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飛揚鬆手,退後一步,“快點洗,我要用你。”
你梅雪融大怒,禽獸果然是不說人話的,他當她是什麼了,說用就用?她狠狠瞪着他,不動,不說話。
名飛揚雙眉一剔,纔要發怒,卻突然詭異地一笑,“要我親自動手?”
看他臉色一變,梅雪融就知道情形不妙,還沒等說出什麼,就見他突然擰到水龍頭的把手,涼水兜頭蓋臉地澆下來。
雖說現在是夏天,可冷不丁被涼水這麼一刺激,梅雪融還是猛地哆嗦了一下,本能地往這邊跳開,恰好跳進名飛揚懷裡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投懷送抱”。
這種好機會,名飛揚怎麼會錯過,雙手環過她的腰,把她禁錮在自己懷裡,低笑,“這麼等不及要跟我上牀,嗯?”
梅雪融窘迫得恨不得從窗戶裡跳出去!她身上一絲不掛,名飛揚好歹還有件浴袍遮體,這樣被他抱在懷裡,算什麼?“誰要跟你……你放手,我不要你碰我,你走開!”
“不要我碰?”名飛揚單手抱緊了她,另一隻手則扣緊她的右手腕,讓她掙扎不得,“由得你嗎?”
說着話,他就這樣穿着浴袍,把梅雪融再推到花灑下,不顧她的反抗掙扎,就用冷水把她渾身上下都洗了個遍,然後這樣溼淋淋的,抱起來就走。
他身後的浴室裡,一片狼籍。
“放下我!”梅雪融又氣又冷得厲害,想要掙脫他的,可他身上的溫暖卻讓她貪戀不已,不自禁地抱緊了他的脖子,瑟瑟發抖,“放、放開,你、你這個惡魔……”
好在從浴室到臥室距離並不算太遠,名飛揚把抖成一團的她丟到柔軟的大牀上,然後脫掉身上溼透的浴袍,在她起身之前,壓上了她。
“唔……”再次被壓個緊實,梅雪融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啞着嗓子低叫,“不要……放開我,我、我不要你碰……放我走……”
“走?梅雪融,你來找我是爲了什麼,忘記了?”
什麼都沒拿到就要走,她會甘心。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提起來,梅雪融猛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麼會知道。”
“會知道你要來找我?”名飛揚譏諷地看着她慘白的臉,“很簡單,因爲你一到集團,看着我的目光中,有着強烈的仇恨。”
身爲本地影響力最大、最深遠的藍星醫療集團的少東家,他名家大少的身家自是無以計數,身邊從來不缺各式各樣的女人。
而因爲他的身份無可比擬,女人看着他的眼裡除了愛慕,就是想要做他的女人的強烈願望,無不在他面前使盡渾身解數,騷首弄姿,只爲博他另眼相看。
可梅雪融不同,從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對
他就充滿了仇恨,像是恨不得把他剝皮拆骨、銼骨揚灰。
不管這個女人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縱,或者說以退爲進,但她清純、漂亮的臉蛋和乾淨的氣質,還是成功地吸引到他,他接着就讓助手歐陽正查了她的底細。
於是,一切就都豁然開朗。
“我當然恨你!”事已至此,梅雪融也管不了那麼多,想到慘死的姐姐,她終於忍不住哭出來,嘶聲叫,“你害得我姐姐死不瞑目,我恨不得你死!”
她的姐姐梅雪初,名飛揚的女人之一,也是目前爲止,在他身邊時間最長的女人。
不久之前,外界都在傳,梅雪初懷了名飛揚的孩子之後遭遺棄,她不堪羞辱而自殺,一屍兩命,這種慘劇也確實讓人憤慨。
“她要死是她自己的事,與我何干,”名飛揚還真就是鐵石心腸,絲毫不爲所動,“愚蠢的是你,居然妄想毀我名飛揚,替你姐姐報仇,你真當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
既然知道她的底,再看到她對自己的態度,他就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所以早讓人盯上了她。
梅雪融吃了一驚,瞪大眼睛看着他,“原來你早就……”
“不然呢,你真當你有多大本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我的名苑別墅?你當那些保鏢都沒長眼睛嗎?”
