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喬攪和的返程雖然熱鬧很多,但是朝陽恨不得轉後扭斷他的脖子讓自己的耳朵安生一會兒,倒是傑克挺高興,有個煩人的聲音不停地刺激朝陽她就無暇暈車了。
“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吧。”喬興高采烈地說。
朝陽看了看傑克,傑克搖頭。
“我想說很多刻薄的話,他不會不幫我吧。”朝陽憂愁地對傑克說。
“不會,越刻薄越好。”傑克說,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已經從開膛手的角色順利轉型成了一個熱心的帥小夥,雖然他一直這樣對朝陽,但是他注意到朝陽從中午到下午都沒有對他說出一個刻薄的字,這倒是讓他十分滿足。
朝陽回過頭:“你想讓我們都在公路上被撞飛然後從一堆廢墟中爬出來?”
“你跟我,就可以。”喬試圖激怒傑克。
傑克回頭,帶着笑容,不語。
“行行行,我錯了,你開車吧。”喬說,“美女,你怎麼認識傑克的?”
“我要是腦子清醒,也不會認識他。”朝陽說。
傑克邊開車邊說:“她的意思是她要是不認識我,也不會認識你。”
朝陽揚揚眉毛。
方舟接到向東的電話,到他們約好的一家茶屋找他,她進門的時候環顧四周找向東,卻看見肖楚和小胡。
“你怎麼來了?”肖楚像打了雞血一樣跑到朝陽面前。
“我約了人,你呢?”
“我也是,小胡等他哥,我給他打打氣。”肖楚小聲說。
“那我先過去了。”方舟說,對跟她招手的向東示意。
“去吧。”肖楚說。
“你朋友?”向東小聲問。
“嗯。”方舟點頭,向東沒有發表意見,他們都看着小胡站起來,和一個他們都認識的人打招呼,胡俊。
胡俊面無表情坐在小胡對面,他用敵對的目光看着肖楚,皺起眉頭,又看了看小胡。
“他們還真是兄弟倆。”方舟小聲說。
“這地方是我介紹給他的。”向東想起什麼來,“昨天我告訴他的。”
肖楚看見胡俊對她有敵意,趕緊說:“你就是小胡的哥哥吧,他也是昨天才告訴我的,我是肖楚。”
胡俊猛的把脖子往後一縮:“你是肖楚?”
“對啊,有什麼奇怪的嗎?”肖楚莫名其妙地看着胡俊。
“沒什麼。”胡俊腦子裡把她和方舟朝陽放在一起,敵意減去大半,看着小胡,“我們談談吧。”
“爸爸希望得到你的祝福,回家看看吧。”小胡說。
“誰的家?”胡俊面無表情。
“打斷一下,他爸的家,也是我媽的家。”肖楚大大咧咧地說。
“他們不會打起來吧。”方舟小聲說,肖楚回頭做出求救的表情,方舟只好對向東說,“不好意思,我去看看。”
“一起吧。”向東站起來,跟方舟來到法律上承認的三兄妹的桌前。
“我給你們介紹,我朋友,方舟。”肖楚趕緊拉着方舟。
互相認識以後,向東成了解決這場家庭糾紛的法官,他更像談判員,對方舟說:“小胡聽我的,沒事。”
胡俊和小衚衕時愣了一下,肖楚也沒搞清楚,向東說:“胡俊,今天正好碰上了,哥就說兩句。”
“哥,既然大家今天都在這,我就跟你把話說開了。”胡俊說,“我和胡帥是兄弟,但是我是他爸爸不要的一個孩子,我和小帥是同父異母,我媽和他離婚後沒有能力養我,但是他結婚後有了小帥,爲了妥協有我這麼一個人的存在,讓我改姓我繼母的姓。”胡俊說着,他的語氣裡,除了痛恨,悲傷,還有更濃重的,妥協。
胡俊頓了頓,說:“我離開家這麼多年沒有改姓,就是爲了報復他,讓他每天都活在逼迫我的陰霾裡,是我拋棄他的。”
“他想跟你道歉。”小胡趕緊說。
“不用,這是他一輩子都償還不完的悔恨。”胡俊說。
“他也有苦衷。”向東勸胡俊,“你不做父親,怎麼懂做父親的難處。”
一直沒被胡俊正眼瞧的肖楚忍不住了衝着胡俊說:“你只會和生活妥協,有本事,去你爸面前跟他說你恨他啊,在這裡給我們講故事,生活不會同情你,不管你有多悲慘。”
胡俊愣住了,他頓了頓,對小胡說:“小帥,帶路,我去找他。”
肖楚帶着一臉無奈和方舟告辭去追她法律上的哥哥,沒發揮作用的向東對方舟說:“這樣也行?”
