,肖楚往門口移動,朝陽回頭跟閆墨說:“我去找她。”然後也移動走了。
至於傑克,他在房間里布置了玫瑰花,還在牀上,地板上,到處都灑了玫瑰花瓣,滿屋子的清香撲面而來,他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朝陽跑出去了,他也趕緊跑出去。
“肖楚,肖楚。”朝陽喊她。
肖楚頭也不回地跑,朝陽在後面追,肖楚突然停下來,低頭找她腹部傳出的疼痛,黑獵人站在她對面,一根木樁紮在她的肚子裡。
朝陽聞見血腥味移動過去一把推開黑獵人,他胳膊上的繃帶和石膏都不見了,朝陽拔了木樁,對黑獵人說:“你用吸血鬼的血給自己治胳膊不嫌難爲情麼。”
傑克移動過來,對朝陽說:“你跟他絮叨那麼多幹什麼?”
“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他的那點吸血鬼血夠治多少次胳膊,我好準備體力慢慢把他大卸八塊。”
“你們兩個別在這兒談情說愛了。”黑獵人舉起他的槍,傑克抓住兩發木制子彈,移動到黑獵人面前把其中的一枚子彈按進他的胳膊裡,黑獵人一把抓住傑克,兩人扭打起來,朝陽移動過去按住黑獵人,他們用他身上的繩子把他捆起來。
“方舟那傢伙還不來。”朝陽嘟囔着。
“有人來了。”肖楚聽見聲音,“車子的聲音。”
“跑吧,等什麼。”朝陽說。
三個人前後腳衝進別墅,閆墨看着肖楚身上的血跡,問:“發生什麼了?”
“遇上那個黑乎乎的獵人了。”肖楚說。
朝陽整了整裙子,還好沒有弄髒,倘若黑獵人弄髒了她生日這天傑克送她的裙子,天曉得她會不會真的把黑獵人大卸八塊。
“出什麼事了?”聞見血腥味的李茂從海邊進來。
“李茂哥,我們可能把警察引過來了。”朝陽說。
“飛舟呢?”李茂問。
“喝多了睡覺去了。”傑克說。
“肖楚,趕緊去換衣服,把衣服處理掉。”李茂說,朝陽拉着肖楚移動到樓上。
“先穿我的吧。”朝陽說。
“你的太大了。”
“湊合穿就行了。”朝陽說,“李茂完全可以把那些警察擋在門外不請他們進來,你在這兒躲着就行了。”
黑獵人找過來的時候確實帶了一些警察,但是擺平這件事的不是李茂,也不是方舟,而是閆墨,他跟着黑獵人一起走了。
朝陽帶着
肖楚從房間裡出來。
“怎麼回事?”朝陽問。
很快,門鈴響了,李茂打開門,閆墨站在門口,說:“沒事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肖楚也沒弄明白,不過朝陽想明白了。
“我和剛纔的那位警官都是天生的獵人,但是我這個剛上崗的獵人就辭職了,又剩下他一個。”閆墨說,“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送你吧。”朝陽說。
“不用了,你的麻煩夠多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
閆墨走了以後,大家纔想起來還有生日party這回事,朝陽的生日還沒有過完,似乎時間今天格外開恩故意跑慢一些,讓她有閒暇的時間來享受生日。
“我還在過生日。”朝陽端起酒杯,“祝我生日快樂。”
“她是不是受刺激了?”肖楚小聲問方舟。
“你要是過生日的時候還遭追殺你也不會好過的。”方舟說。
肖楚突然想起來事情的前因後果,沉默了。
久舟酒醒以後他揉揉額頭,肖楚說:“你醒了。”
久舟點頭:“發生什麼了。”
“那,我們分手吧。”肖楚說,“我告訴你原因,我絕對不能忍受你喝酒以後那副斤斤計較的樣子,很簡單,我不能步我媽的後塵。”
睡在另一邊的喬隱約聽見肖楚的聲音,他想睜開眼,卻又被酒精拉進夢鄉里。
久舟愣住了,他完全沒想到後果竟然如此嚴重。
“怎麼了?”房間裡的方舟問李茂。
“肖楚和久舟分手了。”李茂輕聲說。
方舟皺了皺眉頭:“確實是久舟也點過分了。”
久舟站起來,上樓找飛舟,喬微微睜開眼睛,看見久舟上樓了,趕緊移動到門口,邊走邊跟蹤肖楚。
在路上走的肖楚聽見有一個飛快跑着的聲音,一路跟着她,肖楚回頭,看見是喬,她帶着敵意的語氣說:“你來幹什麼。”
“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喬說,“對不起,肖楚。”
“你沒對不起我,全世界都對得起我。”
“聽我說,肖楚。”喬說,他在極力說出他這輩子最有水平的話,“肖楚,我知道,你愛久舟,即使你把他從你的心裡趕出去,也沒有我的位置,因爲當我們都被關在你心門外排隊想進入你心扉的時候,他也是排在離你心扉最近的地方,所以,你還願意把我當朋友嗎?”