他就是要看看,她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所以才讓所有保鏢按兵不動,同時找了兩個人來演一齣戲騙梅雪融上當,後面的事,就很順理成章了。
原來被他擺了一道!不但沒有拿到想要的,還賠了清白的身子,梅雪融真是羞憤欲死,突然沒命地掙扎,“走開!你走開!你這個禽獸,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你有本事只管來,”名飛揚死死壓緊了她,“梅雪融,你跟你姐姐一樣,都是笨蛋!”
而更令她求死不能的是,將她害到如此地步的,是她一心想要報復的仇人,可她什麼都還沒有做,卻要承受他帶給她的羞辱和折磨,這算什麼。
當梅雪融再睜開的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而她身上顯然已經被清洗過,雖然又酸又疼,但很清爽。“惡魔!”腦子裡浮現起自己被名飛揚清洗身體的畫面,她紅了臉,咬牙切齒地罵。
不過還好,名飛揚已經離開了,應該是去集團了吧,她忍着身體上的不適,下牀拿自己的衣服。
可因爲昨晚的荒唐,她的衣服已經被名飛揚撕爛,沒辦法再穿上身。
怎麼?難道要光着回去嗎?她已經出來一天一夜了,陸嘉言肯定正急得到處找她,再不回去,他該要報警了吧。
可是,依現在的自己,又怎麼面對他?如果他問起來,她要怎麼向他開這個口,把發生的
事告訴他。
她正包裹着薄被,坐在地上痛苦莫名,門一響,她嚇了一跳,猛地轉過頭去看,還好,不是那個惡魔,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人,她莫名地鬆了一口氣,“你是誰?”
男人五官端正,但面無表情,一雙眼睛又黑又亮,眼神卻冷漠,彷彿誰都不從他眼裡過。他遞上手上的袋子,“揚少吩咐我給你買的衣服。”
惡魔會給她買衣服?梅雪融恨得咬脣,有心說不要,可又不能一直待在這裡,只好一把奪過來,“出去,我要換衣服。”
男人立刻轉身出去,帶上門。
梅雪融呼出一口氣,打開袋子,是一套內衣和一條純白的長裙,樣式簡單,但用料考究,絕對不便宜。她翻開內衣的標籤看了看,尺碼剛合適,略一琢磨,臉“騰”一下就紅了。
“無恥!”她恨恨地罵,動作快速地換好衣服,打開臥室的門出來,奔着門口就走。
“小姐,”剛纔的男人,名飛揚的助手歐陽正攔住她,“你要去哪?”
“你管不着!”梅雪融正滿腔怒火,當然看這棟別墅裡的人都不順眼,“我願去哪兒就去哪兒,你讓開!”
歐陽正不爲所動,“沒有揚少的吩咐,你哪都不能去。”
梅雪融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名飛揚是我什麼人,他有什麼權利限制我的自由?你讓開!”說着話她一把推在歐陽肩膀上。
大概歐陽正不想傷到她,順勢往旁邊一讓,讓出了門口。
梅雪融狠狠瞪他一眼,拉開門出去,一路小跑着離開。
出了名苑別墅,直到走出好遠一段路,她還覺得心揪成一團,緩不過勁來。
不過隔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她已經是再世爲人,受盡屈辱,這些要對誰說。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她再痛苦、再懊悔也於事無補,現在名飛揚已經知道她的目的,她就絕不能再繼續留在藍星,得儘快離開,而且這座城市只怕也不能待,還是先避避風頭,過一段時間才找機會替姐姐報仇。
一邊想着,她一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開機之後,來自陸嘉言的未接呼叫和短信鋪天蓋地,讓她既感動,又痛苦:嘉言,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什麼都給不了你,我們之間,恐怕只能到此爲止了!
雖說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也不是她對陸嘉言沒有信心,實在是沒有哪個男人能夠輕易接受被別的男人用過的女人做女朋友,更不用再娶她做妻子。
算了,誰叫她一時大意,中了惡魔的計,落到這般下場,怨得了誰。
可事情到這裡根本不算完,她才走到半路,手機突然響起來,看到是陌生號碼,她沒多想,接了起來,“喂?”
(本章完)