“他們家各個都是奇葩。”方舟說,她注意到一個細節,胡俊和小胡是同父異母,胡俊又是狼人,那小胡呢。
“肖楚怎麼變成吸血鬼的?”向東問。
“說來話長,被老刀扭斷脖子前喝了傑克的血。”方舟說,“東子哥,小胡,就是胡俊的弟弟,他是不是狼人?”
“不是。”向東說,“都忘了正事了,那些結晶,有新的用途,和馬鞭草的粉末混在一起,能配成馬鞭草炸彈。”
方舟從茶屋出來打電話給朝陽,她的電話佔線。
進入市區的朝陽正在接她爸爸打來的電話,當她被告知爸爸明天來的時候,同在車裡的傑克和喬也都聽的一清二楚。
朝陽掛了電話看見方舟的未接電話和短信,傑克說:“明天我跟你去見你爸吧。”
“你去幹什麼?”朝陽用白眼瞪着傑克。
“你看完他的記憶,我得幫你讓他忘記。”傑克得意的表情,遭到了朝陽的白眼。
“我周圍有那麼多吸血鬼,也不是非你不可的。”朝陽保持着微笑,下了車,笑臉陰沉下來,帶上衣服上的連衣帽穿梭在夜幕中。
“飛舟哥去了樹林,我們看上去都不務正業。”方舟見到朝陽後說。
朝陽點頭:“明天我爸要來。”
方舟皺了皺眉頭:“那你爸走了再說吧,不着急。”
“什麼事?”
“潘多拉的盒子。”方舟說,“我送你回去吧,不早了。”
“我坐公交就行,你按時吃藥。”
朝陽回到學校進了空無一人的宿舍,關了燈,爬上牀,她需要好好睡一覺,暫時脫離這些煩惱,迎接新的一天。
沒過多久,朝陽覺得有人看着她,她猛的睜開眼,燈被打開了,方媛的圓臉出現在她面前,朝陽一個精靈清醒了,沒精打采地說:“你幹什麼。”
“看看你睡着了沒有。”方媛坐在她自己的牀上看着朝陽。
“你想嚇死我。”
“閨蜜之夜。”肖楚在地上擡頭看着她。
朝陽沒搞清楚狀況,肖楚解釋:“糟糕的一天,來吧,朝陽,一起下來狂歡吧。”
“行吧,我估計再睡就要夢見方媛那張可愛而恐怖的大臉了。”朝陽直接從牀上跳下去,肖楚感覺地板陣了一下。
“地震了?”肖楚問。
“地,震了一下。”方媛說,坐下牀邊,也準備往下跳,她想了想,“還是算了吧,我要跳下去,樓估計就塌了。”
第二天朝陽跟肖楚說好讓她幫忙改自己父親的記憶,一進教室,肖楚就被小胡叫走了,無奈的朝陽只能另謀出路,方媛還在宿舍睡覺沒來上課,傑克的臉準時出現在朝陽面前。
“我看見肖楚走了,我想想,你身邊還有誰是吸血鬼呢?”傑克故作思索的狀態,“你哥的女朋友?她肯定不會幫你,昨天你攪和着他倆差點打起來,還有誰呢,波瀾?和我妹妹消失好幾天了,李茂?李茂是祖先。”
“就你了。”朝陽思索着,找誰幫忙都是幫,“你說要補償我。”
正中傑克下懷。
“說好了,你不能跟着我,不能控制我爸說出當年的事情,什麼都不能,只能繼續遮掩他的記憶。”朝陽一本正經地說。
“成交。”
傑克答應的瞬間,朝陽就後悔了,但是事到如今,她也沒別的辦法了。
煎熬中上完一上午的課,朝陽趕緊往學校門口跑,好在方媛從宿舍出來給她壯膽,不然她也沒有勇氣挖掘深埋了十幾年的真相。
“陽,你怎麼這麼瘦了。”邵爸爸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兒,“這是?”