“我不能忍受一個醉鬼。”
“就當是個誤會好不好。”
“好吧,朝陽總是說,哪有完美的人生。”肖楚說。
喬開心地笑了笑。
“那我可以回家了?”
喬點頭。
“你不跟着我了?”
“聽你的。”喬說。
“再見。”肖楚說着,移動走了。
喬站在原地嘟囔着:“讓你走你還真走了。”
朝陽和傑克坐在房頂上,朝陽說:“我一站在高處就能想起來差點從樓頂掉下去摔死的經歷。”
“真記仇。”
朝陽翻了個白眼,說:“某人還往我口袋裡裝了一盒煙。”
傑克無語,確實是他乾的事情。
朝陽碰碰傑克,說:“你怎麼不說話?”
“我就這麼糾結的活着。”傑克說。
“快過年了,你有什麼安排?”
“沒有。”傑克說。
“真沒有?”朝陽問。
“你這個靈魂導師到底退休沒有,已經離職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有預言能力。”傑克不滿,“什麼都逃不過偏執的巫師的眼睛。”
“你準備什麼了?”
“出海航線。”傑克說,“當然,我們還得帶一個船長。”
“我們去哪?”
“暫時還沒想好,是不是突然感覺好奇心從高處撲通掉下來了。”
朝陽無語。
“你是需要一些時間躲開這些麻煩事兒,明天就能看見你的船了,放心,其他的事情都交給喬了,雖然他今天晚上搞砸了一個party。”
“誰說我壞話呢。”喬站在別墅前往房頂上看,然後跳到他們對面,“你們半夜不睡覺上房揭瓦做什麼?”
“怎麼樣,肖楚呢?”朝陽問。
“你怎麼知道我找她去了?”
“我還知道你肯定厚顏無恥說了什麼話,才自己回來的。”
喬想了想,說:“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自己失敗到家了。”
“失敗還沒回家,你家在城北,這裡是城南。”朝陽打趣他。
“行了,別拿我開涮了。”喬說,坐下來,“看看你們兩個。”
“朝陽剛纔還數落我把她差點從房頂上推下去的罪行。”傑克抱怨着。
“哪有完美的愛情。”喬說。
“這個句型好熟悉。”朝陽看着喬,她大概能猜到肖楚跟他說了什麼。
“肖楚跟我說,朝陽常說,哪有完美的人生。”喬說,“朝陽,你說你閒的沒事說這話幹什麼。”
朝陽無奈:“我有言論自由。”
十二點的時候,朝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方舟從房間裡出來,飛舟也跑出來。
“朝陽,你在哪?”方舟叫。
“怎麼了?地震了嗎?”朝陽跳到她面前。
“你上房幹什麼?”
“你感覺到什麼了?”
“亡靈,亡靈的力量,到處都是。”方舟說。
黑獵人帶着昏迷的閆墨在七巫師的墓碑前,旁邊站着一個巫師,說:“我做不到,沒辦法打開這道門。”
“誰可以?”
“力量強大的巫師。”巫師說。
“現在怎麼了?”
“兩個世界的力量在亂竄,空間和空間不停地碰撞。”巫師說,她看上去快哭了,第一次施咒語,捅了個大簍子。
李茂飛車帶着方舟和飛舟趕到,還有朝陽,朝陽依然像她還是人類的時候因爲速度太快停車的時候下車嘔吐。
方舟和飛舟躥下車子,把闖禍的女巫拉到一邊,但是他們錯過了好時機,時間已經一分一秒離開零點,奔向新的一天,他們失去了一次補救的機會,要等到第二天的午夜時分,天曉得會發生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