“我舍友,方媛。”朝陽說,“吃飯了沒有?”
“我有飯吃,和爸爸的同學。”邵爸爸說,“你媽給你帶了點東西。”
“要不你跟我去宿舍看看吧。”朝陽突然的熱情讓邵爸爸措手不及,她拉着父親進了宿舍樓,方媛去登記,朝陽把她爸爸拽到宿舍裡,給她爸爸搬了個凳子,“坐吧。”
“陽,長大了。”邵爸爸有點激動。
朝陽暫時關了自己的情感水龍頭,擡起手:“你頭髮上沾了線頭。”朝陽把手放在她爸爸的太陽穴上,“別動。”
朝陽快速地在她爸爸的腦子裡翻找十幾年前的空白,當她看見她自己小時候的樣子時,一塊空白出現了。
半響,朝陽鬆開手,她爸爸也愣住了,朝陽用力閉上眼睛,睜開,打電話給傑克:“上來。”
傑克像一陣風移動到朝陽爸爸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你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忘掉那些事,女兒很好。”
邵爸爸點點頭,朝陽送她爸爸上了公交後回到宿舍,她推開門,地上很凌亂,方媛被傑克堵着嘴綁在椅子上。
“你幹什麼。”朝陽趕緊關上身後的門,揮了揮手,鬆開捆方媛的繩子,朝陽隨手拉了一個凳子坐下,捂着頭,“你們別鬧了。”
“你看見什麼了。”傑克走到朝陽面前,見朝陽不語,“看來我該走了。”
“是老刀。”朝陽一字一頓地說。
在門口的肖楚聽見聲音敲門,傑克上前看了看貓眼,打開門,她腦子裡一時間很難相信眼前的情景:“這什麼情況?”
“我出去走走。”朝陽站起來,她漫無目的地在校園裡走着,她停下來,看見女巫透明的魂魄站在她面前。
“命運是個圈,你逃不掉的。”女巫向前走了一步。
“非要讓我步你的後塵,你纔開心嗎。”朝陽冷冷地看着女巫的魂魄,她覺得腦子裡遊離的力量又開始遊走,干擾她,朝陽定了定神,“離開這裡。”
“如果無法擺脫,就逆來順受。”女巫說着,消失了。
朝陽緊緊捂着她的頭,女巫的聲音不斷在她腦子裡重複。
傑克找見朝陽的時候,朝陽抱着頭和一個他看着有點眼熟的女生坐在路邊的長椅上,鎖娜看見傑克過來,鼓起勇氣站起來,擋在朝陽面前。
“滾開。”鎖娜毫不客氣地說。
“你是?”傑克想了想,“你記得我?”
“禽獸。”鎖娜說。
“別找死。”傑克把手擡起來掐住鎖娜的脖子,看着她的眼睛,“忘記我,離開這裡。”
朝陽緊緊捂着頭,似乎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的腦子裡,遊離的力量橫衝直撞,傑克把朝陽拉起來。
朝陽蹲下來,傑克沒辦法,眼看着朝陽快要滿地打滾卻無能爲力,只好把朝陽帶上車,看了看後座上捂着頭滿臉痛不欲生表情的朝陽。
“真叫人擔心。”
喬像搶劫傑克家一樣劇烈敲他家的門,傑克氣惱地打開門:“有門鈴你不按,跟搶劫一樣。”
“是搶劫的消息。”喬衝進傑克家,在沙發上坐下來,“累死我了。”
“小聲點。”傑克小聲說。
“怎麼了?”喬環視房子四周,“有人味兒。”
“別胡鬧。”傑克在喬頭上打了一下,他的電話響了,“你終於給我回電話了。”
“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李茂用聽不出語氣的聲音說。
“朝陽在我這裡,她看上去糟糕極了。”傑克說,“不過爲了我們的合作,你做好自己來。”
傑克掛了電話,半天沒出聲的喬笑了:“可以啊,傑克。”
“別胡說。”傑克又在喬頭上打了一拳。
“快讓你打傻了。”喬憤憤不平地站起來,“我跟你說,當年朝陽爸爸就知道她是靈魂導師,爲了保護自己的女兒拒絕和老刀合作,於是他回家的路上出了意外。”
“那是誰籤的字?”傑克問。
“不知道
。”喬搖搖頭。
“謝了。”傑克說,“我不招呼你了,你自己隨意。”
他輕輕打開臥室,朝陽在牀上翻來覆去地打滾,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她還時不時雙手抱頭往附近能撞的地方撞。
傑克趕緊阻止朝陽撞牆,他把朝陽的頭緊緊地抱在胸前,朝陽絲毫沒有安靜的趨勢。
“儘管我特別想把你留下,你就是我生命中照亮黑暗的月亮,在我不見光的嗜血生涯,但是我更希望你趕緊好起來。”傑克低下頭在朝陽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雙眼緊閉在傑克懷中發抖的朝陽抖地更劇烈了。
李茂帶走朝陽後,傑克拉着喬去他常去的酒吧,喬控制兩個美女帶到低頭喝悶酒的傑克面前,傑克搖搖頭,說:“把她們帶走。”
喬帶着醉意,對他身邊的兩個妖嬈美女說:“這位先生在想另一個姑娘,你們讓他高興高興。”
兩個被控制的美女拉着傑克跳舞,儘管傑克腦子裡試圖把她們當成朝陽,但是酒精不足以麻痹他的擔心,畢竟,朝陽在他心中已經無法代替了。
李茂把朝陽帶回家,剛嚥下藥劑的方舟聽見敲門聲,李茂匆匆對她說:“快點過來看看。”
“怎麼了?”
“朝陽不停地發抖。”李茂說,“見着什麼都往上撞。”
方媛聽見他們說話,放下手裡的蘋果,跟方舟跑到對面,她看見朝陽差點哭出來,她趕緊捂住嘴,久舟和飛舟也在旁邊束手無策。
方舟走到朝陽身邊蹲下來,朝陽在牀上不停打滾,飛舟,久舟和方媛幫忙把朝陽按住,李茂本來也想幫忙,方舟對他說:“你還是站遠點吧,免得她的力量亂竄把你燒着了。”
方舟把手放在朝陽的太陽穴上,她渾身都是顫抖,額頭上除了大顆的汗珠,還有一些小傷痕,方舟閉上眼睛,低聲唸咒。
咒語唸到一半,朝陽像被電擊了一樣,之後,朝陽安靜地躺着,呼吸平穩,方舟打了一通電話後繼續對着朝陽唸咒。
“她怎麼樣了?”方媛小聲問。
“不太好,受的刺激太大了。”方舟說着,往飛舟家走,方媛趕緊跟着方舟,方舟接着說,“她的神經一直繃着,繃到現在,當然吃不消了。”
方媛跟着方舟,方舟從書房她的小藥箱裡找出一些古怪的東西,又回到李茂家搜刮久舟和飛舟的藥箱,把她蒐集來的東西裝進一個小荷包裡放進朝陽的口袋裡。
“這是什麼?”方媛小聲問。
“鎮靜安神,你們照顧她,我去取個東西。”方舟說着,環視每個人,然後拉上揹包,“李茂哥,你跟我去吧。”
“方舟去找救兵?”久舟不解。
飛舟不斷地搖頭,他也得去找幫手。
不能忍受自己思念朝陽的傑克覺得自己不應該把朝陽送回來,他獨自從酒吧到了李茂家的樓下,見飛舟騎着方舟的摩托走了,他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沒過多久,黑男子走到他面前。
“這麼快。”傑克有點驚訝。
“這裡很有意思。”黑男子笑着說,“做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怎麼樣。”
樓上方媛眼都不眨一下看着朝陽,久舟勸她去休息一會兒,方媛帶着愧疚:“我知道她跑出去,我本來要去追的,可是傑克出去了,我一想起來他對陸尚做的事情就不由地想袖手旁觀,都怪我,真的都怪我。”
“去睡吧,沒事了,等方舟找到辦法,朝陽就會好的,以前都是這樣的,不是嗎。”久舟帶着鼓勵意味的微笑,“再說了,大哥都出馬了,會好的。”
“你平時也不怎麼安慰人。”方媛看着久舟。
“我都把你安慰成這樣了,你覺得呢?”
方舟和李茂帶着向東回來的時候,李茂發現門開着,他迅速在家裡移動了一圈,面色鐵青地看着手裡捏着的信,還有一張名片。
“我把他們都帶走了,凌晨三點,帶我想要的東西。”
李茂把信遞給方舟,自己衝進書房,打開櫃子後面的暗閣,把潘多拉的盒子取出來。
剛回來的飛舟看着李茂提着保險箱:“保險箱?發生什麼了?”
方舟沉默着把信遞給飛舟,自己在朝陽待過的房間檢查,看看有沒有留下蛛絲馬跡。
傑克看着後座上昏迷不醒的久舟,方媛和朝陽,對黑男子說:“我把朝陽帶走。”
“你隨意。”黑男子說,“只要你不想讓她醒過來。”
傑克無奈,跟黑男子到他的公寓,把朝陽放在牀上。
“你最近的品味變了?”黑男子問。
“我只是沒碰見,現在碰見了。”傑克撫了撫朝陽的頭髮,黑男子走到牀邊,把手放在朝陽的太陽穴上。
“是個美人胚子。”黑男子說,皺起眉頭,“她的腦子怎麼這麼亂。”
“有辦法嗎?”
“沒有,如果看她自己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黑男子說,“她身上的荷包很厲害,這姑娘身邊有多少高人?”
傑克擡擡眉毛:“很多。”
朝陽安靜的躺着,黑男子獨自開車帶着方媛和久舟去樹林裡,他看上去勝券在握,單純的認爲即使沒有朝陽他也能把密碼箱弄到手,傑克坐在牀邊,他感覺有股透明的力量:“你是誰?”
傑克看着面前緊閉的窗簾,他能感覺到有什麼在那,盯着窗簾前的空氣:“又是你。”
透明的魂魄帶着欲蓋彌彰的笑容離開了。
但是朝陽依舊沒有醒,傑克看着朝陽,回想起三百年前某一個下着暴雨的夜晚,他就像現在這樣守着女巫。
傑克搖搖頭,立刻從過去的回憶中走出來,再不堪的往事,也不能動搖他重新被點燃的愛火,映着心裡的一輪明月,此刻,正溫暖着他冰冷而陰暗的心扉,和他充斥着血腥與罪孽的過去。
朝陽雙眼緊閉,她能感覺到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在方舟咒語的引導下她把自己又關進了之前的那個精神小屋子裡,這一次,她真的想躲避了,屋子外面的一切,在她眼裡,除了殘酷的現實,到處都是血腥與罪孽的糾纏,還有,逃脫不掉的情感詛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